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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是没被人揭穿。

    白青别开头,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

    ……

    徐元回了宫后便向景翕帝禀报了此事,倒也没提当时屋内如何情形,只是简略说明了容砚的身体状况。

    景翕帝大抵也想到了容砚的情况不会大好,虽然担忧,可到底离不得宫,而且如今绥晩状况不明,他也放不得心,只能对徐元道:“这些日子恐怕就劳烦你多替朕跑几趟了。”

    “皇上说的哪的话,这是奴才应做的。”

    景翕帝微微缓了神情,可到底心思过重,紧皱的眉头自始至终也没能舒解开来。

    徐元问:“公主可是醒了?”

    “御医说她先前中了迷药,后来火中又吸入了烟尘,婉婉的身子本就薄弱,如今的情况并不大好,再加上得知她母妃可能离世对她的打击,郁郁深重,情绪急转直下,这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缓解。”

    “公主毕竟年纪还小,这接二连三的事自然承受不过来,想必得调养一些时日才能想通罢。”

    景翕帝缓缓叹了口气,“你说等她醒来,朕要怎么和告诉她她母妃之事?”

    想到此,景翕帝的眉头不由拧得更深了,一脸愁苦。

    “她母妃……”景翕帝一顿。

    他自然不会以为这火是容砚放的,这火大抵是她想要和婉婉同归于尽罢,她竟然恨他到如此地步。

    就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悔恨,景翕帝的嘴角一片苦涩。

    脑中缓缓浮现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的清丽面容,徐徐转变成了当日的面目可憎。

    也许当年,他真的错了。

    ☆、第155章

    晨间。

    书珃推开殿门进了殿,殿内暗暗沉沉,她缓缓走至窗边开了窗子,一股微微凉意扑面而来,瞬间浇散了脑中那片混沌之感。

    外头才歇过一场雨,雨后初霁,薄薄的云层透着淡淡粉嫩霞光,一缕缕光线穿过半开的窗子徐徐渗入殿中,殿内立即就亮堂了起来。

    书珃转了个身,只一眼便突然愣在了那里。

    浅淡光线笔直铺落蔓延,只至榻边便堪堪阻了步子,仿佛再多行进一分都显得其累。

    床顶,粉色纱缦柔柔坠落,风一起,渐起一阵涟漪。

    纱缦轻薄,隐隐透出后面的单薄身影。

    微风划开纱缦,少女抱膝而坐,下巴搁置双膝,双目盯着某处,深情呆滞,一动不动,也不知那样坐了多久。

    “主子?”书珃眸中一阵酸涩。

    然而,榻上的人恍若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动作都不曾变换个半分。

    书珃赶紧走上前去,勾起床榻两侧的纱缦,唇角压着一丝极浅笑意,“主子,您醒了。”

    少顷,榻上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书珃从没见过那样的绥晩,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不知某处,双目空洞,神情麻木,七魂六魄丢了个干净,仿佛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书珃艰难地张了张唇,只觉着喉间顿时一片涩然。

    良久,榻上的人终于动了动,她微微折了个头,书珃这次终于看到了她的正脸。

    明明还是那张面容,可神情却与之前相差云泥,没有情绪,没有笑意,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牵偶人般,麻木得令人窒息。

    往日里那双坠了光的眸子此刻彻底暗淡了下来,书珃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沉沉黑暗,那里是无穷无尽的黑渊,牵引着人一步一步缓缓堕入。

    空乏的目光在书珃脸上顿了顿,而后又僵硬地将头慢慢挪了回去。

    只听得一阵极轻的声音缓缓传来,“书珃啊……”

    似叹息又不是叹息,声音犹如来自远方,飘忽得没有任何归处。

    绥晩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说,温顺地下了床,任书珃替她梳洗装扮,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

    乖乖吃饭,乖乖喝药,不吵不闹,除了性子安静了些许,好像没有什么差别差别,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可书珃知道,有些事终归还是不一样了。

    ——

    窗外的枝叶被风撩得沙沙作响,窗台之上浅浅阳光斜斜投下,晕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斑驳光影。

    突然,锦被下的人动了动。

    “咳……”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撑着床沿朝地面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屋内闭目养神的少年立即被此动静惊醒,倏地一下便睁开了眼,只一瞬便移到了榻边。

    “师兄,你醒了。”竹沥惊喜地道。

    容砚微滞一瞬,便欲从榻上坐起,竹沥赶紧上前搭了把手,将人给扶了起来。

    “师兄,你可算是醒了。”

    只一动右肩处便隐隐传来丝丝抽痛,容砚蹙了蹙眉。

    竹沥见此提醒他道:“你肩上伤得有点重,虽然用了好些药,但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