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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屈,忍不住说话带刺,“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我死了正好是不是?”
    越说我越来气,“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我不来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不舒坦,来了和你一起死我又心里憋火,还是到死都不解气,你就是变着法儿地整治我是不是?”
    周沿江安静地听我说完,然后哼了一声,“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你还敢说我说的都是屁话?”我更来气了。
    “对对对,其实就是想拉着你一起死来着,死不死都能膈应你,反正我死活都能立个大功做回烈士,生死光荣,横竖我血赚不亏……  ”他笑了一下,“这么说你高不高兴?”
    我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闭上眼,骂他,“垃圾。”
    他摸摸我的后脑勺,像是顺毛一样地、从前梳到后又从后到前。
    “高兴吗?”他问我。
    “高兴什么?高兴小命保住了?”
    他低声,“褚颂死在你面前,你高兴吗?”
    我不做声。
    他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你到底为什么要抓他?那么危险。”
    世界上的坏人哪里是抓得完的?虽然照理来说一个都不能放过,但是这种大老虎,可不是说动就动的,稍有不慎,损兵折将不说还有打草惊蛇的可能。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
    我敢打赌,周沿江这次立了功的同时肯定也是吃了处分的。
    本以为周沿江会敷衍我,来一个什么扫黑除恶是天职之类的屁话,没想到他叹了一口气,“哎,谁知道我抽了什么风呢?”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也知道你自己抽风呢?”
    他也笑。
    笑过后,问我,“你高兴吗?”
    我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换一个问法,”他轻声说,“你有舒服一点吗?”
    “……?有吧。”
    “挺好的,”他突然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哪里好,刚想问他,又听到他说,“跟我讲讲你在监狱里的事情好不好。”
    “没什么好讲的,”我闭上眼,“你是警察,你不会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
    “可我不知道我弟弟在监狱里是什么样的。”
    我不想说话,闭上眼装睡。周沿江也没再问我,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背。
    过了好久,我说,“就那样呗,不太好。”
    “但是你们都不来看我,我进去的时候你们没有来看我、出来的时候你们也没来看我……?连杀人犯都有家里人来看,可是我没有,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周沿江的手停在我的背上。
    我说,“他们都以为我是孤儿。”
    我笑了一声,“我是孤儿就好了。”
    “为什么?”
    我仰起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周沿江的下巴。
    “如果我是个孤儿,我什么都没有,有一天我在街上无所事事地游荡,遇到一个叫周沿江的人。”
    我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不管他是不是用冷酷的眼神看着我、不管他是不是要把我关押进收容所。
    “我会把他拖进没人的巷子里,扒下他的裤子,只用两口唾沫就插进去。”
    “我要把他强到昏死过去,谁都管不住我。”
    周沿江可能被我吓到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放心,我还是有点分寸,虽然我蛮想那么做,但我其实也知道袭击警务人员会判刑。”
    “为什么是强?”好半天,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语气古怪,“为什么不能是合?”
    艹,周沿江的关注点为什么永远这么奇怪,为什么永远能随便一句话让我梆硬。
    我都有些生气了,粗声粗气地说,“老子不想跟你合不行吗?”
    说完从床上坐起来,想一走了之,转身看着他那张脸又有些生气。
    骂他“你妈的随便个街头混混要强你你还想跟他合啊?你他妈怎么比我还随便啊?”
    周沿江沉默了一会儿,眉宇间有一瞬的茫然,这让他看上去很无辜:“可那不是随便一个什么混混。”
    他说,“是你。”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我的脑子里开始刷屏这两个字。
    谁他妈忍得住。
    我忍不住俯下身,猛地抓着他的头发亲他,吻得用力,像是要把他的舌头都咬断一样,津液从嘴角溢出来,我无暇他顾,只是忍不住地和他纠缠,期间我似乎不小心咬到他的舌头,嘴里甚至有些血的甜腥气息。
    这让我更想吞掉他,我控制不住地压住他的舌根,舔舐着更里面的部分,他柔软的湿润的口腔整个为我打开,我迫不及待要进去。
    我抓住他一边的的肩膀,透过薄薄的病号服,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面料下柔韧的肌肉和美丽的曲线,我几乎忍不住地摸到他的领口,颤抖着手指想要揭开他胸前的纽扣。
    周沿江伸出手揽着我的脖子,上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吊在我身上。
    他好重。
    但他妈的这真是甜蜜的重量。
    我闻到嘴角撕裂一样的痛,嘴皮也有些发麻,周沿江看上去没比我好多少,他水光潋滟的唇像是熟透了接近腐败的玫瑰的暗红,红得我心发痒。
    我吞了吞口水,摸到他腰上。
    他提醒我,“我腿还断着呢。”
    我条件发弄地接了一句,“那又怎样?”
    总不至于箭在弦让我现在熄火吧?
    周沿江捏了捏我的脸,“没怎样,你轻一点。”
    老实讲,和周沿江在病房里搞是我做春/梦都不敢做的那种限制级春/梦,所以周沿江叫我锁门关窗的时候我甚至紧张到手上冒汗。
    我把窗帘拉上后,屋子里彻底暗下来,但又不是完全的黑,窗帘隐隐透进一些光亮,朦胧暧昧。周沿江的眼睛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中格外的亮。
    他还提醒我把两张病床中间隔的帘子拉上。
    于是我们就处于一个狭窄的、昏暗的空间。
    我不忘记从椅子上我自己的外套里摸出一个套。
    周沿江挑眉,夸奖我敬业。
    “我带枪的时候都没你带那玩意儿的时候多。”
    “这个是一次性消耗品,有备无患。”我跪在床上,用膝盖慢行到他腿间,用大腿顶起他的两条腿扛到肩上。
    周沿江整个人像是折叠一样,成了一个Z字形状。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过管他的呢。
    我俯下身去吻他,他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温柔地回应了我,嘴唇分开的时候牵扯出淫靡的银丝,我看的额头抵着周沿江的,用鼻尖去碰他的。
    “哥,好黑啊,像是在偷情一样。”
    他笑了一下,“你得理解我,毕竟我是一个道德水准……?”
    我的手摸到裤子的松紧带上,轻轻往下褪去,突如其来的与冷空气的接触让周沿江下意识地变得僵硬,说话的时候也卡了一下。
    “……?很高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举着他的腿,脑袋往前一钻,把褪到小腿部分的裤子挂在我后脖子上,然后去亲吻他赤裸的、有些颤抖的右腿,“……?和自己的弟弟乱会让你感到羞愧。”
    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