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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强行把我从关外带回来,好男儿就应当保家卫国,我才不愿在这大旗呆着,长成那些文文弱弱的富家子弟,我要回军营。”
    “你这么点大回军营干什么?”
    燕平封恨铁不成钢。
    “你当眼下的好日子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你老子我守了二十年的边关换来的。不知道珍惜,天天就想着打仗,回军营,你以为军营是什么好地方。”
    “父亲不让我回去,我就让您在大旗呆不住。”
    燕云峤歪了歪头,“看到时候是父亲脸上无光,还是我缺胳膊少腿儿。”
    “你还反了天了!”
    燕平封按住茶杯,“你说说你一个小孩子,书不好好读书,大字不识一个,在关外成天往军营里野,回来了你心有不服,也就由着你闹了。这回都闯进隐林阁了,你·····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是闯进去的。”
    燕云峤纠正道,“父亲,我是给了银子进去的。五十两打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燕平封将下人递来的一叠纸塞给一旁始终没开口的发妻,“看看你的好儿子,在隐林阁里干了些什么勾当。”
    秦玉接过来纸页,一张张的整理好,方才细看,一页页的翻过去,脸色也是渐渐发白,“这,这是什么意思?”
    “娘亲,你不认得吗?”燕云峤发问。
    “这是你写的?”
    秦玉蹙眉,也不曾想到事态如此,“你跟隐林阁,什么时候,那种地方······谁带你去的?”
    “你的好儿子自己拿着长枪打进去的。”燕平封道,“这事现在恐怕都传到皇城里头去了。”
    “知道丢人了吧。”燕云峤颇有些得意。
    “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秦玉问道。
    燕云峤挠了挠脑袋,“知道。伺候男人的地方,沈倾说过。”
    燕平封手掌拍在桌子上,一声震响,忍了又忍才道,“你有没有,有没有欺凌人家?”
    此话一出,秦玉睁大了眼看向燕平封,又看了看自己儿子,“他才这个年纪,许是一时顽皮。”
    “他的本事我能不知道吗?一般人谁是他的对手,没把人揍了,店砸了……”
    “我没欺负他。”
    燕云峤断了父亲的话,十分不满,“我不止没欺负他,我还许他教我写字,为何父亲要罚我。”
    “你才十三岁都会逛男馆了,我怎么不能罚你。”燕平封道。
    秦玉摸了摸厚厚一叠纸页,“你是说,这是那个沈倾教你写的?”
    “自然是的。”
    燕云峤抿起唇,“他还说我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将。你们都不信我,总有人会信我。”
    燕平封和秦玉对视了一眼,过了会儿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他还说什么?”燕平封接着问。
    燕云峤回想了一会儿,“他说不必急于求成,读书习字当徐徐图之,根基要稳,还说他是倾国······”
    “嗯?”燕平封发问。
    秦玉见他突然止住话,也道,“怎么不说了?”
    燕云峤撇开眼,硬生生道,“没有了。”
    最后还是受了罚,陈管家下不了狠手,燕大将军也没多加追究。
    二十教棍下来,除了屁股上热乎乎的发烫,也没个出血的,比起军营里那些将士挨得大板子要好得多了。
    夜里。
    贴身的丫鬟来给他上药,刚进府三个月的小丫鬟,十六七岁的样子。
    刚把燕云峤的裤腰带解下来,裤子还没脱,就被一把推了出去,燕云峤提着裤子低下头缩在床榻里面。
    那丫鬟一靠近不知怎得就想到了沈倾白日里那句,“伺候男人的地方”,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以往在关外,住在军营里长大,没见过几个姑娘家,但也是能模糊有个这些印象,什么男女纲常,于是就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少爷,我来给您上药吧。”
    丫鬟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白净脸蛋离得近了,伸手就来试图拽下燕云峤的裤子。
    “我不用,你出去吧。”燕云峤耳朵尖微微发红,忍着疼痛往床榻里面躲了躲。
    “你快出去,我不要你给我上药。”
    “不上药怎么能行,少爷。”
    “我不管,你出去!快!”
    燕云峤活脱脱像个受了欺辱的,一把将床帘都拉了下来遮住自己,隔绝了外面。
    丫鬟坳不过他,只得放下药膏嘱咐了几句出去了。
    燕云峤这才从床帘当中探出头来,确定人走了,歪着步子去拿药膏。趴在床上扭着身子够了半天胡乱涂了一通,提起裤子就全黏在衬裤上了也没管。
    推门进了旁边给他准备的小书房,这个地方是父亲给他准备的,他自己却从来没用过,这会儿只能自己打亮了火折子烧上油灯。
    有模有样的往桌案前一坐,屁股疼的他倒吸口气,又站了起来。
    府里教他学识的先生请过几个,没两天就能全让他给气走了,古书也被他折腾的乱七八糟。
    少年将这些书卷都推开,留出来写字的地方,学着白日里那人的样子,铺开宣纸,研磨墨块,提笔凝神。
    然后一笔一划的写出来迄今为止唯一会写的两个字。
    一字千金(二)
    第二日,定国府的箱子就抬进了花楼巷子里的最深处——隐林阁。
    足足十箱白银,十几匹真丝绸缎,大摇大摆的摆在隐林阁的门口,门框上被燕云峤扎出来的窟辘眼已经被补上了。
    晨时夜里热闹的花楼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候,一路过来都闭着门,唯有走远了的隐林阁像个普通的茶馆一样还开着。
    不过这样大的阵仗,就算是刚关了门的花楼也从二楼开了一扇扇窗户来伸长了脖子探看。
    不知道是那一位被看上了,能出得起这么高的身价,放在隐林阁里,也算得上是不常见的了。
    “这些就是给沈倾公子的赎身钱了。”陈管家往外指了指,“白银五千两,真丝绸缎十六匹。”
    临水阁的老板从不出面,只有同为管事的张文远全权打理。
    此时他清点了银两,却道,“陈管家,不是我不放人,你能出的起这个价,沈倾的名头定国府肯定也是明白了的。他可是我们隐林阁里的头牌,这是有规矩的。”
    “那就是还不够?”
    陈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张文远看也没看,“除非是这阁里的公子自己愿意走,不然多少钱那也请不走的。”
    没给出去的银票突然被人从身后抽走,陈管家惊了一下,立马回过头,沈倾正在看银票上的数字。
    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抬头一笑,“定国府真是从下到上都这么大方,我喜欢。”
    “满意就好。”
    陈管家已经是第二次见他,“那沈公子眼下就可以跟我回府了。”
    张文远看着他将银票拿走,面色一沉,碍于定国府的人在场没有发作,只道,“沈倾,想清楚了,出了这个门,再想进来,就没机会了。”
    “多谢教习先生养育,沈倾不悔。”
    陈管家原以为隐林阁是多么难缠的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