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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咱们院子后头。”
定安听了一时
没反应过来:“哪个林家?”
“还能哪个林家。”绿芜笑她,“整个京城也不过他们一家罢了。”
林家自来与邵家不对盘,再怎么想,林家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进寺来。
定安蹙了下眉:“倒是巧了。”
*
另一边谢司白在外头忙了有几日,等回到青云轩,才得知定安临时留在大觉寺小住的事。
“她的伤怎么样了?”谢司白问。
秋韵一直派人暗中看着,闻言答道:“殿下的伤已是无碍,不日便得痊愈了。”
谢司白点了点头,随手取来一锦匣。那是临去岭南前他答应给她带回来的,却一直没空给她。
谢司白打开匣子,想起上次走时定安生气的样子,心头稍稍略过一丝烦躁。他复又将锦匣合起,秋韵这时想起一样事,禀道:“公子,这是那日在画舫前头捡到的,应是帝姬的东西。”说着他将那玩意儿取过来,是个红面獠牙的面具。
谢司白微蹙一下眉,把在手中:“这是什么?”
“灯会上头卖的玩意儿,有辟邪一说。”
谢司白看着,不觉想到小姑娘戴这面具吓人的模样,有点好笑。
他随手将面具搁下:“你这几日抽空给她送去就是了。”
秋韵正要应是,谢司白动作一顿,变了主意:“罢了,横竖这几天也不大忙,我亲自去一趟吧。”
秋韵笑起来:“公子还是放不下帝姬。”
谢司白风轻云淡:“有什么放不下的。”
秋韵道:“上次走的时候帝姬到底生的哪门子气,我现在也是不知。”
谢司白都懒得看他:“那便不知罢。”
秋韵又笑了:“公子呢?公子如何知道,恐怕也是云里雾里的。”
谢司白这时才肯抬眼,看着他,语气淡漠:“你想说什么,直言就是。”
“我可什么都不敢说。”秋韵故意道,“不过帝姬一日日大了,先生就没有别的考量?”
“什么考量?”
“小殿下总归是要嫁人的。”秋韵提点了这一句。
谢司白微微皱眉,看着秋韵的眸中稍有些晦暗不明。
秋韵笑吟吟道:“公子是在怪我多言?”
谢司白转开视线,重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却是回答他头一句的问题:“若是真有那样一天,我会亲自将她送出去。”
秋韵稍有点失望。
“这样的话不必再提。”谢司白垂眸,声音微冷,“你原不是个多话的人。”
秋韵笑:“我是为了公子考量。”
谢司白没再说话,秋韵知道自己算是触了底线,交代完一些琐事后,方是退下去。
第43章 、43
白日里还热着, 晚上倒是起了风, 再加上大觉寺依山而建,定安在山上的凉亭里没待多久就觉得通体发凉。可她还不想回去就寝, 只让绿芜去替自己取件衣裳来, 自己仍留在这里。
绿芜应声去了,但过了半晌仍是不见踪迹。定安站起身来, 正打算下去看看,忽然听到些声响——是有人上山来。
定安只道是绿芜,唤了她一声:“绿芜?”
然而无人应答。定安走上前一步, 那人先是露了面。斗檐下的风灯影影绰绰,照在那人身上,仿似落了一身的清辉, 彼此相应着,陡生遗世独立之态。
“先生!”定安惊喜, 刚要迎上去, 忽的想见上次的不欢而散, 硬生生止了脚步, 连笑容也是矜持下来, “先生怎么来这儿?”
谢司白没有回答,只将手上的一件绣兰纹白披风递给她, 定安接时, 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皱眉道:“怎么这样冷?”
“不打紧。”定安说罢,又看了眼他身后, “绿芜呢?”
“我让她在外面等着。”
定安似笑非笑,看向谢司白,阴阳怪气道:“到底还是先生的人,先生说话自是比我更管用些。”
谢司白清楚她在他面前自来一副小孩子心性,如今是拿捏着这些小事寻他不痛快。他倒也不恼,只将一样东西拿出来,不咸不淡问:“这可是你的?”
谢司白手上拎着个红头鬼的面具。定安见之啊了一声,方是接过来:“这不是我那日戴着的,怎么到了先生那里去?”
谢司白垂眸看她,眸中隐有着笑意:“你落下的,谁知道呢。”
定安早忘了还有这样一件东西。她失之复得,有几分喜悦,背着身替自己戴上后,才是转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问她先生:“怎么样,怕不怕?”
谢司白神色未见半分波动,反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看。定安不觉无趣,方道:“这是我选了很久才挑到的一样,不觉得吓人吗?”
谢司白不由失笑:“怎么喜欢这些东西。”
“恶鬼见多了,自己也戴一个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