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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8

      雅,偏僻是偏僻了些,可景致却是意外的纤净,不似烟花柳巷的布置,倒更似是山人雅士的隐居别业。池畔不远处的太湖石上立着一个黄发女子,年纪虽长,容貌却十分清艳,正是月无波,她似乎发现自己打错了人,见秦假仙安然无恙,面色一松,复又板起了脸:“这里不是江湖纷争之地,请离开!”

    那堆蛇还堵着大门呢,傻子才会离开!秦假仙连忙喊道:“外面有蛇乱袭击人,出去没命!”

    月无波神色一紧,下意识的往身后瞥了一眼。秦假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靠水的廊下还侧坐着一名女子。

    绿杨如烟,淡花如绮,荷塘澹澹,烟波浩淼而无尽,一切都充盈着无法言喻的莹澈之美。而侧坐其畔的女子面蒙轻纱,容色分明是清泷不明的,可当你看到她眸瞳含笑注目荷塘的那一刹那,即使只是一抹默然的侧影,也分明令天地春光失色。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

    秦假仙的口水决堤而出。

    月无波甫一回头即看到他满下巴哈喇子的模样,脸顿时黑如寒铁:“看什么看?你这个色胚!我挖了你的眼睛!”

    秦假仙扯起袖子擦了一把口水,无奈心绪太过亢奋,那口水委实止之不住,见月无波手指狠狠捏住剑鞘,他当机立断往美人的方向拔腿就跑,口中大叫道:“跟你这个悍妇讲理讲不通,我要找能说话的人!”

    月无波一个不查,已被他蹿到了练无瑕旁边,气得眼珠子都在喷火:“能说话?你要能让练道长跟你说一句话,月无波把头摘了送你!”

    练道长?秦假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然而跑到女子的身侧后,这点隐约的影子当即被更大的不安所冲没,连萦在女子身周淡远幽沉的体香也没能让他想入非非得起来——他与月无波这般大吵大闹,换了别人,早要么过来了解情况,要么帮着月无波把不速之客扫地出门,总之好歹都该有个反应。可这名美人从始至终只笑眼注视着莲池,对其他尽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连眼也未眨一下,仿佛除了那方丈之地外,一应外物、甚至她自己,都消弭了存在。

    这种感觉……怎么有点瘆得慌呢!

    没待他理清头绪,月无波的剑风已然递了过来,避无可避之际,一点银毫掠来,“叮”地脆响里,荡开了剑锋,秦假仙僵硬的垂下脖子,看到鞋面上落了一根银针。惠比寿疾奔而来,拖着秦假仙就往外走,一壁回头向月无波赔笑说:“误会误会,这位秦假仙是自己人,走岔路才跑来这里的,并非有意扰练道长清净,我这就带他走。”

    秦假仙身不由己的被他拖出去,途中眨了眨眼,忽然如遭雷掣——等等!刚才那月无波似乎叫她“练道长”?哪个练道长?

    “哪个练道长?还有哪个‘练道长’?”月无波登时冷笑。秦假仙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喊了出来。惠比寿见月无波长剑一提,眼看着又要杀过来取他狗命的模样,急得脑门冒汗,急中生智道:“凤飘飘在揽云轩登台表演,我俩正要过去欣赏,姑娘要是有兴致,也可以带练道长一起去看嘛哈哈哈!”

    凤飘飘……

    月无波神色一凝,收剑。

    惠比寿松了口气,正待拉着秦假仙离开,却听她说:“等等。”惠比寿僵笑着回头,只见她神色似乎已冷静了下来,只是目光扫过秦假仙的下巴之际,眼角依旧有些抽搐:“把他的口水止住!”

    惠比寿松了口气,“唰唰”两针落定,秦假仙的口水应声而止,见月无波无甚反应,忙拉着有些回不过神的秦假仙跨出了门槛,又细心地返身回来把门合上。“吱哟”的合门声总算把秦假仙由神游唤回了现实,他擦了擦下巴:“那个就是练长生?非素还真不嫁的练长生?”

    “不然还能是谁?”惠比寿唉声叹气,“你可不能在我老婆面前提起这事啊,提一回她炸一回。”

    “我怎么突然觉得……素还真这回亏大发了?”秦假仙嘟哝道。

    惠比寿所提到的凤飘飘是笑蓬莱新来的舞者,人如其名,生得眉目妖娆华艳,一舞便是满堂生春。而当她娇滴滴的摆脱了各路寻欢客的纠缠扶着一名叫做小岳的跟班柔柔弱弱的逃回后堂后,一张嘴,吐出的却赫然是男人的嗓音:“做女人真累,阿月仔,为你我可牺牲大发了!”

    易容成“小岳”的公孙月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狗头:“累了就去睡、去休息,只别再去找练道长的麻烦就行。”

    蝴蝶君哼哼唧唧的摘着金发上琳琅明艳的珠玉头钗:“阿月仔啊,我也就掀了个石桌。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恐怕看都没看见我,顶多是唱了出独角戏,哪里算得上找麻烦?”

    数月前,公孙月误杀忠烈王笏君卿,蝴蝶君为她顶罪而被无数江湖人追杀,几乎成了镇日疲于奔命的丧家之犬。而追得最紧的正是萍山门人宫紫玄。她先以重金雇佣幽燕征夫排行第三的金牌杀手夜啼鸟将他耗成重伤,之后更是亲自动手,萍山掌法嚣烈,险些没当场把他打得背过气去。

    这便是一道初乘宫紫玄的实力?可惜比之当年冰风岭巅,妙严垂光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