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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员对她又爱又气的原因,爱她成绩好,外形佳,性格活泼外向,随便搞个什么活动都撑得起场面,气她关键时候又拎不清,顾不全大局,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可明明院里也够照顾她的了。
    每次就为了那点钱,把跟老师跟同学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这么难看,你说你一个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女孩子,至于吗?
    辅导员语气带刺:“你是女孩子,我一直都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但是班里已经有好多人跟我反应过,你平时在学校的时间不多,也没为班级做过什么事,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就因为成绩好,什么奖都要争,都要拿,拿不到还闹,你知不知道你让老师有多为难,你让班里同学怎么看你?”
    这已经是很伤自尊、特别难听的话,尤其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连在场的两个老师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可砚宁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平静,就站在那里,听她的批评。
    辅导员讲完了,砚宁才开口说话。她的脸很干净,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脸还要干净,像山间流淌的溪水,偶尔飞溅撞到细石。
    “老师,您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吗?”她心平气和地问。
    听到她这么说,老师们一起抬头看她。
    “新生登记表上只要填父母的职业和籍贯,不用写父母的其他情况。我爸爸,是广东省经侦总队的一名刑警,他在我跟我姐出生那年因公殉职,我妈妈后来改嫁去了云南,我跟我姐是被我奶奶带大的,她在我们十七岁的时候也走了。那年我们高三,我姐辍学打工供我念书,给房东擦玻璃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人现在还在医院。”
    这些隐私都明明白白地写在她的申请表上,但最后助学金还是给了其他学生。砚宁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理解,人对弱者何以有这么深的偏见。
    从窗户射进的阳光静静停在空气里,照着光里飞舞的灰尘仿佛也有生命。房间里如此安静,静到可以听见远处操场上男生们打篮球的声音。有人从门口的走廊过去,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消匿,仿佛这是开辟出来的另外一个世界。
    在这个沉寂的世界里,只有砚宁一个人在发言。连最雷厉风行的辅导员也安静下来。
    “申报贫困奖学金的时候,我把我姐的病历卡跟我爸的死亡证明一起交上去。手机是我前男友送我的,我不明白,难道贫困生就不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手机吗,穷人就必须穿得破破烂烂才能算穷人吗?这是谁规定的啊?”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弯起唇无奈地笑了一下。
    “可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来问过我,为什么我这么需要钱?”
    砚宁离开办公室回到宿舍。事情在系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同寝三个女生私下商量,什么都不在她面前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孙丹是宿舍里唯一知道她家情况的人,她也从来没有出去乱讲。
    舍友们的默默保护并没有让砚宁的心里好受多少。
    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脏衣服洗了,收拾了下东西,背了个大的托特包,砚宁准备回家陪月颜,才出宿舍楼就接到了班长周密的电话,他说自己现在在女生宿舍的楼下,有话要跟她讲。
    他站的地方太显眼,导致砚宁一出门就看见了他,当然也被他看到。进退维谷地在原地停了几秒,看着周密大步向自己走来。
    砚宁他们班一共有两个班长,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她平时跟女班长接触比较多,手机里连这个男班长的联系方式都没存过。
    砚宁看着男生走到自己面前,把一张银行卡递过去。砚宁垂眼看了看那一排数字,有点尴尬。
    这种尴尬感同身受地传染给了周密,他跟着局促起来,抬手压了压脑后的头发,低声说:“你家里的情况我是第一次知道,我真的很抱歉,身为班长很多事情我没了解到位,是我的错。这些钱你先拿着应急,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再跟我说。”周密抿了抿嘴,他长得不算特别帅,但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虽然爱打官腔。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被选为班长的主要原因。
    砚宁当下还挺无奈的,之前她为钱愁得整晚整晚睡不着的时候没人帮她,现在好了,是个人都要塞卡给她。
    换做半个月前她没准就接受了,但是眼下又不一样。钱真是个好东西,给人拒绝和选择的底气。
    她摇头:“谢谢你了,我现在钱够用了。”
    周密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判断她的“够用”是实情还是出于自尊心的赌气,银行卡还是坚持伸在半空中:“拿着。”
    “不用。”
    “给你你就拿着。”他态度强硬。
    如果这人砚宁不认识,今后也不会有交集,她铁定呛回去,什么叫给你你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