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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话,偏要装出一切正常的模样。还有突然爆发的争吵,症结显然不是一时的不合而已。日子到头来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过的,她拍了拍砚宁的手:“汉东的人品妈妈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能相信他。”
那一边贾汉东也被他的父亲叫去说话,他看出了贾乐跟砚宁之间有矛盾,对此他只有一句话:“你不可以对不起这个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对不起她,他比任何人都想对砚宁好,如果有一天他跟砚宁之间只能活一个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生还的机会让给她。他们之间的矛盾是无解的,不是辜负爱恨这么简单,问题两端都是他爱的人,她们之间互相博弈,都想把他拉过去。
可他是个人,他也会累,他只希望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他不想活在一次次的辩论和质疑里,他不想下班回家面对的就是妻子无端猜测,似乎他对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一个真相而已。可他无论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自己。
贾汉东被找去跟他父亲说话,沈慧抱着贾子新不舍得放手。
人群最外的贾乐冲砚宁笑了一下,歪着头,她的外表偏向于她的父亲,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有股厉气,一笑起来又有点媚态。她冲砚宁眨了下眼,砚宁冷冷地转开目光,听见她笑着问:“那只狗还在叫吗?”
四十一:我太爱你了,我不能让自己后悔,我就是这么自私
怀疑可以磨损一切浓烈的爱意。
就算贾乐说自己不认识赵建国,贾汉东依然有他的理由:“她病了,砚宁,为什么要去挑剔一个病人的措辞?”
砚宁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她把目光转向窗外,很快,眼泪就把一切都模糊。
她的泪是无声的,却能打疼人的。
贾汉东把车停在一边,回头看了女儿一眼,贾子新安安稳稳地睡在提篮式的儿童座椅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省心的小baby。他解开安全带,伸手去掰砚宁的肩,低头寻她的泪眼:“不要哭了宝贝,你这样子我心都要碎了,相信我,好不好?”
擦不完她的泪,贾汉东俯身过去亲她吻她,极尽他的温存。他用手包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胸口带,她哭,先是无助地小声啜泣,到后来以至嚎啕大哭,又怕吵醒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贾子新,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抵在他胸口,漫天的绝望像浪潮一样几乎将她吞噬,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力、这么失败,她深深地明白,自己此刻所依仗的只是一株浮木,她没有父母,没有哥哥,没有可以完全依靠的力量。她如此无能,又这样渺小,跟孤立无援的此刻相比,从前沉浸在情爱的小女孩是多么的不谙世事。
贾汉东拍着她、吻着她。他有一万种表达爱意的方法,可是没有一种能减轻她心底的怨恨。
她缺钱,他可以给她钱。
她缺爱,他可以给她爱。
她缺物质,他可以送她钻石、包包和化妆品。
可她如果缺的是信任呢,他能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吗?
“阿宁,不要胡思乱想了,贾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她真要对赵建国下手,她能打得过他吗,贾乐再坏,她到底是个女人。指不定哪天赵建国就给你打电话了,你现在哭得这么伤心,结果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自己傻不傻?”
砚宁迟钝地接收着他的暗示,她的表情是悲恸之后极度的茫然,因为长期的困兽之斗而精疲力竭,她哑声道:“他不会就这么消失的,只要我姐还在,他就不会就这么走的。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姐……”
贾汉东心内冷冷一笑,面上倒还是那个样:“人都是会变的,你又没有认识他一辈子,怎么知道他这辈子都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他不会承认,这句话里多多少少含着醋意。
多可笑,他有钱有地位,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会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去猜测砚宁跟赵建国从前相处的点滴,会忍不住比较,这件事他们小的时候有去做过吗,他是第一个陪砚宁做这件事的人吗?他还没出现的岁月里,他跟她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贾汉东习惯叫砚宁阿宁,他想从称呼上建立某种区别于赵建国的特殊联系。砚宁确实一直把赵建国当哥哥,但是赵建国却未必。
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男人。
贾汉东放纵她在自己胸前靠着,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发,轻声道:“傻子,自己吓自己,贾乐说什么你都信,不是傻子是什么,为这件事哭成这样,伤心成这样,小新新都比你强,你看她睡得多香,自己吃饱喝足了,才不管你们呢。”
砚宁无助地摇了摇头。
“好了,不哭了。”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侧头吻了吻她头发,“相信我,好吗?”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