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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你快把我放下去,不然我还砸你!”
十里看了他一眼,慢慢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在手中掂了掂,起身时抬手往上人,一块接一块。扔上去的碎片,直接将屋顶上完好的瓦片击碎。
虽然没有一块打到他身上,但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是使他缩作一团。陈生将头埋在臂弯,紧紧抱住双膝,蹲坐在那瑟瑟发抖。
“别、别扔了。”
学堂的先生都聚在外头吃饭,有学生见情况不妙,跑去找了先生。
四个先生听里边打起来了,扔下筷子急忙回来。
学堂院长看见一地的碎瓦片,心痛的无以复加,“都给我住手!”
十里迅速扔掉手中的东西,拍了拍手上的灰站到一旁。
院长随手指了一个旁观的学生问,“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学生道:“先生,学生并未观得全程,来时只见陈生将瓦片往下扔,而后那个较大些的同学捡了地上的碎瓦扔了回去。”
周子风出声道:“院长,是陈生先动的手!”
院长站到屋子前面冲陈生喊:“陈生,你给我下来!”
陈生弱弱道:“我……我不敢。”
“那你是怎么上去的?”
跑掉的那两个跟班又跑了回来,指着十里喊道:“是他,就是他!‘咻’地一下把老大抱上去,然后又‘咻’地一下从屋顶上跳下来。”
周中举想要上前,被云下村村长拉住,“院长会解决,无事。”
院长额头青筋暴起,看向十里,“你把他弄上去的?”
十里点头,周子风怕他责怪她,辩解道:“是他先开口骂我哥傻子,不然我哥也不会吓他。”
“我没问你。”院长指着陈生,对十里说道,“你,怎么把他弄上去的,就怎么把他给我弄下来。”
“哦。”她虽然不懂全话,但关键词还是听明白了。跳起,在柱子上借力,伸手攀上屋檐,随后翻身上顶。
底下围观学员看得一愣一愣的,发出“哇哦”之类的惊叹声。
周中举也有些愣神,联想到沈瀚的身份,也便释然。
全场最意气风发的莫过于周子风,一脸骄傲:看到没,这是我阿姐!
“你走开,走开!我不要你救!”大概是因为大人在,陈生认为自己早晚都会下去,见十里过来,摇头比划着双手双脚,全身实力拒绝她触碰。
十里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扛在肩上,直接跳下去。将底下的先生们吓了一跳。
这种姿势下,陈生能看到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闭紧眼睛哇哇大叫,边让十里抱紧他别放手。
即便是落地了,陈生的手脚还在慌乱划动。
跟班偷偷的看了一眼十里,见她没什么表情,大着胆子提醒道:“那个,老大,可以睁开眼了。”
院长走到站得笔直的十里面前上下看了看,又走到鼻孔朝天的陈生面前,“你们两个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我没错。”
“不知道。”陈生听十里说她没错,也急忙改口,“我没错!”
“再说一次?”
“我没错!”两人同时说道。
“你们……你们!看看这一地的碎片,你们说你们没错?好,好,你们没错是吧?站这别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院长气急,冲进屋中找戒尺,看到头顶上的大洞,更是怒火冲天,将手中的戒尺扔掉,换成竹鞭。
村长看见他手上东西,急忙跑过去拦住,“院长,他们还只是孩子。”
“孩子?你见过把学堂屋顶拆出一个洞的孩子吗?我今天要是不给他们两个一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
陈生对竹鞭有阴影,“院长,不就是碎了几块瓦吗,今晚回去我让我爹明天叫人过来修,您就别动鞭子了。”
周子风不禁有些佩服陈生,壮士!
“几块瓦?这是碎了几块瓦的问题吗?你无视学堂纪律,公然毁坏学堂物品,这是德行问题,就算是你爹来了,我也一样罚你!”
“那他呢,是他先把我放上去的,他要是不把我放上去,我就不会砸瓦片,他先做错,你要罚也先罚他。”
“你若不先喊人傻子,他能将你放上去吗?你不承认错便罢,还推卸责任,着实顽劣不堪!”院长挥着鞭子就要往下抽,被村长死命拦住,“孩子还小,打不得,打不得!”
陈生歪过头,哼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个傻子,凭什么不让人喊?”
“你读了两年书,现在字还认不全,她只学了不到一旬,《百家姓》已经能倒背如流,她若是傻,那你是什么?”
“我不信,他就是个傻子,自己不会说话还听不懂别人说话,还偷他们村村长的牛!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偷子!”
众人哗然。
周中举站不住了,板着脸上前,目光严厉,看着他,“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陈生面对他有些胆怯,“路边……听来的。”
“事不知真假,你便人云亦云,白读了那两年书。”
“没有!才没有白读!”陈生很仰慕这个教策论的先生,听到他这么很是伤心,慢慢有了哭腔,“这话是住在他家旁边的刘二丫说的,虽然我不知道刘二丫是谁,但是那群说话的人他们都认识她。”
又听到这个名字,十里皱眉,怎么哪都有她。
一直当隐形人的刘村长站出来,“我家的牛被偷了,我怎么不知道?今儿个早晨来时,我还见它在牛棚吃草。而且十里她不是会说话吗,还会武功呢,你看她飞檐走壁那姿势,我可没见过哪个傻子会使这招。”
或许是周围人给的压力,也或许是知道自己被欺骗的委屈,即便是被放上屋顶、被碎片恐吓、被扛着下来、被院长用竹鞭追着打都没哭的陈生,在周中举和刘村长两人说完后,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