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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点交情了,容砚不会过多逾越一步,而白衣也是避之不及。

    若不是白衣惦记着容砚那几坛酒,这两人根本不会凑到一起,即便见了面,也是一人一口一声虞姑娘,一人一口一声容公子,一口一个兰少主,唤得比谁都客气。

    白衣是揶揄居多,可容砚是真客气,两人拿捏分寸,生生地将这份距离感划分了开来。

    和性子无关,而是很多方面。

    除却两人性子天南地北,其中还有年龄差距,一人早已闯过江湖中的血雨腥风,冷静理智,一人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纯白未欺,两人的阅历过往就注定了这其中的波折波难。

    可看到容砚的神情,兰心棠到底没有将那些话说出来,只是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这一切皆是命数罢。

    ☆、第156章

    绥晚缓缓停了脚步,倏地转过了头去看方才从身旁走过的那个女子。

    身姿窈窕,背影婀娜。

    而那双眼睛……

    绥晩脸上神情不显,一派平静,眸中却是划过一丝波澜,稍纵即逝,她耷了耷眼角,眸色微暗。

    绥晩平日里深入浅出,对宫里头的人大多认得不全,更何况后宫佳丽众多,其实对绥晩而言大多都是生人。

    若往常遇到一个很是眼生的女子,她也只当是后宫中的某个嫔妃,并不会多加留意,只是今日这人……

    缄默片刻,她问:“方才走过去的是何人?我怎么以前从未在宫里见过她?”

    闻言,书珃默了默,这几日宫中变故巨生,她都只顾着照看自家主子了,哪还能分出其他心思来打探后宫其他事情。

    是以,她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清楚。

    倒是后头的宫女低声开了口:“回公主,这是灵芜宫的宛妃娘娘。”

    “灵芜宫?”绥晩微微蹙眉,“我记得灵芜宫以前好像没住人?”

    “公主说得是,宛妃娘娘前不久才入主灵芜宫,如今风头正盛。”宫女低眉顺首,轻声应道。

    “难怪。”绥晩了然。

    只是眉头仍然稍作不解,有些阴郁。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对此人有丝极淡的排斥感,莫名不喜。

    宫女微微抬眸看了绥晩一眼,张了张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绥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并没有看到她的神色,反倒是一旁的书珃注意到了,沉声问:“你还隐瞒了什么?”

    闻言,宫女冷不丁抖了一下,吓得立即垂下了头去,低声道:“没……没有……”

    见此,书珃不由得冷了声音:“说!”

    宫女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不停叩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紧接着,所有宫女都跪了下来,“公主饶命……”

    绥晩眉头一皱。

    那个宫女吓得仍在抖个不停,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来。

    书珃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宫女,道:“你,你来说!”

    另一宫女抖着声音道:“他们说……宛妃娘娘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子,是因为她和以前的贵妃娘娘很像,说……皇上因为万分思及贵妃娘娘才将宛妃娘娘当成了她……”

    话音还未落,便听得书珃喝止道:“胡说什么!”

    那个说话的宫女终于熬不住了,害怕得不停地叩头,“这话不是奴婢说的,都是奴婢听别人说的,公主饶命……”

    绥晩微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掌心处的指甲向下深陷,每一寸疼痛都纠葛着她的灵魂深处,提醒她从未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清醒。

    书珃的脸色微变,看着一旁神色复杂难辨的绥晩,张了张唇:“主子……”

    终于,绥晩面无表情地松开紧攥的拳头,拢着的衣袖之下,掌心处是一片深嵌的指甲印。

    好像疼过了,突然感觉也就没那么疼了。

    ——

    殿内,女子轻轻地替男子揉着两鬓的穴道,眉眼温婉,神情柔和。

    男子微阖着双眼,一脸舒缓。

    见到如此温情画面,绥晚原欲进殿的步子一顿,脸上的神情立即就淡了下来。

    听闻门口的动静,景翕帝缓缓睁开眼眸,见到绥晚,脸上有过一丝柔和之色,道:“婉婉过来了啊。”

    他拂开自己脸上的手,朝她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绥晚只略顿了一瞬,便提步走了过去。

    “父皇。”

    绥晚原意过来便是陪景翕帝用膳,是以两人也没多言,景翕帝便让人立即上了菜。

    至于殿中突然多出来的那个女子,景翕帝没向她介绍,绥晚也没多问。

    只是,虽然没一人提到过这个女子,但她却在此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即便是想忽视也让人忽视不了。

    自菜上桌后,这个女子便一直时不时地在给景翕帝布菜,而景翕帝也用得十分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