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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成粉入药便可让已经入了棺的人还魂,而这神奇的珠子正是樊家的传家之宝。
这个传闻传了十多年,大多数人都是半信半疑,毕竟这年头没点传奇故事,如何能在江湖中立足?
没人考证,无人追问,樊家人便也持了不理不睬的态度,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三年前,樊家遭人灭门,一家上下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惨死。
那一晚,半条长街被血染,哀嚎声令人闻之心惊。
随后,行凶者一把火点了樊家府邸,那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两天,最后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扑灭的。
火灭之后,原本金碧辉煌的樊府只剩下断壁残垣,樊家的几十具尸体更是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有人去官府报了案,官府也派了人去查验,最后却草草以“江湖寻仇”四个字结了案,江湖纷争官府是不便插手的,此事便不了了之,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无音讯。
故事说到这,黑衣人停了下来,似乎也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
“你是在替樊家报仇?”楚月兮吐掉嘴里的草,抬眼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黑衣人,问道:“即便如此,与那些刚满周岁的孩子何干?樊家被灭口那一年,他们都没出生呢。”
黑衣人毫无波澜的脸终于变了变,像是一潭死水中突然被投进一颗石头,溅起了层层水花,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想必樊家遭此大难,是因为那神乎其神的珠子。”看起来听故事不怎么走心的人接上了楚月兮的话,“说说吧,你是樊家什么人,灭你满门的又是什么人?”
“无名之人,大人不必再问。”黑衣人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突然走近几步弯腰附在楚月兮耳边,道:“楚将军,凶手是当今的国舅爷陈黔,他为了救已经断了气的小孙子,命人去樊家求那珠子,樊家当然没有,他便恼羞成怒让人屠了樊家满门。”语毕,一闪身退回了原处。
“你偷那些孩子是为了逼我答应替樊家申冤?”楚月兮理了理这一团乱麻,事情便明了起来。
他知道凭一己之力奈何不了位高权重的陈黔,便想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在朝中有一席之地的人,于是就来了这么一手,搅得京城天翻地覆,甚至惊动了长盛帝。
至于是哪个倒霉催的被卷进这陈年旧案里,他并不在乎,反正樊家旧案不解决,他就不放那些孩子,时间久了丢孩子的人家便会把京城翻个个儿。
若是被逼急了,大不了就把那些孩子一个一个杀了,他本就是该死之人,苟活于世,不过是为了给枉死的樊家人一个说法,自然也不在乎什么生前身后名,更不怕死后下地狱——若是真有因果报应,那血洗樊家的人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倒霉催的楚将军:“……”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从那一日在醉春楼看见了温子酌开始。
“稚子无辜,你纵有血海深仇,也不该出此下策。”楚月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知道多说无益,确定孩子安全无虞后,便和温子酌转身从密道离开了——黑衣人谨慎,当然不愿让他们二人知晓这里的位置。
温子酌虽然没听见黑衣人在楚月兮耳边说了什么,但是看见她少有的严肃也心道不好,于是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不声不响地跟着她走回院子里。
“这事你别管了。”楚月兮爬出地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事情不难办,你不会武功掺和进来反倒麻烦,该干嘛干嘛去吧。”
不等温子酌回应,她便大步走了出去,喊了声“雪球”将那小叛徒召回身边一把拎起来,然后回家睡觉去了。
☆、第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白暮词奉命去偷偷摸摸地请了谢婧宸过来。
两人在楚月兮院子里的石桌边面对面坐下,开始一脸严肃地……用起了早膳。
楚月兮:“谢大人,我家这厨子是十年前我爹花重金从醉春楼聘来的,手艺可是一绝。”
谢婧宸舔了舔嘴角的粥,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应声道:“好吃好吃,比醉春楼里的都好吃!”
楚月兮闻言只是笑笑,也不接话,直到看着谢婧宸吃到塞不下一口去了,才招手让候在一旁的白暮词递上了手帕——待客之道十分的周到,甚至周到的有那么点过分了。
“楚将军,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谢婧宸似乎在斟酌着怎么继续说,最后大概没想明白,只好直言道:“此事原本该是我来管,把楚将军牵扯进来我已经很愧疚了,现在怎么能让你一人担了?”
这种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破事,谢婧宸这里却说不通,楚月兮不由得仰头望天……
楚月兮昨晚回府的路上已经有了打算,一进门就把雪球扔给了白暮词,交代她明日一早就以还狗为名,把谢婧宸请来,而后回屋睡了。
请她来当然不只是为了把那小叛徒还给她,而是为了与谢婧宸商量一些事情,例如请谢大人帮忙整理一份丢了孩子的人家的名单,例如这件事她在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