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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弃了,只好说:“腿。”
裴彻把膏体在掌心推开,然后均匀地擦上去。乳白色的膏体沾着一点他的体温,玫瑰和鸢尾的味道交织着,像是盛夏时晚风酣醉的黄昏。
窗外的雨声还没停,滴滴答答的。裴彻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谢宜珩举着黑屏了的手机,像是课堂上装模作样的学生。她是真的困了,说出来的话都是颠三倒四的:“工作日志还没看。我得先看了。可是我好困。”
裴彻看得好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她:“明天什么时候交?”
“晚上吧。九点?还是十点。”
她嗓音都是黏黏糊糊的,裴彻关掉了灯,在她眉心啄了一下,轻声说:“明天早上起来看。”
他的胳膊还搭在她腰上,熨贴的热度传过来,谢宜珩思维都钝化了,只说:“没鹅…我起不来。”
这都是什么破理由。裴彻搂着她,沉默半晌,说:“我叫你。”
这个人比瑞士的石英表还要准时,谢宜珩无比放心。被窝里有他的味道,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鸢尾花的香味。她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总觉得自己是在波士顿,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华盛顿州的傍晚。
谢宜珩听见自己很轻很轻地说:“那晚安了。”
裴彻替她掖好被子,也说:“晚安,路易莎。”
…
次日清晨,谢宜珩是被爱德华的电话吵醒的。
跟莱斯利比起来,爱德华简直是业界劳模,清早七点就打电话问她:“这几天的工作日志看了吗?”
谢宜珩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潜意识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是围绕着那一大片标红辗转反侧,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说:“看了。”
“八点钟到我办公室。”爱德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说:“亨利也在,我们要讨论一下你之前提出的众包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和今天的更新二合一啦!!!二合一啦!!二合一啦!!(债终于还完了)
本文参加科教兴国大赛,女主谢宜珩充分体现了一名敬业的科研从业者该有的精神[玫瑰][玫瑰]
女儿太劳模了,我都被感动到了。
(大家记得来wb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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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der Is the Night(4)
高中时候, 谢宜珩老是在哲学课上请假。偏偏教哲学的老师是个英语不好的德国人,发过来的邮件七拐八绕,满篇都是语法错误, 连作业是在第几页都说不清。几次邮件联系下来, 谢宜珩干脆直接去问阿比盖尔有什么作业了。
十六岁的阿比盖尔还是社交花蝴蝶,今天和塞缪尔去野餐,明天去阿尔伯特的家里骑马, 日子过得颠三倒四。谢宜珩问起来, 她总是轻轻松松地一挥手, 说:“没有没有。”
于是谢宜珩周一早上都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课本被翻得哗啦响, 一边争分夺秒地补作业,一边痛骂阿比盖尔不靠谱。
时隔多年, 谢宜珩终于梦回高中, 重新体会到这种跟时间赛跑的感觉。她腰酸背痛地爬起来,草草看了几页汉福德发来的工作日志,觉得自己实在看不完, 顺理成章地去找阿比盖尔了:“阿比姐姐,求你了,给我看看这几天你交给亨利的摘要吧。”
阿比盖尔的声音还是含糊的, 一看就是没睡醒。她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 不太确定地反问道:“你还没写啊?我还等着你今天交给亨利了, 我能借鉴一下呢。”
朋友果然就是朋友,步调永远保持一致。
“我会不会被亨利辞掉啊?”阿比盖尔也慌了,说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你你你什么时候交给他啊?”
谢宜珩开着免提,一边托着手机,一边飞快地翻页, 像是华尔街里那些带着蓝牙耳机,步履匆匆的职场精英。扬声器把阿比盖尔的哀嚎无限倍数地扩大,裴彻从衣帽间里出来,听到这边一大清早的相声表演,很不厚道地笑了一声。
谢宜珩挂了电话,瞪他:“怪谁?”
他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认错:“怪我。”
对方认错态度积极良好,谢宜珩没底气地变成了一个哑巴。
这个早晨比压缩饼干还充实。谢宜珩吃吐司的时候在看日志,穿鞋的时候也在看日志,争分夺秒的样子像是随堂测验前几秒疯狂翻书的学生。裴彻看了她一眼,从一旁的衣帽架上顺手拿了条围巾替她围上。
羊绒的触感柔软温柔,细细地扫过脖颈处的皮肤,有些轻微的痒。谢宜珩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