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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宝贝的吧,如果是收藏癖见到这一屋铁定开心的不能自已,毕竟他们不在乎东西珍不珍贵,只要集成一套了就是宝贝。可我不是啊……我这个人,秉着独一无二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再说,外面那三个人一看就是识货的,要有宝贝早被搜刮走了。”
骆少秋眯起狭长的眼,“不一定。”
“哦?”
“有没有得搜刮过了才知,就算没有,也没什么可遗憾可惜的,万一有却没有尝试找最后被别人找着了才更难过吧。”
不过——这个杂物间不大,他也确切找过,是真的没有。
李银禾掀起眼皮,透过黄迹斑斑的光线,视野变得不那么真切,她想起过去发生的事。
好久以前的事了,应该是发生在生日前后。
那段时间,她在做一件事情之前犹豫不决,因为她完全看不到这件事的前景、未来,没有把握,不想去试。
而一个静谧的午后,骆少秋这个工科生发现了,并且试图开解她。
他说:
在1901年,威尔伯莱特曾对他的兄弟奥维尔说过,‘五十年内,人不可能乘飞机上天空。’但两年后,莱特兄弟却试飞了世界上第一架飞机。1943年,IBM的创始人托马斯沃森曾说过,世界市场对计算机的需求大约只有五部。但现在呢?
我家里就有几十部,而未来,我可能需要几百部……
在1970年,西方人一般都认为到了二十一世纪我们就可以实现外星殖民,所以很多东西都没有‘前瞻性’,离二十一世纪还有三年,我们真的可以实现吗?不会。但我们会面临千年虫的问题,又比如ipv4总会有用完的一天,而ipv4总共有43亿个地址空间,有人认为在ipv4快用完的时候,我们还在用基于IP的TCP/IP协议。
但可能吗?往后的日子里,一定会有人研发出ipv6,ipv8……
所以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我们所认为。
大脑的确是一个聪慧的东西,就算人被摘除了脑叶,变成一个智障,他的智商也仍在。所以它能骗过我们的心,混淆我们的认知,忘却不想去承认的事实,让我们望而却步。
但总有比你更聪慧的人,会逐步逐步推翻你内心的朝政。
你不得不去正视,你所认为的东西,都只是你认为。你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你想看到的‘希望’,却又在一道叫作‘无知’的门槛前被蒙蔽并望而却步。
那时李银禾正处在叛逆期的状态,这心底里是下意识要反驳他的话。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成功推翻她内心的朝政。
她的心不再对她言听计从。
☆、第三十一章
当晚, 他们在拱北口岸附近的一家宾馆就寝。
共处一室不是第一次, 可在外头借宿对李银禾来说倒是一件新奇的事,尽管在这之前已发生过许多次。
也许这种莫名其妙的‘新奇’中,还饱含着‘小别胜新婚’的意味。
见面时浑然不觉, 而在这四壁萧然, 贴着墙的床、被套床单洗得发白,枕套透着昏黄的颜色、床头柜一盏豆灯、挨着墙面的矮柜、面前的单人沙发、嵌在墙壁里的镜子,一目了然的空间里,所有意味不明的东西瞬间爬上了心尖。
李银禾不掩兴奋的杵在镜子前, 伴着楼下不隔音的小型歌房传来男人流泪伤感的歌声,一手沾水点缀在唇上,用纸巾摩挲嘴唇上的口红, 动作算不上轻柔,直至鲜红的颜色抹开,全数揩在纸巾上,才善罢甘休。
如此, 又不慎满意, 从手包掏出一支口红管,微微旋出, 往唇瓣涂的饱满,她抿抿唇,回头,问在看报纸的人,“好看吗?”
骆少秋抬起眼睑, 随即嗯了声。
她情绪不再像回国那段时间那样紧绷,不开心,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也变得多动症了。
骆少秋很喜欢这样的她,活泼,灵动。
李银禾好似不满他的回答,轻佻的坐上挨着墙面的桌子,一手撑着,侧着头打量他。忽然凑近,“哎……”
骆少秋白皙的脸庞退后一点,不咸不淡的,“怎么。”
“你好像长青胡须了。”
骆少秋摸了摸人中,不以为然,“很正常,到了年纪都这样。”
对于这件事,他原本也抱着扭捏的态度,剃须刀、剃须泡和须后水都买好了,可刘飞临告诉他,这个年纪胡须都是软的,不能刮,于是他也放任不管了,反正不是很明显,只要不是很靠近,一般都不会发现。
“我摸摸。”她说。
同时发起了行动,一手挑起他的下巴颏,拇指头轻轻摸索着青胡须。
他们已经没了恋爱中少男少女的青涩和拘谨,剩下的只有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太熟悉了就这点不好。
骆少秋放任她的动作,头往后仰,枕在沙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