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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宁跳起来,“我是为你的性命悠关才让送的,如今既是没影儿的事,还送了干嘛。害了她们终身不说,那宫里的人也恨我们干这拉皮条的勾当,我没得是个谄媚的人?”
张彭祖笑说:“什么大事,她两个一口一个思慕久矣,又言陈夫人说陛下怎么怎么好,我能给她们再送回来?”
杜君宁只得笑笑:“看来这陛下也是不如当年了,当年人送美女他还不要呢,如今倒也要了,白高看他一眼了。”
陈遂赶紧道:“瞎说什么呢?当日是贼要给他送人,如今是我们给他送人,能一样吗?他世间要什么女子没有?无非是因我们的面子不忍负了我们的心,你真当他稀罕呢!”
张彭祖在一旁附和道:“这倒是,这倒是,说了下不为例了。”
☆、谁使琵琶声到耳
张彭祖于是安心同陈遂在太原理事,比前番更加用心。他们忙完了夏又得忙秋,除了治水还得治贼,陈遵亲自带人去剿,拿大车套了来半夜在狱里审,他来问罪定案,张彭祖去拿赃封库。中间张彭祖接到两封家书,无非是家里常情如何,问何时归期。他月下南望长安,不知那陛下此时如何,对着天笑一笑好像对着刘询笑是一样的,明日起来还有一堆的事儿。
刘奭已经十六岁了,学宫里散了学,同刘钦一同回来,一路有说有笑的。
袭缨正在剪花枝,见了刘奭:“殿下,留下用饭吧!”
刘奭看着袭缨就想起幼年被袭缨抓起来,趴裤子的事情,不觉间脸通红。
“殿下怎么了?”袭缨上前,摸了摸他的额也不觉得烫,刘奭回过神退了一步:“母后还在等我,姨母与钦弟吃吧!”说完,匆匆跑了。
袭缨看着刘奭匆匆跑了,失笑道:“你哥哥怎么了?”刘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袭缨正要同刘钦去吃饭,前头来了个黄门,恭敬着说:“陛下,明日要去上林游猎,请婕妤早早准备,明日好行。”
袭缨听了回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也不敢多问,刘钦羡慕道:“母亲,你可好好玩吧,我要是再大些我也想去。”
袭缨一点兴致也没有,只看了儿子一眼说:“先吃饭了吧!”
晚间玉阳端了药来,递给袭缨:“婕妤明天的衣服穿什么?我早备下。”
袭缨把碗一放,“穿什么穿啊,不去!”说着,蒙着头睡了,玉阳也不好再说。
次日一早,刘询在宫门口等行,王意,华如桐,卫永嘉都早早到了,公孙徵史穿了一身银红的襦裙,白皙的脸,细长的眉,头上的金步摇衬的宝髻玲珑,在众人堆里就她惹眼。
刘询含笑望着她:“你这衣服穿着鲜色啊!”
公孙徵史心喜,上前道:“谢陛下,只要陛下喜欢。”
刘询口里说:“喜欢。”眼里却看着宫门里等人。
华如桐笑说:“陛下,张婕妤一向有个晚起的毛病,这个陛下该是知道的啊!”
刘询就叫来昨日那个黄门问说:“你昨日可同婕妤说了吗?”
“说了,婕妤说她知道了。”这黄门也是一脸委屈。
刘询见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也有些恼火,让人再去叫,王意上前说:“妾身重腿软也不会骑马,孩子们也要人照应,我就不去了,我回宫去叫她一声,陛下先行。”
“也好!”
袭缨看着来王意亲自来了,也有些忐忑,生生将不愿的心思按下去,:“惶恐,我一时竟忘了,我就去!”
王意笑说:“不妨事,陛下已经先行,你慢慢赶上就是。”说完,自己先走了。
“婕妤,陛下是想着您!”玉阳劝道。
袭缨叹道:“也罢,你快拿衣服同我梳洗。”
玉阳拿了件月白的披风,给袭缨披上,挽了个髻,“婕妤,您只当去吹吹风,您是爱玩的人。”
“我知道的,备车舆吧!”临行嘱咐了李南几句,带着玉阳去了。
刘询听闻她到了,让人停车,请她上来。袭缨上车时,玉阳扶着她右手,她左手掀开了车帘,见公孙徵史和戎鸾一个穿红,一个穿碧,挽了垂髻,都画了宫妆钿抱着琵琶与刘询坐着。
她一时竟哭笑不得,刘询让她也坐了,问:“你又睡过了吧,也是我不好,早间就该让人叫你,你可用了早饭吗?”
袭缨点点头,公孙徵史和戎鸾也向她纳了纳身,“婕妤。”
刘询向她说:“她两个学了西域的琵琶,我们也听听?”
“好!”袭缨心头闷闷的只想逃。
琵琶弦轻揉上挑,铮铮之声铺泄而来。这琵琶声搅得袭缨的心绪更乱,她茫然看着眼前这两位佳人,又看了看了刘询,原来这人间风月大好,自己是如此了无生趣不合时宜的人,她强自道:“我闷得很,下车去了,陛下慢听吧!”也不等刘询回话,她就径自让停车,扶着栏就跳下去了。
玉阳远远跑上来,扶住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