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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喝酒,母亲就该陪他啊,是儿子不好,让母亲挂心,所以抛下父皇回来了,儿子如今大了,母亲放心。”
袭缨看着儿子又心酸又心喜,将他在怀里搂了搂,“好孩子,你好好吃了饭睡吧,明日还往学里去呢!”
刘钦吃了两碗饭,李南带下去歇了。
玉阳也伺候着袭缨歇下了,到了塌前玉阳问:“您今日可是又气着了?”
袭缨懊恼道:“不是,我今日真不是气,只是伤心罢了。我眼见得他们并肩坐着,调笑喝酒,我这心里就如针扎的一般。我想我是个无福的人,当皇后不说,当婕妤的福也是没有的,眼见得如此,还不如当日早早离了宫去,这样蹉跎下去,岂不日日煎心。”
玉阳听了这话,也在明白和不明白之间,只劝说:“你不看陛下,也该看殿下,有殿下这等儿子,这无福是哪里讲起?您只要放宽了心,尽有福享,远得不说这王太后不是您吗?淮阳你不知道,我是知道的,就在河东畜宜六扰,谷宜四种,天下除了长安三辅再没有的好地方,这福你不享吗?”
袭缨长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言语,玉阳看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说:“我煎药来,你吃了睡吧!”
“睡了也好,睡了舒服,你去煎吧!”
第二日起来,好好打发了儿子去学里,自己坐在殿内看着檐上的雀出神,玉阳过来叫了两声,把那雀子惊走了,玉阳问:“你是最怕鸟的人,怎么今天还看上了。”
袭缨说:“我看它们自由自在的倒好!”
正说着,外厢刘询到了,“陛下,长乐无极!”袭缨也上前去行礼。
刘询就扶了一把,袭缨避了那只受伤的右手,刘询只拉了左手,笑问“你在宫里干什么呢?”
“不过看看苑里风景,自己消遣罢了!”
刘询看她一身秋色直踞,素面朝天,一张脸俊白,秀眉若峰,杏目清清,“你怎么打扮的这样素净了,你爱穿银红,杏黄的衣服,用桃红的胭脂点了唇,黑黑的头发,很是好看。怎么了?是哪里不好了?”刘询握住她的左手。
“那时妾年轻,喜欢鲜亮,如今既不出门,也不问事,长安城里时兴什么妾都不知道,怕不会梳妆反而惹人笑话。”
刘询坐到妆台前,“你穿银红的蝉翼纱我很喜欢。”袭缨也不用玉阳,亲自上去替他除冠,不经意扯到了刘询的头发,刘询吃痛,“你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袭缨也不反驳,“妾是粗人,伤了陛下。”
刘询透过铜镜看着袭缨的侧脸一如当年未有半分老去,只是当年的袭缨是阳春娇柳,今日的竟似秋水月凉。
玉阳在一边站着,袭缨挥手让她下去。
刘询拉了袭缨,看了好久,袭缨只是低头,刘询也觉得她有些不寻常,就凑在她耳边问:“你怎么了?见了我还不欢喜啊?”
袭缨还是清清的一张脸,只是眼里略有些楚楚之意,“陛下,身上好香的味道,甜腻的很!”
“怕是下面宫女熏香熏的重了!”
“胡说!陛下不也骗起人来了吗?不知是哪里的女人染的!”袭缨挤出一丝笑来,仿佛只是不服似的。
刘询笑说:“这宫中到处是人,我还能避着人走吗?再说,你身上就不香吗?”说着贴在她脖子间嗅了嗅,“你这脖子生得真白!”又待亲上去,袭缨喘息着推开他“陛下的蓄须了,胡子刺人!”
刘询只得笑了笑,松开她,“晚间,我早早来陪你睡了好不好?”
“我身上不好!”袭缨看着刘询道.
“哪里不好了?”刘询问说,袭缨低下头去,刘询想了一会儿,笑说:“我知道了。”随手在台上拿了支笔,沾了胭脂朝袭缨两腮各点了一点,画了面靥,见她凭生俏丽,就问:“是不是如此。”
袭缨点点头,“正是。”
“你啊,也没个准时的日子毫无章法,可有叫医官来看呢?”
“看什么?左不过还是老毛病罢了,我正吃药呢!”
刘询方松了她的手:“吃药就好,吃药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少不得独捱几夜吧,可别又叫我来,来了又不老成。”又重新束起冠来。
袭缨淡笑着送他,临走刘询又回身来说:“对了,过些日子我要去上林苑游猎,带你一起玩去?”
袭缨问:“只我们吗?”
“大家都去呢!”
“那再说吧!”袭缨无精打采的,刘询也觉得她有些反常,回头看她又和颜悦色的,只猜想他是信期身上不好的原因了。
眼见刘询走了,玉阳也奇说:“往日信期也缠陛下来哄着你,怎么今天陛下,您倒让他走了呢?”
袭缨灰了脸,沮丧道:“我被他哄得还不够吗?”转就进殿里去了。
张彭祖回了太原,将这事一一告诉了,大家方知是没影的事儿,杜君宁看了看他身后,问说:“那两个姑娘呢?”
“送了啊!”张彭祖还奇怪:“不是你让送得吗?”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