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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学堂辰初上课,所以沈春花一般都在卯时初起来准备吃食。周中举和周子风卯时三刻吃完早饭,带着打包好的午饭去学堂,下午两人申时末放学回家。有时候周中举会晚上很多,夜深才会也是常有的事。
翻修期间学生放假,先生则同工人一起为学堂换上新的面貌。
一路陪十里走来的那只驴,现在跟她的关系处得很好,基本上会听从她的命令。
因坐车,周家父子即便是比平常晚一刻钟出发,也比平常早一刻钟到。
周中举领着她进蒙学班,堂中坐着的都是五至九岁的孩子,十里一个大高个混在其中很是显眼。
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据说是云下村的村长。
大多数孩子没有书,学堂只给先生提供了一本,也有零星几个自己买了书的,十里也是其中一个。
云下村村长教书的模式大致就是中午在木板上用毛笔写下今日要教的字,然后竖起来,教学生读、写、意,下午让学生练字。
给孩子开蒙用的书本大多为《三字经》、《百家姓》以及《千字文》,现在学的是百家姓。
老头教百家姓很有意思,他将某个信氏教给孩子后,还会讲一讲这个姓的起源,以及史上用这个姓的名人故事。
十里发现一个问题,这些小孩看她的目光也很奇怪,而且有时候她桌案上会有些乱七八糟的虫子。
因为她是蒙学班中看起来块头最大,最能打,最像老大的存在,所以捉这些虫子来讨好她?
她柜子里养的那只蜘蛛会吃其他虫子,柜子里面现在到处都是蛛网,房间里的水缸住了一只□□,罐子里放着两只不知道叫什么的甲壳类昆虫。
可惜这里没有玻璃瓶,十里看着桌面上的黑色毛毛虫,思考要把它养在哪。
上了大概三四天学,管家在先生上课的时看过十里几次,见她适应良好,放下心,同沈春花告辞。
“你这就走了,不在这照顾阿拾吗?”
“将军在京中消息传通不便,我想还是得亲自走一趟,同将军汇报情况,小姐有您照顾我很放心。”管家说着又怀中掏出钱袋,“这些是我身上最后的银两,您拿着,有什么需要用的您别省着,如若不出意外,一两个月后我便会回来,小姐就拜托您了。”
接着管家又向十里别,十里听完后有一会儿沉默,“你要走?去哪?”
“上京,找将军。”
“父亲?”
“嗯。”
“不带我?”
“如计划行得通,将军两个月后会来找您。”
“带我,我也,不走。”十里冲他挥挥手,“再见,走好。”
“呃……”管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叮嘱道,“我不在期间,小姐要好好照料自己,不要捉虫子,不要乱吃东西,不要随意同人动手脚,不要……”抬眼见她游神,笑着摇头,“罢,小姐,属下告辞!”
说罢,管家翻身上了他新买的马,踢踢哒哒离开村子。
十里看着远去的影子,转身回屋,嗯,还是不喜欢离别,不知道大长老他们怎么样了。
这一日,十里如往常一样上学,不同的是桌案上没有了虫子。
中午休息时,十里找到在她桌案上放虫子最多次数的小孩,堵在他面前,“今天,没有,为什么?”
小孩叫陈生,身边跟了两个比他还矮一些的孩子。
三人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十里,有些害怕,陈生是老大,率先问道:“没有什么?”
十里思考了一下那些东西的统称,“虫。”
那两个小孩顿时惊叫起来,“老大,他知道是我们放的虫子!”
第十八章
陈生先是有些慌,后来稳住,示意两人安静,对十里道:“就算你知道是我们放的虫子又如何,其他人也放了,你敢告诉先生,我们就把你是傻子的事情说出去。傻子就是傻,看见虫子也不知道叫,还把它们带回家,你带他们回家是拿去吃的吗?黄蛋家那边就有一个疯子,他也吃虫子,不过,你跟他一样,你身上比他干净。”
十里没有说话,听他自顾自喇了一大段。
陈生又道:“我忘了,你好像听不懂我们说话,那我换个你能听懂的,傻子,我叫你傻子,你倒是应啊,哈哈哈!”
两人见她不反抗的样子,也不害怕了,跟着陈生一起嘲笑她。
十里伸手抱起陈生,在一片惊叫中,三两下蹬上屋顶,把他放下后,丢下反省两个字一跃而下。
那两小孩不笑了,看着十里走过来,忍不住颤抖,害怕至极后,大哭着逃开。
来找十里的周子风听到陈生骂她时,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他,可惜没机会出手。看着十里那飒爽的英姿以及大哭的几人,周子风想,阿姐果然就是阿姐,还是那么厉害。
屋顶是新铺的瓦片,还算结实,陈生试图往边缘移动,刚走没两步脚下打滑,吓得一哆嗦,瘫坐在上面,缓过神来,怒气冲冲朝十里大喊:“别以为你弄我上来,我就会怕你,傻子就是傻子,你不肯承认你还是傻子!你有本事你就找我爹去,看我爹怎么收拾你!”
喊完之后,陈生还是气不过,看了看周围,抽出一旁的瓦片,用力往下扔。
“阿姐!”周子风拉着十里往后退。
人小,手上没多大力气,他坐的位置又离屋顶边缘有些远,扔出去的瓦片大多是靠着边砸下,偶尔两三片还砸在屋顶上。
瓦片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陈生见底下两人躲开,不敢上前,旁边观看的学生也都缩在柱子后面,神情很是得意:怕了吧?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
伸手再去抽瓦片时,摸了个空,手能够到的地方已经砸没了,屁.股底下坐着的又不敢动,憋了憋嘴,收回手,“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