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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挂个名就好,例如对温子酌完全保密……
只可惜,楚月兮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谢婧宸这个人,实在是……说不动。
“阿词,再给谢大人倒杯水。”楚月兮听着谢婧宸正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试图说服她,默默扶了扶额,有担当固然是好事,但是适时的变通也很必要啊……
谢婧宸喋喋不休地念叨了小半个时辰,发现楚月兮是铁了心不打算告诉她昨晚到底见了什么人,答应了那人什么条件,只好作罢,留下了名单走人。
“我的天……不愧是当年的探花,这口才不去说书太可惜了。”楚月兮拿起来之不易的名单细细看了两遍,转眼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成了型,“阿词,过来,晚上帮我去办件事。”
白暮词却头一回抗了命,踌躇片刻还是没有过去,只是问道:“将军,您为何不告诉谢大人,这事明明原本与您无关。”她其实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事不简单,不能让她家将军去做。
楚月兮闻言一愣,从名单中抬起头来。
定西军将士素来讲究军令如山,白暮词作为楚月兮的部下,哪怕现在不在军中,也着实不该如此。
被楚月兮淡淡一眼看的一激灵,白暮词这才惊觉失言,慌忙请罪,“属下无心之言,请将军恕罪。”
“你的心意我懂,此事不必多问,去吧。”趁着白暮词惊慌失措地请罪的空当,楚月兮心思一转,想明白了另一件事:白暮词也不该插手此事,哪怕只是帮忙跑腿。
白暮词站在边上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一跺脚退了出去。
“这个阿词啊……”楚月兮看着她的背影摇头一笑,转身走回屋内,铺纸研墨,埋头写了一天的信。
当天晚上,家家户户酣眠之时,一个黑影在九阙的众多屋顶上旋转跳跃,以迅雷之势进进出出了许多府邸。
第二天,所有丢了孩子的人家都莫名其妙多了一封信,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周密,但是一旦实施便效果惊人的计划,就此开始。
长盛帝继位以来,若无大事,朝会通常为十天一次,在京中且品级足够的官员,除非有要事,必须全部出席,包括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太师肖瑞之。
这一天,老太师如往常一般出门乘车,马车走了不过一半的路程,便急急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老太师险些撞到马车壁上,缓缓稳住身形,隔着帘子问道。
“太师,咱们的路被一群人堵住了,他们嚷嚷着要见您,见不到就不让路。”车夫苦着脸安抚着受惊的马,试探着问道:“赶也赶不走,要不您看看吧?”
老太师闻言掀开帘子走了下去,而后迅速被早已经候在此处的人围住了,叫屈之声不绝于耳。
他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是问明白了情况,转身回了马车上,怒气冲冲地去了朝会上。
肖瑞之是两朝帝师,长盛帝虽然受教时日不算长,但是仰慕他的才华,一直敬他为师,颇为优待。
他也素来知进退,不会随意插手政事,大多时间只是在朝堂上充个人数,只有皇帝想他请教时,他才会不偏不倚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因此,在朝中一直不争不抢的老太师这一次当庭发怒时,包括长盛帝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肖瑞之下了马车顾不上有些不便的腿脚,拒绝了随从搀扶,一溜小跑进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着陈黔的鼻子骂他不是东西。
呼风唤雨的国舅爷被骂的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皇上解了围,“老师,您别激动,当心身子,有话慢慢说。”
头发花白的老太师却没领这个情,连气都顾不上喘匀了,一股脑把陈黔的罪行倒了个干净,而后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上,请皇上还樊家公道,救救那些无辜被掳去的孩子,依律治陈黔之罪。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震惊了,肖瑞之这是不要命了吗,且不说陈黔所为之事是不是真的,敢这般驳了皇帝的面子也是前所未见的。
“太师慎言。”见皇帝脸色铁青,温子酌忍不住出声提醒。
肖瑞之毕竟是他的老师,长盛帝便顺着温子酌的话往下说,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温爱卿说的是,这里是朝堂,老师说话还是注意些才好,快起来吧。”
然而肖瑞之并没有下去的意思,扬声道:“请皇上为百姓做主,依律治陈黔之罪。”
长盛帝:“……”
在场之人谁不知道那陈黔是已故皇后的亲弟弟,虽然没什么治国的本事,也没有真才实学,但是借着自家妹妹的势在京中这么些年也是顺风顺水。长盛帝虽然看不上这个无才无德的小舅子,但是未免世人说他薄情,皇后故去后一直待他不薄。
陈黔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京中没有人愿意去触他的霉头,毕竟平日里不怎么碰面,朝堂上点个头过得去也就算了。况且,那人虽然别的本事没有,却是狡猾的很,得罪了他的人,他多的是暗中捅刀子的方法。
见势不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