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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恩仇不再是人们追逐的理想。大家不再留恋,都沉迷于情情爱爱,原作痴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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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骆少秋答应她提早回来, 却还是被飞机延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落地,他在拱北口岸给她打电话。
彼时,李银禾正在南牌楼赢三家,飞仔在吧台后叫她,“禾姐,电话。”
那边头也不抬,“暗杠,谁?我打完再说,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赌博发家。”
骆少秋靠在电话亭抽烟,听见这一句,说:“让她打完,然后让她到拱北口岸找我。”
飞仔心肠坏坏的笑,“放假不先回家看看,让她单独去找你,做什么坏事呀。”
家里大人太过迟钝,至今不知他们暗生情愫,两人在一起时没曾打算要瞒着众人,当然也没必要昭告天下,像飞仔这样聪慧一猜即知的不少。
他只言简意赅的道出二字,“约会。”
骆少秋选择约会的地方很特别,地面零星的枯叶,石头,塑料袋,面向着被彩钢瓦围成一个偌大的圆圈,像工地围挡一般的目的地,李银禾十分淡定。
宽阔的视野中,里头是一堆箱子紧贴彩钢瓦,箱里箱边亦是堆满乌七八糟的垃圾废物。场中央是黑不溜秋的物什堆积成山,在黑夜中,连人都分不清你我,更别说辨清这堆东西中都混着什么,只是那股味道下意识地令人们对它退避三舍。
垃圾场的工人领着两人穿过一条短廊,到达另一间平房的窗户外,工人从外头打开屋里昏黄的吊灯,掏出钥匙打开仓库的门,敲了敲铁门,回头对两人说:“看好了,柜子上有草饼,尼龙绳,包装绳,剪刀。”
两人踏进仓库,骆少秋首先做的事是开窗透气,将屋里头的霉味都驱散出去。
手指沾了灰尘和蛛网,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
李银禾看着四面墙的杂物,一捆捆的书籍,毯子,漫画书,光盘,卡带,游戏机,电脑,180V方框电视机……就这么遍布在眼前。
每个人对约会的定义都略有不同,她能理解骆少秋。
相对比什么游乐园,电影院,超级商场……垃圾场杂物间一日游显然很新颖。
骆少秋解释说,许多垃圾场都有这么一个专门摆放图书旧物的地方,它们会被一捆一捆售卖。有许多都是因为主人搬家时觉得是累赘,亦或是主人家里发生变故,这些东西便成了遗物。它们无处可去,最后便会送往垃圾场或二手市场,被便宜贩卖。
这是刘老对他说的,刘老是一个书籍收藏狂魔。
他常说:“现时的书价是很可观的,商人们趁着通货膨胀,已经涨到一页纸一毫纸,也就是说一本书三百页可以卖到三十块。瞧瞧,大学老师的西装不过才五十元一件。有些人,买一本书要省吃俭用一整年,到教会去蹭免费餐,到富人区去捡二手家具……”
骆少秋见识过刘老的书房,或许不能称为书房,说是藏书阁也不为过。
每次上门,佣人们总是说刘老先生在后院的书房。每每踏进这所谓的书房,刘老总是坐在离地九尺高的梯子上,扶着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将书本举的远远地,道貌岸然的看书。再拿捏眼镜拖到脸颊处,翻着眼珠子打量他。
再俄顷,哦,是少秋啊。
刘飞飞说,爷爷那一屋子的藏书,没有百万美金也有八十出头。放到几十年后,那该是用无价来形容的。
可她不知,十几年后,
版权意识薄弱,原创已死。
喇叭状的灯罩,里头藏了一颗电灯泡,蚊虫伏在光周围,孤灯被半推半就的漂浮在空中。
骆少秋穿着黑色的衬衫最惹蚊虫,踌躇片刻,已经没了待下去的欲望,悄无声息的埋身李银禾,后者正借着黄斑斑的光线,端详面前一堆物什,“这主人艳福不浅。”
那是一小捆杂志,封面女郎他认得,没记错的话应该叫作陈莉莉,杂志名字叫作《龙虎豹》,面向成人的合法咸书。
旁侧堆了一簇更高的杂志,最顶上一本封面左下角有两行醒目的字体,‘實習老師求聘書任摧殘’‘大波娘勾引猛男赢牙骹’。
骆少秋眼尖看到最底下一行繁体字,警告:本物品内容可能令人反感,不可将本物品派发、传阅、出售、出租、交给或出借予年龄未满十八岁人士……
他下意识凝了凝眉,李银禾捕捉到这不自在的神情,眯起眼睛,“你看过?”
为这种事说谎不如大方承认,骆少秋嗯一声,轻描淡写两句带过:“我同飞临在念初中的时候,在出租屋借过。”
也就是那一次,骆少秋真正意识到女人的酮体结构是如何不同的。
不过那都是刘飞临的偏好,他不好大波娘,也不好年上,否则也不会喜欢……
骆少秋望着同他差不多高的吊灯,近距离的日光节能灯下,身体慢慢发热,对上蹲在他脚边的小小一团身体,再是那双狭长的眼眸,眉一挑,“你想看?”
李银禾嗤笑一声,“你是想来看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