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24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脸,现面已经变得面如死灰。他的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圣零鹭泽的束缚,便将脸转了过去,带着眼泪,情急之下咬牙切齿地骂道,“我的初吻早就没了,你还巴不得我的初夜也在这么小就没了啊!你放开我!”
圣零鹭泽呆住了。
他乖乖地放开了鸿煊。心里汹涌澎湖起无法表达的激动与惊喜。看着鸿煊小跑离去的背影,心花怒放。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该追过去。
是自己太过放肆了。
鸿煊明明这么小,就肆无忌惮地吻他,甚至在他耳边竟然说这种十八禁的问题。只怪当初以为他已经和小六做过了,所以再做这些禁忌暧昧的动作已经无关紧要。
“总有一天轮到我保护你。”
圣零鹭泽反复回味着这句格外甜蜜的话,大步走上去追在黑暗中泪奔的鸿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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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那阵闷雷,带来了豆大的雨点。雨开始哗哗地下了起来。甲板上并没有遮雨地方,鸿煊转身朝地下室走去。他不想让圣零鹭泽看到自己的模样,刚刚被欲望折磨的羞愧模样被他看到了,真是无地自容。
更可气的是,竟然在两人亲密的时候,提到了小六。
呸呸呸!
鸿煊只求尽管找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以最快的速度释放下体被圣零鹭泽挑起来的欲望。没想到圣零鹭泽追来的速度奇快,他一把拉住了鸿煊。
“鸿煊,站住!”
“干嘛!”鸿煊狠狠地甩开了圣零鹭泽的手。
第106章 爱情(卷四?完结章)
圣零鹭泽的左手被甩开,右手又搭了上了鸿煊的肩膀。鸿煊脸上带着愠怒。霎那间大雨倾盆,如落面筋似的抖落锤敲在甲板上。
“父皇请自重。”
鸿煊并非赌气之言,因为已经有人朝鸿煊与圣零鹭泽的方向走来了。噼里啪啦的大雨已经给周围的气氛施加了压力,空气变得沉闷,潮湿,甚至凝固。圣零鹭泽知道鸿煊并不喜欢让任何人知道两人之间的私事,所以收回了手。
“鸿煊,你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鸿煊没有说话,所以,圣零鹭泽一直盯着他,眼神炯炯如火,根本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对于圣零鹭泽来说,这场爱情才刚刚开始,他不会放弃。
“父皇,有人来了。”鸿煊垂下眼睛。
“是不是非要让你跟这些海贼们天天泡在一起,你才会高兴?”
鸿煊诧异万分,他抬起头看着圣零鹭泽。圣零鹭泽的话并非是妄言恫吓,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到深邃的紫眸中闪动着的冷冽。
“我杀了歌女。”鸿煊惆怅。
“朕知道。”圣零鹭泽说,“你为朕而杀人。”
鸿煊抬起了头,还没开口,却看见圣零鹭泽竟然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君主帝王竟然在自己面前下跪……鸿煊吓得腿软,差点没站稳直接栽倒在地。他扶着身边的墙,咬了咬唇。
“父皇,你……你这是在干嘛……”
眼看着远处的人朝鸿煊与圣零鹭泽这里走来,而圣零鹭泽依旧不紧不慢地将布条重新缠在了头上。却依旧保持着下跪的姿势。鸿煊瑟瑟发抖,看着圣零鹭泽,又看着越来越近的陌生海盗。紧了紧喉咙,半天发不出一个声响。他只觉得心脏快跳出喉咙了,张大了嘴,拼命地呼吸着。
来者仿佛见怪不怪。他看了鸿煊一眼,明显认出了是海盗头子带来的俘虏。又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圣零鹭泽,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
“兄弟。”来者的手径自拍在了圣零鹭泽的肩上,语气非常同情,他并不知道圣零鹭泽的身份,只看到了两人暧昧的动作,当成了圣零鹭泽在追求鸿煊,“追求谁不好?你竟然偏偏看上了他?丫的,真是个爷们儿!老子佩服!”
在鸿煊胆战心惊的注视下,来者说完了话后,又再一次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圣零鹭泽的肩,转身扬尘而去。
就在看不到那人身影的时候,鸿煊忙心里吁出一口气,继而抖抖索索地对圣零鹭泽说,“你、你快起来,否则、则这么多人看到了……影响、响不好。”
两人处的躲雨的位置丙好是走廊过道。如今大雨倾盆,来这里躲雨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鸿煊愈发担心了。
“鸿煊,你想怎样就怎样。如果你想继续在这条船上与那些海盗们称兄道弟混在一起的话,朕立刻收兵。”
鸿煊说,“我想查明,歌女死后,这条船上还有谁胸口有星星。”
“为什么要为朕做这些?”
“只有这样,我才能理所当然受你的恩宠。”鸿煊一边说着,一边也双膝跪在了地上。“父皇,杀死歌女的时候,儿臣只在想一件事情。”
圣零鹭泽目不转睛地盯着鸿煊。
鸿煊继续说,“儿臣一直在想……是不是点燃星星之后,我们就能恢复前世的记忆。”
圣零鹭泽一把将鸿煊搂在怀里。
“父皇,我杀死歌女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我的的确确在为你杀人。我之前为焱昭杀人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有目的。但是如今的我,为你杀人,却找不到任何想从你这里得到的东西,我找不到任何目的。”
“鸿煊,也许以后你会明白。”
“不,我现在知道了。也许该死的,我竟然会一直在相信你之前对我说的话。你说我们曾经是前世的情人。也许我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恢复我们的记忆。不要对我说这是你的事情,这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的私事。与别人无关。你可以下旨悬赏,但是你阻挡不了我来过问这件事情。”
圣零鹭泽说,“鸿煊,这并不是一条快乐的路,以后都让朕来做。”
“不。”
“朕是皇上。”
“我是太子。”
“鸿煊,朕不想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这些罪孽,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担负。至少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你不适合。只要杀一个人,你恐怕便会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我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鸿煊说。
两人还在低声争执的时候,海盗头子出现了。鸿煊连忙起身,即刻用眼神示意圣零鹭泽也赶紧起来。海盗头子不比别的普通人,若是在他面前做出过分的暖昧举动,他一定会纠察到底。而如今圣零鹭泽一人,还是海盗头子的死敌。若是被他看出来圣零鹭泽的身份,恐怕便是免不了的一场恶战。
好汉难敌四手。
鸿煊不会让圣零鹭泽冒这么大的危险。
想到这里,鸿煊不由得站在了圣零鹭泽面前,仿佛在刻意保护他。
两人的配合很是神速默契,所以海盗头子并没有在意圣零鹭泽这个陌生的面孔。只是指了指鸿煊,命令带着头巾的圣零鹭泽说,“把他压到我的房间里去。”
“是,头儿。”圣零鹭泽压抑着声音。
鸿煊抬眼斜睥了圣零鹭泽一眼,看到了圣零鹭泽嘴角竟噙着微笑。不由得心里一宽,看来圣零鹭泽是有备而来。而这个海盗头子压根也没想到圣零鹭泽竟然会混进海贼里,还口口声声地说着要绑架自己,要挟圣零鹭泽。如果他知道他的手下是圣零鹭泽装扮的,恐怕只会气得吐血。
就在圣零鹭泽带着鸿煊前往海盗头子的房间的时候,只听海盗头子在身后大喝一声,“等等!”
鸿煊立刻汗毛耸立。颇为心惊,转过头去看向海盗头子。
海盗头子上下打量了鸿煊一眼,“先带他去你房间里换身干衣服。别把我的房间沾上了湿气。”
圣零鹭泽点头,“是。”
虚惊一场。
鸿煊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下意识里有多么担心圣零鹭泽,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头上的圣零鹭泽发出了轻轻的得意的笑声,显然,刚才鸿煊的担忧已经尽收圣零鹭泽的眼底。
但是很快,就轮到鸿煊偷笑了。
因为圣零鹭泽是一个冒牌的海盗,所以整艘船里,并没有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更别提给鸿煊找身干衣服换上。圣零鹭泽将偷笑的鸿煊安置在角落的阴影了,转身亲手绑了一个还在半醉半醒间的海贼,逼问了他的姓名之后,又将他口袋里潮湿的烟草掏出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最后才将他扔进大海。
鸿煊在背后安静地看着圣零鹭泽。
他不用一杯茶的功夫就将这些事情搞定了。动作麻利而熟练。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锻炼出来的一身的本事。仿佛任何琐碎烦恼之事,只要经由他手,便能瞬间解决。
“为什么要留着这些潮湿的烟草?”
圣零鹭泽等鸿煊走进房中,便反手锁上了身后的门。“不能排除他没有朋友,随身带着他的特征气味,也不容易被察觉。”
鸿煊笑煞,“呵,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圣零鹭泽没有笑,大刺刺走到鸿煊面前,尽情把目光撇在鸿煊身上。圣零鹭泽本就气势强烈,身体高大不亚于龙沉寻禹,走到鸿煊面前,身高显出了压倒性的气势。
鸿煊见状,费力地扯起嘴角想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便转身避开了他迎面而来的强势,绕过了圣零鹭泽的身体,坐在了一边的床沿上。
两人明明一同淋了不少雨,衣服已经湿透了。甲板下的房间里空气也是有点儿阴,有点儿冷。但是鸿煊不知恁地,竟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烦不舒服。
“海上的空气不错,朕陪你。你呆多久,朕呆多久。”圣零鹭泽柔声说。
“真、真的?”鸿煊诧异万分,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父皇,您今天有点反常。”
圣零鹭泽重新走到鸿煊面前,弯腰伸手抚摸鸿煊的脸。替他拂去带着水珠的发梢。仿佛特别中意于鸿煊脸蛋的细腻感,手留在鸿煊脸上,竟久久没有移开。
鸿煊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提醒道,“父皇,有人还在等着呢。”
圣零鹭泽扬眉,完全忘了海盗头子这码子事情,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鸿煊,还有他白皙的脖颈,春光乍泄出来的细腻柔软的胸膛。越是危急的关头,鸿煊就越是听话。譬如现在,鸿煊明明知道海盗头子在等自己,却硬生生地不敢推开圣零鹭泽的怀抱。鸿煊的这种乌龟的心思,着实让圣零鹭泽利用了一把。
他顺势将鸿煊推倒在了床上。
床虽然破旧,但也足够柔软。鸿煊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头,眼睛眨也不眨,紧张万分地看着头上的圣零鹭泽。
好热。
身上的雨水更像汗水,黏答答的沾附在皮肤上。心跳加速的感觉,竟然会让自己眩晕无比。鸿煊微微低头,看到了圣零鹭泽用膝盖再次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压了上来。
胸膛与胸膛贴在了一起。
雨水变成了催|情剂。给周围的空气加上了几分滛靡感。
“刚刚还没释放。”
圣零鹭泽的这句话羞得鸿煊满脸通红。
“早就自己软下去了。”
“是么?朕怎么感觉你的小小煊又硬起来了?”
鸿煊咬牙,狠狠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它是怎么硬的。”
“是朕让它硬的?”
圣零鹭泽戏谑道,伸手探入鸿煊已经湿漉漉的亵裤内,握住了鸿煊微微充血的下体。
鸿煊只感觉下腹又是一阵急促的热流,已经无力再同圣零鹭泽争执什么。便侧过脸去,不再看圣零鹭泽那张三分气宇轩昂七分邪气魅惑的俊脸,只顾着咬牙忍住不要呻吟出来。
“别憋着,叫出来给朕听听。”
圣零鹭泽掌心轻轻用力,抚摸套弄着鸿煊的分身。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这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神气与力气,只剩下了含羞带嗔的媚。圣零鹭泽也感到了下体涨得疼痛难忍。该死,上一次行房事的时候距离现在也不是很久,为什么只消身下这少年的一眼,就能让自己的下腹急速充血。
鸿煊身子骨极其柔软。
带着子蝉穆青平日里训练出来的柔韧与精瘦,与众人平日里百般保养出来的如暖玉一般的肌肤。湿漉漉的上衣,胸前刚刚被自己挑逗的红蕊已经半隐半现。
至始至终……鸿煊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连最后在圣零鹭泽手里释放出白灼的时候,忍耐呻阶时,几乎咬破了嘴唇。幸好圣零鹭泽发现得及时,俯身吻住了鸿煊的小嘴,才避免鸿煊下唇的破裂。
鸿煊躺在扇上,气喘吁吁。眼神里带着迷离与茫然。
当圣零鹭泽的手指沿着股缝,往下移动的时候,鸿煊瞬间回过了神。活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圣零鹭泽的手指一直徘徊着,格外留恋,迟迟不肯离去,仿佛在讨好似的征求鸿煊的同意。
“如果你敢再往下进行一步……你就下船,别来陪我。”
鸿煊的声音有气无力,神情慵懒至极。圣零鹭泽听到这句话后,微微眯起了鹰眸,迟疑了片刻,终是把手收了回去。
海盗头子的房间里。
鸿煊一身麻布衣服,坐在椅子上。圣零鹭泽包裹着头巾,只露出了半边的脸,低着头站在了鸿煊身后。故意用刘海遮住了眼眸,这样圣零鹭泽可以偷偷地站在鸿煊背后,看他个够,而且不被人察觉。
鸿煊总感觉背后有人用眼睛盯着自己看,所以坐着也并不舒服。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
经过刚刚在甲板上海盗头子与鸿煊的一番谈话,海盗头子已经意识到了圣零鹭泽有意‘派遣’鸿煊前来,所以改变了策略。他给鸿煊倒了一杯酒,说,“我打算改变对付圣零鹭泽的策略。”
鸿煊微微一笑,“但闻其详。”
“你不喝酒?”
“我并不会喝酒。”鸿煊推脱。
海盗头子哈哈大笑,“这可由不得你。我的策略之一便是要委屈太子殿下,先委屈一下,呆在船上一段时日。”
鸿煊思考片刻后,“你是打算让我呆在船上当人质?”
“太子殿下果然聪明。”
“然后呢?”
“有太子殿下做人质,恐怕他圣零鹭泽也不敢轻易派人攻船。”
鸿煊微笑着聆听着。
“而且太子殿下可是活地图。既然有勇气拿一半的藏宝图给我看,说明你有本事弄出另外一半的藏宝图来。”
鸿煊笑容愈发殷勤,看来这个海盗头子确实有一手。
海盗头子趴在桌子上,将头探到了鸿煊面前,压低嗓音问道,“太子殿下,我并没有高估你的本事,不是么?”
鸿煊列开了身子,他并不喜欢面前这个海盗头子身上浓重的劣酒的味道。
“难道大人打算离开这里,启用藏宝图,前往第一代首领留下来的宝藏之地?”鸿煊问道。他不敢看身后圣零鹭泽的眼睛会变的多么犀利。只感觉冷汗淋淋,圣零鹭泽的眼神宛若刀子一般狠狠剐着自己……因为他是偷偷背着圣零鹭泽从皇宫里的藏书阁里偷走的藏宝图。也是偷偷背着圣零鹭泽默默记下了藏宝图的每一条线路。
更没有打算将这么龌龊的事情向圣零鹭泽坦白。
海盗头子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可惜,另一半藏宝图还在……”
“什么时候找到宝藏,什么时候把你还给你爹圣零鹭泽。”海盗头子打断了鸿煊的话,“太子殿下,您既然有本事讨你爹欢心,也有本是让他来救你吧。”
鸿煊说,“如果父皇知道我把藏宝图拿了出来,恐怕我就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你是帮还是不帮?”
鸿煊讽刺,“没想到大人竟然学会了做交易。您不是说过,在您的世界里只有强抢强夺吗?”
海盗头子冷笑,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门开了。两个手下押上来浑身脏兮兮的小六。他的双手被捆住了,衣衫破烂不堪。当他看到鸿煊的时候,眼神瞬间放出了光芒,欣喜万分,“二殿下。”
鸿煊笑不出来了,脸色冷峻,看着海盗头子。
海盗头子别有意味地看着鸿煊,走到了小六身边,用瘦骨嶙峋的这只手摸了摸小六身下露出来的长尾巴。“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有玩弄猫人的嗜好。”
鸿煊不说话了。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每说一句话,就很有可能让别人抓住自己的软肋。
“你知道这只猫人真是太可怕了。他杀了我好多手下,毁了我三台大炮!但是武功身手虽好也不顶用啊!脑子太笨了。”海盗头子颇为叹息地说,“我当时只说了一句,‘你束手就擒,我就放了你的太子殿下。’结果他就信以为真。哈哈!想必,他对你的感情也非同寻常。”
“你想怎样?”
“把藏宝图交出来,否则我砍了他的尾巴。”
鸿煊的心仿佛注入了水银,‘咚’地一声,跌入了谷底。
海盗头子继续说,“你舍不得他吧。从没有见过猫人,今天侥幸见到,他的主人又不肯救他,那么,我岂能不好好享用一番。”
鸿煊闭上了眼睛。
最终才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我没有藏宝图。另外一半被我烧掉了。”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啊,取刀。”
“但是我已经记下了藏宝图的条条框框,我带你们去便是。”鸿煊睁开了眼睛,浅紫色的双眸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而晶莹。
第107章
鸿煊话音落定,只听‘啪’一声清脆,是石头与金属碰撞的敲击声。鸿煊众人下意识地朝声音望去,只看见远处红木架子上的烛台竟然毫无预兆地坠落摔落于地。烛台上还燃着蜡烛,而地板是厚实的羊毛地毯。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地毯被点燃了。发出了轻微的‘呲呲’的声音。
竟然起火了!
海盗头子起身,连连按铃让人来灭火,一边厉眼环视着这个房间的人。坐在椅子上的鸿煊、站在鸿煊身后的蒙着头巾的‘海盗’、还有被绑着的小六与小六身后的两个海盗。
“谁做的?”
海盗头子的声音猛如雷霆。丙刚明显是有人在私下里,用暗器碰翻了烛台。却没有人回答。
“妈的,谁碰翻的烛台!”
海盗头子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安静中,鸿煊微微低头向后看去。余光中他看到了圣零鹭泽的手,笔直修长的手指中正娴熟地夹弄着三颗碎石。石头有小指般大小,被圣零鹭泽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把玩着。蓄势待发。
原来刚刚是圣零鹭泽在背后搞出的动静,鸿煊有些意外——他多半是生气了。因为藏宝图的这件事。但是他鸿煊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他必须要保护小六。鸿煊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向后伸出小手,轻轻按在了圣零鹭泽还在玩弄碎石的大手上,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下去。
两人的动作很轻,都是在黑暗中、众人看不到的角度进行的微乎其微的小动作。
圣零鹭泽的动作瞬间停下来了。他牢牢地将鸿煊伸过来的小手抓住,又挠了挠他的小手心,颇有戏谑的意味在里面。鸿煊一个哆嗦,将手缩了回去。不知不觉中,早已涨红了脸。
虽然火势不大,但是已经完全扫了海盗头子的兴致。
他仿佛格外心疼他的地毯,盯着被烧坏的黑洞唏嘘短叹。一个不小心,忘记了蹲着的身子后面还放着竖着的烛台。上面的蜡烛已经被拾掇走了,唯独留下了在刚刚的小火中烧的通红灼烫的根部。海盗头子往后一探身子,屁搬便碰到了烛台。被狠狠烫了一下。
噗……
屋里有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海盗头子满脸怒容,转过头去,金刚怒目,“妈的,刚刚谁笑的?”
众人面面相觑。
结果便是……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鸿煊、圣零鹭泽、小六和一同押解着他的两个海盗,一并五人,被关了起来。
在黑黢黢的小屋子里,一根蜡烛颤抖地燃着。只见关押着小六的两个海盗纷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愤愤不已,一起咒骂着倒霉的运气。
“那是老大在坎塔花三十个金币买来的地毯,烧了一个破洞,够他闹腾一阵儿了。”
“可不是。谁叫咱俩这么倒霉,被牵扯进来。”
“唉。”
突然,两人唏嘘不已的声音停止了,同时看向了圣零鹭泽。在他们眼里,圣零鹭泽也是他们的‘伙伴’。于是有人起身,拍掉了屁股上的尘土,走到了圣零鹭泽面前。
圣零鹭泽与鸿煊本来是坐在一起的。
那个海盗愣是挤在了两人中间。
圣零鹭泽脸色一沉,刚想发怒,推开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却被鸿煊环过来的手悄悄拉住了。于是,圣零鹭泽只用他咄咄逼人的鹰眸看向插在中间的男人,并没有说出什么恶毒的狠话。
“彪子,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浓的烟草味?”男人把鸿煊扔在了一边,将脸对向了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故意压低了声音,轻咳道,“最近感冒了,别同我坐这么近,小心感冒。”他的脸是转向跟他搭讪的男人,眼睛却在看男人身后的鸿煊。只是鸿煊低着头,眼神并没有在看圣零鹭泽,一脸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零鹭泽皱眉,眼里的不悦一闪而逝。
他偷偷捏了捏鸿煊的小手。
鸿煊回神,瞪了圣零鹭泽一眼。圣零鹭泽这才满意地扬起了唇角,仿佛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这次感冒怪厉害啊,别是流感。我看你的嗓子都不对劲,都变了。”坐在中间的海贼仿佛对圣零鹭泽格外殷勤。
圣零鹭泽笑。
海贼又故意压低了嗓音,凑到圣零鹭泽面前,搓了搓手,“最近,有没有整到货?”
不仅是圣零鹭泽错愕,连坐在身边一言不发地出神的鸿煊也是一脸惊诧。插在他鸿煊和圣零鹭泽两人身边坐着的男人嘴里说的‘货’难道是……圣零鹭泽严令禁止偷渡贩卖的罂粟?圣零鹭泽和鸿煊对视一眼,脸色变得格外凝重。
鸿煊知道圣零鹭泽不好询问,便帮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整到货?”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海盗转了个身,背对着鸿煊,同时阻挡了圣零鹭泽投向他的眼神,刻意将鸿煊排除出对话的圈子。他只想和圣零鹭泽交谈。
鸿煊眼明手快,打在了海盗的肩上,“让我来猜猜,你口里说的可是罂粟?”
海盗微微一怔,终于正眼瞄了鸿煊一眼。半晌,没好气地扬声问,“是又怎样?我奉劝你一句,别管这么多,小心拿罂粟控制你,到时候你哭爹喊娘也没人来救你了。”
当大人并不打算让小孩子了解一些新事物的时候,总会用半带恐吓半带夸张的口气述说出来。但是鸿煊并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在宫里对罂粟颇有研究。子蝉穆青嗜酒而不嗜烟,而龙沉寻禹睹烟而不嗜酒。无论是烟还是酒,都多少能够迷惑人的心智。鸿煊曾经偷偷对两者进行过研究。而身为烟草的始祖——罂粟,自然是鸿煊研究的重中之重。
“让我来说说我对罂粟的理解,你听听对不对。”鸿煊轻描淡写地扬了扬眉,“罂粟的种子提炼出来,按照纯度来分,可分为五种。五等罂粟的纯度为百分之十、四等罂粟的纯度为百分之三十、三等罂粟的纯度为百分之五十、二等罂粟的纯度为百分之七十、一等罂粟的纯度为百分之九十。”鸿煊顿了顿,又说,“一等罂粟的纯度最高,提炼起来的成本最大。一点点就价值万金。所以,世人给一等罂粟起了一个特殊的称呼,叫做‘黄金’。”
这一番话,不禁让刚刚还鄙视鸿煊的男人对鸿煊侧目而视。
鸿煊说,“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冲子。”男人转身,将对圣零鹭泽的殷勤转移到了鸿煊身上。“难道太子殿下也关注黄金?”
“盛世古玩、乱世黄金。”鸿煊说。“如今整个海上正处于乱世格局,岂能不把握住其中的命脉——黄金呢。”
男人喜笑颜开,早已将圣零鹭泽冷落在一边,问鸿煊,“那太子殿下一定知道有哪些货源?”
“你身后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一个货源?为什么不找他要?”鸿煊指的是圣零鹭泽。
冲子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尴尬了起来。他转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圣零鹭泽,叹了口气,“我们停在斐济城已经好几天了,哪整这些货?平日里停泊在别的码头倒还能整到一些,熟悉一些货源就没事。但是这是在斐济城,头儿一声令下不让人开船,我有什么办法?”
“斐济城里没有?”
“斐济城属于威切尔,圣零鹭泽早就封禁了罂粟。连点味道都没有。”
鸿煊有些诧异。明明在皇城脚下的贝弗利里面有一幢黄金楼,里面买卖的可不是黄金的交易,而是另一层意义上的‘黄金’,为什么面前的海盗说,圣零鹭泽会封禁罂栗。他明明才是最大的贩毒头子。
圣零鹭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湿漉漉的烟草,扔在了地上。
男人见到后,双眼瞬间放出了光芒,鸿煊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扑到了地上。贪婪地宛若久日没有进食的野畜。
圣零鹭泽走到了鸿煊面前,压低了嗓音,“刚刚给他的并不是罂栗。但是一点点烟草的味道,就足够满足他们。”
“难怪当时父皇专门拿出了他口袋里的东西。”
“鸿煊,朕问你一个问题,你从实回答。”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知道圣零鹭泽想问什么。
“那个藏宝图,你看懂了?”
鸿煊点了点。
“奇怪,朕研究了好些日子,也没有弄明白。”
鸿煊没有回答,反而看着趴在地上,贪婪地嗅着烟草味道的海贼,一脸爽到的神情,不由得叹道,“他是不是已经罂粟上瘾?而你刚刚从船上扔下去的那个海贼正巧是管理毒品罂粟的人?”
“朕也是这么猜疑。”
“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鸿煊紧皱眉头,“分散货物的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人际广泛,而你……根本是个冒牌的海盗……”
第108章
圣零鹭泽缓缓地将手搭在了鸿煊瘦弱的肩膀上,透过薄薄的麻衣布料,鸿煊能感受到圣零鹭泽掌心的温度。只听圣零鹭泽格外气定神闲地说,“若朕被发现是冒牌的海贼,朕就跳船。”
鸿煊讶然。
“朕就带着你跳船。”圣零鹭泽的声音,悠闲沉稳。
鸿煊笑了起来,只当圣零鹭泽在打趣逗自己开心,“我觉得你现在倒真像个贼了。”
圣零鹭泽故意将身体靠近了鸿煊。
隐隐颤抖的烛火下的圣零鹭泽比灯光里的更加好看,鸿煊不禁看呆住了。以昏暗灯火为背景的他,特别具有一种原始野性的神秘和美丽。鸿煊无奈地感受着内心霍霍的心跳,却无力抗拒。
鸿煊突然觉得自己也挺像个贼。在黑暗里偷偷同圣零鹭泽谈情说爱,而却不敢将之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不,他甚至不敢向圣零鹭泽表露自己的心悸。
君王的爱,总是喜新厌旧。鸿煊是深深明白这一点的,他亦知道圣零鹭泽即便此剩说有多爱他,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不屑于做贼,只为讨自己欢心。但是,爱情并不是永恒的,迟早有枯萎的一天。他鸿煊又不是女人,圣零鹭泽无法给他鸿煊任何一个名分。
没有未来的爱情,没有结果的爱情,鸿煊是不可能进行下去。
他一直是一个实际的人。
在他眼里,甚至做父子,也比zuo爱人要强。至少父子关系是永恒的。
圣零鹭泽从上而下传来的声音是极低沈,极缓慢,极性感的男音,浑厚中带了丝金属的轻颤,“鸿煊,你也是个贼。”
“我知道我不该窃取藏书阁的藏宝图。”
“不是偷了藏宝图,是偷了朕。”
鸿煊想了半晌,这才明白圣零鹭泽话语里的意思。不由得脸一红,愤愤低声道,“是你自己非要跟过来的,我没有强迫你。你若想现在回去,我也不会拦着你下船。”
“如果没有你,朕不会上这条船。”
“你……圣零鹭泽,你好没良心。”
圣零鹭泽说,“连朕的心都被你给偷了啊,鸿煊。何谈良心?”
“圣零鹭泽!你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你非要跟我上的贼船,你还怪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出事,我可不会问你!你跳海也别拉着我一个垫背的,我水性不好。赶明有一天你真被人逼死了,我也就继续在这里当贼,反正没有你,皇宫我回去也没意思。”
鸿煊把心里话一股脑都说出来了。当他生气的时候,总会突突突地如连炮弹、劈头盖脸似的说出一大段一大段琐碎的牢马蚤,虽然都是心里话,但是中间夹杂了鸿煊的心情,所以说出来的句子里颇为毒舌。
圣零鹭泽也不生气,相反,鸿煊的这一席话让他听来格外悦耳。
“朕可不能出事,否则自己的儿子就不得不一辈子呆在贼窝里了。”圣零鹭泽笑的颇为随意,看着鸿煊赌气的脸,含娇带嗔,不由得想起刚刚在小房屋里高嘲时的模样。
鸿煊伸手掴了圣零鹭泽一巴掌,咬住了嘴唇,“忘掉你脑子里龌龊的画面。”
周围都很安静,只有圣零鹭泽和鸿煊还在喃喃细语。所以,当鸿煊掴了圣零鹭泽一巴掌的时候,声音格外响亮清脆,让众人不得不抬头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六被一个海盗锁在了柱子上,所以动弹不得。在他的印象中,圣零鹭泽和鸿煊争执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鸿煊这是第一次伸手去打圣零鹭泽巴掌。
竟然敢打皇上的巴掌……
小六不由得为鸿煊悄悄捏了一把冷汗。
圣零鹭泽伸手抓住了鸿煊纤细的手腕,不顾众人的注视之下,低头吻了吻鸿煊的小手。
只听‘哐当’一声,是玻璃杯没拿稳,从手心里滑出摔在地上的声音。正是看守着小六的海盗,看到圣零鹭泽吻鸿煊的时候,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惊愕万分,早已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喝水,被面前自己的‘同僚’的举动吓呆了。
另外一位看守还在迷恋于圣零鹭泽刚刚扔给他的一包烟草,所以并没有注意两人的举动。
“喂,彪子,你憨了?嗑药嗑多了?这是太……”在圣零鹭泽仅剩下一只格外明亮的深紫色鹰眸的凌迟下,询问的声音逐渐降了下去。海盗男紧了紧喉咙,没敢在往前迈一步。圣零鹭泽的眼睛并不像嗑药,如果形象一点,很想猛兽进食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凶残的威胁之意。最后男人尴尬地笑了笑,为自己找了台阶下,“祝、祝你成功。”
在海盗船上,很少有女人。
所以男人与男人在一起,互相帮助发泄一下,舒缓寂寞什么的事情,也见怪不怪。只是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是,绝对不许爱上俘虏,无论有多么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更何况,鸿煊并不是一般的俘虏。
看上太子,强吻太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海盗男想到这里,同情地瞥了圣零鹭泽一眼,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鸿煊低声咬牙怒骂,语气慢怒得仿佛要把圣零鹭泽生吞活剥,“你……找……死。”
没过多久,大门便开了。
海盗头子走了进来。看来他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急红的眼睛里的血丝已经淡去了不少。他一边环视着周围,一边伸出一指轻刮着自个儿的脸颊,思考了片刻,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鸿煊身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鸿煊沉淀下精神,用手将半长的头发往后轻撩,露出漂亮的脸庞。心里却无法宁静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刚刚有人在监视。自己同圣零鹭泽的声音虽没有听到,但是至少暧昧的动作是让他们看到了。
“太子殿下若真是一位女子,不倾国也倾城。”
海盗头子的这句颇为文艺的话,让鸿煊大吃一惊。虽然与他接触时间不多,但是依照他的性格,恐怕是说不出这种恶心的甜言蜜语来。
鸿煊说,“大人毋需奉承。该答应的我已经答应你了,放了小六,我就带你们去藏宝图里说的‘极乐岛’。”
海盗头子轻拍了三下手,“好极了。太子殿下的觉悟如此之高,难道是因为……?”男人的眼晴看了看站在鸿煊身后的圣零鹭泽,笑而不语。眼里闪烁着轻佻戏谑的意味。
明眼人都清楚圣零鹭泽刚刚吻了鸿煊意味着什么。连海盗头子也有半分猜疑,鸿煊同意配合的原因不是因为救他的小猫人,而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的手下,彪子。
这让鸿煊愈发尴尬,无地自容。
他轻轻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我要求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当然可以满足,我这就任命太子殿下为我紫龙海盗船的大副。”
鸿煊忙摆了摆手,“不不不。”大副仅次于船长,鸿煊还没这么大的野心。
“大副的房间是独立的浴池与卧室客厅,而且,在我房间的旁边。”海盗头子说。“太子殿下若发生点什么事情,我到时候会多有点照应。”
醉翁之意不在酒。
鸿煊瞬间明白了海盗头子任命自己做大副的原因,仅仅是为了看住自己。想到这里,鸿煊点了点头,“好。”
海盗头子又看了圣零鹭泽一眼,“彪子,来我房间里一趟。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把这个猫人和旁边房间的女人给放了,撵他们下船!”
小六着急了,“我不走!”
“哟呵,还有人死赖着在船上不肯走的。”海盗头子看着小六的反应,大为吃惊。“小朋友,这不是床上,任你撒娇任性。”
只听‘唰’地一声,小六的手一被松开,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拨出身边一人腰间的佩刀,尖头只指海盗头子的眉心。
“你在玩火。”
“我不走。”小六丝毫没有理睬海盗头子压抑着怒火的威胁,依旧固执极了。“要么我留下来,要么我的尸体留下来。”
僵持了很久,海盗头子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鸿煊,“他不是普通的猫人吧。怎么这么死心眼?”
鸿煊比小六冷静得多,“让他留下来,大人。我保证,不会让他惹是生非。”
“你听见没有!让我留下来。”小六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一挥刀,削掉了海盗头子的几根头发。
海盗头子最后还是同意了小六留在船上……
巨轮启航。
船长的房间里,圣零鹭泽被叫了进去。站在海盗头子面前,双手环住胸,低着头,额间的刘海遮住了仅存的一只眼睛,谁都看不到他眼里抹不去的冷傲森寒的凛然贵气。
第109章
房间里被重新安置了一块羊毛地毯,烛台架子上也被重新换上了几根蜡烛。海盗头子坐在桌子面前,抬头看着站在桌子对面的圣零鹭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但是并没有继续打哑谜,直接问了内心的疑惑。
“彪子,你何时得的感冒?如今的嗓音竟然会变得这么粗重?”
圣零鹭泽故意轻咳了几声,“许是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你懂船上的规矩,得了病的一律不许上船。”
圣零鹭泽沉默。
海盗头子拂袖而起,“在船上得病的,一律跳海,不得耽误传染给别人。”
“我跳海便是。”圣零鹭泽顺水推舟。
“你可不能跳海,你负责供应整条船上的烟草,你跳海了,他们找谁去要?”海盗头子改口。
圣零鹭泽回忆着刚刚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情景,一边说,“在斐济,货源奇缺。我也为难。”
海盗头子沉默了。
总是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到头来只会让海盗头子识破自己的身份,功亏一篑。圣零鹭泽想到这里,便打圆场,说,“前去藏宝之地之前,可以顺路停在坎塔港,那儿我可以弄到不少烟草,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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