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气哈哈哈哈,气死了,半梦半醒把自己气得不耐烦嗯来嗯去气醒了,醒来后还是觉得生气。
第20章 黄昏山
不止城管、交警、物管找小四姨,现下因周延在另个老板那里的沟通,小四姨扛不住了,倔强在几方势力的逼迫下,不得不妥协。
她男人是最后一根稻草。轻松的头几天,同事们在背地里私语说笑。
我也才松懈了心情,这天老光头带来的混子就把门把手弄坏了,这坏的物件若没叫客人赔,还得员工掏钱负责。我本不想计较这点钱得罪长久的客户,特别是这一群赖子。可我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门把手时,被一个年轻些的小流氓摸了臀部,我火一上来顿时甩了他一巴掌,霎时,包间里的麻将声停了,他们的目光凌厉投来,气氛一时极度危险与诡异。
见我红了眼睛流泪哽咽,以前臭骂过我的老光头竟然上去踹了小流氓一脚,一面狠狠抽他脑门,一面破口大骂,格老子的!叫你欺负小妹妹,你家没女人啊?!!你咋不去你家猪圈里摸母猪呢??!丢老子的脸!!
其余几个流气的男人也附和着老光头骂他,缩成一团的小流氓哑口无言,还被老光头提住后衣领强摁头给我道歉,我看得目瞪口呆也忘了哭。过去我格外厌恶这群乌烟瘴气的地痞流氓,屁事多,频繁支使人又抠门,还要吩咐我们做免费的饭菜,最重要的是动不动在言语上轻浮调戏服务员,不想动起真格来,还是妥妥的良民。
我出了包间准备去厕所补妆,瞥见先前在厅内看电视的周延窥视着这方,我不知怎的有点儿来气,便恨了他一眼。谁知我到了厕所里,他也跟了过来,礼貌敲了敲门,站在厕所外面温言细语地问我,你还好吗?
我才在包间里哭得不真,被他们那群人一下安静的危险感给吓着了,假使我哭了,他们不一定欺负我,假使我继续硬,指不定被收拾。
此刻他在外面轻声问的这么一句,使我心里发酸,我眼泪倏地流了下来,是真情实意的泪。我以食指揩了一揩眼睛下方,鼻音浓重而委屈地骂他。“你才在外面看戏跟混蛋似的,还不如那个老光头!”
我这样指责人家更混蛋,他凭什么帮我,难道就因为他帮我几次,一次不帮我就要觉得他坏吗?不,只是我在闹情绪,迁怒于人。
周延竟在门外有理有据地解释,透过窄小的门缝,他侧脸的轮廓在昏暗里有种说不清的幽寂,目光只是平视于廊里,声音却很温朗。
“张老大也是有原则的人,我知道你不会有事,才不进去添乱的,我要是一进去那就是乱上加乱,我一个外人管不了他的人,让他觉得我强行插手,也不会照顾你了。”
他既这样说,我喉咙里的哽咽也止住了,他见我不出声,又宽慰了几句,头始终偏向外面,将手里那一小叠纸巾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我拿了纸巾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有女客人向厕所里来,他就悄无声息走了。
再见周延时是好几天之后,那时我也很狼狈。那天我穿了十厘米的细脚高跟鞋,在买菜回来的路上半蹲着理磨脚的鞋带,路边忽然停下一辆墨黑的汽车,我下意识拔腿就跑,奈何鞋太高崴了一脚摔得跟溜冰一样,手里提的菜也摔得乱七八糟。
汽车窗户静静降下,车里的人瞥了我一眼,下车来扶我。“我说怎么有点眼熟,你这闹的是哪一出?为什么要突然跑?还是说你在躲我?”
一听见这道浑厚的嗓音,我整个人一凛,皮笑肉不笑道:“自作多情了讷您,我突然想起有事不行吗?锅里煮着东西,也不知道琳达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
我要是说怕被车上下来的人拐回深山老林里,他一定笑掉大牙。而且这样在嘴上贬他一局,心里竟畅快得很,也隐隐升起了自信。
周延倒没理会我嘴上的口舌之快,应当说是不在乎,这忽又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感觉,我像幼稚的小孩,他是稳重的大人。他看了看我的脚踝,建议我马上就医,现在看着不肿,后劲料不准很大。
我不敢随意请假,仍旧要回去。我们平常几乎不请假,只是换班。周延去停车前令我坐在花坛旁边别乱动,他一会儿来扶我上去,但是我不太想和他亲近了,自顾自胡乱捡起菜塞回环保袋里,便一瘸一拐往楼上走。
脚踝上疼痛的后劲确实有些大,我靠着红木楼梯慢腾腾地上去,后来的周延陡然从后而上顺势将我架了起来,一时身上的重量被转移到了他身上,我不得不倚在他肩上。这样近的距离,我有些不习惯,他还涎皮赖脸地问:“你该不会反手给我一巴掌吧。”
我努力稳住脸上无波无澜的表情,道了个谢。
上楼的途中,他迁就着我的速度,一直在放缓脚步,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呼吸声好像被无限放大了,彼此的肢体在若有若无的摩擦,体温仿佛燃烧起来,也不知是谁更热了,他的腿甚至隔着裤子支撑着我,双方的骨骼硬而分明,可我的发丝却软软勾在了他衬衫上。
到了楼上琳达果然在忙,周延只好继续帮忙照顾我,他找出一块干净的布包了些冰块帮我冷敷伤处,可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