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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却一直只能与炙热的灵魂泪眼相望,忽胖忽瘦,忽悲忽喜。

    陆行州那时望着天空,神情严肃而平静,他说:“可谁告诉你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呢。秦九韶比白佬提前几百年发现了三次方程,教课书上写的却永远不是他的名字。有些事情你如果放宽心,会发现,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道理。”

    李文瀚为此愤慨万分,他认定陆行州是站着撸/管不肾疼,一时内心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甚至暂时放下那些与灵魂缠绵的热烈时间,低头潜心学问。

    他进入大学后遇见了一宿舍牌友,整天打完扑克,就要进行自我反省,在自己的日记中写下一句——“哎,今天为何又沉迷在了扑克之中,这样不好,不好!”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

    于是第二天,他痛改前非,晚上摊开日记写下深刻的一句——“开始搓麻将了。”

    第35章

    陆行州没有认出眼前的小姑娘,他对女人的记忆一向不深。

    小姑娘却并不觉得失落,反而轻声笑起来,弯弯的眼角眉梢带起嘴边半个酒窝,乖巧而动人。

    她猫着脑袋走近,在陆行州身边的座位坐下,歪了脑袋,轻声发问:“听小奶奶说,行州哥哥你正在准备结婚?身边这位就是我的小嫂子吗?”

    李文瀚生平有些浪漫,平日里最好听人唤他文翰哥哥,此时见这“哥哥”的名头白白被陆行州抢去,不禁越发忧郁起来,手指刮刮鼻子,无比哀怨地开口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认得我们老陆,一进门就光顾着和他说话?”

    李文瀚并不为自己这一点哀怨而感到羞涩,他甚至从小无比坚定地认为,自己这颗硕大而黝黑的头便是为记下这世间所有美人而存在着,所以陆行州过去倘若真认识了这样一位含苞待放的佳人,他作为有内涵的禽兽一定不能不记得。

    小姑娘抿了抿嘴,却也不显得局促,眼睛反而越发闪烁起来,笑着回答:“我从南源老家来,今年开始在北城读大学,行州哥哥的奶奶是我二奶奶呀。”

    说完,她又一次看向身旁神情平淡的陆行州,把头枕在手臂上,眨巴眨巴眼睛:“行州哥哥,你不会真的忘记我了吧?”

    陆行州听见“南源”这个地方,当然不会真的一点印象也无,但那也仅仅是儿时的些许记忆,算不上格外深刻。

    于是坐在原地,点一点头,只低声回答了一句:“记得,很久不见。”

    李文瀚此时也恍然大悟,勾着脑袋问:“哦,你就是老太太姐姐家里的那个小丫头啊?名字是狐…狐狸精?”

    小姑娘原本笑嘻嘻的脸突然板做一团,十分严肃地进行纠正:“是胡丽清!雨后春容清更丽的那个丽跟清。大煤炭你要是再叫错我的名字,我明天下了山就告诉萌萌姐去。”

    李文瀚本来说话只是带了些调侃的意思,此时听见一句“大煤炭”立即不高兴了,嘴里的腌萝卜被他咬得嘎吱作响,回答得也是义正言辞:“胡乱给人取绰号是十分没有素质的表现,小胡同志,你作为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现在虽然年纪还小,但不能被这股社会的歪风邪气带偏了路子,得叫姐夫。”

    小姑娘不乐意,嘟嘴回答:“可明明是你先犯的错。”

    李文瀚理直气壮:“这怎么能一样,你的名字只是谐音类似,而我与煤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物种。”

    小姑娘想了想,回答得煞有介事:“也是,你的确不一样,你黑得更让人心碎一些。”

    这两人年纪相差十几岁,在面对自己的名字与称呼时倒是一致严谨起来。

    陆行州一向不好与人争论斗嘴,他坐在一旁,只觉那声音实在聒噪,皱眉听了一阵,索性拉着沈妤起身,低声说到:“你们吃吧,我和沈妤之前在市里已经吃过,先带她出去走一走。”

    沈妤于是笑着道了声“慢吃”便跟着陆行州的步子走出饭厅。

    听见身后依然不绝于耳的斗嘴声,不禁勾着脑袋轻声笑起来:“你这表妹倒是挺有趣的,长得也乖巧,这年头,愿意找时间来这深山里住一住的小姑娘不多了。”

    陆行州“嗯”上一声没有回答。

    他对于旁人的生活一向兴致阑珊,何况,他也不喜欢从沈妤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女人如此,男人更甚。

    于是握紧掌心沈妤的手指,陆行州只是偏头看她一眼,说了一句“外面可能有些凉,要是冷就告诉我”,便继续缓缓踱着步子往前走去。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也不说话,偶尔身边有鸟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