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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晓·花荫

      她在看他。

    凉风卷来,从夏末开到了十月里的洋紫荆飘飘洒洒。两个班的篮球赛进行到比分胶着的最后一小节,杨悉时不时用余光扫过站在场边的人群,陈珈一直在一片花树的绿荫里,身上拢着层模糊的阴影。但她似乎只是在像任何其他看不懂球赛的人一样泛泛地看着场上,让他不免有些失落,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继续组织这一次进攻。

    陈珈却知道自己只在看他。比赛并不正式,本班的队伍没有球衣,只穿着一样的校服衬衫,但杨悉穿上格外好看。劲瘦英挺,她在心里评价,体力还不错。两个班的男孩女孩混在一起站着,陈珈自信不会被注意到,趁机更放肆地打量杨悉,看着看着就有了些不可说的想象。

    她不热衷交际,但好在友善得来者不拒,入学月余也有了几个生性开朗的伙伴同来同往。说起来她见到的第一个高中同学正是杨悉,突发奇想地逗弄他不成,还得了张无多余表情的冷脸。她倒不觉得尴尬,但也记住了这人,何况他长得不错。眉骨偏高,眼窝略深,加上鼻梁挺拔,是她所喜欢的那种深邃立体。眼睛尤其好看,眼角微弯,天然带着温柔颜色。晚上又见他板书姓名,字如其人,骨肉匀停。青春期的好感来得真轻易呀,陈珈笑自己,但目光舍不得挪开了。

    她对读书考试的确上心,又因对于爱情有些不着边际的浪漫期待,也就全无和同样幼稚的同龄人谈场早恋的打算。但这并不妨碍她把杨悉当作一个理想的性幻想对象,她喜欢他年轻有力的模样,在夜里入睡前时常想象被他约束和进犯,想象被他健康干净的身体压制住,被肉刃反复插入,带上高潮。她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全是这些夜晚限定的黄色废料。有时焦渴难耐,动手轻轻揉弄自己的敏感处,因为边动边想着平日偷看到杨悉的言行神色而分外起效。到了白天又很神奇地收起这些,听讲、刷题、答卷、讲解,乖巧得像个真正的好孩子,只在暗中看着杨悉时露出尾巴。比如现在。

    这是陈珈第一次看他参加这种身体对抗激烈的运动项目,她本想光明正大地观摩技术动作,后来还是变成悄悄盯住杨悉的腰线不放。这个季节,午后的天气还是刮不散的燥热,少年的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腰部,不光透出肤色,她还相信自己看见了小半枚腰窝。在正面朝向她的时候,衬衫下隐约有几块腹肌的形状。这样的公狗腰,被他肏干一定很舒服。

    等下,正面朝向我,陈珈回神,立刻心虚朝地面看去,有点后悔自己目光太过色情。但想到周围这么多人,就算直视他也不见得能发现,又颇为大胆地抬眼,不料正对上了杨悉,他还正向这边走来。原来是她恍惚的时候终场哨声已经响过,一班小胜。陈珈站在原地升腾起来的一场嘈杂庆祝里,惊慌地发现杨悉在不远处对着自己笑了一下。她的内裤也在这时全湿透了。

    当天晚上她用了很久才满足自己。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太阳底下新鲜明亮的笑,在她半梦半醒间的幻想里,全成了邪恶的引诱。她要变得更放荡,要勾引得到并独占他,被他吻遍全身、射满小嘴。她的手和很他不一样,更没有又热又硬的阴茎可以用,再想到真实的杨悉的细节,只会让幻想显得更虚假空茫。

    发生了什么?她被那样笑着的杨悉剥掉睡衣,小乳头在夜间微凉的空气里很快挺立起来,他一只手正好握住左边,五指揉捏着乳肉,最用力时指间挤起几道嫩白。右边是被他的嘴迎上,一开始他坏心地用没来得及刮净的胡茬扎着乳晕,又酥又痒的滋味从那里散到全身,陈珈难耐地呻吟起来,想要自己伸手去抠弄它。却被不容拒绝地挡回,然后他带着它含住乳尖,用要留下吻痕的气力吮吸着,齿列来回磨过娇柔的乳头。她被刺激得分不清是痛还是爽,只觉得左边更骚痒了,不自觉地挺着胸向他送了送。嘬的一声羞人声响后,杨悉才松口,他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下巴反复蹭着那一小块凸起,眼神潮湿透亮。原来是真的会像小奶狗,陈珈心想。

    但奶狗很快凑到她耳边说出下流的话:一吸就肿起来了,等你被我肏怀孕就有奶了,乳晕也会变成这么大。她本想说那我不要,小声说出来的成了左边也要。恶犬继续舔弄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快要让她烧起来,“左边要什么”。她声音更小,“想要杨悉舔乳头”。于是他又那样笑了起来,“珈珈,只舔肯定不够让你爽…小骚货的乳头要不要给杨悉哥哥吃?”被他叫小名的兴奋,被他说是骚货的羞耻,混杂在一起,陈珈这时才感觉到小穴从他来就一直向外流着水,刚才胸前的刺激太强烈,她竟然无暇顾及下半身的空虚。她顺从地轻唤“杨悉哥哥,来吃珈珈的乳头嘛”,说着话,花穴里涌出一股淫液后更加渴望被插入了。同时左边的乳尖终于被他照顾到,快感攀上又一个高峰。

    她发现出了错误,但为时已晚。现在她想要的已经不是被一个想象中的人所填满,而是要真实的杨悉来喂饱她。用他运动后会流着汗的身体,用他初经人事的阳具,她要他生涩的汗水,要他浓热的精液。这时陈珈昏昏沉沉地想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说法,像他那样鼻子大的人,阳具也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