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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稳稳到了地窖里面,只见他一手拿着从楚月兮那借来的火折子,另一只手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支白惨惨的蜡烛,点燃之后放到了地上,观察片刻,续上了没说完的话:“下来吧,没问题。”
楚月兮:“……”
又是肉条又是蜡烛的,温子酌那袖子里到底还有多少匪夷所思的东西?!
地窖不大,不出所料,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连耗子都没兴趣来。
楚月兮吸了吸鼻子,感觉周身都萦绕着幽幽的霉味……
“雪球追到这里停了,李家小少爷应该就在这啊……”楚月兮借着火光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对隐月丸的传奇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而此时,那位传闻中衣服沾不得半点泥的温太傅,正顶着一身泥土,微微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屈指轻叩周围的墙壁,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后面是空的,这有暗道,不过机关不好找。”温子酌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苦大仇深地睁开了双眼,“楚将军,看你了。”
楚月兮了然地点点头,“好说。”语毕,温子酌之前指的那一处墙壁已经粉身碎骨了,一条昏暗狭长的密道出现在两人眼前。
看着那与上面的木门命运相同的密道口,温子酌不禁抬手抹了一把冷汗,这丫头力道再大一点,整个地窖都得塌吧……
“想什么呢?走了。”楚月兮丝毫没察觉到这一掌带给温子酌的恐慌,轻轻一跳跃过那一地废墟,快速又不失谨慎地顺着密道往深处走去。
密道比想象中的短,除了湿滑也没什么危险,两人很快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来不及看清周围情况,便有一黑衣人身形一晃出现在他们面前。
“二位大人可算是到了,鄙人在此恭候多时了。”
心知此人明白他们的身份,楚月兮索性一把扯下了蒙面的黑巾,不轻不重地瞥了那人一眼,问:“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无名无姓。”
“有事不妨直说,我们既然来了,断然没有不管的意思。”之前那一晃,楚月兮便知此人功夫不低,若是打起来她一人或可全身而退,但是现在还有个折扇不离身的书生,胜算不大啊……为今之计,还是先稳住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楚月兮:“……”
不信你花这么多心思把我们引过来干什么?有什么毛病吗?
“来都来了,我们也不好空手回去。”楚月兮勉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
“你们确实是我故意引来的,京城最近丢的那些孩子也都是我偷的。”没等楚月兮直说,那黑衣人已经云淡风轻地招了。
楚月兮:“……”
“不是你,是你们。”温子酌拿出那把干净的与他格格不入的折扇,在这冷风阵阵的夜里,“唰”的一声打开了,“别忙着否认,就凭你自己,多长出个三头六臂也没那个本事。”
“温大人,您冷吗?”楚月兮稍稍往边上滑了一步,生怕这寒风波及到自己,“您不冷我看着冷,快把那扇子收了吧。”
对于楚月兮这不合时宜的感叹,摇扇子的人置若罔闻,只是步步紧逼那正欲开口否认的人,道:“你不承认也可以……”
“看到我身边的楚将军了吗?”温子酌利落地收了扇子指向楚月兮,神色不变地说:“你现在把她偷走,要让我发现不了的那种,你能做到我就信了你的话,绝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见黑衣人没有动作,温子酌不咸不淡的又补了一句:“放心,温某一介书生,可是比那些人好糊弄的多,如此良机,兄台不好好把握一下?”
楚月兮:“???”
“温子酌,你等着这破事完了,姑奶奶拧掉你的头。”楚月兮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折扇,磨了磨牙,把满腔怒火转向了黑衣人,低喝道:“说,那些孩子呢?”反正已经这样了,稳是稳不住了,索性在气势上压倒他。
“他们很安全,楚将军大可放心。”言语间,黑衣人缓缓摘下帽子和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一揖几乎到地,道:“在下邀二位至此,是有冤要诉,求二位大人替草民做主!”
事情发展的方向与楚月兮的预想……偏差还真不是一点大。
“二位大人可知九溪谷樊家?”黑衣人站直身子,朝着远处望去,似乎在回忆什么。
“怎么说?”楚月兮一看便知此事大概说来话长,索性一撩衣摆,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随手扯了跟草嚼着,大有一副你说到天荒地老也无妨的样子。
温子酌实在不愿与楚月兮“同流合污”,便找了棵树斜倚着。
而后那黑衣人开始不疾不徐地讲了起来:
曾几何时,九溪谷樊家在江湖中颇具盛名,究其原因,除了代代相传的樊家刀法之外,还有一颗传闻中包治百病,甚至能将死人医活的珠子。
据江湖中人说,这颗珠子有鸡蛋大小,周身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舔上一口就能延年益寿,要是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