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偷你妹第5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杯具就这样发生了。在司空摘星不敢吵醒其他人的一声闷叫后,他丢开那把西域七宝弯刀,两手托着他的臀瓣就开始在地上滚,他真的用弯刀给自己的屁股来了那么一下,不过还算他聪明的没有真的把刀□去,只是用刀尖扎了一下。湿润的晶莹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司空摘星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全都被疼痛给掩盖掉了。
古人全是变/态,居然想出怎么馊的主意,都什么人啊!完全理解错误的司空摘星咬着唇,把古人和古典什么的全都骂了一遍又一遍,当然他是忘不了那个万恶的冰山男西门吹雪的份儿的。
在疼痛中又熬了快一个时辰,看看时间差不多,司空摘星也从疼痛中缓了过来,扶着一边被刺了的臀瓣,一瘸一拐的朝着西门吹雪的所住的厢房摸了过去。在确定西门吹雪已经离开屋子后,司空摘星还是不改盗贼本色的猫着腰,从窗户翻了进去,像小贼老鼠一样的东翻西找。
在终于摸到衣柜,找到内裤的时候,司空摘星的表情在一瞬间从惊讶不可置信变到诡异的嘲笑,又再变到了像吃过苦瓜一样的窘迫。
提着好几条三角形的内裤,司空摘星没有惊异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看见超时代的紧身三角裤,要知道他们司空家全家的内裤都是四角短裤。他惊讶,他嘲笑,他窘迫的全都是这内裤的颜色,红色。比西门吹雪赔给他的桃红色外衣还要鲜艳亮眼的红色。
几乎是瞬间,司空摘星断定了一件事情,西门吹雪根本就不是冰山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傲存在,他丫的就是一个闷马蚤,一个喜欢穿红色三角内裤的闷马蚤,不然怎么会所有的内裤都是红色的呢?到底是谁说的,西门吹雪从内裤都外衣全是白色的?这完全是造谣!小爷我要偷白色的内裤啊!白色的!混蛋!
将那些红内裤摔回衣服柜,司空摘星又是愤然又是鄙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脸上却维持着一种“西门吹雪原来你是这种人”的欠揍笑容往床板上一坐。
“嗷!”一声惨叫,司空摘星蹿跳起来,因他大意而有碰倒的伤口刺啦啦的痛着,这下好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用睡了。
白内裤啊,白内裤。趴在床上继续揉屁股的司空摘星,流着眼泪满脑子都是西门吹雪的白内裤。他不敢相信西门吹雪那样的人会没有一条白内裤,也许那条唯一正常的白色内裤就穿在西门吹雪的身上也说不定。仔细思考后,司空摘星决定再冒一次险,傍晚的时候去药泉偷看西门吹雪洗澡。如果这次再不成功,看来司空摘星也只好放弃了。
司空摘星这边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而空空儿那边则刚刚伤口愈合,用着轻功火速加急的往万梅山庄再一次赶过来。
至于他们的目标人物西门吹雪,他此刻正费心的在山另一边陡峭悬壁上,寻找一只稀有的雪山白头鹰。
为什么被看光的总是我!
自从到了万“霉”山庄,司空摘星的生活了就充斥了倒霉两个字的阴影。为了在鸡鸣时分到西门吹雪房间里偷内裤,不惜进行了“锥刺股”这种危险的提神方式,伤了自己的小屁屁不说,好不容易疼痛过了才刚睡着,结果又被屁屁上的伤给闹醒了。
这不,司空摘星不过就是睡着睡着由小猪样的趴着,翻身成了正常的睡姿,没有想到就碰到了那个比针眼稍微大一些的伤口,针刺一样的痛楚酸麻瞬间沿着神经末梢传播到了司空摘星的脑袋,闪电般迅速的弹跳起来,司空摘星抱着他的屁股哀号啊!
呜呜呜,万恶的西门吹雪,全是你的错。其他什么都不想,司空摘星痛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心里恶骂西门吹雪,看来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西门吹雪就超越了司空摘星的那个冤家陆小凤,成功的一跃成为司空摘星内心排位战中的第一讨厌之人。
摸着半边的小屁股,司空摘星的脚刚踏下地,就觉得屁股有刺痛了一下,很明显这种时候用脚走路已经成了一种煎熬。看看外面的日头差不多也快到了落山的时辰,这样算来也就是李西门吹雪去药泉洗浴的时间近了,叹了口气,司空摘星真的觉得自己命苦啊!
脱掉了累赘的长外衣,司空摘星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不知道是因为司空摘星最近很努力吃东西的关系还是衣服多穿了那么一件,使得原本有些宽松夜行衣居然合身不少,不过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司空摘星唉声叹气的脚尖一点,飞出了房间,朝着药泉位置飞过去。
其实,药泉的准确位置他也是昨天中午才打探到的,前几日司空摘星一连好几天,每天中午开始都会跑去看西门吹雪练剑,可是每每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就会看见西门吹雪从万梅山庄的后门走出去,因为看那地形不太容易藏身,所以司空摘星一直没有跟过去。
但是为了搞清楚西门吹雪的作息,好方便下手,司空摘星还是向家丁仆役打听了一下,当某个看其来年纪也就比司空摘星大那么一两岁的小丫鬟红着脸告诉他,西门吹雪每天那个时候是去药泉洗浴的时候,司空摘星觉得他自己就是个宝货,这种男人洗澡的问题他居然会去问一个看起来不过是情窦初开年纪大的小姑娘,让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事后在司空摘星不懈努力的忽悠了福伯好几次之后,他终于知道了那个药泉的位置,而且还意外收获了一个让他嫉妒又抓狂的消息。西门吹雪因为自幼在那药泉中泡澡,身体的抗毒性和抗病性比一般人要好数十倍,虽不能说百毒不侵,但是那些普通的毒药对他来说就是压根没事。所以就算那天晚上,西门吹雪喝了司空摘星下了药的酒,他也会继续精神良好的飞回万梅山庄,绝不可能被司空摘星扒了内裤扔在窑子里给人围观。
牛人之所谓可以被称之为牛人,就是因为牛人的命里注定了他一辈子不会被人当猴耍,只有他把别人当猴子看的份儿。司空摘星磨着牙的嫉妒,他多希望自己也拥有那种百毒不侵的体质啊!
虽然屁股上有伤,但是因为飞行过程中不会太触碰到,所以并没有影响司空摘星的飞行速度,加上有了从福伯那里套出来的方位地址,没花多少力气,司空摘星就找到了那个药泉的位置,估计这次可以算是司空摘星到了万梅山庄后方向感最好找东西最快的一次了。
药泉有一股子很特别的味道,司空摘星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是草药,不过却不是苦的那种,可也不能算是香的,只是闻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恰到好处的舒服,看来果然是个宝,也难怪西门吹雪每天都要过来泡那么一下。
摇晃着脑袋司空摘星左右看了两眼,然后竖起耳朵又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在确定四周没有任何生物,安静的只能听见泉水流动的声音后,他贼贼的对着那一汪清泉露齿一笑,连眼角也微微的弯了起来。
既然西门吹雪没来,那么我先洗一下没什么关系吧!哈哈哈,百毒不侵的体质,我来了!o(n_n)o
快速的脱掉衣服,司空摘星一溜烟的跳进水里,背靠岩石蹲坐了下来,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埋进了药泉中。药泉之水并不是凉的,但也不似温泉那般暖和舒适,只是微微的透着一些热劲。不过现在的时节已过初冬即将入寒,再加上前些日子也降下了初雪,司空摘星又是第一次在冬天这样泡水,就算他身体里有那么点内功的底子,但还是难免的有些不适应,四肢多多少少的会发抖。
我不冷,我不冷。司空摘星为了百毒不侵的好体质看来已经准备拼了,明明觉得逐渐有点冷得难受,可还是继续在水里进行自我催眠。心里也不断的想:有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能游冬泳,我一身体倍儿棒的少年郎怎么可能受不住呢?
可是那些游冬泳的人也都是经过锻炼逐步适应的,在下水前也要做些热身运动,哪儿会像摘星这样傻乎乎的一个跟头猛扎进水里。那根本就是自找麻烦,果然在水里憋了没多久,司空摘星就抱着胸哈着热气的战了起来,全身挂着水珠不停的往下落,除了冷,几乎已经没了任何的感觉。往岸边走了两步,司空摘星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一只手往屁屁上一摸,居然不痛了,连那针眼大的小洞都摸不出来了,头转向后面瞧了瞧自己的臀部,光溜溜白嫩嫩的没有任何异常。
值了!司空摘星裂了裂嘴角,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泡个冷水少个伤痛,真是太值了,这药泉真是太神奇了,不行不能浪费,我以后要多来泡泡……
一边想着,司空摘星一边抬头,准备快速的去岸边穿衣服,可是……
当他眼睛瞥到水面上的一抹倒影的时候,他的速度突然减慢了,犹如生了锈的机械,一格一格比蜗牛还要慢的抬起头。白鞋、白裤、佩剑、白衣,顺着地下一路往上看过去,司空摘星越看越头疼,甚至已经出现了头晕的症状,好像马上就要头一歪昏过去一般。
尴尬的吞口水,司空摘星站在哪里不只如何是好,抬头不对,走到岸上穿衣服好像也不对,再次坐到水里泡着似乎还是不对。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一直觉得西门吹雪有洁癖,要是他真觉得我弄脏了他洗澡水,一剑把我给杀了怎么办?呜呜呜……我不过就是一时兴起泡个冷水澡嘛,为什么被看光的那个总是我……qaq
司空摘星站在水中,那水只漫到他的膝盖之上,他并拢双腿,双手抱住身子,头僵在那个只能看到西门吹雪胸口的高度,全身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连牙齿都“咯咯咯”的开始打颤。司空摘星不敢抬头,也不想抬头,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西门吹雪冰冷的目光把自己从上到下,一处不落的全部打量了一遍,他甚至已经在推测西门吹雪现在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说不定已经气得发青,比僵尸还难看了。
完了,完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啊!!!司空摘星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自己所成一个球,然后越缩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最后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司空摘星不敢有动作,而在他对面的西门吹雪却有了动作,他不过就抬了一下脚,就害的司空摘星心脏加速了险些摔了,若他不是转身向后,而是朝司空摘星走过去的话,估计司空家余下的一家三口就可以来万梅山庄奔丧了,至于司空摘星的死因不是吓晕了休克而死,就是吓得心脏跳动过快爆血管而死。
不过好在,西门吹雪转身了,虽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那么久才用动作,但至少他转身了。脊背挺直,依旧高傲如梅,清冷如雪,在火红的落日映照下,司空摘星却觉得眼前的白衣人冰寒得令夕阳都失去了余温,脚下方才还微暖的药泉,也突然让他觉得好像罩了层薄冰,冷得刺骨。四周的空气仿佛突然骤降了好几个温度,而且好像有了攻击意识的全部朝着司空摘星罩过来,让他实在是吃不消,若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司空摘星真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活活的冻死。
而西门吹雪这个时候,却如同往常一样寡言又没有温度的说了一个字,就一个字“穿。”
===番外一则:他们都在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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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求rp,求衣服,求白内裤!!!!为什么我的rp总是那么差,为什么我总是要被冻着,为什么偷个白内裤那么麻烦!
尸叔:因为你是猪脚,所以就忍着吧,高出场率是要付出代价的。(安抚)
小星:我不干了!
尸叔:(拿卖身契)你自己想清楚,除了我这里你哪儿都去不了!
小星:乃欺负人!!!qaq
陆小凤:求出场!这是陆小凤同人,为什么我的出场这么少!!!
尸叔:你出现过就不错了。花满楼和叶孤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可以爬出来呢。(踹飞)你继续回荒岛上学灵犀一指吧!
陆小凤:啊……(化作天边一颗流星)
司空爹爹:呜呜呜~~~(梨花带雨装)求……求……求孩子们他娘,你这么能让我一美中年独守空房那么多年!!!
尸叔:……都说她死了。要不你将就点,我给你的孩子们找个后爹吧。
司空爹爹:(扭头)哼,不要!
尸叔:(望着满脸某人满脸的泪痕)……其实你走傲骄路线也不错。
司空爹爹:=口=!!!
司空大哥:求美人!
尸叔:桃花堡大小姐,听说她最近减肥了,还做了整容,长得越来越像月野兔了,你去吧。
司空大哥:那就算了吧……我还是继续待在小黑屋子里太平,只怪我魅力太大(自恋样)
尸叔:……(伙同众人一起砸西红柿和臭鸡蛋)
司空二哥:求……砍树……
尸叔:……你到底对那棵桂花树有多大的怨念……他都被你折腾的不成树样了,你还不让他活,难道说你是吴刚转世吗?你一好端端的娃儿,除了砍桂花树,咋就没点别的爱好呢?
司空二哥:盗墓,爱好。
尸叔:挖别人老坟是要损阴德的,别再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了!死后会下地狱的。(拍)
司空二哥:挖一具叫女丑的尸体出来鞭尸。(握紧鞭子,杀气蔓延)
尸叔:啊啊!!!(逃)
西门爹爹:求名字!
尸叔:……你有名字了,西门吹箫多好记啊。
西门爹爹:太难听,太猥/琐了,你会不会起名字啊!什么司空见惯,射日,吹箫的这是人名吗?给我换个有点文艺古典气息的名不成吗?
尸叔:那你叫西门庆吧,够古典,够文艺了。
西门爹爹:……我还是叫吹箫好了。
花满楼:求出场。
尸叔:花公子,要淡定,要儒雅,注意格调,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拍着花满楼的背,趁他看不见,送客装把他往门外推)
花满楼:…………
叶孤城:求……(还没说完)
尸叔:求出场是吧,来,自己参考上一位的回答。
叶孤城:求战胜。紫禁之巅的决战,我要赢。
尸叔:(阴沉)……这样啊,你先去好好练剑吧,有志者事尽成,好好努力你是又会机会的。(趁机踹飞)
叶孤城:(在空中无比淡定的变成流星)……果然我还是会输吗?
尸叔:所有人多说完了是吧?恩,那么散场~~~~
(待所有人全部走光之后,靠墙一个沉默的白衣男子,动了动他的唇。)
西门吹雪:台词……
四周没有任何回音……
西门吹雪:……
小星你改转运了
从见到西门吹雪的那天起,司空摘星一共听他说了两次“脱”字,所以此刻听见这个“穿”字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如临大恩,天下大赦的感觉,他的心情是雀跃的,可还没等他怎么雀跃起来,就脚发软的一屁股摔在了泉水里。
司空摘星胸膛里的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他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心口,好像若不这样做,他的心脏就会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哎呦,我的妈呀,要是这种事情多发生那么几次,我的心脏说不定就真的要蹦出去了。
司空摘星大喘了几口粗气,便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麻利的用衣服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因此他并没有来得及把身上的泉水擦干,套上衣服后更把那衣服也染了一个个水印子出来,这风一吹更是冷得生疼生疼的。然而这次司空摘星没叫冷也没叫痛,整个人趴在地上像只小老鼠一样,企图静悄悄的背着西门吹雪,一爬一爬的爬走。不过,这个举动是错误的,而且是一个很严重的致命性错误。
司空摘星的所学的轻功是司空家独门秘技,行动时自可达到悄若无声,而且加上司空二哥对他进行的特殊训练,司空摘星此刻如果用上轻功逃跑,西门吹雪未必可以轻易追上他,但是他却选择了最笨最慢,而且最不安全的爬行。
如果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不使其太过序乱的话,也许还有机会逃出升天。可是现在的司空摘星最多也不过就是个资质尚好,初出茅庐的小贼,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大家风范他显然没有学会,所以他的呼吸不但乱了,而且手脚也慌了,好几次都压到了地面上的干枝和叶片,秋冬之际的落叶残枝,自是干枯易折,稍稍碰一下就会发出一些很脆的声响。
在这种空旷的树林,四周又无人,这种枝叶被折断的声音,太好分辨,在这种声音连续出现了三四次之后,西门吹雪才冰冷的开口,“停。”也许他本来有意放司空摘星走,但是被司空摘星这种胡乱的一搅合反而变了主意。
这一刻,司空摘星浑身抖了一下,便立刻停了下来,僵在原地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不敢乱动。而西门吹雪却带着一股清冷寒风缓缓向着司空摘星走去,司空只觉那种风便是杀气。
不是吧,还要杀我?呜呜呜,原来西门吹雪这家伙不过就是觉得想让我穿着衣服死,可以死得好看点吗?还不如刚才就给我一剑干净的呢,万恶的外包份子,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啊!为什么有西门吹雪,我却没有穿越成叶孤城,至少那样不至于死的怎么早了。我的命好苦!司空摘星此刻心中闪现出无数的怨言和不甘,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想死啊!
西门吹雪走到司空摘星面前,蹲下身子,左手伸向自己的右肩,右肩上站着的一只禽类扑打了一下翅膀飞至西门吹雪的手臂上,用爪子抓住了西门吹雪的白袖。西门吹雪手臂曲前,将那禽类轻推之司空摘星的面前,再无其他动作。
至于司空摘星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早在看见西门吹雪的脚步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慌张的闭紧了双眼,连脖子都不自觉的缩了一节。他这是在等死的表现,可是等了良久,他并没有感受到利剑穿刺的痛苦和死神的召唤,而且也没了西门吹雪的脚步声,安静的好像之前一样。
难道西门吹雪走了?还是说他不杀我了?司空摘星很难这样相信,可现在的情形却又有些让他不得不这样想。鬼机灵的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睛,谨慎小心的转动着眼珠查探四周情况。而当他眼珠向前,额头微抬看见那只利于西门吹雪手臂上的禽类时,他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这只禽类之前一直利于西门吹雪的肩上,所以只敢把目光放到西门吹雪胸口的摘星并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那只禽类,形似鹰,全体多为白色,翅翼内的细小绒毛中则夹杂了些许的杂色,鹰嘴和鹰爪虽成黄灰褐色,但似乎又与普通老鹰的颜色有些不同。
司空摘星看到这只禽类的时候,它正展着一边的翅膀,用自己的嘴梳理着翅膀内部的羽毛,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司空摘星才会连这鹰类的内翅也看了个清楚。
看着那只很像老鹰的动物,司空摘星愣了一下神,不是说西门吹雪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吗?没有听说过他养过什么宠物啊!还是说……突然想到了几天前西门吹雪命人给自己赔衣服的举动,司空摘星忍不住有些冒死的猜想,或许这只鹰也是要赔偿给自己的东西?
可看看西门吹雪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很是严肃的样子,再加上刚才的事情,若是西门吹雪亲自开口说这只鹰是给司空摘星的,估计司空摘星也很难相信。
既然不是给自己,那为什么有要拿到自己面前,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司空摘星可以非常确定西门吹雪绝对不是个会做无用举动的人,他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带有一定深意的。司空摘星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西门吹雪刺激他,西门吹雪手臂上的禽类比起司空摘星死去那只,不只要健硕上多少倍,就形态毛色上看来似乎也是稀有品种,总得来说和司空摘星原来那只鸟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想想司空摘星又觉得不对啊!没有人炫耀刺激别人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西门吹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那他到底为了什么将这鹰至于司空摘星眼前呢?摘星真的是想不透,带着疑问的瞥了眼禽类后面的西门吹雪,这个人真是太不合常理,太难懂了。
就在司空摘星弄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时,西门吹雪又有了动作,他将手臂又一次想前伸了一段,把那禽类更近的推倒了司空摘星的面前,然后杯具了……
那只禽类不知道受了刺激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拍打着翅膀,舞着利爪就对这司空摘星的脸冲过去,这一惊出乎了西门和司空两人的意料,在司空摘星的一声尖叫下,西门吹雪出掌一手握住了那只禽类的脖子,眼底一抹幽蓝色的寒光惊闪。让那禽类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放眼在去寻找那司空摘星,早在惊魂未定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那只禽类朝着司空摘星扑过来的一刻,司空摘星的身体很本能的只有一个反应,逃!
于是,他快速的爆seed,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超速度和力量,双手往地面上一撑,身背直起,双脚一蹬,这个人便向后飞起,转眼就消失在了西门吹雪和那鹰可触及的范围。司空摘星的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只怕他那一向以轻功见长的大哥看了也要惊叹和羞愧一下。
脱离危险区域之后,司空摘星并没有马上停下来,而是继续飞驰,这和他受惊过度一下子seed爆发量太大有着莫大的关系,等他的爆发力全部消耗完之后,司空摘星早已飞到了山下,到了那遍野的梅林之中。
初来之时,此处的梅树只有那么些许几株含苞待放,今日再看,近乎半数的梅花已在这寒冬绽放出了他们的灿烂。即使身处在这花海之中也只是淡淡雅雅的幽香,从不浓墨重彩,只是在为冬为雪相伴。如此的美景,若是文人墨客遇上了绝对会赋诗作曲的儒雅风马蚤一下,可是司空摘星不会。
他就是一个贼,一个不想当贼的贼,一个就算不想当贼但还是注定要成为天下第一贼,并且时不时要遇上点小麻烦的贼,附庸风雅什么的东西,早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全部湮灭了。因此,他可以毫不惜花的将手搭在一盛开花蕊的梅枝上,抖落片片红蕊,同时压低了那从不低头的梅枝。在积雪于寒风中都不曾低头的梅,却为了他低下了头。
司空摘星并不关心这些,而是拍了拍胸口,他这回算是真的明白了西门吹雪到底有什么用意。那人不会杀自己,也不是来炫耀的,西门吹雪根本就是在戏弄他。从他进了万“梅”山庄那一天起就在不停玩弄他,这次他甚至不甘心只是玩弄自己,还让一只牲口来欺负自己。真是可恶之极。
要是别人遇上这种事情,说不定就是直接冲上去评理讨公道,或者是计划着日后的报复。可是当这个玩弄自己的人名为西门吹雪,而且还真的就是那个剑神西门吹雪的时候,这两种可能性就都不存在了。
司空摘星哀怨啊,也许他应该去找叶孤城督促他好好练剑,在那月圆之夜,反书中所记载,将西门吹雪一劈为二,然后大卸八块来解他心头之恨,但是那种事情明显也是一个不可能。
用拳头苦恼的敲了两下树枝,司空摘星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命为何如此的苦啊!难道说,他本来就不该应下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罢了,罢了。司空摘星突然有种心智一下老去了十多岁的无奈和苦楚,摘星满肚的委屈,这个世界真的不合适我啊!我还是回司空家继续混吃混喝当小少爷的好,我不干了!什么西门吹雪、万“霉”山庄,什么妙手空空,第一神偷,全部滚出我的世界吧!
“啊啾!”才想着要逃回司空家,再也不掺和这乱事的司空摘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有人骂我?是谁?背地里骂人太没品了!
“啊啾!”紧接着,司空摘星又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难道说有人想我了?司空摘星这样想着,这个世界上会想他的人除了他爹爹,他想不出第二个。哦,爹啊,既然你这么想我,为什么还要我出来比赛啊,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了。
“啊啾!”马上,第三个喷嚏纷至沓来,司空摘星一下子囧了。花粉过敏了,看了眼四周的梅花树,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再次用力吸了下淌下一行鼻涕水的鼻子,司空摘星又找到了他在万梅山庄的又一霉事,明明司空家也种了桂花等植物,可是司空摘星从来没有这种症状,看来是他天生和梅花范冲,连鼻子都对梅花过敏了。捂住鼻子,司空摘星快速的离开梅花林。
可是当他离开梅花林之后,他的喷嚏并没有结束,仍旧是“啊啾、啊啾”的打着,鼻涕流得一次比一次长,突然一阵寒气就袭了身,让他不得不抱着自己抖了一下,这一会儿司空摘星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西门吹雪那家伙的突然出现,害他没有来得及穿衣服而感冒了。
又是西门吹雪,总是西门吹雪,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和那家伙脱不了关系,司空摘星抓狂了,然后又是“啊啾!”一声,一条老长老长的鼻涕挂在鼻子下面晃悠,透明得可以折射阳光,变得金光闪闪,在这冬季的寒风中还有逐渐僵硬的趋势,这样的鼻涕要怎么吸回去啊……
摸啊摸,掏啊掏,找啊找,司空摘星在自己身上仔细翻找可以有没有什么手绢之类的东西,可以让他解决这条长长的鼻涕,否则总不见得要他用袖子擦吧!多恶心啊!
司空摘星这人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个不好的毛病,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毛病根本不是毛病,而是有点,那就是三只手。作为神偷世家的传人,他会带上自己需要的必备东西,外出行走。可是,在这行走过程中他身上的东西却会越变越多,有些可能是他出门时一个不注意从自己房间了顺手带出来的,但是更多的则是在路上从不知名的甲乙丙丁身上顺手而来的。
这一刻,当司空摘星从怀里摸出一条白色丝绢的时候,他感动内牛了。这丝绢便是十多日之前,司空摘星从西门吹雪身上顺手而来的那一枚。得手之后,被他弃于房中数日没有动过,却不知为何今天又被他自己顺手给带了出来,果然在倒霉到了极致之后,真的会否极泰来吗?难道说,司空摘星马上就要转运了吗?
激动的展开那枚丝绢,司空摘星流着满腔热泪,用力对着那丝绢擤鼻涕之。一块洁白如雪的丝绢,瞬间就变成了沾着粘液的脏布。
在现代,有一种纸,它也一样洁白如雪,不过他比起那丝绢,现代的那种纸可说是用途广泛,价格便宜,天下间人人出门的必需装备,那纸便是传说中“纸与布”的杂交品——纸巾。
擤过鼻涕的纸巾只有一个处理方式,那就是送他离开千里之外,让他成垃圾~~~
于是,一块年产量稀少,价值昂贵的苏州络云纺精工丝绢,就那样无情的被司空摘星随手往后一丢,只叹是浪费啊!
“啊啾!”刚丢手绢,鼻涕又来,吸了一下,司空摘星突然又有点头疼脑热的不舒服感,哎哎哎……又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之后,司空摘星居然发现这次身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当手帕的东西了,难道要撕袖子管急用吗?甩了甩头,司空摘星只好又捡起了那条被他扔掉的丝绢,郁闷的跑到附近的河边开始洗手绢。
从托儿所的丢手绢游戏升级到幼儿园的洗手绢,恩,司空摘星小朋友你的进步神速了。
司空摘星蹲在河边,明明方才刚洗过澡,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感觉如此的累呢。哎,再叹一声,这就是人生啊!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我搓我搓,我搓搓搓。司空摘星专心的当一个洗衣工,但是打扰他的人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万恶的西门吹雪,而是那个欠揍的妙手空空,空空儿。
“那是白色的?”拼死拼活养好伤赶来万梅山庄的空空儿,不知为何没有直接上到山庄中,反而在里山庄下的某处遇上了司空摘星,这难道是天意吗?
“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白的。”司空摘星抬头看了空空儿一眼,“你伤好了啊!”
“络云纺的精丝?从哪儿来的……”空空儿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顺意的样子。
“从西门吹雪身上偷来的。”稍稍停了那么一下手,司空摘星看向空空儿,他决定现在就告诉眼前的这个偏执狂小偷,他不想比赛了,他要回家。
空空儿,捂住胸口很受伤的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随后他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洗它。”
“用过的,脏不脏啊,当然要洗洗啦!”司空摘星突然怀疑,空空儿是不是低智商啊,为什么总是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啊!我怎么会跟这人比这么无意义的赛啊!“我说,空空儿啊,我们的比赛也不用再比下去了,我……”退出……
这次,空空儿双手捧胸,失落憔悴的向后大退了三四步,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满眼的委屈不甘心,一副天妒英才生不逢时,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愤,幽幽咬着牙对司空摘星说,“司空家不愧是司空家,果真是盗界第一门。我空空儿愿认第二,你司空摘星才是盗界第一。但是,此次若不是我大意受伤,是绝不会输给你的,有朝一日我定会再夺取这第一之位!”
空空儿一腔陈词慷慨激扬,听得司空摘星有些云里雾里,咋啦?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他把这块手帕当成了西门吹雪那家伙的内裤……天啊,这人什么眼神啊,这种眼神也好意思当小偷啊……司空摘星的嘴角有点抽搐。
在这种抽搐的状态中,他就看着空空儿那家伙又是夸夸其谈立誓要夺取第一之位了一番,然后来也无踪去也无踪的消失了……
司空摘星朝着空空儿离去的方向,呆滞的挥了挥那条洗干净了的白手帕,难道说……
他这样就赢了?
他这样就赢了!
因为空空儿那个近视眼错把手帕当内裤,他就这样赢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啊!”司空摘星抱着头仰天长啸,“什么白内裤,什么天下第一神偷全部去死吧!耍我就那么好玩吗?”
“不错。”清冷的声音在司空摘星背后响起,是西门吹雪的……
站得高,摔得狠
“咔哒。”
司空摘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发出了一种很奇异的声响,有点像是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他僵化了。而会发生这种突变只因为他在狂喷了自己那悲戚的“罪行”时听见了一个人声,这个人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声音他认识,恰巧就是他那悲戚“罪行”的受害人——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全身的冷汗就好像不要钱得一大把一大把往下掉。这一刻,他突然看透了一件事情,那西门吹雪其实并不是什么剑神,而是传说中的身后怨灵,而且还是那种喜欢站在别人背后,一点一点吸人阳气直到把人吸干的“雪山老妖”,或者用阴狠的鬼爪子掐着人脖子一点一点加力最后把人掐死的“午夜凶剑”,而司空摘星非常不幸的刚好成为了那个被身后怨灵缠上的人。
司空摘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可是在他的面前除了一条河流什么都没有,就连他二哥给他的那把西域弯刀他都没有带在身上,撞豆腐和自刎看来都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了。那要不跳河好了?可是低头看看那最多只是到他膝盖的潺潺溪流,司空摘星举头望了望那逐渐被夜色笼罩的天空,然后他异常淡定的做了一件事情,洗手绢!
司空摘星很清楚的听见了西门吹雪的声音,而且他可以确定西门吹雪就在他身后,绝对不是幻觉。可是他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蹲在河边洗手绢呢?那岂不是很危险?
虽然他自己对西门吹雪这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就他以前看过的电影来说,外界似乎都把西门吹雪这人说成一个君子,一个视剑如命真正爱剑的剑客。而这种爱剑的君子,他们最不齿的事情就是背后伤人,所以司空摘星大胆的将自己的后背展露在一个很有可能一剑劈了他的人面前。他在赌,赌西门吹雪的rp。
“嘻唰唰,嘻唰唰……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啊啾…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啊、啊啾…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为了缓解压力,司空摘星一边洗手绢,一边夹杂着喷嚏声的唱着《嘻唰唰》,唱着唱着一盏小灯泡在他脑袋旁边亮了起来,他突然茅塞顿开了。“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也许把手上的手绢还给西门吹雪就可以了啊!我又没有真的偷他内裤,就算是他抓我见官我顶多也就是偷窃未遂,而且我还主动交还了失物坦白从宽,绝对不是什么大罪,再说他如果要是杀了我,他爹也不好向我爹交代啊!我这么紧张干什么?真是的,最近都被吓得一惊一乍了。
司空摘星的想法很乐观,可里面却也包含了很多他自我安慰的元素,西门吹雪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就他们两人接触下来的这儿十多天里面,司空摘星是一天比一天看不懂,所以尽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西门吹雪不会一剑劈了自己,大胆一些,直接转身过去就好了。可是他还是犹豫磨蹭了好一会儿,把那丝绢又里里外外搓洗了数遍,反复重复搅干,浸水再搅干再浸水三四次以后,他才真正站了起来,决定面对西门吹雪。而这时候,那块可怜的丝绢已经变得比咸菜干还要惨不忍睹了。
西门吹雪握剑抱胸,斜靠着梅树,一身孤独,而先前那只企图抓伤司空摘星的鹰却不见了。十二三岁的少年身体自然还没有长开,西门吹雪的身高不高,那棵树有几枝梅枝略略低垂,刚好横斜不一的交错在西门吹雪的头附近。估计这株梅树也是早梅的一种,树枝上已经开出了不少的花朵,还有些花苞逐渐微张,似乎每一朵花都有着要缀满枝桠的迎风傲力的勇气,白色的花瓣,只有接近花蕊中心的部分,有着薄薄一层如胭脂轻扫的杏红,红色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嫩黄|色却又和橙色大相径庭。虽说是傲气的梅,可是如果只看花,不论时间环境的话,那朵朵娇花,似乎又有带了点仿若处子的娇羞。
司空摘星捏着那皱了巴拉的丝绢,小心翼翼的靠近西门吹雪,紧张的伸出手把东西呈在了西门吹雪的面前,自己瞧了一眼那完全不成样子的丝绢,司空摘星眼睛不好意思的瞥着一边,不敢看西门吹雪,腼腆又害怕的说:“那个……这是我前几天顺手借来用的。喏,现在还给你。”不要抓我去见官,也不要杀我!qaq
司空摘星的手举在那里,手上的丝绢良久没有人去接,他的不安越来越大,手臂因此忍不住颤抖,可是在司空摘星的控制下,那颤抖变得有一阵没一阵很奇怪。
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司空摘星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西门吹雪,那张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一双寒目毫无转移的笔直看着司空摘星,冷傲的有些摄魂。司空摘星发现西门吹雪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后,立刻吓得别开了眼,不敢再去触碰那道视线,心脏也突然加速的跳动了起来,令他更有些呼吸困难,耳根随之乎乎的热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要是嫌这东西脏了,不要了,那也差不多得吱一声啊,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干什么呀!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