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23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二殿下有没有看到一直跟在海盗头子身边的那个瘦高的手下?”
“我刚刚没有看到他。 但是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了他的身体,他有胸口没有星星。”
最后三人得出了结论,必须找到海盗头子,还有一位只听其音,未见其人的女子。鸿煊估摸着这条船上一定还有别的房间,或者是密室,否则一个大活人岂会消失不见?
//
与此同时。
就在鸿煊、小六、白微三个人有脚下的密室里,海盗头子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盘腿坐在软毛垫子上。他因为受伤的原因,而没有喝酒。所以,并没有中了小六下的迷|药。从早到晚因为一直呆在密室的原因,所以同样并不知道甲饭上发生的事情。
密室的角落里,还坐着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长发垂落于腰际,手里抱着一只琵琶。
“大人,我可以为您唱支曲子。”女人见海盗头子脸色不好,便抱着琵琶走了上来。
男人凶道,“闪开。”
“大人可是为了刚刚上船的俘虏而生气?”
男人这才抬起了头,别有意味地看了女人一眼,半晌,才吐出两个字,“算是。”
“那么,大人一定在苦思接下来,该如何对付圣零鹭泽。”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为什么在计划中,没有见到圣零鹭泽的影子。”
女人笑的雍容,“可否敢问大人一句,刚刚上船的俘虏是不是圣零鹭泽的儿子。”
海盗头子大为诧异,“看来妙儿这几日未见,竟然变得这么聪明。”
女子低头,嫣然一笑。即使穿着粗布衣裳,可依旧带着高贵与矜持的气质。她的身段极好,可以与后宫妃子媲美,而容貌更是少有的倾国倾城。她没有戴首饰、亦没有抹胭脂,可是仅仅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便足以让人看后叹为观止。
“大人,不是妙儿我变聪明了。”
叫‘妙儿’的女子突然转身背对着海盗头子,下一秒钟便主动脱掉了衣服。她仅仅穿着一条粗布连衣裙,只要敞开胸膛,整条裙子便会顺势滑落。海盗头子看着面前突然赤裸着的女子窈窕的后背,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站起了身子。
“妙儿,你干什么呢!”
“大人,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今天会死。”
“那是噩梦!”海盗头子也忙转过了身,背对着妙儿,催促道,“快把衣服穿上!”
“不,每一个胸膛出现星星的人,都会有预知死亡的能力。”
海盗头子脸色一沉,“谁敢杀你?”
“我必须要死。”
“我问你,谁敢杀你!”
“这些年来,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妙儿无以回报。每次见大人醉酒的时候,喊的都是妙儿的名字。”
海盗头子嘴里咕哝了一声,“有吗?我……我不记得了。”
“妙儿无以为报,唯独把最后的身子给大人,也了了妙儿的心愿。”
女人的声音刚落,海盗头子就感到被一个女子从身后抱住了腰,女人的身体极软,她的胸顶在了自己的后背……海盗头子转身,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我不管谁要杀你。反正谁要杀你我杀谁。老天爷要取走你的性命,我就去找老天爷拼命。我也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狗屁预知死亡的能力,如果你这么害怕圣零鹭泽,我今晚就去取他的首级,让妙儿睡个好安稳觉。”
“大人,让我为你弹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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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鸿煊、小六、白微纠结万分的时候,从脚下又传来了曼妙的曲子。只是,这次的曲子与刚刚有所不同,充满了哀伤与认命。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一种是认命的。海盗头子是不要命的,而妙儿姑娘是认命的。当两种人相爱的时候,剩下的只有遗憾。鸿煊顺着声音寻找到了密室的房门,就在小六刚想推门而入的时候,被鸿煊拦住了。
“不要开门。”
小六诧异万分,转过头来想要责问,明明成功近在眼前,而鸿煊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可是,当他看见鸿煊的神情的时候,就惊愕住了。“二殿下,您怎么了?”
鸿煊痛苦地捂住了脸,“不要开门,小六。我想听完这首歌。”
“这首歌很凄美。”小六并没有鸿煊这么懂得欣赏艺术,他胡乱诌道。
“这是我八岁那年,在宫里的戏台旁跟皇后娘娘听戏。这戏的名字叫……霸王别姬。没想到她竟然会用琵琶弹出来,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六不再说话,他坐在了门边的地板上,按照鸿煊的吩咐,乖乖地等海盗头子自己出来。
鸿煊脑海里则汹涌澎湃,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唱霸王别姬。难道她已经预感到了不得不离别的爱情之苦?他们两人中定然有一个身上印有星星吧。也许就是弹琵琶的这位姑娘。
圣零鹭泽啊,圣零鹭泽……
我必须要杀人吗?杀了她,点燃了星辰。然后再次出现下一颗封印星辰的灵魂……如此的循环,何时何地才是个尽头?可是,貌似现在我们已经无法收手了,杀了这么多人,到时候将来的会是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不认命呢?你弄得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该认命、混沌于世,还是该选择不要命,选择同你在一起。
在鸿煊面前,出现了两条路。
一条路——杀了唱歌的女子,点亮星辰,与圣零鹭泽在一起;
另一条路——就此罢手,放弃点亮星辰,做一个闲散游荡无所事事的太子,永远世俗的舆论所限制束缚,永远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个选择并不容易。
鸿煊的性格让他想选择第二条路。但是他心里却在拼命向第一条路的方向挣扎。选择圣零鹭泽?付出的代价太多太多。圣零鹭泽已经足足冷落了他十年,这并不是短短几年的温庞就会抹掉他留在鸿煊心里的阴影。
时间过得很漫长。
门里的人,迟迟没有出来。
小六甚至打起了瞌睡。白微也越发尴尬起来。但是两人都没有去打扰还在痛苦地捂着脸沉思的鸿煊。
他们两人都看出了鸿煊的挣扎。
这次与之前不同。这次没有焱昭在身边帮他拔刀、亦没有圣零鹭泽在身边告诉他该如何选择。没有任何人帮他,全凭鸿煊自己的心去做选择。鸿煊的脑海里沸腾着两个人同时说过的话。
“鸿煊,你永远都是个善良的人。”
“鸿煊,你一直都很仁慈,有时候甚至太过于乐善好施。”
“鸿煊,你的心肠太软。”
“鸿煊,这不是一条轻松的路。”
“鸿煊,我们都不是君子。”
鸿煊捂住了脑袋,闭着眼睛,咚咚地踩着楼梯,一路狂奔到甲板上。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远处黑色的天幕里闪着两颗格外耀眼的星星。今天的夜空真是晴朗得刺眼。刺得鸿煊脑子里浮现出尽是圣零鹭泽的俊脸。
每一个刹那给他的心跳,让鸿煊仿佛都深刻地记住了圣零鹭泽。
甚至在刚刚被关押在小木屋里的时候,鸿煊也一直在想念圣零鹭泽。当他恐惧海盗头子会用白微来威胁他的时候,鸿煊就已经明白了临走时圣零鹭泽的担忧。
鸿煊怕海盗头子用白微来威胁自己。圣零鹭泽又何尝不怕海盗头子欺负鸿煊来威胁他圣零鹭泽。
鸿煊怕白微受委屈。圣零鹭泽又何尝不怕自己受委屈。
这么简单的道理,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会,恐怕永远也不会感觉到。亦不会明白圣零鹭泽的心思。该死的,为什么他当时不说明白。为什么不说明白他有多担心自己。为什么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自己。为什么他不说出他的苦衷!
也许吧,他确实说出来。只是当时,只怪自己没有在意……
‘啪’地一声,鸿煊用手重重地打在了甲板的栏杆上。鸿煊的面前,是黑色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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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海盗头子的声音。
“我就知道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一定有蹊跷。”
鸿煊转过身,看着海盗头子,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海盗头子继续说,“你故意被抓上船,身后还带着一个手下。在船下故意与我说话交谈,引我注意,好让躲在暗处的手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上船。”
鸿煊低下头,不说话表示默认。
“妙儿说你要杀她。”
这句话让鸿煊猛地抬起了头,微微眯起了眼睛。片刻的功夫,鸿煊已经弯腰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钢筋棍。
“你打不过我。你这么瘦小。”
“我必须要打败你。”
“不不不,你的眼神跟圣零鹭泽相比相差太远。这个世界上,只有圣零鹭泽打得过我。当然,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孩子。现在谁强谁弱,就不一定了。”
鸿煊没有跟这个海盗头子废话的心思,握紧了钢筋棍,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夜风四起,海风呼啸。
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之际,白微突然横在了两人中间。
“白微,快让开!”
鸿煊担心万分。这个女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些绣花拳脚。可是等到白微转过了脸,看了一眼鸿煊的时候,鸿煊张大了嘴,尺呆了。白微的脸竟然变成了匪我绍玉。眼神微微往下一扫,胸部变大了,三围变得凹凸起来,身段好得没话说。
鸿煊懵住了。
匪我绍玉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褐珍珠戒指,戴在了手上,夸张地吐了一口气,“呼~束身衣好难受。下次一定要白微好好改造一下她的身体。不然让我扮成她,可真够苦人的。”
白微的身体是瘦高的平板身体,而匪我绍玉的身体是s型的身段。
可是这不是重点。
鸿煊的脸色并没有匪我绍玉预料地一般,变得轻松无比,相反,非常阴沉,“谁让你扮成白微的?”
“皇上。”匪我绍玉老实地交代。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匪我绍玉纠结了很久,思量着还是鸿煊在她心中占得分量比圣零鹭泽的要重一些,便坦白地说,“因为皇上交代不可告诉太子殿下。故意让我装成白微被绑架,让太子殿下尝尝担心的滋味。”
鸿煊脸一冷,他早就该知道。
圣零鹭泽不说比说的下场更让人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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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匪我绍玉与鸿煊谈话的时间,小六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的脸色异常。
“怎么了?”鸿煊问。
小六气顺吁吁地说,“刚刚去撒了泡尿,看、看到有的海盗醒了。正在往他们头儿这走来。”
等在一边的海盗头子可没有多余的耐心看他们谈完。他刷的一声抽出了腰后的刀,刀光一闪,在灯火的照耀下,刀刃处清光夺目,冷气逼人。
第103章 海盗旗
匪我绍玉将鸿煊推到了一边的同时,海盗头子已经手握钢刀,向鸿煊袭来。‘锵’地一声,匪我绍玉替鸿煊挡住了钢刀,金石交激,发出一道明亮的光。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匪我绍玉一边说着,话语中事着得意与轻松;一边单手握住了海盗头子的手腕,提起膝盖直接朝男人胯下撞去。海盗头子脸色一凛,匪我绍玉攻击的可是男人最柔软的地方,便不顾一切,忙朝后退了半步。匪我绍玉见状,趋势转身,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转身侧踢,狠狠地攻向了男人右肋部。右肋部下面有肝脏,若是男人躲闪地不及时,轻则肝脏严重受损,得则瞬间毙命。
海盗头子没有想到匪我攻势竟然会如此雷厉风行,迅猛有力。
“你让开,我与你并没有仇恨。”
“我想你搞错了,我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你与太子殿下为敌,便是与我匪我绍玉为敌。”
匪我绍玉话音刚落,便提身一个纵跃,腾空而起,反轮踢向男人。
就在两人打的不开交的时候,从远处的楼梯口传来的嘈杂扰攘的人声。“妈的,谁迷晕了老子。”“还扒了俺的衣服!”“爷非要扒了他的皮……”鸿煊朝人声看去,一个一个海贼已经苏醒,表情愤怒里带着暴跌,为首的一个海贼已经光着脖子了,眼睛专业化红,身上纹满了刺青,鸿煊咽了口唾沫,微微朝后退了一步。
“二殿下,看他们把什么给推来了!”
身后小六的声音把鸿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一边。几个海贼正推着两台大炮,朝鸿煊与小六走来。尽管并不是很高端的武器,但是毕竟这是在船上,鸿煊很明白如果真的打了起来,用了大炮,后果相当惨重。轻则整个甲板会变成狼藉,重则沉船。
鸿煊咬了咬嘴唇,只听小六在一旁劝道,“太子殿下,这里我和匪我绍玉姑娘先顶着,你现在就去地下室,找那个歌女。”
“不行,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没时间了,二殿下。这个甲板一两个炮弹可以吃得住,五六个炮弹恐怕就会沉船。咱们要尽快离开这条船。”
鸿煊睁大了眼睛,“我现在就去地下室找那个歌女,你必须要阻止他们!这条船若是因为我们而毁灭,会很可惜。”
小六不明白为什么鸿煊竟然会发出保船的命令,却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快去吧,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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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在小六的帮助下,走到了楼梯口。继而咚咚地往地下室赶去。
气氛瞬间宁静了下来。
仿佛甲板上从未有过激战,一来到地下三楼,就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安宁、寂静、寂寞、孤独……鸿煊一手握住了钢筋棍,另一只手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门并没有锁,直接一推便能打开。
屋里是黑洞洞的。鸿煊走了进去,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鸿煊的鞋子踩在了地板上,软木不堪承受重物而发出了吱吱轻微的声音。
“谁?!”
听到了鸿煊的脚步声,女子惊惶万分。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靠在墙壁处,静观站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尽管她知道的,这个脚步是一个少年轻盈的身体踩出来的声音,但是她依旧害怕极了。因为鸿煊于她来说,是她的死神。
这是死神的脚步。
鸿煊没有说话,女子的声音给他指明了正确的方向,他折身朝女子站立的方向走去。
“有灯么?”鸿煊看着黑暗中女子的脸,安静地问道。
女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胸,看着面前的鸿煊,半晌才咬着牙硬撑着说道,“有。”
她甚至没有问鸿煊来这里的目的。因为她知道,鸿煊来的目的。鸿煊是死神。他在的地方,就会有人死亡。而这次,轮到他来取走她的性命。
鸿煊顺着女子指的方向,打开了房间的灯。
“你……还是个孩子……”
“姑娘,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么?”
女子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脸是如此的俊俏,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温柔,然而,他的话语是如此的残忍。她无法拒绝。鸿煊的眼睛,让她看到了毫无理由的服从。
女子松开了抱紧胸的双手,打开了衣服。
鸿煊的视线只是微微扫了一下,便离开了。
“你是来取我性命的?”
“姑娘……”
“呵,我的生活已经乏善足陈。”
鸿煊转过身,他低下了头,神色黯淡。“姑娘,穿好衣服。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他在甲板上叫你过去。”
女子瞬间怔住了,接着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真的?”
“嗯。”鸿煊微微朝女子鞠了个躬,伸出手请她。
人在困境之中总会格外向往奇迹。都将对自己有利的‘真相’误以为是事实,这样的生活着……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生活之路。譬如现在的妙儿,鸿煊的话听起来如此的无稽与荒谬。但是,她把鸿煊的话信以为真。
女子转身,朝门外走去。
鸿煊在女子的身后,拔出了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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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过了身,用不可置信地流着泪的媚眼看着鸿煊。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死神”。之后,便‘砰’地一声,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鸿煊也随之跪在了地上。他浑身颤抖着,已经再也无力去拿起手中的这把刀。
正如她所说,自己确实很像死神。
但凡发生诡异事情的地方,自己就会仿佛被吸铁石吸引着前往。紧接着,便会发生人命。
鸿煊惆怅,站了起来。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费了,如果时间拖长,会为难甲板上的小六与匪我绍玉的。鸿煊一边想着,一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点一点地爬着楼梯。女子一死,天空中又会多一颗星辰……人世间又会出现一颗长在人胸口上的小星星。
到时候,他鸿煊还会继续选择杀人么?
既然有了第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吧……死亡多米诺骨牌……
不,他要结束这场恶生循环的游戏。
可是,他鸿煊又该如何停止呢?他不过一个游戏的参与者而已。路,只有一步一步地走,才能明白地彻彻底底。
鸿煊踏上了甲板。
看到了满意地的狼藉。已经看不到小六与匪我绍玉,只能看见一个男人,是海盗头子。他浑身是血,带着狰狞的微笑看着从地下室走上来的鸿煊。
鸿煊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并没有拿着什么武器。他手里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海盗头子则手握钢刀,凌空一挥,甩掉了刀刃的血后,便朝鸿煊走来。
“太子殿下。”
鸿煊抬起了头,迎上了海盗头子的目光。余光中看到了船的最高处,迎风猎猎飘扬的海盗旗帜。骷髅头上原来有两颗紫色星星的,现在一颗已经消失了。还剩下一颗……看到这里,鸿煊不由得微微一惊。
海盗头子见到鸿煊的视线并没有放在他身上,不由得眼里露出了残意。“你如此自信,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面旗子,”鸿煊并没有把海盗头子的挑衅放在眼里,而是指了指众人头上的海盗旗,“我记得上船的时候,看到提两颗星星。”
海盗头子顺着鸿煊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星星?”
“现在只剩下一颗了。”鸿煊说。
海盗头子狐疑地看了鸿煊一眼,看他说到义正严词地神情,并不像在说谎,“喂,小子,你嗑药了?什么星星?我看不到。我告诉你,现在你的两个手下已经被我抓住了,你要么束手就擒,要么跟我比一场再束手就擒。”
“你看不到?这面旗子是怎么来的?”鸿煊眼神严肃。
“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就告诉你。”
海盗头子已经跟鸿煊学会了‘谈条件’。
鸿煊微微眯起了眼睛表示不悦。
黑色的天空中瞬间传来一阵闷雷。震得海水惊起波浪,船也跟着颤抖不已。海盗头子抬头看天,明明很晴朗的夜空,闷雷的声音突兀而莫名。鸿煊趁此,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重新找到了一根钢筋棍,抡起手臂便朝海盗头子扔去。接着,从袖中又甩出五把飞镖。
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让海盗头子回过神来。
鸿煊眼神凌厉,令人感到森寒无比。他的声音肃穆而平静,“你的第一代首领从谁那里得到的这面海盗旗?”
“告诉你,你别承受不住。”
“谁?”
“这面旗子是十几年前圣零鹭泽所‘赐’。”
第104章 圣零鹭泽的过去
“别开玩笑,这面旗子你的手下跟我说是你们第一代首领留下来的。怎么会是圣零鹭泽赐的东西?”鸿煊讪笑。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起来。
海盗头子说,“这是我们的耻辱,怎么会随随便便告诉你?”
表面是表面,真想是真相。海盗头子的话着实让鸿煊微微吃惊了一下,但是却无法反驳。
“你以为当初是我父亲去找圣零鹭泽的麻烦,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父亲?”鸿煊说。
“当时我才五岁,父亲是船长。”
鸿煊静静聆听着。
“不,是圣零鹭泽来找我们的麻烦。当年不知怎的,毫无端由地下了一道圣旨,据说皇上要征用海上军队,在海上四处巡逻剿杀海盗船只,父亲屡遭侮辱,才前来同朝廷宣战。我父亲是贼人?呵,搞笑。圣零鹭泽才是不折不扣的海盗头子!”
海盗头子说的慷慨激昂,鸿煊心里愈发疑惑起来。圣零鹭泽的性格应该不是惹是生非的那种,尽管在年少时可能做一些张狂暴劣的恶事,但是做事有理有据,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绝对是奖罚得当,恩威并施。为什么他会派军将自己的势力拓展到海上?前来剿杀这些以海为家,天性狂野的海盗们?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什么该有的交集。
“那个海盗头子,以什么的‘帝皇’的名义,派遣船队四处搜捕,遇到一只海盗船便集中火力围攻堵截。以多欺少,手段极其残忍。说什么要铲除j恶之贼,可每条船上搜捕的珍奇礼物都归了他圣零鹭泽的口袋!”
鸿煊问,“你父亲呢?”
“我父亲还有世的时候,是名震四海的船长,人称蛇吟。凡是在海上混过几天的海盗都知道这句话:闻风而丧胆,闻蛇吟而丧命。我父亲在的时候,我们海盗团是一个由五条大船组成的船队,武器配备极其先进,船上应有尽有。但是与朝廷的一场血战,让我们瞬间损失了四条船。朝廷的大炮是我们望尘莫及的。英雄丧命不丧志,流血而不流泪。父亲没有投降,借助当时的雷雨天气,乘浪逃走。”
海盗头子又说,“毕竟圣零鹭泽的军队跟我们并不一样,他们的人员并没有我们这么熟悉水性,所以那个时候并没有继续追击。可是在海上还好,等到我父亲停靠于岸边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港口敢容纳我们的船只。我们每到一个岸边,迎接我们的只有黑洞洞的大炮。后来才知道,圣零鹭泽已经买通了每个港口。”
“父皇他在逼你们回去。”鸿煊说。
海盗头子说:“因为船里有伤员,而且只有靠岸才能配备一下水与食物。而且唯一一道关口也被封锁死,我们被困了。当时,父亲手下只剩下五十来个人,他们于是回去了,去找圣零鹭泽。”
海盗头子说:“当时我不在,我被父亲锁在了小房间里。四天后,他们五十多个人中的回来了四十多个,我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鸿煊叹道,“也许当时是圣零鹭泽太过年少,做事很绝,以正威严。”
海盗头子吼:“不,他是不折不扣的强盗!”
“可是他并没有将你们的人全部杀光。只有强盗才会进行贪婪的烧杀抢掠!圣零鹭泽他毕竟手下留下。”鸿煊咬唇。
“你懂个屁!是我父亲用藏宝图换来的!父亲把藏宝图交给了朝廷,就是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一张!你以为你们才狗屁皇宫里会有藏宝图这种美事?那是我父亲为了保住他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才把藏宝图交给朝廷的啊!以换得他们苟且偷生!”
鸿煊沉默了。
他明白了。
藏宝图之于海贼,便如同,灵魂之于人类。没有藏宝图的海贼们就像失去了灵魂的人们,会堕落,会失去了追逐与精神。圣零鹭泽恐怕早已知道这点,否则不会张口问他们要藏宝图来劫取他们的精神力与斗志。
“你不是想知道你头顶上的旗子吗?”
海盗头子手指着在黑暗的夜空中飘扬的旗帜,冷笑着问道。鸿煊看着海盗头子,眼里流露出哀伤与同情。他已经被圣零鹭泽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不需要海盗头子再解释他自己有多么仇恨圣零鹭泽了,如果换做鸿煊,自己的父亲被侮辱至死,他鸿煊也会愤怒,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当时被父亲锁在了船上,其余的水手全部都去了圣零鹭泽那里。有一在早晨,我听见了船上有响动。以为是父亲回来了。结果趴在窗户前,还没大声呼喊出来,就看见了两个陌生人的身影。一个人的体格相当庞大,又高大壮,手里拿着与海盗旗一模一样的旗帜。他旁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是他的眼神比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那个少年翻上了桅杆,摘下了我们之前的那面旗子,换上了壮汉手里的旗子。”
鸿煊问,“然后呢?”
“换了旗子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当时还小,怕人。”海盗头子轻哂,“当时记得我趴在窗户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圣零鹭泽的手下?”
所有的事情,都由因果。若真的追根究底,恐怕真相会愈发令自己难以接受……鸿煊心里叹息。现在的事情又将会成为将来的事情的起因,圣零鹭泽当时手段太过轻佻,压根就没有仔细想清楚这么做会带来仇恨。与人性道德背道而驰。
海盗头子说,“不是他们还能是谁?恐怕只有圣零鹭泽手下有这种人。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敢换掉我们的海盗旗?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上拔毛?”
鸿煊惆怅,“这面旗子便是换掉后的?”
“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上面看到两颗星星……妙儿的身上确实有一颗……”海盗头子说到这里,脸竟然红了起来。
但是鸿煊的下一句话,就让海盗头子瞬间脸色煞白。
鸿煊说,“对。”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炸药。
“你他妈的对妙儿怎么样了!我记得了,你刚刚从地下室里出来!”
女子身上的星星长得地方不是常人可以看到的地方,而鸿煊竟然知道,那不是鸿煊看过了妙儿的身体!想到这里,海盗头子怒如雷霆。
鸿煊没做声。心里地暗自琢磨着海盗旗子上面唯独自己可以看见的两颗星星。
真是蹊跷至极。
第一,为什么唯独自己可以看见?而别人竟然看不见!
第二,为什么歌女死后,旗子上的星星就少了一颗?更诡异的是,还剩下了一颗……难道……
第三,也许正是如同海盗头子小时候所看到的,是圣零鹭泽手下的人来换的旗子。那两个人是谁?应该是圣零鹭泽的心腹吧……如果以心腹而论,一个又高又大的壮汉,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那么,可能会是龙沉寻禹与子蝉穆青。
记得在比特摩尔斯的族长曾经对自己说过,圣零鹭泽曾经与龙沉寻禹、子蝉穆青三人结为兄弟。虽然之后决裂了,但是也是近些年的事情,之前三人的感情或许还很好。龙沉寻禹与子弹穆表自然会为圣零鹭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圣零鹭泽并没有同自己提起这件事。而师父子弹穆青也不曾提起。
他们在瞒着自己?还是瞒着天下?为什么瞒着?
鸿煊微微皱眉——为什么圣零鹭泽会突然下旨派兵围剿海贼?
对付区区几名残兵败将,对于圣零鹭泽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他确实是世界上最大的海盗头子,而且拥有最强大的队伍。如果是别人听到海盗头子这番话,恐怕只会为之惊叹圣零鹭泽的暴虐与命运的不公。如果是圣零鹭泽麾下的男人或者女人听到后,恐怕都会沾沾自喜。他们的主人竟然如此英勇,以最强大的势头强制压下了海上多年作恶的海贼们。
但是鸿煊并没有一比愤怒、亦或是骄傲。
他本该像炎昭一样,听到这番话后,对圣零鹭泽年少的铁血政策多了几分钦佩。或者像海盗头子一样,义愤填膺,发泄几句表示对圣零鹭泽的偏爱和自己的不公。
鸿煊什么都没有做。
他沉默得可怕。让海盗头子也感觉到了鸿煊平静的神情却澎湖波涛汹涌的内心。他沉默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数不清的感情。宛若格外透明的水晶碎片,一点一点昭示着少年的内心。
见鸿煊不说话,海盗头子便起身,打算前往地下室,看他的妙儿到底被鸿煊怎样了。
正当海盗头子焦急地起身离开的时候,鸿煊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海盗头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俯视鸿煊。
鸿煊说,“我把她杀了。”
第105章 总有一天轮到我保护你
就在海盗头子的刀瞬间落到了鸿煊脖子上的时候,鸿煊又加了一句话。
“你若一怒之下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海盗头子的刀迟迟没有再往下落。
鸿煊继续说,“你把实情都告诉我这个外人,看来你已经不打算留我性命。”
海盗头子说,“难怪你会深得圣零鹭泽宠爱。”
“为何这么说?”
“你生的水灵清秀,本就是个讨人喜欢的美人胚子。再加上你聪明,却不炫耀。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愚笨的时候愚笨。没有人有理由不喜欢。”
“鸿煊并非聪明之人。跟父皇相比,有关天壤之别。”
“有朝一日,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鸿煊无德无能,这种张狂的话说出来,恐怕只会损毁致杀身之祸。”
“听你的口气,仿佛……对圣零鹭泽颇有怨言。”
鸿煊叹了口气,神情露出格外纠结与惆怅,“我连续十年未得见父皇一面。我与他,就像宠物与主人。他高兴时就摸摸我,赏我一点;不高兴时候就将我弃之一边。今日这次的行动也是受他指使,杀人也是被他所迫。他连将我的丫鬟换成他的丫鬟也不同我说一声,让我刚刚也好尴尬。”
海盗头子听后,非常可怜鸿煊,道,“怪不得。他若真宠你爱你,又岂能放纵你被人绑上船。”
就在两人交淡的时候,突然从甲板走过来一个衣衫破烂不堪的海盗。他海盗头子深深鞠躬,“头儿,楼下关押着的那个女的打伤了三个兄弟。”
“你们没看住她?!”海盗头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海盗说,“那女的手段高明,尤其是她手上那枚珍珠戒指,发出的光足够刺瞎人的眼睛。”
“行,我知道了,我这说去。你看好他!”
海盗头子匆匆离去的时候,还不忘交代命人看好鸿煊。空荡荡的甲板上只剩下了鸿煊和一个不知名的海盗。
//
鸿煊心里着急,知道他们两人口中议论的正是匪我绍玉,忙想跟着海盗头子一起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衣襟。鸿煊诧异万分,转头去看。这个刚刚来传话的海盗用破布包裹着自己的头,拉着鸿煊的手不让他走,左眼也被布给蒙住了。只剩下一只格外明亮的右眼。
黑夜的灯火,并不很清晰。
他的脸部轮廓很是英俊,如果上面并没有血迹的话,如果没有用布将自己的半边脸包裹住的话,很像一个男人。
鸿煊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圣零鹭泽。当他再度睁开眼睛仔细瞧着面前的男人的时候,男人已经将他单手轻轻搂住,侧身将他拖进了黑暗的阴影中。
黑暗中,男人摘掉了裹住半边脸的布条。
“鸿煊,好一个受朕的指使!”
圣零鹭泽的俊脸出现在了鸿煊面前。薄唇噙着笑,深紫色的鹰眸明亮极了。话语中带着戏谑的口吻,将鸿煊压在了墙边,一手轻佻地勾起了鸿煊的下巴。
鸿煊一个哆嗦。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为什么圣零鹭泽也会在这条船上!而且还听到了自己刚刚同海盗头子的对话。鸿煊咽了唾沫,呆若木鸡,完蛋了!
“怎么不说话了?嗯?鸿煊,刚刚你对海盗头子的那番话,朕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想给朕解释一下你的颠倒是非的能力吗?”
圣零鹭泽见鸿煊迟迟没有开口,不由得咧起了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弯腰俯身吻上了鸿煊的唇。很想咬下去,这张不讨人喜欢的小唇。但是却被鸿煊狠狠推开了。
鸿煊羞得满脸通红。
“你怎么也在船上!”
“你为何刚刚说出一番污蔑朕的言辞?明明任务已经完成,为什么不脱身离开?反倒质问起朕来?”
“那是因为……”鸿煊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并无别人的时候,才对圣零鹭泽说,“你知道歌女已经死了,然后第五颗星辰会出现。不是因为我着急,而是因为我觉得第五颗封印着星辰的灵魂还有这条船上。”
圣零鹭泽松开了禁锢着鸿煊的手,脸色冷了下来,“两颗星辰出现在一起?这种概率太小。”
“父皇,这条船上的海盗旗,可是经由你的手?”
圣零鹭泽微微眯起眼睛,“是朕命龙沉寻禹和子蝉穆青换上的。”
“上面有两颗星星。普通人看不见,你身为这面旗子的主人,能看见吗?”鸿煊问。
“可以。”
“现在上面的星星已经少了一颗。”
圣零鹭泽眼神一凛,“那又怎样?”
“说明还有一颗在这条船上,这面旗子就是昭示的证明!”
圣零鹭泽沉默了。鸿煊目不转睛地看着圣零鹭泽,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整个甲板上光秃秃的,连吹来的海风也格外寒冷煞人。
圣零鹭泽说,“鸿煊,你现在在朕面前,对自己的智慧,越发毫无保留。”
鸿煊不清楚圣零鹭泽说的是普普通通赞扬,还是带着权威者的讽刺。但是鸿煊可以笃定,圣零鹭泽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想法。只听见黑暗中的圣零鹭泽继续说下去。
“鸿煊,你真的很让朕为难。”
“父皇,我曾经说过,你把我抱这么紧,我会看不见天空。至少,让我来完成这件事,你毋须插手。”
“不可能。”
“父皇,您是君。我是臣。您是父,我是子。父亲不可能永远保护儿子。”
“不,我们不仅仅是父子。”
“我们的年龄相差这么多……总有一天轮到我保护你。”
鸿煊的话音刚落,圣零鹭泽便重新将鸿煊抵在了墙壁之上。他毫不费力地擒住了鸿煊的手腕,将它们按在鸿煊头上,一只手从鸿煊的上衣下摆擦入。一边用膝盖分开了鸿煊紧紧合拢在一起的大腿。
当鸿煊感觉到圣零鹭泽的大腿在摩擦自己胯下的柔软的时候,不由得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是很快忍住了,鸿煊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但是圣零鹭泽依旧不肯罢休,一边轻轻摩擦着鸿煊下身的欲望,一边扣住了鸿煊的下巴,俯身吻住了他的双唇。
黑暗中的激吻。
鸿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圣零鹭泽,当场懵住了。圣零鹭泽则闭上了眼睛,有舌尖舔舐着鸿煊口腔里甜蜜的津液。黑暗中的圣零鹭泽,宛若优美的美洲豹,在格外享受地舔舐品尝着自己的食物。神情优美而危险。
不知是被圣零鹭泽的表情吸引住了,还是一直在摩擦中被勾起了欲望。总之,鸿煊感受到了下身增长起来的欲望。
显然,圣零鹭泽也感受到了。
他停止了接吻,擦入鸿煊衣襟的手留在一颗红蕊之上。揉捏一阵后,轻轻用指尖一弹。
“啊!”
鸿煊惊叫了起来,整个身体仿佛触电一般。连心脏跟着悸动起来。鸿煊生涩而老实的反应让圣零鹭泽有些吃惊。他低头看着鸿煊被欲望折磨得瑟瑟发抖的身体。
“你没跟小六做过?”
“做过什么?”
鸿煊低下了头,拼命咬牙令自己的身体停止颤抖,可是如今颤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在圣零鹭泽面前露出这种羞耻的表情,急的眼泪流了下来。
圣零鹭泽轻轻在鸿煊耳边吐出两字,“zuo爱。”
鸿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刚刚还涨得通红的脸,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