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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以为你是谁,霸道总裁吗?
可这人是她班长,砚宁懒得跟他废话,拖着行李转身就走。
她这种我行我素不留情面的做事方式其实早就被很多人看不惯,特别是那些追求她未果、被砚宁冷面拒绝的男生,因为觉得丢了面子,在她背后各种扭曲诋毁,导致她在系里口碑奇差,被班里其他同学孤立也不是没有原因——她自己觉得问心无愧,所以从来不站出来跟人解释。
就跟上次国奖的情形一模一样,他本来想跟她好好解释,可是话都没说她就气冲冲地跑了。
周密忍不住在她背后大声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一个女孩子总是这样,在外面很容易吃亏的。”
砚宁好笑又好气,回过头去:“我会吃什么亏?”
周密很看不得她这种态度和语气,明明不是那种性格的女孩子,偏偏要给人一种满不在乎、随随便便的样子。你对自己都不负责任,谁会对你负责?
周密压着脾气,耐下心来跟她沟通:“难道你自己还没有察觉吗?院里已经有很多人看不惯你,包括你之前交往的那个男朋友,别人都怎么在背后议论你们的你不知道吗?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声誉?”
砚宁一言不发,目光直白,像束光一样静静地照着他,让人有种难以承受的错觉。她这么看着人的时候,是高傲的、也是矜贵的,她就算犯下再多的错、走过再长的弯路,她给人的感觉依旧高高在上。
因为她从内心肯定自己,从来也不会管别人对她的看法。
周密看着她笑,明艳的笑容带着嚣张的意味。他轻轻皱起眉头。
砚宁惯性地抬起下颌,看着他,目光自上而下,含着挑剔的光:“我前男友怎么了?他对我好,也愿意给我花钱,还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伸手拉了我一把,他就是比你们所有人都好。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她的语气很笃定,她的态度也从未动摇,就算分了手,贾汉东也是她白砚宁这辈子见过最有担当的男人。
“你们呢?在我家出事的时候,你们谁都没有站出来保护过帮助过我。现在凭什么来指责我、质问我做没做错?”
她的质问咄咄逼人,周密哑口无言。
他的沉默没有带给她任何胜利的感觉。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帮她的人,在今天之前还站在无动于衷的阵营里。等她露出伤口才施以援手,那谁来管那道伤口到底有多深?
不带感情地扫了他最后一眼,砚宁掉头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两步,忽然顿住,一部黑车停在去往教学楼的分岔路口,车门一动,被从里面推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深蓝色风衣、个子高大的男人。
砚宁愣了一下,脚步依旧没停,朝他走去。在她走近的那短短几秒里,那男人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密,来自于一个成熟男性的强大气场让他顿生怯意,没敢跟过去。他多少猜出了点这个男人的身份,因为砚宁已经快走到他面前,她的脸上出现了笑,不再是那种防备中的状态,整个人都柔软下来,眼中带着光。
“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一出口,砚宁就挺想咬自己舌头的。
贾汉东只当什么都没听到,看她拖着东西打算出去的样子,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去哪?”
砚宁报了地方。贾汉东看了看她,她很大方地看回去,话里的坦然不言而喻,贾汉东扯了扯嘴角。
“上来吧。”
两人上车,车开远了。周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自己成为他们眼中小小一点,忽然觉得自己挺自找没趣的。
砚宁没问贾汉东他跟肖潇的事,他这人有多别扭砚宁最清楚,也不自讨没趣。两人一路无话,各管各的,各看各的,等车一直开到寓所楼下,也没说过一句话。
等车停稳,砚宁才把一直扭着看窗外的脖子转回来,跟开车的人笑了笑:“谢谢。”伸手去推门,车门纹丝不动。她回过头盯着那人,那人也不开口,他们之前谈恋爱那会儿就是这样,从来都靠砚宁来缓解气氛,有时候砚宁真的觉得自己是上辈子欠了他。
问题是他们分都分了手,凭什么还是要自己低头?
砚宁心平气和地说:“汉东,我到地方要下了。”
贾汉东手还放在方向盘上,闻言动了动腮帮,他转过头,似乎是没话找话。
“刚刚那个谁啊?”
砚宁说:“我大学班长。”
“他要给你银行卡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有病。”砚宁评价起自己班长来也是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