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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韩漠心服口服地鼓掌,连张美人的事都知道了,真有效率啊!
不顾成亲王的阻止,衙役们把戴着帷帽的张美人带了上来。堂下的百姓一阵骚动,都想一睹王妃的真容,被维持秩序的差役们推后。
张美人行礼:“妾身见过各位大人。”
徐公喝问:“张氏,你如何杀害郡主,嫁祸薛大人,还不从实招来!”
“妾身冤枉。大人明察!”张美人一惊,跪下向成亲王哭诉,“王爷,妾身冤枉!”
郭国丈先前一直脸色平静,此刻一个放松的表情一闪而逝,被韩漠看到了。
徐公不理会痛哭的张美人和惊诧的成亲王,传张之喜上堂。
张之喜一上堂,不等审问就主动交代:“大人明察。王爷寿诞之日,小人亲耳听见侧王妃说要害死薛大人,为娘家报仇。”
“你胡说八道!你住口!大人,妾身冤枉啊!”张美人惊叫着扑上来要打他,被衙役们用杀威棒架开。
张之喜接着说:“侧王妃先是在酒里下蒙汗药,把薛王爷蒙倒了,就装到衣服箱子里,带人送到郁翠楼去,做一个调戏郡主的假象。哪知正被郡主撞见,侧王妃一不做二不休,就下手把郡主勒死了。这些都是郡主的丫头香儿亲眼看见的,她害怕,不敢说。前日见郡主显灵,她才说了真相,如今已经疯了。”
张美人又试图扑上来纠打,哭喊道:“大人,他胡说,他冤枉我!妾身没有杀人呐。把薛仁贵送去郁翠楼是这个奴才的主意啊!我没杀人!”
张之喜说:“大人明察,那两个抬箱子的小厮已经被侧王妃打发了,如果只是抬人送去,没见命案,何至于连夜逃回乡下呢?郡主蒙冤,前两日还显了灵,在卧室的地板上留下‘美人杀我’四个大字。娘娘,事到如今,您就实招了吧!”
堂上堂下一阵惊呼,有真相大白的意味。
成亲王不知道这回事,腾地站起来,指着张之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哪几个字在哪儿?”
张之喜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砖,双手呈上:“王爷,这花砖,只用在郡主的郁翠楼了啊。”
成亲王捧起来一看,几个字上还有划痕,可怜女儿最后的字迹也要被人铲掉,他越看越伤心,站不稳了,被郭国丈和几个衙役扶住。成亲王哭得老泪纵横,拿起那块砖朝张美人头上狠狠地砸:“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张美人被打掉了帷帽,满脸是血,哭喊:“我冤枉,我冤枉!”
成亲王急怒攻心,昏了过去,被衙役扶了下去。
徐公道:“张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招认?”
韩漠再也看不下去了,分开人群挤上大堂。“大人,侧王妃她是冤枉的!这块砖是假的!”
薛仁贵见他冲上来,非常意外,再向人群中看去,竟然发现二弟周青和儿子楚衡也在,心中骇然,低声问秦怀玉:“周青怎么来了?”秦怀玉支吾不言:“大哥,且听审。”
徐公拍惊堂木:“何人擅闯大堂?”
韩漠屈膝一跪:“小人韩漠见过大人。大人,您仔细看看,那块砖上的字……它……它……它是……”
老程故意咳嗽了两声,韩漠一惊,不敢说了。他很纠结,可又怕牵扯出验尸、卧底种种事端,只好改口说:“大人,您把那砖给我看一眼,我绝对能证明这不是……不是……这是人写的,不是什么鬼神。”
徐公大怒:“大胆狂徒,竟敢搅闹公堂!来人,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治他个咆哮公堂之罪!”
韩漠一边挣扎一边喊:“大人,凶手绝不是这个女人!”
罗致十分自责刚才没有拦住他。
张之喜落井下石:“大人,此人叫韩阿漠,他盗了我家王爷的宝物,畏罪潜逃了!他的话可万万不能信啊!”
韩漠被带下去,噼里啪啦开打。多亏了老程吩咐了一句:“轻点,别打残了。”衙役们才高举轻放,就这样二十板子下来,也疼得够呛。
张美人捂着头哭喊:“我冤枉啊。”
徐公又拍惊堂木:“传稳婆!”
稳婆浑身干净利索,肌肉结实,面目黧黑,声音刚硬,上堂来行礼道:“见过大人。”
徐公吩咐:“这个刁妇,你去制服!”
“是!”稳婆脱下一只鞋子攥在手里,揪住张美人,用鞋底子左右开弓,抽她嘴巴:“你招是不招?你招是不招”
张美人才挨了几下就满口是血,口齿不清地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妾身招了便是……”
徐公问一句,她答一句是,最后签了口供。
徐公又问魏征和房玄龄:“两位大人有话要问吗?”
两人拱手:“唯徐公裁度。”
徐公便结案道:“张氏谋害郡主,陷害大臣,罪该万死;蓝宏、卫虎、郝四一干人犯收押大牢,待奏明圣上,请旨定罪!平辽王无罪释放!”
周青喊声好,然后堂下掌声雷动。
也许有百姓还在为蓝宏喊冤,可绝对没人为韩漠喊冤,都觉得他是自找的。
韩漠又进了牢房。在牢里,听说圣上下旨赐薛仁贵复职留京,赐张美人、卫虎、郝四凌迟处死,蓝宏削职为民、发配岭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