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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9

      长生一掌伤人邪、一招镇异邪的修为,实不足道。

    想到已为吞佛童子意识吞没的人邪一剑封禅,继而想到风闻中已亡于吞佛童子剑下的剑邪剑雪无名,蝴蝶君心微微一沉,吐出一口血,俊艳的脸上却挂起了满不在乎的笑容:“你的掌法比起你大师姊,还差得很远哦!”

    宫紫玄深黑的眼眸立时被怒火烧得发亮:“死到临头,还要含沙射影!”

    蝴蝶君有些不懂她为何突然间勃然大怒,直到他被任沉浮所救,经羽人非獍牵线与公孙月一起隐姓埋名藏身于笑蓬莱,无意中追着魔蛇之影闯入偏院后方才恍然大悟。

    练长生的修行已经废了,不仅如此,她连脑子似乎都不清楚了。

    身为人,心魔却显像为蛇,在外时隐时现,游荡不休,幸好只有天生灵气较盛之人方可看见,且那蛇仅为幻象,无法伤人,又有惠比寿竭力遮掩,才不至于闹出事故来。而练长生作为始作俑者却浑然无觉,镇日只知道坐在廊下,神秘兮兮的笑着盯着那莲池发呆,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尽皆无知无觉。整个人只沉浸在某种凄惶而飘渺的欢喜中,而她的生命也已可见的速度在这份欢喜里枯萎。

    她依然很美,可比之当日冰风岭上一掌惊风云的滂然威仪,如今的气薄如深秋寒蝉的她,只可用“回光返照”来形容。

    彼时蝴蝶君一见她这幅样子,便觉心头无名火起,没忍住就掀了桌,谁知练长生眼也不眨的只顾盯着那莲池瞧,别说蝴蝶君在旁掀桌,他就是在旁杀人碎尸她都不会回头。蝴蝶君见状更是气愤,若非公孙月见势不妙把他拉走,那天他少不得要和护在练长生之前的月无波狠狠过上几招的。

    “我就是看不惯!枉我那么看好她与一剑封禅,青脸的才消失了多长时间,她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提起此事,哪怕过去再多天,蝴蝶君也依然愤愤。

    “不然又怎样?比起继续去爱一名杀死自己挚友又重归魔道的恶魔……”公孙月帮他把盘得繁复的头发拆开、整理好。

    蝴蝶君气鼓鼓:“当初是谁说的要站在青脸的那一边?”

    “可人邪还存在吗?”公孙月反问。

    蝴蝶君语塞。二人对视,皆读出了彼此深心深处的潜台词——又或者说,人邪存在过吗?

    经久的怆然在两人之间缓缓蔓延,蝴蝶君安静了下来:“阿月仔,果然还是我这样英俊又伶俐、温柔又细心、顾家又善良的男人好吧?”

    若在往常,看到他如此飘飘然找不到北,公孙月少不得要动用自家的那副伶牙俐齿去好好地调侃他一顿,然而此刻,她只是轻轻的应道:“不错。”

    那名剑者生着荼白的发,着了玄黑的衣,眉目恍然是清朗少年的模样,然而神清纯明,湛湛若秋水剑色,又分明是身怀绝艺的剑中逸者。

    他只在每日午时出现,于莲池中央默立两刻,确认她的情形无恙后,便即远遁。

    除了练无瑕外,无人可以看见他,无人知她可以看见他。月无波或许看得到他,但这练无瑕并不关心。有时她甚至可以听见月无波对着某处存在语声激烈的质问:“反正也放不下,与其看着她受苦,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她一回?这么拖了一日又一日,难道真要到拖死她才是个头吗!”

    没有人回应她,那名被质问的未知者似乎同练无瑕一般,并不具有言语的能力。

    月无波不知道该怎么向练无瑕解释她的自言自语,但练无瑕从没有问过她。

    练无瑕什么都懂。

    每日午时的莲池,沉淀着她卧病期间为数不多的一切快乐。她看破,却知不可说破。

    或许真如月无波所言,待到她身死之日,于他,于她,于被她所困扰牵累的所有人,都将是一个解脱。可有一点月无波却是说错了,即便是生命流逝的速度已鲜明到木讷如此时的她也可感受得到,她也从不觉得苦,相反,如今的她,欣悦到如身处祥和天国。

    就这般罢……这般了局,也委实不是幸事。

    她浅笑着坐在池畔,探手想要去抚摸那水面上小如铜钱的碧莲新叶,却力不从心的栽倒下去。阖目后沉沉的黑暗是她这些时日以来所深深熟悉的,而莲香悠悠,身体亦是悠悠不知将飘往何方,再张开眼时,天地已是万象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了这章,结尾白发剑者终于带无瑕儿离开了笑蓬莱副本。作者菌悄悄地问一句……现在大家是素瑕党还是吞瑕党?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引自司空图《二十四诗品·纤秾》

    ☆、阴阳师的那些事儿(三)vs下戏之后

    皮肤

    又有人问:“可没有练峨眉压制,吞佛童子补刀,朱雀小姐的长生夫人为什么会乖乖打怪不给敌人加血治疗的?”

    朱雀云丹但笑不语,其他玩家以为她不愿泄露个人杀招,便不再问。

    直到素还真和她开始正式交往,她才解释道:“这一点,我只是猜测,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