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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好不了,近些日子你小心些,万不可用右手,以免引发伤口撕裂,不然你这胳膊可就真得废了。”
容砚自然知晓此事非同小可,微微点了点头,问他:“我睡了几日?”
“三日。”
话音未落,门被人突然从外推开,门口的人如往常一般迅速在屋内环顾一圈,原本耷拉的神情在看到榻上坐着的人之时眸色顿时一亮,嗖一下便飞窜到了榻边。
少年有些不相信地盯着榻上坐着的男子,须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少主,您可算是醒了。”
少年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双肩微颤,显然是被他这几日吓到了。
闻言,容砚伸出尚还健全的左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眉眼温和,缓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少年撒娇似的在他掌下拱了拱,一脸温顺模样。
门口,七星也随后走了进来。
因为手上托着药,他便没有白青那般激动,只是那上挑的眼尾处隐隐红了半边,含着些许隐忍之意,昭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七星走到榻边站定,哽了哽:“主子。”
容砚微微扬了扬唇角,温声道:“这几日辛苦了。”
“不辛苦。”七星摇了摇头,只是声音有着微微颤意。
容砚从他手中接过药,沉重的药汁苦味瞬间扑面而来,然而,他看都没看一眼,便面不改色地尽数吞完了汤药。
竹沥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幸好你醒了,你要再不醒容叔叔他们也要走了,我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们还没走?”容砚反问。
竹沥多取了几个枕头在他身后垫着,说道:“虽然给你找解药重要,但你没醒他们也放心不下,如今你醒了,大概明日便要离开了。”
闻言,容砚淡淡阖眸:“嗯。”
虽说自小容楚和兰心棠二人便没怎么管过容砚,但也是因为知道其性子无须过多操心,到底是自家儿子,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起先容楚和兰心棠回京也本就是为着容砚中毒一事,想摸清具体情况再言后头解毒之事。
早些日子两人便有离京的打算,若不是此次事发突然,两人早就离了京,但因顾念着容砚,离京之事这才一拖再拖。
如今容砚苏醒,解毒之事自是刻不容缓。
翌日。
惠风和畅,碧空万里。
容楚和兰心棠二人一早便要离寺,因着容砚初醒,顾及着其身体状况,便没让人出来送。
厢房内。
兰心棠坐在榻边,柔声叮嘱道:“阿砚,娘知道你凡事心里有底,也不多说什么,但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这次的事……”
虽说事是因那姑娘而起,但后来的事都是自家儿子心甘情愿,兰心棠倒也没责怪人家小姑娘,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儿子。
她顿了顿,斜睨过一旁的容楚一眼,道:“别学你爹,性子太过执拗,有些事我们到底强求不得……”
山顶的风吹得淅淅沥沥,窗外吹过一阵轻风,吹醒了容砚脑中有些飘散的思绪。
容楚道:“你在京中已待了数月,谷中虽如今有你外祖父坐镇,可到底事务繁多,他年岁已高,不可能事事亲为,待这边的事处理好了,你也尽早回去。”
早些年容砚并不常离谷,尤其是从兰翁垣手中接手隐谷之后,谷中事务繁多,更是常年居于谷中。
后来,即便是要为绥晩寻药,每次也都是有目的性地离开,出谷时间并不长久,不出一月两月便会回谷。
即便时间很长,他也大抵都在郯城或者玥曌风澜边境两地一带,不会离得太远。
像一走便是数月,且还离着数万里之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也就这两次回京,因为同一个人。
即便是上次,他也未停留太久,此次确实是稍长了些。
缄默片刻,容砚淡淡敛了眸,低低应了声。
兰心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她知道他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们夫妻俩并不会过多干扰,倒不是他们想拆散这二人,那个姑娘很好,他们也很喜欢,只是很多事都不得已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有些事强求不来。
虽然是自家儿子,但兰心棠也不过多偏袒,以旁观者的角度而言,没法说他做得不对,可也不能说他完全就没错。
早在她听说他喜欢上一个姑娘之时,她便很想瞧瞧究竟是哪家姑娘有此本事能让自家儿子开了窍。
从打听这个姑娘的家事,到见着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兰心棠虽心生欢喜,可到底理性居多。
她很早便想说,两人的性子相差过大,难以磨合,其实并不大适合。
也不是性子不合,毕竟白衣和容砚两人的性子就很相似,兰心棠也挺喜欢那个随心而为的姑娘,何况两人交情不浅,她以前以为他们会走到一起。
可过去了那么些年,两人也就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