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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孩子家家?我不过比你小了一岁罢了。”
“这大师说的话,其实……”傅箐朝前后探了探头,确定没有旁人在听后,才勾了勾手指,示意傅玉凑近来听。傅玉欢天喜地地倾身向前,只听得那傅箐故作玄虚地压低了声音。
“其实——我也不知道。”
语毕,傅箐粲然一笑,往前迈快了步子,只留傅玉一人在身后气得大喊:“大姐戏弄我!”
哪有什么大师?不过是趋势附炎的俗人罢了。傅箐又不是眼瞎不识字的,在小和尚捡过竹签之前,她就看到了自己的签文。什么“天边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望强求……”,后面两句话她记不太真切了,但看那老和尚的脸色,便知道不是吉签。
要不怎么说老油条呢?这老和尚,定是忌惮傅府和太子府的权贵,才不敢说那真话。只胡编乱造改了签文,还说什么“旧事消散新事遂,看看一跳遇龙门”?
她的旧事若是能消散,新事若是能顺遂,那才有鬼呢。
傅箐也不想戳破。老和尚说的是吉利话,她又何必跟他跟自己过不去?她只消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晓这件事,让它烂在肚子里便好。
说什么不可强求?若真按照原主的命格,还有半月,她就要嗝屁了。她就是太没有强求了,才会上世孤苦伶仃一人,这世如蝼蚁般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让她不要强求,她还偏偏就要强求。
再到后来,傅箐每每思及此事,都觉得讽刺地很,不知该说是一语成谶,还是造化弄人。
……
“大姐大姐,我听砚儿说,你寥寥数笔,就能画出一只兔儿来?”许是出来踏春了,各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平日就算不太爱与傅箐亲近的俩妹妹傅娉傅嫣,都凑到傅箐身边,与她拉着闲话。
“这臭小子,不是说好不与旁人说的吗?”
傅娉一听这话,翘了嘴巴,嗔道:“大姐这样说娉儿可伤透了心。娉儿和嫣儿怎么就是旁人了?”
傅娉这话虽是这么说,可这气氛却一下子融洽了许多,仨人关系也拉近了。傅箐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笑骂道:“就数你最机灵!想要大姐给你画什么?”
傅娉灿然一笑:“我想要大姐在我的纸鸢上给我画一只蝴蝶!”
一旁的傅嫣听了,也忙要凑一脚:“那我要一只在天上飞的的黄鹂鸟儿!”
傅箐笑了:“蝴蝶可以。黄鹂鸟儿大姐真作不出。嫣儿若是想要,大姐让阿珠差阿福上街买去。”
傅嫣不以为意:“那可比不上大姐画的,我也要一只蝴蝶罢!”
“好好,回府之后,你们到我院里来,我给你们画便是。”
之前求签一事儿,傅箐虽是不住宽慰自己,不必往心里去,可那签文却还是如同一根刺一般,梗在她的心头。这会儿,不经意间,她渐渐地就被这俩孩子愉悦的情绪所感染了。眼看着这天似也不是那么昏暗,这山路似也不是那么漫长了。
等回到傅府,傅箐命阿环去院前采几株凤仙花来,又命阿珠去后厨拿了蒜臼。
“要那凤仙花做什么?”傅嫣不解问道。
“你且等着。”傅箐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娉儿傻呆呆地瞧着甚呢?”原是四姐妹聚在一起说着闲话,可这傅嫣却只痴痴呆呆地望着傅卿。傅玉奇了,挨了她的胳膊肘问她。
“啊?”傅嫣回过神来,“没什么。”
说出来丢人。不知怎么,她觉得大姐愈发地好看了。之前,傅卿虽也生得标志,可在傅府中,生得最好看还属那三姐傅娉。傅志明私下曾说过,等三姐及了笄,那上府寻亲的人定是要踏破傅府的大门。
她小时就被她娘教导,凡事莫要出头,要让着上头的两个嫡姐。傅嫣却不以为然,那傅卿和傅玉,不就是仗着嫡出吗?除了这一点,她傅嫣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们?待渐渐长大,她才发现,那傅卿不是个爱争的性子,对她,虽不如待傅玉一般亲近,但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如若有傅玉的一份,也绝少不了她的,她这才顺下那一口气。
可最近,不知怎的,自从太子下聘后,傅卿虽是小病小灾不断,可这举手投足间的神态韵味,却愈发地生动活泛了。性格也越来越讨喜,不仅对傅志明和傅白氏愈发体贴,对自己的亲近之意,也让她时常忘了她们实则并不是胞姊妹。
阿珠阿环动作很麻利,很快便取了那水仙花和蒜臼来。傅箐又将那凤仙花仔细洗净了,复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