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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贾汉东可没这么好糊弄,盯着她研究了一会儿她的气色,若有所思地问:“你不会是得病了吧?”他的直觉准地叫人觉得可怕。
    砚宁懵了一秒,反应过来就想乐:“您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点吧。”她本来还想开个玩笑,问问他觉得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但等听到贾汉东接下来的话她就笑不出来。
    “要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赶着送钱给你花?”
    他慢条斯理地来了一句。
    他这一句话,砚宁就确定了,那天在学校西门碰见的那部车真是他。
    “谁知道,可能是我最近财运比较好吧,”她往旁边看,避而不谈,“我得下了,我姐还在家等我。”
    再去推门,车门动也不动,那些话像风一样从男人耳边面前擦过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砚宁笑不出来,这样子的贾汉东根本不是砚宁能招架的。他还是不看她,但是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往她心里钻,这男人真的太厉害了。
    “砚宁,做人不要太倔。倔过头就没意思了。”他一字一句,务必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喜欢乖顺的亚裔女性,砚宁跟着他的时间不算短,却迟迟未能被调教成他理想的状态。她始终做她自己,不识好歹的样子。她怎么就这么倔?她凭什么能一直这么倔?
    砚宁置若罔闻,像块又硬又臭的石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擅长这一招,难听的、不想听的,通通都被她过滤掉。现在她大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从来不给自己添堵:“谢谢你,汉东,钱我会还的。”
    哄他高兴太难,可是得罪他往往一句话就可以。听完砚宁这句的当下贾汉东其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开了车门让她走。
    但砚宁知道,这男的又生气了。
    系花白砚宁的名声随着照片一起传遍了学院内外,包括她的各种事迹、八卦,也在这口口相传中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砚宁无暇在乎,也懒得在乎,她没这么无聊,她的生活里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等检查报告的那两天她哪儿都没去,就陪月颜宅在家里,上网看电影,她想吃什么想做什么砚宁都尽可能地满足她。姐妹俩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礼拜一砚宁再带月颜去医院拿体检报告,主治医生看了头颅CT检查,把病人家属单独叫去办公室,因为病人脑内血块距离延髓就一厘米的距离,风险较大,术后可能并发定向力障碍,就是所谓的记忆缺失,要家属病人做好心理准备。
    路都走到了这一步,砚宁反而豁出去,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至于后果,她只有听天由命。
    她陪着月颜在医院住下,随着手术一天天临近,连一向懵懂的月颜都有感觉。她在有一天两姐妹从医院花园散步回来的路上突然问砚宁:“我会不会死?”
    砚宁心头猝然一痛,眼泪几乎没有忍住。那也是人生中她第一次跟月颜发火,差点把月颜吓哭,害怕地不敢说话,缩着肩膀只敢盯着地上。过了一会儿,估计砚宁火气已经过了,才敢偷偷地抬眼瞄她,这一瞄又把她吓一跳,因为砚宁哭了,而且是那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流泪方式,泪大颗大颗地沿着面颊滚下,哭得整个人一抽一抽,也不知道去擦。
    月颜吓坏了,赶忙去抱她、拉她,这时候的她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姐姐,手足无措地哄妹妹别哭。
    搂着砚宁,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月颜小声安慰她:“不哭不哭,没事没事啦。”
    砚宁心底又酸又麻,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咬她。她把脸贴在姐姐脖子上,被她抱着,眼泪一下子又充满了眼眶。
    住院的那段时间里,砚宁早出晚归,除了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陪月颜。有天下课因为老师拖了点堂,等赶到医院时已经过了饭点的时候,砚宁随便在医院门口的中餐厅打包了点饭菜,匆匆忙忙往病房赶,跑过一楼的住院部大厅。下行的电梯碰巧就在一楼停,她余光瞥见一个人的身影,混在出来的人流中很快过去,是贾汉东的司机小刘。
    在这里能碰到他砚宁倒不惊讶,一直就知道贾汉东的母亲身体不太好,年初的时候特地从广东过来北京看病,据说效果不怎么样,她还以为老太太回香港了呢。这次偶遇只在砚宁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往心里去。她也不会贸贸然去问贾汉东他母亲的事,家里亲人一直都是他的底线,这是她从贾乐身上吸取的教训。
    时间晃晃悠悠,很快到了手术前二十四小时。做完了各项药物的过敏测试、碘过敏测试,月颜搬出了四人病房,住进了隔离室,医生特别交代了病人术前四个小时都不可以摄入水分,不允许病人肢体乱动,就算要上厕所,也必须在床上进行,要让病人处在一种绝对安静又舒适的环境里卧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