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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烧香拜佛?她可是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人,怎么会信这种东西?
但转念一想,自己作为新时代五好青年,一不信牛鬼神蛇,二不信转世来回,还不是如那孤魂野鬼一般来到了这个地方,借了傅卿的身子?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自大了,忙在心里“呸呸呸”了几声,虔诚地跟神明道了歉,告慰自己是不知者无罪。
翌日一早,傅白氏就携了傅府四朵金花和众婢女小厮,坐着马车出了城。傅箐没坐过这马车,一路颠晃,等到了香山脚下,只觉得眼冒金星。车上不了山,一行女眷只得徒步上山。等到了山顶,傅箐早已是满面通红了。阿环忙拿了帕子来与傅箐揩汗。
因傅府每月十五都会来这香山上香,自然便有小和尚在庙前候着。一个名唤弦音的小和尚,见众人皆是汗流浃背的样子,对傅白氏道:“夫人还是先稍作歇息,过会儿再前来上香也不迟。”语毕,引着众人,来到了这后院的厢房。
“卿儿,我听闻今日有高僧在此,你且与我去求上一签。”正休息间,傅白氏却唤了傅箐到身边,与她道。
傅箐心里是顶不愿意的。且不说信不信的问题,说是问来了不好的结果,不是白白给自己添堵吗?她忙拒绝道:“不用了娘,我不想……”
傅白氏剜了她一眼,牵了她到厢房外,趁着四下无人,轻声道:“自从上次你说有人要下毒害你,娘这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今日解了签后,若是有性命之虞,还能求得破解的方法。”
傅箐觉得这事儿玄乎得很,但她见傅白氏满面愁容,不忍心再忤她的逆,只好作罢。
傅箐之前没有来过佛庙,也不知道该如何跪拜。只跟在傅白氏和众妹妹身后,有模有样地学着。膝盖跪得生疼,略略松了腰板,却又被身后的阿珠扶了起来。傅箐回过头去幽怨地看着她,阿珠只不苟言笑地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这庙中亵渎了神明。
等跪拜完上完香,方才的小和尚呈了一竹签桶于傅箐面前。众人都盯着看呢,傅箐无奈,只得学着之前自己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摇了一根签出来。
再将那竹签呈到高僧面前时,傅箐分明看到,他是皱了眉头的。
“大师,小女这求的签是如何?”
“当春久雨喜开晴,玉兔金乌渐渐明,旧事消散新事遂,看看一跳遇龙门。夫人且放心,此卦久雨初明之象,凡事遂意也。”宽慰完傅白氏后,高僧才将目光转至傅箐身上,“神佛护持,有灾无危。途生平安,到底荣归。万物皆呈转意之势,今后便日渐明朗了。”
“多谢大师。”傅箐虔诚地朝前拜了一拜。
“只是,老衲还有一言要赠予施主。”高僧放下手中的木鱼,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意有所指地看着傅箐,道,“凡事皆有定数,遇事不可强求而行,这善缘也罢,孽缘也罢,还请施主切记,不可相求。”
“小女子记下了。”
傅白氏这半个多月来的愁容,可算是见月明了。她复又领着傅箐,在佛像前拜了几拜。
傅府一行人自是欢天喜地地走了。
“弦音,随我来。”
“是,师父。”
那高僧直起身,领着小和尚,穿过后院门,来到了香山的山头处。
山间起了风,高处尽头似有一团黑鸦鸦之云,挤压着青天,天色渐将暗了下来。
“师父,看这天色,今夜会有场大雨。这山间的风大,师父且回屋吧。”
高僧没有作答,只望着那山下林中忽隐忽现的素衣,过了半晌,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弦音,你且听着,命数皆由天定,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啊!”
弦音似懂非懂,只讷讷应声。方才他送签时,看得分明,那贵人摇出的签,其实并不是师父解的那根。
“天边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望强求。若把是石头磨作镜,曾知枉费己功夫。”
12
下山的路比起上山的路来说,要好走很多。山风吹在身上,带着草木的香气,傅箐的脚步都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大姐,这大师和你说的,都是何意啊?”
傅玉趁着傅白氏没注意,偷偷潜到傅箐身边,扯着她的衣袖轻声问她。
傅箐故意逗她:“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个要做甚?”
傅玉一听,不高兴了,瘪了瘪嘴,不服气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