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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逍遥的面子全救了回来。
“噫吁嚱!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子房谣诼谓余以狂言,阿澈不说便是。”我撇撇嘴,吟了一句屈子的《离骚》。
张良斜睨我一眼,没再说话。
“哈哈哈哈”逍遥子大笑,“若我道门有幸收下你们两个,应会很有趣。”
“岂敢给贵门添乱……”无繇师兄讪讪一笑,短短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所以逍遥掌门的意思是让子房陪你去一趟墨家机关城吗?”我故以云淡风轻之姿问逍遥子,那老头却很是精明不肯跳下我为他挖的坑。
“咦?此话怎讲?”他甚是无辜地摇头,“无繇、子房与子澈三人皆从儒门来,通晓人情世故,若不嫌弃,皆可与在下作伴。”
“那我们是不是也需要一比高下分个胜负?”我眯了眯眼,心下终于了然道家掌门在玩何算盘。
“便烦劳三位一比,以安抚道门弟子不平之意了。胜出者随在下去,也算顺其自然嘛。”
好一个顺其自然。我心下一阵冷笑,逍遥子这老狐狸。看似让道家弟子切磋,实则想借儒家张良一用。
他设了这么多虚晃的障眼法,不就是仗着我打不过张良,无繇师兄又可故意败给张良,以图浑水摸鱼,顺理成章拉张良陪他去墨家。一旦引人起疑过问,他大可坦荡把我们三人比试的结果当盾使——不是他有意选张良,他只是顺其自然选了胜者。
明白了逍遥子的立场我亦无须与他客气,遂朝他一笑道:“既逍遥掌门盛情邀请,却之不恭,什么时候比?”
逍遥子大概没料到我真会应战与张良一比高下,下意识与无繇师兄对视一眼,稍一盘算后试探着问:“三个月后如何?”
“好,那便在三个月后一战。”我爽快答应,“比什么,如何比,还请逍遥掌门提前告知,子澈好尽早闭关修炼。”
“闭……闭关修炼?”逍遥子愈发愣神,邀我入局的后悔之意顿现。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子澈知自己剑术不敌子房与无繇师兄。”我耸耸肩道,“不一搏,怎么能赢下陪逍遥掌门一访墨家机关城的机会?”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逍遥子沉了脸色,劝我道,“知其不可而为,为者败之。”
我莞尔一笑,凝眸望他慢慢道:“掌门忘了一年前教导子澈的话吗?子澈铭记在心,莫不敢忘。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纵墨家此行艰险,虽千万人吾往矣。”
朝曦煦风 偷得浮生
我既拿定了主意闭关,便收拾了一些衣物住进了通往水云间的山洞。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着瀑布山泉领悟剑道。
逍遥掌门隔三差五会派瑶瑶来巡视一圈,顺带给我送些饭食。一开始我还颇为感动,以为逍遥掌门暗藏一丝温情,直到瑶瑶一语惊醒梦中人告诉我,掌门是怕你把水云间的鱼都吃光了。
听得我目瞪口呆,意难平便当即抓了几只鱼烤了泄愤。瑶瑶在一边分羹,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地问我剑练得如何。
我恐她受托来探我口风,没准转身就把我告诉她的剑招全交代清了,便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跟她说。
“你可真小气。”她啧啧摇头,又在我夺她手中鱼肉时哇哇大叫,匆忙改口夸我慷慨大方。
“你有看到张良练剑吗?他练得如何?”我忽意识到若她受逍遥子之托来观察我,没准也能受我之托去观察张良。
“看了啊。”她又撕了一块鱼肉丢进嘴里,动动腮帮吐出刺来,“还是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我蹙起眉用心夺了她手里剩下的鱼骨,她气力没我大,便只好松了手。
“哎呀,你都没法说清你练成哪样,岂能要求我说清楚他练成哪样。”瑶瑶舔舔嘴,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鱼骨看,“你若担心,可以在正式比试前与他练练手嘛。”
“那张良岂不是会提前知道我的剑招。”
瑶瑶很是困惑道:“他知道你的,你也知道他的,这不是很公平吗?”
“若他藏招呢?”
“你们这些人,就是太多疑。”瑶瑶面露轻蔑之色,“成天猜忌来猜忌去,一个劲往邪里揣测对方,不嫌累吗?像我一样每天看看桃花钓钓鱼,多好呀。”
“是很好。”我会心一笑,把她心心念念的鱼骨还给了她,“但阿澈没法每天看桃花抓鱼。”
“是怕掌门发飙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是!”我赶紧阻止她胡乱领悟,“瑶瑶,你生在道门,有桃源避世藏身,又有逍遥掌门护着,自然无须挂念外边的事。”
“那阿澈有小圣贤庄做后盾,也有伏念掌门保护,又在怕什么呢?”
“小圣贤庄和伏念掌门……”我犹豫了一下告诉她,“是张良的庇护处,不是我的。”
“咦?”瑶瑶睁大了眼睛诧异道,“你们不是一齐从那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