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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缨生气道:“我听说卫婕妤也有孕了?”
病已笑说:“原来是为这个,正是为这个才进她为婕妤的啊!”
袭缨吃味道:“陛下,左一个婕妤右一个婕妤,将来左一个皇子右一个皇子,我还是不要去丢人现眼的好。本来外家也不喜欢我,他们不是要陛下因风爱火吗?”
病已抱了她坐在膝上,笑说:“袭缨,我觉得你产后漂亮多了,真的?”说完,双手在她腰间一量,“你看成了一个窈窕佳人了。”
袭缨红了脸,转过身去,“那陛下以后就不嫌我重,压坏你的腰了。”
病已听了哈哈大笑,接着说:“那你就去吧!你还没见过我外祖母一家呢,让她们也见见你!”
“陛下找到外祖母了吗?”袭缨奇道。
病已点头,“是的,那些日子你怀着孕,没请你见。”
“好吧!”袭缨听到这里也应了,病已说:“你好好打扮打扮。”
袭缨怯怯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变丑了,没有以前好看了!”
“我觉得你比以前好看了。”说着,在她耳边念了一句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袭缨听了,只捶他:“陛下就会哄人!”
病已走后,袭缨问玉阳:“陛下找到外祖母了?”
玉阳说:“那时你在孕中,外面的事儿不知道。陛下的外祖母博平君王媪,舅舅舅父王无故为平昌侯,王武为乐昌侯。因为进京时坐的是黄牛车,长安百姓又称为“黄牛媪”。“
袭缨听了觉得有点意思,“那你给我讲讲,怎么就知道她是外祖母呢!“
玉阳让左右都下去了,慢慢讲来,“我听说陛下的母亲,叫王翁须。陛下一直让太中大夫去民间察访,大家都说涿郡广望的王媪是陛下的外祖母,媪自言叫妄人,出生于涿郡蠡吾平乡。十四岁嫁与同乡王更得为妻。王更得死后改嫁与同乡王乃始为妻。生下儿子王无故、王武,女儿王翁须。王翁须八九岁时,寄居在广望节侯之子刘仲卿家中,刘仲卿对王乃始说:“把翁须给我,我来供养并教育她成人。”王媪还为女儿做绢质单衣,送到刘仲卿家。刘仲卿教王翁须歌舞,常往来母亲家取冬夏衣。过了四五年,王翁须对母亲说:“邯郸贾长儿要买歌舞女,刘仲卿想把我卖给他。”王媪与女儿逃走,到了平乡,刘仲卿带着王乃始共同寻找王媪,王媪惶恐焦急,将王翁须送回刘仲卿家,说:“我女儿到君家,并未曾收君的聘币,为何要将她卖与他人?”刘仲卿作答:“不是的,我是送你女儿享富贵呢。几天后,王翁须乘贾长儿的车马过自己家门,叫道:“我还是被卖给了人家,要走了,要到柳宿去。”王媪与王乃始到柳宿去,见到女儿后抱头痛哭,王媪说:“我打算替你去告状。”翁须安慰说:“母亲就顺其自然吧,哪里不是一样安居呢?告状是没什么益处的。”王媪与王乃始回家筹集费用,随后又赶到中山卢奴,见到女儿五位歌舞女同处,王媪和女儿同宿的一夜。次日,王乃始在那里照看王翁须,王媪又还家筹钱,想随着女儿到邯郸。王媪归家,变卖财产还未完,王乃始回来说:“翁须已走,我没钱相随就回来了。”从此母女两人就分别再无音讯。“袭缨听完,怅然了半响:“如此说来,陛下的外祖母真是一位难得的好母亲,我今晚果然要见见了。”
长乐宫里华婕妤王婕妤卫婕妤都在陪着许、王、史几家的外妇喝茶,上官太后永远端坐在上神色淡淡的,任由堂下欢声笑语。
袭缨穿着杏黄的衫子,秋色纱裙,进门看到她们济济一堂,也有些不适应。
王意含笑起身,“来这边坐。”一边又向王家人介绍说:“这是张婕妤,往日一向没见。”
袭缨也屈了一礼,大家见过。
许家妯娌说:“张婕妤,贵人事多,难得相见。”
袭缨只冷道:“你们有空,一日跑几趟呢!”
许嘉夫人也急了,“婕妤这话什么意思,当日霍成君在对我都礼让三分的。”
袭缨冷哼了一声,“霍成君?夫人你看看身上穿的,也该记得她,如今怎么不去昭台宫去看看她,反倒在这里捡高枝飞。”
许嘉夫人着实气得紧,“张婕妤说的好,许皇后在时怎么不见有婕妤,如今倒是气派。”
张袭缨斜视着她,带着笑:“平恩侯许夫人是什么为人,夫人你也该见贤思齐,别动不动就想着因风爱火的,平恩侯许夫人都不在,只夫人你有事来得勤。”回身对殿外吩咐道:“备车,我要走了!“
大家一时都有些下不台,还是博平君王媪叫道:“婕妤留步,我们初见婕妤,婕妤就生气了?”
袭缨见这老夫人和言细语只同自己笑,也不好再冷脸,只得耐性坐下。
病已这时也到了,大家都只拿出一副笑脸来,病已同外祖母介绍道:“外祖母,这就是张婕妤。”
王媪只望着袭缨笑,不住地点头:“好,好,陛下,婕妤生得好,像我儿翁须。“
此言一出,病已和袭缨都惊呆了,众人也诧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