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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力地做,她应答道:“是,奴下山后怕也没有旁的活计了,若是能入豫王府,定不叫殿下失望。”

    她低垂着眉眼,如今收拾妥当,虽并非人间绝色,可也是清秀佳人,殷昭自听见她自称奴后,皱起的眉就未曾舒展开来,他抿了抿唇,轻声唤道:“兰因,过来。”

    兰因错愕地抬头看着眼前男子微微泛红的眉骨,似是被揉捏过后的痕迹,再往下是那双墨玉般晶莹漂亮的凤眸,似是每逢什么叫她惊讶之事,她都会微张着小口。

    这人怎么会知晓她的名讳?后来又想着他贵为豫王殿下,若想知道个小平民百姓叫什么,可不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事?

    殷昭笑着摆了摆手,兰因将手心中的茶盏放到床头处的三脚木架子上,以为殷昭有什么吩咐,结果哪知他微微探着身子,抬起没受伤的手臂,细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唇,她看着他魅惑的眼儿,一时之间呆了。

    她正要退后一步,却叫殷昭按住了手臂,抚过她唇的指竖起比在她的唇上。

    兰因头脑迷糊间听见男子沉声道:“不要作践自己,叫我。”

    她总觉得这禁锢的动作危险至极,轻轻扭了一下手臂,但根本抽不出来,兰因有些心急,只好随意应下。

    到最后,兰因也不知自个儿是怎么走出这间屋子的,头脑中横也是他,竖也是他,是他漂亮的眸,是他微凉的指尖。

    她捧着自己发热的脸蛋,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她究竟是怎么了?

    那厢殷昭却好似个没事人般,合上眸子,平心静气地念着烂熟于心的佛经,过了会儿,还是叹着气睁开眸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食指。

    不给她点儿教训,她怎么能记得住?

    他别开了头,往窗外去看。

    ☆、说命

    殷昭左手臂处还隐隐作痛,可到底也只是皮肉伤罢了,不值一提。

    豫王府自然不如皇宫那般戒备森严,可也早晚守卫交替,若是身手平常的刺客,怕是连墙都翻不过就会被捉住,但是昨夜的那批人,却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府邸,甚至还能摸清处他的所居之处。

    这些人根本不是平常人能养出的刺客。

    殷昭本就睡眠浅,再加上昨儿个晚上又添了这么件事,又是彻夜未眠。只有个蒙面之人叫卢林刺中了大腿之处,卢林眼疾手快,将人捉住。他叫卢林拎下去去审,哪里知道那蒙面之人直接咬舌自尽,一丁点儿的活口都未留下。

    他此番入京,半点儿声势未造,不曾惹人耳目,若是从这刺客的身手与忠诚度,怕也是皇室之人才能养出来的。

    这对于殷昭来说不难判断出来究竟是谁,不就是那个肃王?

    甫入京之时,这位肃王还打算着利用他与殷沐台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可论他如何添油加醋,殷沐台与他之间,就连小矛盾都没有。

    肃王性子不稳,见他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多了一个他反倒多了个仇人,倒不如现在就处理了去,也省得日后夜长梦多。

    有个小仆人推门而入,从外头拎了一小坛果子酒,就搁在小炕桌上头,又静立在一侧,不敢多言多语。

    屋中一时之间酒香四溢,他将酒坛子打开,也不使酒壶酒杯这等俗物,就借着坛子饮,全然不在意手臂上的剑伤。

    昨夜虽事发突然,可他倒是没受伤。而手臂上的伤其实是他自己用剑刺伤的,伤口略深,可不伤及筋骨,又因着包扎及时,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口,留点血算什么,他根本没将这个伤口放在心上。

    他才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地受伤。

    出此下策,自是因为这晚间黑漆漆的,此番刺杀又是秘密行动,无人知晓,他只有借着身上受伤,才可向那殷沐台说去,也好借此警示肃王,更要借此事,向殷沐台讨要更多人手守卫豫王府。

    其实,他想要的还有更多。

    殷昭皱着眉,将酒坛子放在小炕桌上,而他捏着的拳又紧了几分,这些于他而言这些都是小事,不足一提,入不了他的眼。

    但就因为这小事,他乱了心神,动了杀念。

    母妃曾经领着他来到寺庙之中,从始至终告诫他要如佛般慈悲为怀,莫动杀念,平和待己待人,他儿时不解,不知为何母妃要告诉他这般话。

    后来慢慢长大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夺那个皇位,要死多少人,留多少血,要踩在多少人头之上,而这一切都是母妃不想看到的,因此这么些年,他一直安分守己,睁只眼闭只眼,就在庙里做个闲散王爷。

    直到母妃逝世,他又在庙里守了三年有余,殷蕙想念幼弟,每日三信来催,劝他回京,他才妥协,回了京去。

    他明明已经处处小心,不愿纷争,可还是有这般鼠辈欺他辱他,要他性命。

    也许他是骨子里的冷血世俗,念了这么多年的佛经,此时此刻还是难平心中愤怒。

    他仅仅披上了件单薄的外袍,果酒在身体里升腾出一股暖意,他就这么提着个纸灯笼,顺着熟悉的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