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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分兴趣。”
小待娥又看了她一会儿,似乎知道说不动,又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于是端盘走了。
听蕊听了这一番话实属不高兴,眉头皱了很久都没有消下去。
这韶华浮雾不会有一个人向着她的。
每个人都会责怪她刁蛮无理。
似乎小待娥那几句话,越发让听蕊感到憋屈的不行,之后的两个月里,她无事也要生事,每日必跟君卿有一场大战。
她在韶华浮雾所有的不高兴都要发泄在他身上,好像只有每日在韶华浮雾和他动过手,才不枉费自己在这里一日一日待下去。
虽然每次轰倒坍塌之后,满脸灰尘的总是她,次次交手,次次输。但她还是不肯就这样罢休,偏日日寻到他面前,他若不想跟她动手,那她就吵,摔东西,这两件□□下来,君卿必然黑着脸跟她动手。
直到过了这两个月之后。
泽海荒的祭庆大典就这么来临。
泽海荒祭庆大典。
是每两年由五族长老算出日子,再由现任君仙,于泽海荒众人面前行法护灵,行的这个法,是荒古流传下来的法,护的这个灵,是泽海荒的本灵。不然泽海荒,怎么屹立荒海之域而千百年不倒。
君仙向来是守护泽海荒的神。
晚上有待娥到听蕊房里又来找她,告诉她明日泽海荒大典,要随君卿一起去,她面无舒色,马上冲出去,冲到园子里找他。
“去什么鬼!你自己去!我不会跟你去的!”她张口毫无情面。
“众人都要去,你不去?”他就这么轻飘飘的问她一句。
“不去就是不去,怎么样?”听蕊又开始发了一顿脾气,想激怒他动手。
哪晓得他坐在桌前喝茶,一动也不动,抬头望她一下都没有。
看着他这么淡定自若,听蕊肚里又是一股无名火。
总归一套是要做完,他就一定会出手。
听蕊瞧见桌上的香炉,伸手便将香炉打翻在地。
香妒掷地有声,滚了滚,燃过的灰尘全撒出来,地面一层细白。
他轻轻撇眼望了望灰屑。
然后他。
他起身走到听蕊面前,慢慢离听蕊很近,一双冷目凝视她。
她看着他慢慢走过来,呼吸不自觉屏住。
直到他站定在她面前,近得能看清他整张脸,灯火飘飘忽忽,廊下有风浮进来。
她突然不敢说话,她只看见他很冷清的双眼。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用这种冷清的目光看她的?没有悲欢,没有感情。
园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不过一刻,他掠过她从台阶上走下了……
听蕊愣了一会儿,反过头来,“你什么意思!不屑?瞧不起?”
穿着一身白衣的人,踏过最后一节台阶,继续向前走去。
他无视她的样子真叫她可气!
他今天这样淡然离去的模样,分明是不想与她动手!
呵!
桌上果盘里放着一把锋利的刀,听蕊抄起那一把刀便朝他甩去。
夜里有一道白亮的光线,直直擦破他手背滑到地上。
哐当一声之后,刀锋切过的皮肤很快有血流出,像划破一张纸一样轻松。
伤口有一指长,鲜红的血淌得急,没一会儿蜿蜒到他指间,一滩软红在他偏白的细骨耸立的手背,越发像什么人间殊色,叫人惊心。
他感知不到痛一般,一直立在原地没动,鲜血很快染在他白色的衣袍上。
听蕊只看着他的背影。
有血滴在地上,并且越来越多,听蕊忽然感觉四处都在晃动。
她抬头去看,夜里周遭的草木好像疯了一样开始抽条生长。
全是“哗啦哗啦”乱动的树叶声,树枝与叶的黑影在夜里窜动的越来越快,好像快要遮住天空,把整个韶华浮雾给包围起来,密不透月。
这是什么了?
这里是怎么了?
听蕊心里有一点惊怕,到处都是晃动的黑影,脚下的地好像也要开始摇晃。
她这才又抬眼看着君卿,但那个男人始终没动,在夜里站成一座山石一样,还是有血不断落下。
她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可能在这一刻惊恐的只有自己!
好像周遭那些一切是因为他的血才变成这样的!
而斜撒的寒冷月光像细雪一样零落。
听蕊扶着桌子让自己定心,她吓得好像浑身血液都要冻住,呼吸就堵在心腔间上不来下不去,脸色苍白如死灰,在内心的恐惧吞没她之前,她看着君卿将那只受伤的手缓缓扬起,放到她看不见的,他自己的面前。
夜里他另一只手捧着自己受伤的手,那些血把他两处衣袖都给染红,像一摊红墨泼到上面。
听蕊没有看见有血再落下来,四周又是草木的发出“呲啦”声,她眼见着那些快蔽过韶华浮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