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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欧阳兄弟又离奇惨死,这是否也和琉璃剑派有关系?“如果都是琉璃剑派所为,那么他们所图的必然不是湖州,而是整个江湖。从现在看来,他们也已成功了,问酒山房一战,所谓的相思诀真本现世,张煌铭百川灌河技压众人,我这玉壶宫弃徒终于露面,这三件如此轰动的消息纠缠在一起,江湖上还有会谁不知道琉璃剑派?”
江月华淡淡说着,莫名有了颓丧之气。
李羡鸳安静听完,心中着实为沈别雪不平,只是这话他永远不会说出来,却对江月华说道,“你的事我听说过,难道不是有人陷害你么?”在秦泉声被杀一事上玉壶宫似乎颇多忌讳,恐有难言之隐,江月华名副其实为玉壶宫第一,又何须杀挚友来夺掌门之位?
☆、管尽天下闲事
这话张煌铭想说,但他害怕会伤到江月华就一直避而不谈,没料想李羡鸳此时会突然说出来。
江月华先是一愣,心中倒颇为感激,自那件事发生以来,这还是第二个能理解她之人。但她并没有回答,“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区别。”
张煌铭望着她,默默说道,“其实这世上很多真相都不为人知,但凭无愧于心罢了。”
无愧于心这四个字落在江月华耳朵里,如梵音西来,是了,那些事情确实都无愧于心,她整个人忽然觉得轻松多了。
李羡鸳轻轻咳了两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来,“如蒙不弃,不如就留在我这青檐下如何?但能饮酒论剑,便是人生幸事。”
江月华没有回答,张煌铭也没有回答。
他们看了对方一眼,忽然觉得彼此隔得那么遥远,江月华率先说道,“我还有事未曾了结,长恨醒来之后,你告诉他我会来看他的。”
这样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寻常人能留住的,李羡鸳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种子,“为了一诺,你不惜再入江湖,这番情义,沈别雪无以为报,我亦无以为报。这种子,是我一生最珍贵之物,还望你收下。”
江月华伸手接过,这样新奇的谢礼她还是第一次见。李羡鸳似有不舍,目光仍盯着那包种子,“这花叫绿云,虽然不知你要去哪里,但是,请带着它离开蜀中,去很远的地方吧。”
绿云,是李抱香生前最喜欢的花。如今蜀中之外已没有了沈别雪,那么这花开在哪里都已无所谓了。
张煌铭眼巴巴望着李羡鸳,终于有所不满,“我呢?我没有吗?”
李羡鸳空着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你若要,这水榭送给你如何?”
张煌铭知道他不耐寂寞,径直起身告辞,他竟比说要走的江月华还急着上路。李羡鸳很是无奈,他问道:“你给人家当师父,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好吧?”
张煌铭已过了桥去。
李羡鸳追了上来,“好歹你留下一句半句话,不然我怎么给长恨交代?”
张煌铭也不停留,他笑道,“难道你生平没有编过一句谎话?”
沈长恨还在沉睡中,江月华和张煌铭就这样离开了青檐下,出深山,前面就是官道,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是该道别的时候了,他们似乎再没有同行的理由。
“那么,我先走了。”江月华深深看了他一眼,毅然往前走去。沈长恨之事已了,骆北濠一定会来找她,她究竟是要面对他还是躲起来,自己都没有想好。
“再会。”张煌铭回应了一句,也踏上自己前行的道路。只不过,这里似乎只有一条路。
于是,江月华在面摊上吃面会遇见张煌铭,在客栈过夜会遇见张煌铭,有时候他隔半天出现,有时候他隔两三天出现,看起来好像只是一种巧合。
在这样近乎荒诞的偶遇之中,江月华忽然发现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有人盯上了张煌铭。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蜀中汉子,黑矮干瘦,背着包袱,似乎要去很远的地方,但他却总是出现在张煌铭出现的地方,阴魂不散似的。
江月华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她觉得自己要么把这事情告诉张煌铭,要么就抓住那汉子问个究竟。但就在江月华要付诸行动的时候,那个汉子却没有再出现。会是看走了眼吗?
就在江月华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货郎,阴魂不散地跟着张煌铭。江月华抓住他,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威胁他,可这个货郎却什么都不承认,他甚至还质问江月华,一条大路谁走不得?
江月华只能放过这个货郎,随后一对回门的小夫妻又顶替了货郎的位置,继续在张煌铭身边出没。
江月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到张煌铭,并将自己的猜疑全盘托出。张煌铭其实也发现了这些奇怪的人,他也有所怀疑,“这些人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真的没有武功,也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我也实在想不通。”
但这时候他其实已无心去想那些可疑的人,“小江,我最近好像有些明白人剑合一了。”
江月华一愣,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地庄重。
“我们从前练剑,接触的第一个概念就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