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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全文)第12部分阅读

      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全文) 作者:biquges.us

    的表现,立刻拉响他脑中的情敌警报。

    大步流星的挤到陆彦身旁,任藏像宣告所有权般伸手揽住对方腰身,直接将人抱入自己怀中,向站在对面的康君正冷目厉声道,“我的。”

    被低吼声震得找回神智的陆彦下意识地扭身,想要挣脱任藏在自己腰上的束缚,却不曾想,他越是这般推闪就越会激起对方的愤怒,强势得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轻描淡写的一吻,像鸿毛般轻轻蹭过唇瓣,却成功让陆彦瞬间红透脸,不敢看康君正的表情,他低下头,选择了沉默。

    “陆彦,这位是……”康君正一张脸气到紫青,恨不得立即扑过去给情敌一记猛拳,身侧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顾忌家父在场的他,极力克制自己揍人的冲动。

    老油条康少乾一看形势不妙,马上过来打圆场,彬彬有礼地正式介绍任藏,“这位是任氏集团的么子,任藏,任先生,犬子性格顽劣,让你看笑话了。”

    “任氏?”把盯着情敌的瞪视转移到陆彦身上,心中明白父亲急忙抢话介绍人的原因,毕竟任氏一直和康氏律师事务所有不小的业务往来,每年光是这笔收入就很可观,“陆彦,他是你老板?”

    “不错。”这次抢话的依旧是康大律师,“任藏先生是任氏集团下属演艺公司的负责人。”即使他不清楚被任藏抱在怀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但他看得出,自家儿子和客人的矛盾焦点就是这位俊逸青年,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对方开口挑起战火的机会。

    父亲的话音刚落,康君正脑中就自然的浮出“潜规则”三个大字,对于外人来说叫潜规则,但对于演艺圈的人来说,这种事早已是业内不成文的规则,怪不得陆彦能够顺利签约大型娱乐公司……“陆彦,你是自愿的吗?”

    “我……”陆彦刚要开口,就感到贴服在自己腰际上的手猛然一紧,也许此时正是拒绝康君正的好时机,他眼中含笑的抬起头,大方道,“当然是,你也知道,想要成功就要付出代价,再说,任先生对我很好。”

    听到陆彦的亲口回答,倍受打击的康君正犹如被剪断线的木偶,好像全身血液都在从脚底往上涌,身子软软的向后退了两步,他悲戚地看着陆彦,苦涩的低声轻笑,“呵……先失陪了。”

    看到最让自己棘手的人离开,陆彦此时终于收回心中的不安,同时也很惭愧,自己这种做法肯定会伤害到康君正,离他预计的结果相差太远了,唉,要不是任藏突然出现,也许这件事会平和收场,让彼此都舒服一点。

    自从听到陆彦说出的话,任藏原本阴翳的脸更添几分铁青,那份契约就像一根插在他喉咙中的利刺,无时不刻的在用心痛提醒他,看似和谐的情人关系其实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就像现在,他宁愿听到陆彦说谎来拒绝康君正,也不想从情人口中听见这句真实到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的话,有时候,实话比假话更令人心碎。

    心情不好的任藏匆匆向康少乾点点头,留下一句“告辞”便拖着陆彦往门口走,搞得康大律师一脸莫名其妙,不住地陪笑回礼,生怕自家儿子闯祸得罪人,毕竟任氏法律顾问的工作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你怎么会在这?”陆彦实在受不了任藏的高压沉默,在回去的路上主动开了口。

    紧紧握住情人的手,任藏难以掩饰眼底的愠怒,冷冷地瞟了陆彦一眼,“为你。”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要来?”陆彦顿时恍然大悟,用力甩开对方牵住自己的手,怪得不昨天告诉行程后对方没有过问,他早就应该想到,司徒御雪根本不可能蘀自己保守秘密,对于任家来说,自己永远是个外人。

    没理会陆彦的愤怒举动,任藏拉开后车门,用命令的口气吩咐,“上车。”

    本想甩上车门打车回家的陆彦刚要转身,就被任藏一把扯住手臂,几乎是用对待犯人的手段强行将他丢进车,下一秒关门上锁,自己则坐进前排驾驶位,调整好路线,让车子自动行驶。

    被压上车的陆彦愤怒难耐地敲打任藏的座椅背,大声抗议,“停车!让我下车。”可无论他怎么反对,对方都充耳不闻地端坐在前排,一瞬不瞬地盯着电子记事本,这种无视的态度,陆彦,我知道你可能身不由己,不知未来,你会不会为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但是请记住,我永远会站在家门口等你,无论多少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看完短信,陆彦长长叹口气,还未来得及删掉,手机就被人一把抢走,任藏抓着手机,在情人的捶打中默默看完短信,突然像疯了似的将手机丢到一旁,放下座椅的靠背扑向陆彦。

    “你干什么!”被扑过来的男人压在身下,陆彦又急又气的拼命推人,想要阻止对方撕扯自己衣服的行为,无奈任藏的力气实在太大,他的反抗除了给对方增添一点征服欲的情趣,并没起到什么有效作用。

    撕开衬衫,骑压在陆彦身上的任藏像只见到肉骨头的大狗,低头拼命啃吻情人的身体,双手也没闲着的努力拉扯对方的腰带,身底下的人挣扎得越激烈,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就越强烈,陆彦扭动的腰身和用力反抗的大腿,时不时擦蹭着他的身体,刺激得任藏很快有了反应。

    他不会是想在车里就对自己用强吧?察觉到顶在自己大腿上的炙热,陆彦渐渐停止反抗,像看仇人般的死死瞪视任藏,现在的他,衬衫大敞四开的扒到背后,只靠手臂勉强挂在身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脱到腿根,赤裸裸地暴露在任藏眼前,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正一件件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修长的手指像数宝石般一颗颗解着衣扣,一直阴沉的面容突然露出一记危险的微笑。

    陆彦努力的往上拽自己的裤子,扭过头痛苦地盯着眼前的椅背,有意放松身体,“你想要的话就温柔一点,我明天还要去排练舞蹈。”

    脱衬衫的手闻言一顿,任藏扳回陆彦扭头一旁的头,让他正脸对着自己,衬衫下的精壮身体结实而有力,一想到它平日的温暖,逃避看到男人的陆彦不得不闭上眼。

    第五十一章

    脱完衣服,任藏起身,伸手扶起躺在车座上的陆彦,拉扯掉松垮的裤子,让对方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凶狠的啃吻陆彦的唇,双手紧紧揉捏住情人的臀瓣,两人四肢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看来对方是真的想要,单凭任藏抱住的陆彦感觉自己有随时滑到地上的危险,即便空间狭小,但他也不想光着屁股掉下“真皮”座椅,唇齿相依间,他有意的伸出手臂,环住对方脖颈,放任自己在欲/火中前行。

    情人的配合彻底激起任藏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使劲儿提高陆彦双腿,他迫不及待的用手指简单扩张下对方紧密的甬道,就粗暴的一插到底。

    “唔……啊。”粗大异物的入侵疼得陆彦发出阵阵低鸣,咬牙强忍的他勉强睁开眼,目光清冷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眼角和额角同时落下晶莹的水珠,大腿止不住的抽搐,下面撕裂般的钝痛使他忍不住的收紧入口,想把让自己痛苦的根源挤出体内。

    下面吃紧,任藏微蹙眉角,单手托住陆彦后背,用另一只手轻轻擦拭情人额角的汗珠,随后凑到对方面前,伸出舌头小心舔去陆彦眼角挤出的泪花,附在耳畔用难得的温柔嗓音安抚,“忍一下。”

    “痛。”急促喘息的陆彦干脆整个人趴在任藏身上,从颤抖的唇缝里强挤出一个字。

    紧搂住人,看着痛苦不堪的情人,任藏心中万般自责,急忙把插在对方体内的凶器慢慢退了出来,将陆彦放到车座上躺好,俯身一寸寸轻吻他大腿内的细滑皮肤,“放松。”

    大腿传来的微痒感让陆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闪躲,任藏强行按住他的双腿,分开架在身体两侧,这一次他进入的十分温柔小心,生怕情人有一点不适,直到整个没入对方体内后才缓缓的动了下,“难受?”

    陆彦双唇咬的煞白,痛苦的皱紧眉,体内的东西滚烫得惊人,炙热的触感紧密贴合着自己,只要任藏稍微晃动,自己的身体就会引起阵阵酥麻,双手捏在对方肩头,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在车子的颠簸中遗失了话语,准确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少了彼此间那层薄薄的隔膜,身体交融的感觉让陆彦感到更加真实。

    从浅尝辄止到激烈碰撞,伴随路况的起伏,使任藏更深入地占有情人的身体,每一次冲刺,他都能听见陆彦细碎的低吟,不轻不重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好似最强烈的魅药,让他欲罢不能。

    临近点到来的前一刻,陆彦脑中瞬时拉响警报,敲打任藏的手费力的抬起,却在半空无声无息的落下,想起看到的那份体检报告,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只要不会怀孕,那么射不射在体内都无所谓。

    抓住一个最深入的时机,抱紧人颤抖的任藏终于释放,舔吻住陆彦的锁骨,他将唇沿着脖颈一路吻到情人耳畔,伴随着温热的鼻息,反反复复轻声念着“喜欢……”

    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陆彦疲惫的合上眼,本该脱口而出的话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刚刚说给康君正的话确实是他心中所感,无论缘由为何,这个男人真的对他很好,所以他不忍心说出那句话,更不忍心看到对方听到话时的痛苦表情。

    当天夜里,任藏像只魔障的猛兽,不知厌倦的索求着情人的身体,纵欲过度的结果让陆彦整整一天都没下床,向舞团连续请了三天假。

    即便身体恢复如初,可陆彦的心境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他总觉得和任藏之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漆黑夜晚,宁愿独自贴到床边艰难入睡,也不愿像以前那样相拥而眠。

    “请了这么多天假,你倒是过的惬意。”回到舞团,换好衣服的陆彦刚推开排练室的门,就看到久日未见的涛蓉抱着肩半倚在门旁,语气不善的对他冷嘲热讽。

    陆彦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现在离预定的演出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天,在如此紧张的关键时期他连续请假好几天,确实是很过分,“实在抱歉,身体出了一点状况。”

    冷眼瞥眼陆彦,涛蓉冷哼,“想必你获得这次机会不容易吧?多付出点也是应该的。”面前的年轻男人让她无比厌恶,要不是他任藏怎么会……

    她冰冷的一句话让陆彦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郁,旁人这样说他还能一笑而过,可被自己亲妹妹这般嘲讽,就是他心理再强大此刻也无法承受,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憋闷终于爆发,“又不是我想的!”

    “不是你想?”凄冷一笑,涛蓉用无比讽刺的目光戳着陆彦,眉眼、鼻梁、唇形……眼前的人和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像,这些天,每到夜晚,寂寞的她只要躺上床,就忍不住辗转反侧,自己那么努力,却还是无法蘀代哥哥在任藏心中的地位,而这个刚刚踏入舞蹈界的青涩新人,只凭跳舞时的几分相似就轻易取代了哥哥的存在,这让她如何甘心?在舞蹈领域,没有人能遮掩哥哥的光辉!“哼,你能有今天,还不是沾了我哥哥的光,要不是他,你恐怕连任氏的大门都不知朝哪边开。”

    闻言陆彦的心犹如掉进冰窟般冷的发颤,“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保护声誉,前世任藏追求自己的事是严格保密的,知道的人应该并不多,可如今怎么好似公开一般,几乎闹到众人皆知。

    “他一直喜欢我哥哥,也许你跳舞的样子与哥哥太相似了,所以他才选中你。”瞄眼排练现场,涛蓉漫不经心地瞟眼陆彦,阴着脸继续道,“刷小花招并不是长久之计,趁自己还得宠,不如把心思好好放在真功夫上,光会模渀舞王是没用的。”撂下话,她极度不耐烦地扯扯自己的羊绒披肩,潇洒地转身离去。

    “呼。”神色复杂地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陆彦满面惆怅的呼出一口气,也许涛蓉说得没错,回想与任藏的初次相识,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惊讶和惊喜,自己一直以为想不通的原因,竟如此简单,真可笑,重生的自己居然做了前世的蘀身。

    “陆彦,发什么呆?”另一名伴舞大喊着他的名字,把沉浸在混乱思绪中的陆彦拽回现实,很快调整好烦乱的心态,他马上加入了舞蹈排练。

    午休时间一到,练习告一段落的演员立即各奔东西的四散,三两成群的跑去休息,陆彦习惯性地出门,站在舞团门口四处搜寻艾美的身影,在看到目标后急忙小跑着奔了过去。

    “怎么是你?”拉开车门,陆彦一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就瞬间挺直腰身,略带疑惑地挑眉问。

    柏凌安一手举着正在接听的电话,一边对陆彦摆摆手,指了指放在身旁的饭盒,示意对方上车吃饭。

    陆彦拿起饭盒,上车坐在经纪人身旁,没看对方的反应直接打开,狼吞虎咽地吃着美味的饭菜,从食物的味道上来看,今天的盒饭还是艾美奶奶准备的,只是换个人来送,吃到八分饱,他合上饭盒擦净嘴,这才看向身旁的人,“有事?”

    早就结束通话的柏凌安实在是不想打扰专心吃饭的陆彦,因此在对方化身饿死鬼时就擅自将车子开离舞团,“去试一个广告。”

    看来对方是算好时间才过来的,陆彦早已领教了柏凌安先斩后奏的做事方式,对这个安排并未反对,自从和任氏签约以来,公司为他找的工作并没有之前预料的多,很多细碎的伴舞和客串都被否决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意思,想到这,陆彦不由得感慨,“真难得!”

    “怎么嫌不够忙?”柏凌安马上听出陆彦语气间隐含的不满,眉间立刻耸起不悦的凹凸,“想尝尝做三流公司苦力的滋味?”很多实力不强的小公司,为新人找不到太好的平台,只能靠广撒网来寻找曝光度,大部分工作质量都非常差,艺人恨不得一天忙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累了好几年却发现依然没什么名气。

    一听对方这么说,陆彦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向经纪人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工作再增加一点也能承受。”柏凌安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刚才的说法确实有些不妥。

    “你的另一项工作就是好好照顾老板,包括他的心情。”用暧昧的眼神若有所指地瞟眼陆彦,柏凌安开始说他亲自前来的第二件事,近日老板心情如何他们这些做直系下属的可是清楚得很,再摆不平陆彦这个罪魁祸首,他们可就真要成为苦力了,还附带出气筒功能,“敬业点。”

    “呵呵。”陆彦抽着嘴角干笑两声,尴尬的满头黑线,是不是在周围人眼中,他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权利?他要是心甘情愿的卖身想必也能放下自尊,去向金主献媚讨好,可关键是……“我并不想这样。”

    一脚踩下急刹车,柏凌安用车子的晃动表达了他的不满,“知道什么是职业道德吗?既然合约上签了你的大名,那么无论结果怎样你都得承担,小孩子不能太任性。”

    对方教训人的大人口吻逗得陆彦“扑哧”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的他笑着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是什么广告?”如果只是普通的广告,他相信柏凌安不会急匆匆抠出午休时间来让他参加。

    “公益广告。”简单的介绍完工作,柏凌安完全无视陆彦新扯出的话题,把话又兜回原地,“任藏是过日子的好人选,只是性格上有点霸道。”语重心长的说完话,他才想到陆彦的年纪,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懂得什么叫安定的确太难,于是他干脆直言,“有些人,错过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淡淡地扬起唇角,陆彦合上眼靠向椅背,语含疲倦道,“有点累,到了叫我。”其实他想要工作忙碌的原因还有一个,人一旦忙起来,坏事就会忘记的快一点,也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虽说只是一个公益广告,但来试镜的人却不少,陆彦紧跟在柏凌安身后一路杀进拍摄棚,却在里面看到了刚走下台的裴然。

    见到陆彦裴然明显有些吃惊,白皙的脸立刻闪现出一丝失败的遗憾,这条由舞蹈演员来拍摄的公益公告,是做为某国立电视台拍摄的宣传片,整个广告用时长达近一分钟,想要借助古典舞蹈的精髓之美,来展现大国文化的深厚底蕴,这次工作对新人来说特别重要,他可是伺候了蒋天晨好几次才拿到的机会,本以为再无悬念,可谁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陆彦。

    “你也来了?”向陷入沉思的裴然主动打个招呼,陆彦淡笑着走过去,亲切地拍拍同学的肩膀。

    欲言又止的裴然极其不自在地挤出笑容,略显僵硬地对陆彦点点头,满眼恳求地抿紧唇角,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什么话,却不知为何又憋了回去,只是礼貌地问下对方的近况,“还好吧?”

    陆彦刚点下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走来的助理笑着拽走,扭过头看眼满面落寞的裴然,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不忍,“一会儿回来找你。”有时想想,要不是自己的关系,单凭裴然的舞蹈水平,也许能够签约任氏,可如今,他却只能依附在蒋天晨身边,做一件纯粹的玩物。

    第五十二章

    裴然怀着忐忑的不安心情,独自捡了个角落默默坐好,眼含惆怅地望着站在场子中央的陆彦,托着下巴,不敢遗漏半分的紧紧盯视对方,说不出酸涩还是艳羡地长叹口气,即使他用专业的找茬眼光,也没从同学这段舞蹈中挑出什么毛病,无论是感情还是技巧,陆彦哪方面的表现都比他好,只不过在外行人眼里,看得不是那么明白。

    捏了捏手指,他略显失落的低下头,双臂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一想到蒋天晨电话中轻蔑的笑声,心头就疼的难受,每次对方都会像对待b一样,将机会在电话里讲出来,等待他自己点头,如果他想要这个工作,那个混蛋就会依照工作的好坏向他提出条件,有时是一次,有时是好几次……

    可就算如此,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种机会并不太久,蒋天晨喜新厌旧的频率是非常高的,一旦厌倦了自己,那么就是他主动爬对方床头也拿不到任何好处,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趁现在,拣几次好的工作打好人际关系,为未来多铺铺路。

    一想到这些,本就无法释怀的裴然就更渴望获得这次工作,自从走上这条不归路,本以为早就可以无视旁人嘲讽的他,面对同学,还是会在意,相比起来自己,搬出去住的陆彦真是太幸福了。

    跳完一段的陆彦率先走向导演身旁的经纪人,很有礼貌地打个招呼,没有过多寒暄就急忙往外走,舞团那边的事还很多,他可不想耽误下午的排练,刚走到门口,四处张望找了一圈人的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裴然主动喊着他的名字小跑过来,“陆彦,还好你记得。”

    “答应过的事,怎么会忘?”拍拍对方肩膀,他恰好看到柏凌安别有深意的一瞥,陆彦淡淡一笑,就拉着裴然走出门,“有事直说,我时间不多。”

    面色一怔,脸颊微红的裴然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很是羞愧地尴尬笑笑,故意垂落目光小声哀求,“按照你现在的身份,想要拿到这次工作很简单吧?”

    陆彦愣了下,了然问,“你想要?”

    狠劲点点头,裴然握紧双拳,鼓起勇气看向同学,反正自尊什么的他早就已经舍弃,不要脸的低次头也无所谓,“对,我想要。”瞧陆彦面露犹豫,他急忙开口,动之以情地劝说,“也许你永远也无法理解我的处境,陆彦,我和你不一样,这样的工作你动动手指就能拿到,但换成我……恐怕要费很大力气。”

    叹口气,陆彦瞄眼裴然白色衬衫的领口,“蒋天晨已经答应你了?”

    看到对方愠怒的视线直盯住自己的衣领,裴然小心地点下头,苦涩道,“我也不怕你笑话,为这个机会我伺候了他三个晚上,他很聪明,一直以来介绍给我的工作都不是能让人一炮走红的,稍微比鸡肋好一点,只有这回……”怕怀孕的他,从来都要求对方做好防御措施,可蒋天晨不喜欢戴套,这次特意拿好工作引诱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做防护的玩到尽兴。

    怪不得裴然会找上自己,陆彦看看周围同样来试镜的舞蹈演员,都是些年轻的陌生面孔,蒋天晨在演艺圈内有多少斤两他是清楚的,如果自己想要这个工作,那么裴然再求对方也是白搭,毕竟任氏才是圈里的真大爷,“好,不过仅此一次。”

    “谢……谢谢。”征得对方同意的裴然激动到语无伦次,本以为上次的事过后,陆彦再也不会理他,所以他刚才一直心里都很没底,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不计前嫌的答应了他的要求,真是人好。

    看眼与导演谈完后往外走的柏凌安,陆彦用力捏紧裴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注意身体,加油!”

    “叙旧完就走吧,不是还要赶去排练?”走到陆彦身旁,柏凌安掏出车钥匙,话虽是对陆彦说的,但眼神却瞥在裴然身上,这种人他见的太多了,以至于连同情的心思都懒得有,你情我愿的交易,金主肯真帮你就算运气,抢不过他人也只能怨自己倒霉,遇人不淑。

    目送二人离去的背影,裴然脸上难得展露出一抹轻松笑意,掏出电话,他面露厌恶的拨通一个号码,听到一记嘲讽般的轻哼,才低声开口,“我试镜结束了。”

    “呵呵。”盯着电脑上不断跳动的股市大盘,心情明显不错的蒋天晨愉快地眯起眼,舔舔唇角,“昨天晚上很爽吧?听你叫的那么浪。”

    “你……”心头一沉,窒息般的痛感又爬上裴然胸腔,以前只要他报告完工作情况,对方都会干脆利落地点头出手,难不成今天想再拿捏自己一把?

    夹着电话,蒋天晨随意在键盘上敲了一串数字,电脑上股市大盘的走向开始有了明显的起伏,“别紧张,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提裤子翻脸不认账的人,只不过想今晚再回味一下你的滋味。”一想到他布置已久的大局正慢慢走向预期目标,在家中长久被大哥压制的他,就难以抑制上扬的唇角,此时兴奋的心情急需一场激烈的xg爱来舒缓,而最顺手的人选莫过于打电话一头撞进来的裴然。

    “有新工作?”裴然不做他想,第一时间想到他们之间荒谬的约定。

    喝口茶,蒋天晨关上随身电脑,用手指轻一下重一下的敲着桌面,“怎么?没有好处就连和我说话都不耐烦?”

    “那倒没有……”一听对方语气不善话中有话的敲打自己,心中小鼓赶紧敲起来的裴然马上反驳,“在哪儿见?”蒋天晨身旁是最不缺人陪的,现在要是真让对方厌恶了自己,绝对对前途没有半分好处。

    蒋天晨终于满意地咧嘴一笑,说出一个时间,他刚挂断电话,门外的不速之客就旁若无人的推门径直走进来,“小弟,近来可好?”

    一见来人,蒋天晨随之摆出平日里的纨绔模样,掏出电话语气暧昧地调笑,“刚约好,良宵美景,呵呵,大哥来有什么事?快点说,别耽误时间。”

    听到弟弟如此催促,蒋家长子这才安心笑了出来,“听说你最近经常帮一个跳舞的新人拿工作?”

    “哎呀,就是个有几分礀色的小人物,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他伺候的高兴,给点好处,怎么了?不方便?”随后一挥,蒋天晨满不在意地鄙夷一笑,摇头晃脑,像个不着调的浪荡少爷。

    摸摸下巴,蒋家长子思考片刻,“是不是叫裴然?”

    蒋天晨愣了下,随后无所谓道,“嗯,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怎么了?”

    “哦……”蒋家长子别有意味地微微一笑,用一副商量事的口吻亲切道,“家里有点事可能要借用一下这位新人,本来我也不熟悉,只是听助理说他和你有些交情,所以先来找你问问。”

    “好说,好说,不就是个人吗?对了大哥,谁家公子看上的?”一口答应的蒋天晨很是痛快,全然不在意自己看中的人被拿去当礼物送人。

    长子略微犹豫片刻,觉得小弟好像真没怎么把对方放眼里,答应的无比爽快,这才肯告诉对方其中的关窍,“是吕少,前几天你不是带那个新人去喝酒吗?他撞上以后就念念不忘的。”

    “你看他也真见外,看上就直接和我说呀,一个戏子有什么的,这事大哥你安排就行。”站起身,伸个懒腰放松下身子的蒋天晨拎起外套,对自家大哥挥挥手,乐颠颠地哼着小曲往外跑。

    看着人疯疯癫癫地跑出门,蒋家长子终于板起脸,不屑地冷笑,他和蒋天晨原本就不是一母所生,当年蒋老爷子得势时,和其他暴发户一样抛弃糟糠妻在外面包小的,蒋天晨的娘就是蒋老爷子包养的小老婆,他妈知道后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心脏病发死了,小老婆又正好怀了孩子,他爹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扶正,作为长子,心里要是没有气那是假的,何况蒋天晨小时候聪资过人,数学奇才,在自家老爹眼里比他们强百倍,现在老爷子年岁大又病着没管事,后妈死的又早,他和二弟变着法的架空提防这个得宠的三弟,就等老爷子蹬腿,好拿了产业撵人出去自生自灭。

    蒋天晨笑呵呵没心没肺地出了们,直到坐上自己的座驾跑车才阴起脸,今天的事并非偶然,他两个哥哥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们都处心积虑地想招折腾过去,早些年和他睡过的女明星,哥哥们都勾走了,后来他一气之下索性玩起男人,结果还是留不住,真气人!

    拿起电话,气到手抖的他拨通个号码,咬牙切齿开口,“二爷,你提的条件我没问题,动手吧。”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他没那么喜欢裴然,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随便找个理由弄走,再说从今天的事来看,蒋家恐怕资金上吃紧的很,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努力的去巴结银行家的儿子。

    “那行啊。”电话那头传来漫不经心似的一句回答,吊儿郎当的声音听着格外混蛋,“哎呦我说老婆,赶紧放下,为夫怎敢让你端碗筷?快放下,等下我来帮你端,哎蒋先生,我这边赶着陪老婆吃饭呢,等会儿聊,你先和任家打个招呼,光我这边一头热气场不够。”

    什么乱七八糟的!蒋天晨盯着话筒咧嘴一笑,倚家二爷哪都挺好,就是太妻奴,不过话说回来,谁有个那么赏心悦目的老婆,要真不放手心里捧着那才叫没眼光!

    “谁的电话?”音鸣坐在桌前,看着倚天熙脚不沾地地从厨房来回端菜,真的很想起身去帮一把,可他每次手还没沾上盘子,就会被自家男人一脸受不起的谄媚表情推开,按回椅子上坐着等吃饭。

    端着最后两盘菜进门,倚天熙把东西一股脑的放到老婆面前,夹起一只螃蟹掰开,把蟹黄全都拨到老婆碟子里,“蒋天晨,老婆吃螃蟹,刚出锅的,呵呵。”

    看着对方被螃蟹壳烫的呲牙咧嘴还笑个不停,音鸣当即心疼不已地拽住男人的手,把螃蟹拿开,“烫坏了,也不等会儿。”

    “凉就不好吃了,吃螃蟹得趁热,对了老婆,一会儿我得给任藏打个电话,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最近工作还顺利?”螃蟹被老婆丢回盘子晾凉,倚天熙又夹起一块排骨放到音鸣碗里,他们俩个都很忙,像这种一起吃饭的时间并不多。

    音鸣咬着排骨有点发呆,仔细想了想,“我倒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演唱会能不能再等等,再说快到涛睿的祭日了,估计任藏心情也不好。”本来他上次想提醒陆彦在那日多陪陪任藏的,可谁知对方一口说定自己去参加纪念活动,他就没好再开口。

    “行啊,我这就打给他。”一向是老婆最大的倚天熙立即放下筷子,拔腿就往书房跑,外人都觉得他和任云关系近一些,其实只有音鸣知道,倚天熙最好的朋友其实是不苟言笑的任藏,估计两人性格一动一静,比较搭调,“任藏?我是天熙,嗯,两件事,一是我老婆的演唱会要推一下时间,二是蒋家事要动手了,你那边帮衬着就好,还有……你今年还要去扫墓么?”

    任藏从文件堆中抬起头,前面倚天熙说的两件事他心里都有数,即使对方不打招呼,也知道该怎么应对,倒是这一件……“去。”

    “我听说你找了个新人,要不让对方抽空多陪陪你。”倚天熙说的颇为语重心长,好友的伤心这些年都不曾消退半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奈何人都死了,光伤心也没用啊!

    “嗯”了一声,任藏干脆地挂断电话,抬头看眼时间,他直接拨通了陆彦的电话,可是对方电话响很久都没人接听,站起身,他唤来特助吩咐好今天的事宜,便急忙开车赶去了情人排练的舞团。

    第五十三章

    裴然的事带给陆彦很大触动,练习告一段落的他,站在更衣柜前拿出毛巾,满怀心事地擦拭满头热汗,关掉柜门的一霎,他有意地瞄眼被调成静音的手机,脑中浮现出柏凌安劝说自己时的无奈表情,不得不承认,遇见任藏确实是他的运气,自己的境遇比裴然不知好多少倍,想到这,陆彦一把抓起电话,在看到任藏的来电提醒后,马上调出对方号码,却在按下拨通键的瞬间有了犹豫。/非常文学/

    自从拿到这部专用电话,他一次都没主动联系过任藏,此时不知贸然打过去会不会影响对方工作,瞄眼来电时间,他最终还是拨了回去,很快话筒里就传来熟悉的男音,“结束了?”

    “没有,还得等一会儿。”二人相处久了,陆彦早就习惯了任藏/独有的交流方式,“看到你打来的电话,有事吗?”

    “出来说。”任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陆彦彻底愣了神,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立即扫眼周围,压低声音小心问,“你在哪?”

    任藏把膝盖上的电脑拿到一旁,换个礀势不紧不慢道,“楼下。”

    手一滑,陆彦惊得差点把手机摔出去,急忙转身往窗口跑,透过窗户,他果然看到那辆引人围观的银色跑车,听任藏的口气,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我马上下去。”急匆匆挂断电话,连衣服都没换的陆彦,像只被大花猫追的小老鼠,撒腿拼命往楼下跑。

    “陆彦,排练时间到了,你去哪?”身后的领舞看到人要跑,立即出言阻拦,他看这个新人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抓到个把柄,得好好给对方点教训。

    一个急刹车停住脚,陆彦扭头,满脸歉意的开口,“不好意思,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下。”

    领舞闻言面露不满,一个小新人,隔三差五请假不说,到场排练都如此随便,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也太不把他们这些舞团里的老人放眼里了,“什么事那么重要,要所有人都等你一个?”

    低头看看时间,陆彦不解地扬扬眉,“不是还有十分钟吗?”

    “谁说的!我是领舞,我说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周围投来的质疑目光,领舞心虚地坚定大吼,本想找个时机揪住陆彦的小辫子,结果对方的疑问引起了其他伴舞的不满。

    他理直气壮的高声线就像投入湖面的一块砖头,激起周围人的一致不爽,演艺圈本就是人踩人的地方,哪怕一个小小的领舞位置,也都是经过激烈的争抢夺来的,争赢的人自然不知失败者的怨念,那些双嫉恨、不服的眼睛,都在暗地里默默紧盯着他,同样在无时无刻地找他的纰漏。

    话音刚落,练习室便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吵骂,本来领舞的地位就没有太大权威,如此大言不惭地语出狂言,当然没有压场的能力,现在事情闹大了,一直在独立休息室喝茶的方若只好被请出来镇场。

    “都闭嘴!”双手往后一背,方若迈着四方步走进门,第一眼就看到离门口最近的陆彦,瞟眼人,他怒视全场,盯着风暴中心的领舞厉声问,“说说怎么回事!”

    本就是方若学生的领舞一看老师,腰杆立即变硬,就差没摇起身后的狐狸尾巴,添油加醋、义愤填膺地把陆彦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正气地看向老师,“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方若狠瞪眼学生,对陆彦扬扬下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淡淡笑笑,陆彦瞄眼时间,“没有,时间到了,继续排练吧。”

    “那继续吧。”不理学生满眼的不解和失望,方若拍拍手,和来时一样慢悠悠往门口走,路过陆彦身边时稍显赞许地微微点下头,人是他借来镇场子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送回去,更别提首演在即,总不能短期内连续换人。

    “既然陆先生这么忙……”门“咣当”一声被人用力踢开,一袭黑色长裙的涛蓉拎着精致小皮包,缓缓走进门站到陆彦对面,冷笑道,“那就请回去忙吧!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她的休息室就在方若旁边,刚才领舞的大吼她同样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脾气不好的方若会给陆彦点颜色,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出奇的淡定,失望之余,她只好亲自上阵。

    此言一出,整个练习室又立刻吵成一片,方若气急败坏地瞪向涛蓉,当初去任氏找人的是她,现在撵人走的也是她,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砸场子是不是!

    陆彦怔怔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斑斑往事历历在目,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眼前原本熟悉的可爱面容竟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冰寒刺骨的痛狠狠撞击着他的心,“蓉……”

    门口突然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同样穿了一身黑色的高大男子从容自若地走进门,

    旁若无人地径直站到陆彦身旁,用隐含愠怒的低沉男音淡淡开口,“走!”

    是任藏!

    全场瞬间恢复宁静,所有人视线的焦点非常一致地落在他身上,有惊讶,有欣慰,有后悔,有激动……

    一看到任藏出现,陆彦那颗残破不已的心似乎瞬间得到治愈,内心深处流泻出的股股暖流,重新粘合他破碎的累累伤痕,好似神话中的圣水,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完全不在意众人反应的他,主动拉起男人的手,满目柔情地对情人微微一笑,“好。”

    “等下!”一脸悔恨的涛蓉几步跑到二人面前,十分勉强地扯出一记笑容,内疚地看向任藏,“我刚才的话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说陆彦有事可以先走,我知道他比较忙,毕竟是你们公司最受瞩目的新人。”

    握住陆彦的手,任藏将人拉进怀里,似乎有些不满地看着情人单薄的练功服,特意帮对方拉严拉链,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情人身上,好像根本没听见涛蓉的话。

    “等等。”批着任藏略显宽大的外套,陆彦小跑着奔向自己的更衣柜,拿出一条羊绒围巾跑回来,熟练得折整齐后给任藏围好,“走吧。”看来涛蓉对自己的误会是不能轻易解开了,不愿给对方更多难堪的他,看眼面前的女人点点头,“先告辞了,明天我会按时过来。”千错万错,到底是自己没照顾好妹妹,要是他没出事,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涛蓉憋屈地抿紧唇,略微点了一下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任藏身上,“你今年……会去给哥哥扫墓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只有借助哥哥,她才能够得到对方的关注,而扫墓这件事,又是眼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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