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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全文)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全文) 作者:biquges.us

    一的交集。

    “会。”眉心微蹙,任藏搂住陆彦的手臂用力一紧,看眼自己的情人,“和他一起。”

    “和他?”涛蓉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失落与愤怒,干脆指着陆彦高声大叫,“我哥哥和他没关系!”难不成拉着新欢去旧爱墓前示威?这……这太让她无法理解了!

    侧头盯视深情凝视自己的男人,此刻陆彦也同样想不通对方带自己去扫墓的用意,本来那天他原打算去出席纪念活动的,如今看来,这个计划似乎要有变。

    “涛蓉。”任藏拍拍对面女子的肩头,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低声道,“重新开始吧。”语毕,他搂着陆彦,果断而坚决的大步离去,人生中总是会错过很多事,很多人,与其原地回首,莫不如勇往直前,关于那份初恋似的感情,确实该放下了。

    涛蓉呆呆地看着二人的身影,慢慢地松垮下直挺的身子,闭起的眼眸无法抑制地涌出两行清泪,温热的泪水滑过面颊,沿着唇角调皮地钻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却让她永远无法忘怀。

    二人相互依偎着走出舞团大楼,秋风吹过,将两人的头发刮得凌乱,陆彦理理自己额前的发丝,拉紧任藏披着的围巾,略显困惑地悠悠开口,“你很喜欢涛睿?”这是他醒来后在心中一直疑惑的事,顶着陆彦皮囊的他,从最初遇见任藏时起,就像件祭祀给魔王的贡品,被任藏的朋友们费劲心机的轮番轰炸,只求他能乖乖和对方相亲相爱,而这些事的背后,却和他的前世涛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他昏迷的五年间,任藏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爱过。”任藏微抬起头,望着天边那抹通红的火烧云,在风声中轻轻吐出两个字,都说年少时的感情最纯粹,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楚地记起初次见到涛睿跳舞时的情景,曲终人散,捂着胸口的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心可以跳得这样快,可惜那份感动,始终没能留在身边,“已经过去了。”

    耳畔的风声并未停歇,可陆彦依旧在呼啸声中抓住了这声音极轻的一个字,“爱”么?他思索状的蹙了蹙眉角,脑中飘出任藏对自己说的那声“喜欢”,爱与喜欢……那样情比千斤的一个字,在它面前,其他感情都只能显得无比苍白。

    坐上车,陆彦脱下西装外套,看着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来这么早,有事?”

    “想你。”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任藏想都不想,直接将心里的感受脱口而出,今天无意中翻到感情培养计划表,整个上午,他满脑子都是约会时的假想情景,根本无法安心工作,“安排?”

    一句话彻底问住了正在想事情的陆彦,他的心思全部丢到任藏说的“爱”字上,跟中邪似的,脑中的思绪怎么也拔不出来,反反复复不停地思考引发这个字的原因,可始终一无所获,心情还越来越糟糕,“我没有安排,倒是你,平时那么忙,难得得空,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超市?”任藏摸摸下巴,开始转动大脑寻觅最佳约会场所,记得三哥任凛曾经说过,超市是个很好玩的地方,估计挺适合约会。

    僵硬地抽抽腮帮子,被对方的回答搞到无语的陆彦用手托住下巴,偷偷揉捏自己憋笑憋到酸胀的脸颊,关于任家人在超市的爆笑事迹他可是早有耳闻,现在一看到任藏说起超级市场的向往表情,知道前因后果的他就恐惧得要死,无论如何,一定要劝阻对方逛超市的想法,他可不想成为丢脸蛋第二,“那个地方不太适合约会……要不然咱们去夜市逛逛?”

    逛超市的提议没被通过,任藏颇为遗憾地一挑眉,疑惑道,“夜市?”

    急忙点头,陆彦此时完全化身诱拐小朋友的邪恶老师,无比亲切热情地介绍夜市的总总好处,“夜市就是晚上的市场,大学城附近就有一个,又热闹又好玩,什么都有的卖,小吃也多。”

    “小吃?”又听到一个陌生词汇的任家少爷好学地继续追问。

    “额,小吃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陆老师不厌其烦地回答了任少爷关于夜市的种种疑惑,直到车子开到目的地才停止教学,“车别开进去,在附近停一下。”这辆车要开进夜市,估计他们就别想逛街了。

    第五十四章

    市区的停车位并不好找,二人晃了好一会儿,才在附近一家酒店楼下找到空位,停好车,任藏临下车前转身去抓车后座的风衣,却被陆彦递过来的外套拦截,“你还是穿这个吧,把风衣给我。”

    拽起风衣,任藏不动声色地打量陆彦,“太长。”

    拿西装外套的手微微一颤,面露不甘的陆彦抽抽鼻子,老老实实地套上那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外套,然后在下车前拉住任藏的衣领,重新为对方戴好围巾,“风衣比较薄,衣扣系紧一点。”

    “好。”任藏重新系好扣子,和情人双双下车,肩并肩往停车场入口走,突然自他们身后闪出一道强光,紧跟着一辆黑色小跑车猛地开到二人身边,急刹车停住。

    车窗滑落,嬉皮笑脸的蒋天晨语气亲昵地同他们打招呼,“哎呀,这么巧?”

    意外地挑挑眉,自刚才车灯闪现时就被任藏搂进怀里的陆彦略显尴尬地笑笑,“是啊,真是巧,蒋先生也在。”

    蒋天晨的暧昧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个来回,一脸餍足地咂咂嘴,“怎么有家不回跑酒店来开房?找情趣?”

    闻言任藏狠瞪对方一眼,揽着情人径自往前走,这里是大学城附近最上档次的酒店,蒋天晨为方便消遣,特意常年在此包了间套房,他来这的目的不言自明,只是不知今天的入幕之宾是哪位。

    “呵呵,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顺利调侃到人的蒋天晨心情十分不错,下半身刚刚得到满足,他此时看什么都无比舒坦,“任少,那件事劳您大驾出手,改天我请你吃饭,略表感激之情,你可得赏脸。”

    任藏懒得理他,连看到没看蒋天晨,直接不耐烦地点下头,对方得偿所愿,笑呵呵地呼啸而去,倒是陆彦面带疑惑地拽拽身旁人的衣袖,“没想到你和他这样的纨绔公子还有点交情。”

    “人才。”扬扬下巴,任藏给出一个完全出乎陆彦意料的答案,蒋天晨的私生活确实渣的彻底,但他在金融领域的天才表现完全可以掩盖住这小小的不足,论心机和城府,蒋家根本无人能够与之抗衡。

    繁华绚丽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二人无比惬意地逛着热闹的街市,夜色下,来往人潮的吵杂与喧哗,让他们感受到别样的欢乐自在。

    第一次踏入夜市的任藏表现得格外兴奋,像好好奇宝宝般四处张望,拉着陆彦东瞧西看,连卖毛绒布偶的摊位都不肯放过,他毫无感觉地站在一群窃窃私语的女孩子间,目不转睛地盯着满地的毛绒娃娃,专心地翻了好久,才举起一只递到陆彦面前,“像你。”

    面对四周女孩子们滚圆的大眼,重重压力之下的陆彦努力地挑起唇角,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巨型玩偶,探究般地端详着这个长着狼脸却披着羊皮的奇怪娃娃,“这是……什么?”作为一个脑中只有舞蹈的工作狂,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逛过几次夜市,况且每次还都是奔着吃使劲儿,从未关注玩具。

    “披着羊皮的狼。”摊主眼冒精光地搓搓手,无比亲切地介绍着自己的商品,眼前衣着不凡的二人一看就不常逛夜市,简直是白送上门的待宰肥羊。

    死死捏着布偶,陆彦斜眼瞪向任藏,龇牙咧嘴地抗议,“我像它?”

    没有说话,任藏用点头回答了他的疑问,然后将焦点转移到老板身上,“多少?”

    “150,嘿嘿。”坐地起价的老板笑得花枝烂颤,硬是把价钱翻了一倍。

    “等下。”陆彦伸手拦住任藏掏钱包的手,把大玩偶往对方怀里一丢,鼓着腮帮子一把抓过摊位上的另一只娃娃,举到任藏眼前,“这只是你。”

    老板见状,赶紧兴奋地补了一句,“披着狼皮的羊,也是150。”

    夹着布偶,任藏从钱夹里摸出二百块钱递给老板,“就这些。”说完他把空空如也的钱夹在老板面前展示了一下。

    “额……”靠,就二百块装什么大款!内心腹诽的老板不满地翻个白眼,“小哥,这也差太多了吧?”

    不慌不忙地抽出一张金卡,任藏胸有成竹地递给老板。

    老板:“……”故意的是吧,看不起摆夜市的是吧?

    “算了。”见到这一幕,陆彦马上把手中的玩偶放回原位,拉回任藏递金卡的手,“买也没什么用,咱们还要费事抱着,不方便。”玩偶到底挺可爱,可要是两个大男人抱着逛街就太惊悚了。

    “二百就二百!”一看买家要打退堂鼓,老板紧忙揣好收到手的钱,虽然没有预料中的多,但也比平时赚啊!

    一人抱着一只大娃娃,两个人在众人各种惊悚的注视中继续前进,闻着远处飘来的烧烤香,感觉肚子空空的二人很快摸了过去,陆彦驾轻就熟地点好菜,拖住任藏站在一旁等。

    “老板,结账。”不远处的大排档,有人高声吆喝。

    声音很耳熟,躲在布偶后的陆彦寻声望去,就见谢奕正扶着喝到不省人事的卫翔,歪着身子向老板递钱,想不到离开几日,这二人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

    同样看到谢奕的任藏不悦地皱眉,正想要冲过去的他被人一把拽住手臂,陆彦看向情人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出手,这种你情我愿的事谢奕可没少做,何况牵扯到卫翔,他可不想乱管闲事被人记恨。

    目送两人离开,陆彦笑着接过老板打包好的食物,付好钱边走边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干嘛去打扰人家好事?”

    “嗯。”任藏主动接过陆彦手中的袋子,搂着人开始往回走,只要谢奕的行为不影响公司利益,那么属于个人的交际活动他就不该干预。

    二人刚走到酒店附近,就被迎面走来的人叫住,“陆彦……”

    “是你啊……”陆彦换只手继续抱住大布偶,眼含担忧地看向跟自己打招呼的裴然,今天的夜市还真是巧,居然连续遇见熟人,“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面无血色的裴然疲惫地扯扯唇角,下意识地拉紧自己的领口,刚被蒋天晨蹂躏过的身体还痛得阵阵发颤,如此狼狈的他,实在是不想被人撞见,“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联想到蒋天晨的出现,陆彦顿时心中了然,“早点回去休息。”

    “再见。”瞄眼站在同学身旁的英俊男人,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的裴然强忍着下面钻心的剧烈疼痛,逃似的小跑离开。

    一坐进车,任藏就搂过陆彦拼命索吻,也许是今日经历的太多,一贯被动的陆彦竟然破天荒地给予了回应,不仅迎合地张开嘴让任藏的舌头顺利进入,还缠绵地回抱住男人,灵活地挑动舌尖与对方纠缠。

    情人如此激烈的回应让任藏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他炙热的手掌在陆彦身上反复抚摸,呼吸也愈发粗重,恨不得在车里就做到底,“要么?”

    抱住人,同样情动的陆彦羞涩地垂落眼眸,心脏剧烈跳动的他低低地开口,“先回家好吗?”既然今夜两个人都想要,那床总比车座要来的舒服,一想到明天还要去排练,他就下意识地揉揉即将操劳过度的腰。

    二话不少,得到旨意的任藏急忙调转车头,用开赛车的驾驶速度,火速往家赶。

    两人在床上疯了半宿,直到凌晨,被任藏无休止索求的陆彦才沉沉睡去,因此在被出乎意料的电话铃声吵醒时,他的暴躁上升到即将爆发的边缘,闭眼接起电话,意识还沉浸在迷糊中的他没精打采地“喂”了一声,却在听到对方说完话后立即坐起身,瞬间清醒地大声反问,“你没在开玩笑?”

    “怎么?”几乎同时坐起身的任藏担心地看向陆彦,小声追问。

    挂断电话,陆彦面露严峻之色,皱高眉叹口气,“舞团打来的电话,说昨晚伴舞的领舞喝多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

    “这时?”方若个人演出中的波折任藏自然十分清楚,眼看就要首演,此时领舞出事,对整个演出来说绝对是致命打击,“延期?”

    拉开被子,全然清醒的陆彦翻身下床,急匆匆往浴室跑,“不知道,我先去看看再说。”单凭电话,很多事是无法交待清楚的,他必须尽快赶到舞团,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转机,听方若的口气,似乎还不想放弃。

    第五十五章

    陆彦刚出楼门口,就看到柏凌安正靠在车旁吞云吐雾,瞧他出现,对方马上掐灭刚吸了几口的香烟,为陆彦拉开车门,“事情很棘手,搞不好你这段时间要白忙了。”

    坐上车,听到这番话的陆彦并未表露出太多情绪,“到了再说。”要是事情真的无法挽救,那也只能认命。

    该提醒的话已经说完,柏凌安一言不发地专心开车,很快将陆彦送到目的地,“用不用我跟你上去?”

    推车门的手稍稍一顿,嘴角上翘的陆彦扭回头,眼含感激地看向经纪人,“没事,我有分寸,万一事情有变,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安心地点下头,没说什么的柏凌安突然在陆彦即将离去时叫住他,“对了,你月初……”

    “可能会去扫墓。”昨夜过后,陆彦决定同意任藏的安排,一起去扫墓,在那个触景伤情的地方,也许能从对方口中打探出一些关于涛睿的事。

    看来别扭期结束了,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柏凌安无比欣慰地呼口气,老板阴翳了好多天的低气压风暴终于解除,解放区总算又见晴天。

    告别经纪人,来不及等电梯的陆彦,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跑,人还未到排练室门口,就把里面的争执声听个一清二楚。

    “我告诉你涛蓉,无论如何,老子绝对不会放弃!你死了这份心吧!”

    “方若,都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肯服软吗?忙了这么久,我也不甘心,但有什么办法?短期之内,你上哪去找人?”

    排练室的争执声还在继续,陆彦微蹙起眉,神色不满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场子中央,以方若和涛蓉为中心围了好些人,大家都一脸惆怅和不甘,急切地想找个出路,“不好意思,来晚了。”

    互相争执的二人同时瞥了陆彦一眼,就没再理会他继续争吵,其他人一看这架势,也都老实地站在旁边陪着,只是都不敢说话,连窃窃私语都没有,陆彦一看此时的情况,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跑去换衣服。

    “不就是个领舞?我就不信他们一起跳了这么久,看都看不会。”说不过涛蓉,方若索性转移话题,把事情的焦点对准其他人,“你们谁会,上来跟我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劝不动人,涛蓉掐着腰气鼓鼓地走到场边,瞪着眼,跟选妃似的一个个打量眼前的伴舞,老实说方若的想法是好,但关键是能不能实现,这次个演,幕次多,舞蹈难度大,为了节约成本,每个舞蹈演员都恨不得掰成几半使,哪有功夫去记其他人的动作?

    果然不出所料,方若一连问了几遍都无人应答,虽然机会看着眼馋,但又没实力真正拿得下,谁都不傻,除非被点名,否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有自己往上冲的,万一跳砸了连个借口都找不到。

    涛蓉轻哼一声,同样心情糟糕的她挑高眉梢,失望得连看都懒得看,恨铁不成钢地别过头,正巧看到换好衣服走回来的陆彦,突然灵机一动,“陆彦!你应该会跳吧?”

    被点名的陆彦有点摸不清状况,猛然间被所有人当救世主来观望,他心里还是有点没底,“跳什么?”

    “对啊!”方若一脸惊喜地大叫,只差没拍大腿,当初陆彦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有目共睹,出事的又恰好是他的领舞,他们整天一起排练,要说记不住那才有鬼,“领舞的位置,你跳有没有问题?”

    “领舞?”抬头往妹妹身上投去一瞥,陆彦为难地抿抿唇,“跳倒是能跳,可……我现在的位置怎么办?”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一个新人,看来对方要不是有意难为自己,就是真的到了绝境,死马当活马医。

    一听燃眉之急可解,方若哪还沉得住气,赶紧来到陆彦面前,无比亲切地拍拍对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保证,“你只要能挑起领舞这根大梁,伴舞找谁不能顶?”领舞的难度远远高于其他人,要是新人真把这个位置顶下来,撤掉一个伴舞又何妨?

    “就是。”涛蓉一见事情如她所愿,立即笑眯眯地跟着劝人,领舞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当的,新人舞台经验本来就少,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出好发挥更是不可能,要是真在首演上出了岔子……想借哥哥这棵大树乘凉,没那么容易!“现在领舞才是关键,大不了再去任氏找个人顶你的班。”

    斜眼看向妹妹,陆彦淡定自若地点头,“那我试试看。”

    “好!”回敬给陆彦一记浅笑,涛蓉连忙掏出手机,笑容满面地急切道:“我去给任氏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再派一个人。”说完话,她生怕陆彦反悔似的急忙翻出号码,边走边打电话。

    心情沉闷的陆彦叹口气,将目光自妹妹身上收回来,对方若道:“我先跳一遍看看。”

    赶紧挥手让其他人空出场地,身兼首席主跳和舞蹈监督的方若兴高采烈地站在一旁,暗自合着手中的拍子,眼含挑剔地看陆彦跳舞,不知怎的,面对这个新人,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现在整个演出又拴在对方身上,作为老资格的著名舞者,方若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

    凭借超人的记忆和与生俱来的舞蹈天赋,陆彦一丝不差地将领舞的舞姿跳了一遍,不仅动作上找不出任何错误,连身体形态和技巧的发挥都高出对方数倍,硬是让准备找存在感的方若没挑出一点纰漏。

    “你……”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方若指着陆彦,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如果把新人第一次的天才表现归咎于偶然,那么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陆彦确实有旁人无法比拟的舞蹈天赋,不是块等待雕琢的璞玉,而是光璨夺目的宝石,如此资质,就是想明珠蒙尘压制几年都难,何况对方身后,还有一个最强后台。

    失望而归的涛蓉回来就看到这奇妙的一幕,她困惑地对方若眨眨眼,转着眼珠,在同样目瞪口呆的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莫名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出去打个电话,就都傻了?”语毕,她推推身旁的方若,又瞄眼淡定自若微笑的陆彦。

    “哦,没什么。”方若自知失态,马上换上往日的傲慢面孔,拍拍陆彦肩头,“还能用,就你了,这几天吃点苦,多练习一下,尤其是上台后的走位,千万别出岔子。”跟陆彦交待完注意事项,总算找回点前辈信心的方若将注意力放到脸色不佳的涛蓉身上,“联系妥了?”

    失落的美女捏紧手中的电话,眼神不善地瞥眼陆彦,刚才她打电话给任藏,谁知对方竟然把号码直接转给秘书处理,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如此陌生的态度把涛蓉的优越感瞬间击得支离破碎,让她仿佛从天堂掉落地狱般难受,要是放到以前,别说她亲自打电话,就是她的经纪人对方也会郑重其事地接待,“这次时间太紧,又事发突然,任氏已经告知没有合适人选。”

    方若调侃似的轻哼一声,“你不是吹嘘任氏万能吗?原来你的任藏哥哥也有办不妥的事。”

    “你闭嘴!”被戳中软肋,恼羞成怒的涛蓉高声大吼,“反正个演也不是我的,找不到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语毕,气势汹汹地摔门走人。

    “女人,切!”方若不屑地翻个白眼,向周围弟子招手,“你们领舞跳不了,顶个伴舞总行吧?谁能来试试。”

    闻言众人彼此张望,却还是不肯自告奋勇的站出来,领舞的诱惑那么大他们都没下场,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伴舞,又累又得不了好,时间又紧,万一跳不好,不是自找苦吃么?

    又没人……陆彦一看场面再次冷了下来,就在心底颇为无奈的暗自叹气,方若为人高傲轻狂,对待旁人又严苛,他手下的这些弟子,早已没了年轻人的锐气和胆魄,唯唯诺诺,生怕哪一点出错被老师责罚,现在遇到事,竟然连分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我这边有个合适人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叫他来试试。”

    “谁?”对自家弟子无比失望的方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哪个舞团的?”

    “不是。”陆彦摇摇头,摸出电话,“是我一个同学,也是个新人,跳得不错,肯吃苦,学东西也快。”依照他对裴然的了解,这样一个角色对方还是有能力胜任的,只不过舞台经验方面会稍显欠缺,这点他到时候会想办法弥补。

    要是放在以前,方若根本不会理睬一个小新人的话,可事出紧急,对方高水平的发挥早就让他对陆彦另眼相看,现在高手推荐个可用的人,也许还值得一试,再说他早把自己的交际网翻个底朝天,此时已是山穷水尽,没什么余地了,“那行啊,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帮忙,待遇就按标准给。”

    点下头,陆彦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拨通了裴然的电话,“裴然?方便说话吗?”对方那头的背景非常吵杂,好像是在酒吧或者夜总会这种地方。

    “等下。”看到电话号码的一瞬裴然心头顿时一沉,不会是那个广告要反悔吧?怯生生接起电话,他瞧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蒋天晨,见对方正品着酒,津津有味地看舞台上跳艳舞的女郎,这才小心地指着电话与对方点点头,跑出吵闹的欢场大厅,“有事?”

    陆彦微皱起眉,现在还不到中午,对方就在外面玩,这绝对不是裴然的作风,难不成蒋天晨也在?长话短说,他三言两语把自己这边的情况介绍给同学,还特意详细讲了一下利弊,“你有兴趣吗?”

    听到消息的裴然特别高兴,连握电话的手都激动到颤抖不已,马上一口答应,“当然!多谢你还想着我,可是我……我现在恐怕不太方便过去。”正玩在兴头上的蒋天晨根本不可能放他走,这样好的一个工作机会,放到对方眼里连p都不是。

    “你在哪?我过去接你。”陆彦当即想通这里面的关联,很有义气地提供帮助。

    犹豫片刻,裴然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工作的诱惑,说出了一个地址,“快点,要不然他喝完酒,就该……”

    挂断电话,陆彦把事情简单地跟方若说了一下,“下午过来,我现在去接他。”

    看看挂钟,也差不多要到吃午饭的时间,折腾一宿的方若打个哈欠,点着头起身,先找地方睡午觉去了。

    换好衣服,陆彦匆匆下楼,一见到来接自己的助理就报出那个欢场的地址,惊得艾美当即冒出一头冷汗,那地方可是本市最有名的风流场,据说进去的人没有几个能把持住的,这事一定得汇报上级,要不然饭碗不保啊!“咱们要不要先跟boss说一声?”

    “只是去接个人,没必要吧。”看出对方的为难,一样倍感压力的陆彦笑呵呵地商量道。

    可惜事关饭碗,艾美永远保持着高度清醒,“你要是想进门我就得汇报!”斩金截铁一口否决掉陆彦的提议,她火速掏出电话,当着对方的面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报告给正在开视频会议的任藏。

    陆彦先是无奈,后来干脆捂着头,哭笑不得地默默叹气,那家欢场是有点过于yd,但也不至于连进个门都要申请批准吧?再说他只是去接个人,又没想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助理也太夸张了。

    第五十六章

    挂断小助理打来的电话,任藏招来特助将手头的工作转交给他,拎起大衣径直杀出门,市里的风月场他很少光顾,但去的少不等于不了解,陆彦要去的那家24小时会所,是只要踏进门就别想全身而退的地方,依照自家情人的条件,被人嫖的可能性比当嫖客还高。

    车子开到会所门口,陆彦并没有急着下车往里跑,反倒淡定自若地坐着小憩休息,搞不清状况的艾美心虚地瞄眼人,生怕陆彦记恨自己发脾气,“你不是急着接人吗?怎么不进去啊。”

    瞥了小助理一眼,唉声叹气的陆彦侧过身,隔着车窗张望金碧辉煌的会所大门,“你都汇报完上级了,我得‘接驾’不是?”依照任藏的性子,肯定会坐不住跑来揪人,他何必进去让蒋天晨看好戏,不如等人来了一起进去。

    “我这不也是工作需要吗?您可别生气……”艾美谄媚得凑到陆彦身旁,像个小丫鬟似的帮领导揉胳膊,大boss的枕边人,她可得罪不起。

    看到熟悉的银色跑车陆彦咧嘴一笑,“来了。”转身敲敲艾美脑袋,他推开车门迎出去,“动作挺快的。”

    见到向自己走来的陆彦,任藏明显怔了一下,随即落下自己悬着的心,神情愉悦地拽着人往会所走,门童一见贵客登门,赶紧训练有素地行礼拉门,前厅经理也马上微笑着凑到二人跟前,恭敬的低声问,“先生,套房还是大厅?”

    “我们约了人。”瞧任藏没开口,陆彦很有眼色的把话茬接过来,毕竟这次是自己的事,还得他来说,“蒋天晨先生。”

    “哦,请二位稍等。”一听说找人,经理立即派了服务生过去询问,不一会儿服务生传回话说确有此事,这才领人来到蒋天晨在大厅包下的雅间。

    大厅中的雅间与剧院的包房相似,只不过更靠近前台,客人不仅可以清楚地观赏特殊表演,要是兴致上来,也能丢赏钱到台上让人下场到包间跳近身舞,当然这其中的肢体接触是少不了的。

    陆彦和任藏一进包间,抬眼就看到蒋天晨正抱着裴然,让对方嘴对嘴的喂他喝酒,裴然分腿骑坐在男人身上,看到同学进门一脸的羞愧,不胜酒力的他满脸绯红,竟呛了一下大咳不止。

    “蒋先生好兴致。”冷声率先和对方打招呼的陆彦不屑一笑,不露声色地上前,想把裴然从蒋天晨腿上扶下来,可还未等他抓到人,就见蒋天晨双臂一环,绕紧裴然的瘦腰把人死死锢进怀里,故意当他的面亲口抱着的人,越过陆彦向他后面的任藏打招呼,“哎呀,任少今天才是好兴致,居然肯来光顾欢场,要是台上这些小姐们知道你今天大驾光临,估计一会儿得把腰扭折了。”

    没理人,任藏走到陆彦身旁拉着人坐下,随后走进来几个长相标致的男侍应,端着果盘和红酒,跪地放好东西后别有用意地瞄了蒋天晨一眼。

    随手从包里摸出一摞大钞,蒋天晨大方的丢给领头的侍应生,“告诉你们头牌,一会儿过来伺候,哈哈。”吩咐完,他旁若无人地大笑两声,心满意足地拍拍裴然屁股,引得怀里人抗拒不已,几番扭动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不满地挑起眉,蒋天晨语含威胁地笑呵呵开口,“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裤子把酒瓶插/进去。”

    这样一句像玩笑的话却让裴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蒋天晨在床上到底有多疯狂他可是领教过的,一想到那钻心蚀骨的疼,他吓得瞬间惨白脸,垂头当起老实孩子。

    满意地点下头,喝干杯中酒的蒋天晨抬起裴然下巴,把口中的红酒渡给对方,浓烈的酒气呛得裴然阵阵干呕,嘴角流淌出的红色液体来不及擦,染红了白衬衫的衣襟。

    “我就中意你这幅乖宝宝的小样儿。”捏捏裴然脸颊,蒋天晨逗弄完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任藏身上,“任少,来找小弟何意?”

    “是我来找裴然。”看到刚才那一幕,决定速战速决赶紧带裴然离开的陆彦抢在任藏之前开口,“下午有一个伴舞的工作。”

    搂在裴然腰际的手臂用力一紧,疼得他当即苦着脸“啊”出生声,捏住怀里人的下巴,蒋天晨不悦地皱高眉,瞪起眼冷声问,“你想去?一个伴舞?”

    淡淡地点下头,裴然微弱地“嗯”了一声,连头都不敢抬,默默等对方发落,正在这时,舞台上的劲爆音乐响起,一位妖娆艳丽的少年身着紧身皮衣,开始围着场子中央的钢管大跳艳舞,每完成一个撩人的动作,他都会有意地往蒋天晨的包房里抛个媚眼,没等对方打赏就扭着腰跳进来,环视一圈后近身贴到任藏身上。

    颇有坐怀不乱气势的任藏好像根本没看到人似的,依然酷着脸,不紧不慢地品着杯子里的红酒,少年见状,舞动的更加卖力,几乎整个人贴在任藏身上,一件件脱着衣服,摆出各种惹火姿势。

    “任少,瞧我说的没错吧。”蒋天晨见状,马上对陆彦挑衅地挤挤眼,在他眼里,陆彦无论再如何被任藏当宝贝,说到底也就是个卖身的,只不过比这些俱乐部的少爷层次高那么一点而已,侍候金主舒服才是关键,“今天你要是跳得比他马蚤,我就放裴然走,怎么样?”

    任藏闻言当即沉下脸,捏着酒杯恶狠狠瞪眼嬉皮笑脸的蒋天晨,“闭嘴。”

    “任少别生气,小弟也是在帮你调/教人,连个卖身的都跳不过,还跳什么舞?还是乖乖回去学怎么暖床吧!”越说越挑衅地蒋天晨干脆把矛头直接对准陆彦,故意激将让人下场。

    把手中的杯中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刚要起身的任藏被陆彦一把摁住,上次他特意试探过任藏对蒋天晨的看法,心里清楚这二位的关系也许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搞不好暗地里有合作,要是因为自己翻脸就难看了,“雕虫小技,我倒是无所谓献丑,只是不知蒋先生凭什么来管裴然的人身自由?”

    “你说呢?”捏捏怀里人的屁股,蒋天晨把难题转到裴然身上,“凭什么,就凭他愿意。”

    不想让同学左右为难,陆彦安抚地拍拍任藏,起身在头牌少年充满敌意的目光中,脱下运动外套,仅留一件黑色紧身小背心,露出白皙漂亮的身体曲线,几步跳上台,在无数人唏嘘声中舞动身姿。

    年轻活力的身体在关节的舞动中爆发出独有的魅力,陆彦的舞姿并不妩媚,但却有种致命的诱惑,深蹲摆胯中透露出男人独有的热情,不妖却魅,连续跳了一段激|情四射的热舞,面对满场的拍手叫好,他冷傲地一扬头,对任藏坐着的包厢勾勾手指。

    包房里的头牌此时早已露出落败的沮丧,台上青年光彩绚丽的舞姿已经征服所有客人,连他苦心经营很久的老主顾都举了牌子打赏,甚至还互相攀比打赏金额,这可是他从来没遇见过的。

    “啧啧。”蒋天晨放下酒杯,鼓掌道:“还挺有两下子的么,不知道在任少的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放的开。”压倒一个像娘们似的男人哪有什么成就感,陆彦的舞蹈恰好抓住了男人的这一心理,激|情与活力,再加上一点孤傲似的挑逗,足可以激起在场所有成功男士的征服欲,比起只会靠卖风马蚤来勾人的头牌,无论哪方面都高出一大截。

    阴着脸瞟眼周围正在收赏钱的侍应生,再也沉不住气的任藏站起身,大步走上台,决定亲自出手把人抓下来,可还没等他伸手就被陆彦热情地一把拉到身边,绕着跳起暧昧的贴身舞,顿时场边哨声四起,无数双欲/火难耐的饥渴眼眸死死盯在陆彦身上,让任藏顿时气到磨牙。

    趴在任藏耳畔挑逗似地吹口气,仿佛乐在其中的陆彦双手搭在男人肩头,扭动着整个身体,用后背慢慢蹭对方的胸膛,刚才充满激|情的舞蹈转眼变成勾魂摄魄的媚药,比头牌跳得更摇曳生姿。

    “别玩了。”任藏强忍着爆发的怒火,小声地提醒情人,早就感受到对方反应的陆彦柔柔一笑,揽住任藏脖子低声道,“抱我回去。”说完话,还特意将腿抬高,挂在男人腰际。

    顺势打横抱起情人,被全场人的不满嘘声气到脸青的任藏,紧紧抱着陆彦大步走回包房,直接坐好,狠狠地吻了陆彦一口,“玩火。”

    难得调皮地吐吐舌头,陆彦扭头看向盯着舞台,一脸意犹未尽的蒋天晨,“想必蒋先生说话当不得儿戏,那么裴然我就先带走了。”

    “呵,当然可以。”轻笑一声的蒋天晨无所谓地耸耸肩,却在暗处偷偷捏了捏裴然的腰,笑眯眯地将人拉到自己肩头,寒气十足地警告,“别给我朝三暮四地四处卖马蚤,要是惹蒋爷我生气,后果你清楚。”

    “疼……”腰被捏得生疼的裴然飞速地闭眼点下头,心里却搞不懂对方说这番话的用意,按理说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肉体交易,根本涉及不到那些出墙之类的原则,怎么突然跟自己讲这些话?

    见人乖巧地答了话,蒋天晨这才松开手,轻轻揉揉刚才他狠捏的地方,松开禁锢裴然的手臂,对陆彦笑道:“人今天就交给你,既然赶时间我也就不多留了。”

    从任藏怀里站起身,陆彦扭头瞄眼依然端坐的男人,见对方没有走的意思,当即笑着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告辞了。”

    对陆彦微微点点头,任藏举起杯柔声嘱咐,“早回家。”他和蒋天晨还有正事要商量,既然在这遇见,就不用打视频电话联系了。

    一直被蒋天晨抱着的裴然终于松口气,他立即起身走到陆彦身旁,生怕对方改变主意地催促同学快走,却在临出门时被蒋天晨叫住,“等等,这个拿着。”话音刚落,就听见桌上传来“啪啪”两声响,胆怯回过头的他看到桌上的两叠大钞又是一愣,傻站着没有去拿。

    “拿着买件合适衣服,别出去让人笑话。”蒋天晨随手掏出一支烟叼好点上,吸了一口看人还迟迟不肯拿钱,立刻板起脸冷笑,“快拿着,装哪门子深沉。”

    陆彦见状,不悦地斜眼瞄向蒋天晨,小心地戳戳裴然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解决事情走人,裴然犹豫地看看同学,瞧对方和往常一样,没有露出看不起自己的神色,这才上去把钱收进随身皮包,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收蒋天晨的钱,每次他们办完事,对方都会出手阔绰地丢钱给他,还笑着说是“补身钱”,只是这钱收在手里,伤却在心里,“谢……谢谢。”

    “呵呵,走吧。”蒋天晨不耐烦地对裴然抬抬下巴,让对方赶紧出门,也许越是有人争的东西才越觉得好,在听说吕公子想要裴然这件事之前,他还真没觉得裴然哪里好,一直以来,他都是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在玩弄对方,可直到事发,心里才品出点滋味,一想到裴然可能和以前的其他人一样,被混蛋哥哥夺去压在别人身下,本该淡定的他就再也坐不住,还未等时机完全成熟,就答应了任氏的条件开始争夺家产。

    带着裴然坐上车,陆彦满眼关怀地提议,“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

    看眼自己身上被酒染红的衬衫,脸色微红的裴然点点头,“在路上随便买一件就好。”

    “也好。”陆彦赞同地点头,吩咐艾美找家店停车,他记得离近舞团的街市有几家不错的专卖店,买件合适的衬衫并不难。

    看看车外的高档街区和商店,裴然拽着陆彦默默地摇摇头,苦笑道:“这里太贵了,能不能换一家。”蒋天晨虽然出手大方,每次给的钱都不少,但他总觉得那钱来得让人恶心,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曾花过半分。

    “对了,我在舞团有备用衣服,要不然你先换上,我让艾美把你的衬衫拿去洗。”看出对方的顾虑,陆彦瞄眼时间,笑着解围。

    裴然赶忙点头,不好意思地垂落眼眸,“多谢你。”随后便红了眼眶,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