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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学生仗义执言,是为‘公义’二字!”
    徐公问:“蓝大人,你为何要置平辽王于死地?”
    蓝宏道:“有功者赏,有罪者罚。国家法度不容毁坏。大人此言,蓝某受之有愧!”
    成亲王不想听了,插话道:“徐公,你快问薛仁贵如何杀人!问什么蓝宏?”他口气轻蔑,蓝宏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士可杀,不可辱。
    徐秀才说:“大人明鉴,口供是假的!”
    舆论哗然。徐公拍惊堂木镇住现场,叫徐秀才从实说来。徐秀才说:“回大人,那日过堂,平辽王受刑昏迷,被押回牢中,学生带了刀伤药去探望,眼见狱卒卫虎正捉着他的手在一张供词上签字画押。那卫虎还说:‘大人莫怪,遇到我家蓝大人,你今日不死也挨不过明日,不如做个好事,助小人挣这十两银子,小人给您多烧纸钱。’学生正要去理论,脑后就挨了一棍,再醒来时,已被扔在一口枯井里,幸而被人救起,后来听说薛大人临刑,学生便冒死去京兆尹府喊冤,不想京兆尹大人上朝未归,这才去程公府喊冤。”
    他说完了,堂上诸公都惊诧地面面相觑,徐公不慌不忙,让徐秀才签字画押,退下堂去。
    徐公又下令:“带卫虎!”
    衙役们架上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他腿软得站不住,就势跪下,头也没抬就开始磕:“大人饶命,小人糊涂,再也不敢了!”
    徐公喝问:“卫虎,你为何假造口供,陷害平辽王,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卫虎说:“是郝四!小人是受了他的撺掇。小的赌钱欠了一身债,他说有人花钱买薛王爷这张口供,只要我助王爷盖个手印,交给蓝大人,就能挣十两银子。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就听了。那那那……打昏徐先生的也是郝四,他想把先生打死来着,是我劝他手下留情。把先生扔井里的也是他!小的可没干别的啊。冤枉啊……”
    原来口供是这么来的。韩漠明白了,对徐公的办事能力十分佩服。
    卫虎在口供上签字画押,被拖了下去。只听徐公一声令下,命传郝四,衙役们把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削汉子推了上来。
    韩漠一看,竟然就是那天在程府门口刺杀徐秀才的小贩。再仔细一看,这郝四虽然穿着干净的衣服,可脖子后和手腕上都能看到血迹。
    徐公问:“郝四,可是你教唆卫虎假造口供,陷害平辽王?”
    郝四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好像下巴被打断了。
    徐公说:“你陷害封疆大吏,乃是杀头之罪!”郝四依然含糊不清。徐公吩咐道:“证据确凿,你也无可抵赖!来人,让他签字画押,带下去。”郝四不签,忽然站起来,捋起右臂的袖子向薛仁贵和堂下的百姓恶狠狠地挥了两挥。堂下当然不知道他在干嘛,但老程、薛仁贵和秦怀玉看到他手臂上赫然有一朵梅花刺青,都暗自吃了一惊。
    郝四被衙役们强行带了下去,徐公回过头来问蓝宏:“蓝大人,你一时不察,几乎枉杀无辜,陷朝廷于不义,该当何罪?”
    蓝宏也没想到有这些隐情,不过他还是有充足的理由认为薛仁贵有罪,冷笑道:“无辜?绛州薛氏横行乡里多所不法,薛仁贵不加约束,屡遭御史弹劾,仅本官手中的官司就足以将其定罪免官。可惜朝廷不察,诸公不问,却来问我失职?”
    这番话说得薛仁贵也汗颜。
    徐公道:“大胆蓝宏,事到如今,还敢巧言狡辩!就算平辽王有失察之责,你也不该以他罪构陷。还说什么国家法度不敢有违,本官看是你知法犯法!”
    蓝宏仰天大笑:“我蓝宏十年寒窗,十年宦旅,一心想做个公正廉洁的好官。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天大的讽刺!”
    魏征沧桑的脸上满是遗憾和痛心。
    徐懋功略有歉意地看了魏征一眼,还是下令:“来人,让蓝大人画押!”
    蓝宏在口供上签了字,然后把笔一扔。衙役要带他下去,蓝宏说:“且慢!”他挣开衙役的手,郑重地整理了衣冠,对魏征行礼,“岳父大人,蓝宏本是一介寒儒,蒙岳父不弃,许配爱女。我蓝宏一生无憾,所愧者惟有夫人。如今幼子夭折,夫人正值青春,望岳父大人为她另择良婿,切莫为我误了终生。”说罢深深地叩下头去。
    魏征强压着沉痛,慢慢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蓝宏惨笑:“有罪当罚,有功当赏。国家法度,不可违背。”他磕了头站起来,冲着公堂的柱子一头撞去,顿时头破血流。
    众人惊呼。衙役立马把他抬走治伤。魏征面无表情,好像早有心理准备。许多百姓下跪求情:“大人,蓝大人纵有这般不是,他也有千般好处。请大人法外开恩。”韩漠也想:“不过是个误会,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
    徐公拍惊堂木,大声说:“此案后自有圣裁,诸父老不可多言。”
    成亲王插话道:“徐公,今日审的是薛仁贵,不是蓝宏。就算蓝宏有差错,这薛仁贵醉酒杀人,可是板上钉钉,你不要想混淆视听,否则,老夫这就进宫,请皇上做主!”
    徐公笑道:“王爷稍安勿躁。来呀,传成亲王侧妃张氏!”
    成亲王惊怒:“徐懋功,你这是何意”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