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偷你妹第4部分阅读
重生之偷你妹 作者:肉肉屋
制定详细的行窃方案,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新手第一次决不能轻易出手。
于是,第一天晚上,司空摘星就换上了夜行衣,在偌大的万梅山庄中找起了西门吹雪的住处。古代的夜晚没有炫丽的灯光,有的只是天上缀的灿灿星光,可是尽管如此一般人想要在这样的夜晚看清楚路也是很难的,但是司空摘星不一样,他身上流着的盗贼世家的血,有着天生的夜视眼。虽不能说夜如白昼般看得清楚,但是分清楚哪条路,看清楚路上的人和景物还是没有问题的。
凭借着这个能力,加上司空摘星一路小心不被其他人发现,终于在一处安静却不算清冷的厢房找到了线索。司空摘星看着西门吹雪确实的进了房并且熄灯后,算是确定了这里就是西门吹雪的住处。但是并他没有急着直接进入西门吹雪的房间去找内裤,而是静静的观察了一下西门吹雪房间外的布局,想要看看是否存在什么机关。可这样单纯的在远处观望并不能真正的发现什么。所以司空摘星当晚便原处返回,准备第二天继续寻找线索。
第二天,司空摘星因前一天夜里太晚入睡原本应该很晚才起来才对,可是他却一反常态的起了个大早。也可以说他其实一夜没睡,只因为他不停的在想如何才能接近西门吹雪的厢房。直到早晨他看见那躺在他桌子上还没有处理掉的老鹰尸体,他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什么。
西门吹雪不是要他把那鹰埋了吗?那么他就把这鹰埋到西门吹雪的园子里去。嘿嘿嘿。
抱着死老鹰,问福伯要了把铁锹。福伯问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司空摘星狡猾的一笑,说道:“我想找棵漂亮的梅树,把我的神隼葬在下面。”
福伯作为万梅山庄的管家,虽然很多事情都不精通,但是一些江湖传闻或者奇特的风俗习惯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初听司空摘星的话,他并没有特别的惊讶,因为福伯也听说过东瀛那边确实有将尸体葬在树下的习惯,只当司空摘星是真的想要埋他的鹰儿,便给了他把铁锹,又派了两个家丁跟着他。
如此一来司空摘星则好像如鱼得水一般,开始在西门吹雪的住处附近东蹿西蹿,左边摸一下,右边再摸一下,甚至还进了西门吹雪厢房的园子里逛了一大圈,但是最后司空摘星想想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便没有将鹰埋在西门吹雪的园子附近,而是找了中庭一颗比较普通的梅树,葬了那鹰,顺便把那包没有吃完的蛇肉干也一块儿埋了下去,谁叫蛇这种东西总让他毛毛的,要不是需要喂老鹰,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吃也不会带着的。
到了夜里,原本算是一个潜入西门吹雪厢房的好时机,但由于一天的疲累,司空摘星几乎是沾床就睡,完全就没有爬起来。可是,他睡到半夜的时候,有人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又把浅眠的摘星给吵醒了。
揉着眼睛,司空摘星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见西门吹雪全身散发着冰寒,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朝他走来,司空摘星就觉得突然间房间里好像哪里都笼罩上了一层薄冰,气温一下子骤降了好几度,让他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一下。
这……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埋个老鹰顺便去他厢房那里逛了一下嘛,难道他知道我企图偷他内裤了?不会吧!
“脱。”站到床前,西门吹雪俯视着那缩到床里面的司空摘星,寒着一张脸发出命令。
“哈?”司空摘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脱?脱什么?难道是脱衣服吗?摘星赶紧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双手还警惕的交叉成十字叠在胸口做防御状态,“你……你要干什么?”
天啊!难道说西门吹雪不是冰山其实是玻璃吗?他难道要对我下手吗?哦,天啊,他不是有老婆的人嘛?司空摘星一慌就开始了一同胡思乱想。
而一直看着他的西门吹雪见他没有动后,便向后退了几步,他一直是话不说二遍的人,所以转而就命令起了他的手下,“帮他脱。”
西门吹雪的三个字才出口,几名手下就立刻朝司空摘星那边扑了过去,要抓他手脚,将司空摘星脱得一干二净。
一见苗头不对,司空摘星也顾不得什么,又是拳打脚踢,又是用上了逃命的缩骨游滑之术,费了好一阵力气才算是躲开了那些家丁的纠缠,眼看就要逃出房门了,没想到一直立在一边没有出手的西门吹雪,这个时候居然一把握住了司空摘星的手腕,用力一带,便将司空摘星压在墙上。
司空摘星很瘦,这是因为这样,西门吹雪只是那么稍稍用力的一拉,就让他的背后重重的撞在了墙面上,就在司空摘星喘气要喊痛之际,只听“哗啦”一声,是布料被撕扯的声音。
司空摘星清瘦白皙的胸膛彻底的曝露在了夜晚微凉的空气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现的一丝不落。然后……世界安静了,众人的呼吸声都好像停止下来,把一切的静逸全让给了这一秒。
司空摘星张着嘴,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只有西门吹雪,皱着眉头盯着司空摘星的胸膛看了半天,甚至伸出手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摸了一把,又有点不能确定的说,“难道……”
如果说被撕开衣服的那一瞬间司空摘星的反应是傻了的话,那么被摸了的那一瞬间,他就是惊了……被轻薄了,被揩油了……呜呜呜,难道我也要走上变成玻璃的不归之路?不要啊,不要啊!
司空摘星抖着手,不知怎么的拍上了西门吹雪的肩膀,居然还故作镇定的对西门吹雪说了一句话:“大哥……我不喜欢男人,真的。”
根本就是万“霉”山庄
在西门吹雪的粗暴撕扯下,司空摘星白嫩嫩的小胸膛大咧咧的暴露在了夜间微凉的空气中。在对方锐利的眼神下,司空摘星浑身颤抖,用着抖动的声音好久才拍着西门吹雪的肩膀说出了一句话,声音不低不高的刚好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大哥……我不喜欢男人,真的。”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盯着司空摘星的胸口又看了半会儿,眼睑低垂,纤长的睫毛形成阴影遮盖了西门吹雪的神色,令人看不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约莫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西门吹雪才放开司空摘星,沉默不语的带着人就离开了司空摘星的房间。
没了外来的力道拉扯和强压,司空摘星顺着墙面滑坐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要回家!赶紧拉好自己的破衣服,司空摘星现在的心情是悲愤的。他被一大群人给看光了……上半身。虽然男人的上半身被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夏天要是热了打个赤膊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并不是司空摘星自己脱了衣服要打赤膊,而是被人粗暴的撕了衣服,最重要的还是,他不仅被好多人看光了,还被人摸了一把,那感觉就像是视觉强女/干,糟糕透顶了!
什么万梅山庄,根本就是万“霉”山庄,谁来谁倒霉,谁来谁遭罪,我再要不要待下去了!司空摘星越想越全身发毛,从那个踩死他家老鹰的福伯,到危险系数超s级外加有性取向问题的西门吹雪,再到那个逛窑子出身的西门吹萧,一家子全是怪人!
收拾好包袱,司空摘星换掉了那件撕破的里衣,跨上包就趁着夜色便逃出了万梅山庄。用他上乘的轻功加上天生的夜视眼不停的在山林间穿行。
很显然,司空摘星忘记了一件事情,夜晚是非常的危险的,尤其是在山里也林间。司空摘星虽然基本不沾地面,每次只是用脚尖轻点树枝即可在空中穿行,这样一来就减少了地面上那些野狗豺狼的袭击,可是那些盘踞在树上的某些东西却不一定会那么轻巧的放过司空摘星。
这不,在司空摘星为了借力又点了一下树枝,让身体向前弹出了几尺时,一只暗中的黑手就抓住了司空摘星的脚踝,带着司空摘星摔向地面。
“啊!”司空摘星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掉落地面,摔得不轻。而因他摔落而马蚤乱起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下子就让原本安静无声的林间多出了一份慌乱感。
司空摘星的心脏就在这份慌乱中开始不断的加速,至于抓着他脚踝的手还是紧紧的,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这次的重摔,加上先前被西门吹雪撞在墙上的伤,两者一块儿开始折腾司空摘星的骨头和内脏,使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如此种种吓得司空摘星微微发抖,不敢回头去看那个抓着自己脚踝的到底是谁,或者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司空摘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抓着司空摘星脚踝的人,又伸出了一只手向上了一些抓住司空摘星的小腿,闹得司空摘星一下子僵直了背脊,连发抖都停止了。
“是我……空空儿……咳咳……”背后的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略微耳熟的声音和名字让司空摘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安下心来。等缓过劲儿,司空摘星蹬了一下被抓的腿意思让空空儿快点放手,回过身刚想要质问空空儿干什么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吓他,就瞧见了空空胸口那一大片的血污。
原来,空空儿在大约一个时辰前潜进了万梅山庄并且找到了西门吹雪的住处,因为他完全不清楚西门吹雪有多厉害,只当是个普通的少年,便急于求成犯了飞贼的大忌,大意的没有做任何观察就溜进了西门吹雪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可不想不但被西门吹雪发现了还被他狠狠的刺了一剑,若非空空儿天生心脏长偏了三寸,估计现在他就不只是轻伤那么简单了。不过虽然说是轻伤,可是因为伤处比较靠近于心脏,所以要想空空儿痊愈,估摸着怎么也得修养上个半把月的时间,这样一来他也许就赶不上与司空摘星比试的时间了。
“这样正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别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赛了。”听了空空儿的一席话,司空摘星隐约间明白了西门吹雪今晚的奇怪举动到底是为何。但是他始终还是觉得西门吹雪这个人太过冰冷,不想接近,能躲多远,司空摘星一定会躲多远。
“不行!”受了重伤的空空儿还强硬的固执着,“我空空儿是言而有信的贼,我说要和你比就是要和你比。”
“喂,现在是你受了重伤,不能比赛好不好,你搞清楚点状况啊!”司空摘星抚额,为什么他觉得和空空儿这家伙沟通起来那么的吃力呢?诶,还有这种事情和言而有信没什么关系吧!你这根本就是偏执狂!
“不管!这比赛是一定要比的,大不了我们比赛延后十天。估计那时候我的伤也差不多了……”空空儿强势的坚持着。
在他那样的诡辩和坚持下,司空摘星就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最后只好又一次的应下了那个该死的比赛,悻悻得只能再一次回去那个万“霉”山庄。
与空空儿告别后,司空摘星又是飞了一段路,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他迷路了!
就是因为空空儿的那一搅合,使得司空摘星在黑蒙蒙的夜里丢了方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在大林子里乱串了两三个时辰,眼看露水微凝,虽还看不见太阳,但是天空已经渐渐白亮起来,加上几乎一夜没睡,司空摘星更是疲累得坐在地上就站不起来了。
无力的靠着树坐下,他现在真的很想哭,可是就是哭不出来。难道他要成为史上第一个穿越后在树林里迷路迷死的人了吗?
“天啊!”司空摘星烦恼的抓了抓头,开始了一连串的抱怨,“死变/态的西门吹雪,该死的空空儿,全是你们害的!救命啊!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很多时候,老天爷都是很眷顾那些穿越的人的。例如这次也是这样,就在司空摘星喊完救命后不过一秒钟,一个白衣胜雪的翩翩美少年便飘飘然的从天空降下,因为司空摘星太过疲劳,累得已经开始有些看不清楚东西了,所以初扫那么一眼,他还以为那是上帝派天使来拯救他了,但是等再他定睛一看,他发现老天爷不是在拯救他,而是在害他。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司空摘星头疼脑热的西门吹雪。
司空摘星很后悔,他刚才不应该说西门吹雪是变/态,他后悔,无比的后悔。现在再去抱西门吹雪的大腿要他救自己明显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论西门吹雪会不会小心眼的根本就是来欺负他,不是来救他的,就以西门吹雪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来说,自己要是贸贸然的扑过去求他救命,估计西门吹雪还会嫌自己脏,顺便补一剑来送人上西天。
司空摘星白眼一翻,把头靠在树干上,绝望的表情如若再说“天要亡我,我不得不亡”,完全准备好了迎接死神的降临,要慷慨赴死。
可是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西门吹雪没有送司空摘星一剑,也没有丢下司空摘星不管,他不是那么小心眼和记仇的人。只是一声不响的接过了司空摘星的包袱,然后将司空摘星横着扛在肩头,脚下一踏,便凌空飞了出去。
智取的方法就是……
司空摘星觉得西门吹雪一定是看他不顺眼,从他第一次进入万梅山庄的那直指他咽喉一剑,到西门怀疑今天晚上潜伏入他房间行窃的人是自己,这两天之内,种种迹象都这样的明确的显示着。所以,当司空摘星在林子里迷路,而那唯一一个遇到的活人正是西门吹雪的时候,他绝望了。
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西门吹雪要么会对他置之不理,要么就会心存“善念”的一剑把司空摘星送上西天见佛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西门吹雪居然会很有人性的把他送回万梅山庄,难道说他看错人了?但愿吧!但愿西门其实是个好人,不然司空摘星可就要大麻烦了。
起初,西门吹雪只是用单肩将司空摘星拦腰扛起在林子里飞行,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司空摘星已经走的很是疲累了,而且从司空摘星所在的地点到万梅山庄的距离来看,也确实不近,若要司空摘星自己走或者自己飞的话,那司空摘星估计半路就有可能虚脱到了黄泉,所以扛就扛吧,总比公主抱要好。
被人像土匪扛压寨夫人一样扛进房间,司空摘星已经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谁叫对方是西门吹雪呢?他打不过,只好当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但是……西门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几乎用摔的把司空摘星丢在床上,西门吹雪没有任何表示的就径直离开,留下司空摘星一个人又一次享受起了五内俱损的伤痛感。六个时辰不到,司空摘星已经享受了三次身体和硬面体的剧烈碰撞。他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多长点肉,而是瘦的跟小猴子一样呢?比起那些胖的的人,越是瘦的的筋骨越是好,但是相对的瘦子受内伤的几率也大大的提升了。
由于这一天的事情,司空摘星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他一定要努力吃东西,努力增胖。不过,在明天到来之前他还需要面对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已经累的双眼皮一搭一搭,像涂了浆糊一样不停想要合上的司空摘星此刻却无法舒舒服服的入睡,真是人间惨剧啊。
想躺着,可那经过西门吹雪摧残了两次的后背估计已经出现了淤青,稍稍碰触一下就可以让司空摘星全是酸软下来,眼泪水哗哗的往下流。想趴着,掀开衣服一看,原本白皙滑嫩的胸膛上已经出现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青紫,绝对是被空空儿那一拽摔在地上,触碰到了石头和树枝给弄伤所导致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司空摘星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的,像夹心面包一样夹在当中给撞了。
叹了口气,司空摘星撅了撅嘴,眼睛里泛出水汽,眉头紧锁,一下子就显得很整个人很可怜很委屈。在心里又一次的怨了一句,只得认命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真的没想到,中专辍学的他,居然还会有一天还可以怀念一下他当年上课偷懒睡觉的的时光。
接下来的几天,司空摘星有意的躲着西门吹雪,除了吃饭时为了显示一下礼貌不得不去客厅以外,司空摘星几乎全部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千万不要以为他这是害怕了西门吹雪,其实他是在努力的设想,十天之后等空空儿的伤好了,他们的比试要如何进行,他要怎么偷取西门吹雪的内裤。明显按照空空儿那种一般的偷取方式是不行的,司空摘星的心脏没有长偏,他可不想被刺得一命呜呼,那么就只剩智取这一个办法了。
可这个智取的方法,司空摘星想了好多天,无论是他用上了倒立的脑充血法,还是像一休一样用两根手指在脑袋上画圈,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始终都没有想到那个可以接近西门吹雪的内裤的好方法。
直到第八天的夜里,司空摘星听到一曲幽幽的萧声,他终于有了办法。那就是……窑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摘星相信基因遗传一定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既然西门吹萧属于逛窑子专业户,那他的儿子就算是看起来再怎么正经的大冰山,等到了窑子里说不定就会爆发出一些不该爆发出来的狼属性基因。到那时候,等西门吹雪自己把衣服全脱了,别说偷他一条内裤,就是全部的衣服都偷了,让西门吹雪光着身子丢人,也许都不是梦想。
但是,要怎么把西门吹雪引去窑子呢?就西门吹雪现在的状况,明着说他绝对只会冷冰冰的看邀请人一眼,心情好就把把人给冻死,然后没有任何表示的走开,心情不好就一剑过去。所以要怎么把西门吹雪引过去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司空摘星一会儿就想了出来。想到西门吹雪必然就会想到另外两个词,叶孤城和紫禁之战。像西门吹雪这样高傲有恰巧是剑痴的人,若是有人向他挑战剑法,他一定会应战。所以瞄准了这一点,第九天司空摘星写了一封挑战信给了西门吹雪,约他于两天后,也就是司空摘星和空空儿比试重新开始那天夜里到杏花巷十三号,三楼兰字房切磋论剑,而那份信的署名就是叶孤城。
在此司空摘星似乎又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一年西门吹雪还未入江湖,叶孤城自然也没有成名,所以司空摘星那个署名完全是多此一举,不管那封挑战信上写得是谁的署名,对于西门吹雪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并不会因为那个署名是叶孤城就去,也不会因为署名是花姑子就不去。而他最后会应约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司空摘星想对了一件事情,西门吹雪是剑痴,而且是天生的天下第一剑痴。胜负虚名对他可以无所谓,但论剑切磋却是他的人生中的一大乐趣,既然有人找他论剑,那么他一定会欣然接受。
比试重新开始的那一天,司空摘星起了个大早,带着地图便悄悄离开了万梅山庄到了附近城里,开始走访城里的各个大户人家,到了傍晚十分,司空摘星终于凭他自己的本事搞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阴凉。就司空摘星搞到的这笔钱的金额来说,完全够一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可是司空摘星却把这一大笔钱全部贡献给了城里最大的青楼,位于杏花巷13号的烟雨楼。
包下整个青楼后,司空摘星面对着一众的燕瘦环肥看得眼睛都花了,最后他挑出了所有人里最瘦的一个姑娘单独的拉进了房里,不要以为司空摘星要人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坏事,他只不过就是要那姑娘找了条裙子给他。比起西门吹雪那种上门就撕人家衣服的家伙,司空摘星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太多了,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换上桃红色长裙,鬓发盘起插了根紫玉的花簪,然后罩上一张特质的人皮面具,小猴精似的司空摘星立刻就变成了个娇俏灵动的小美人,加上他天生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更是添加了几分调皮和几分可爱。但是就这几点还不够,司空摘星拿起那姑娘房里的胭脂眉粉,在自己脸上细细描绘了一番后,着实让那姑娘看到眼睛都瞪了出来。明明之前还是个少年,现在却变成了个漂亮的姑娘,太神奇了。等司空摘星出了房门,咋舌的就从一个变成了一群,若不是那个亲眼看见的姑娘说,谁都不会相信先前进房的少年和现在出来的少女会是同一个人,一大群的女人对着小摘星又是拉又是扯,纷纷询问他是用了什么奇特的方法,居然可以由男变女,而且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相似的地方。
对于一种女人的问题,司空摘星其实并不想多做回答,易容术那可是他们司空家的保命之一,怎么能随便让人学去,所以司空摘星只说是今天的事成之后,他自然会把那方法交给那群女人,不过说不定事成之后司空摘星早就跑到了天边,西门吹雪能不能找到司空摘星还是个问题呢,就更别谈那些女人了。不过那群女人为了更加漂亮,更加的花枝招展反而比先前有了动力,纷纷摩拳擦掌的势要将她们还没见过的可人给弄趴下。
几番交流之后,这个要等的客人也终于出现了。
西门吹雪在烟雨楼的门口,紧锁眉头大约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很不是乐意,可最后还是喘了口气微微摇着头跨了进去。
起初看到西门吹雪在楼外面一脸严肃的样子,司空摘星还真是担心极了,生怕他不进来,那司空摘星这一天也就白忙活了。可等西门吹雪心一横踏进来的时候,司空摘星又在心里暗骂人家是小色狼,真不知道司空摘星到底在想什么。
西门吹雪进门后,司空摘星眼色一甩,一众的莺莺燕燕全部蜂拥而上的向着西门吹雪冲过去,而扮成了女装的司空摘星也混在了这个里面,一点一点的试图靠近西门吹雪。
面对这样一群冲向自己的女人,西门吹雪左边一瞪眼,左边一群被冰杀,右边一瞪眼,右边一群成冰雕,前边一瞪眼,前面一群吓得回去自己房间加衣服。西门吹雪的剑不会对女人下手,尤其是不会对这种女人下手,因为在他看来沦落到这种地方的人都是可怜的,所以他仅仅用几个眼神就让所有人不敢靠近他,也算是一种仁慈。
见其他人都不再靠近西门吹雪,司空摘星很是心急,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见得要他自己当出头鸟冲着西门吹雪那边过去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的事情。无奈之下,司空摘星只好目送着西门吹雪独自一个人走上了三楼的兰字号房。
西门吹雪进房后,司空摘星不断怂恿着别人进去伺候西门吹雪,可是一群女人好像都怕了西门吹雪的气场和他腰间那佩着的宝剑,面对司空摘星提出的重赏,也都纷纷摇头望尘却步。
最后不得已,司空摘星只有端了一杯下了迷|药的酒,忐忑不安的敲响了兰字房的门。于此同时,空空儿因为太急于求成,使得伤口开裂,别说潜伏进万梅山庄就是爬起来走路都有点困难。
又脱?不是吧!
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司空摘星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不管他之前花了多少的钱叫那些青楼女子接近西门吹雪,而那些女人又是如何一口应下的,可当她们感受过西门冰山的气场后,就全部退却了,任凭司空摘星再许下多么赏钱她们都表示不愿接近,虽说怕死是人之常情,可司空摘星还是要说她们一句典型的没有职业操守,收钱不办事,浪费了司空摘星幸苦一天偷来的银票。
万般无奈之下,又不愿意损失这次难得机会的司空摘星只好自己披挂上阵,端起桌上的一瓶女儿红往里面加了不少的迷|药,晃晃杯子找个托盘,在放上几碟一样加过料的下酒菜,司空摘星就蹬上了三楼,深吸几口气敲响了西门吹雪所在房间的木门。
“叩叩叩”敲了三声,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想着西门吹雪那寡言的大少爷性格也未必会应门,司空摘星就没管是不是得到了应许,就自顾自的推门进去了。
门内,西门吹雪抱剑斜靠在窗边,窗外淡淡的清风吹得西门吹雪的几缕墨色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飘舞。司空摘星进门时只能看见西门一部分的侧脸,但是只是那么一部分就足够的令人惊心动魄了。直挺的鼻梁,刀刻般冷峻的轮廓,细致英气的五官,一袭白衣在这夜里,在这纸醉金迷之地有些格格不入的高傲和清冷。这一刻,司空摘星居然在想,那群市侩庸俗的女人没有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可惜,就这样的一个侧脸就足以让人无怨无悔的沦陷和疯狂,不过其中并不包括,在司空揽月那个堪比广寒仙一样清傲之人身边长大的司空摘星。
“公子,如此良辰美景何必独自吹风呢?何不与小女子共饮薄酒一杯……”司空摘星虽没逛过青楼,可好在他穿越前的影视剧看的不少,好多个青楼花魁那风马蚤揽客的样子全在必要的时候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司空摘星掐起嗓子眼立刻就来了一段,原本就处在变声期声音雌雄莫辩的司空摘星,这声音被他故意一掐后,倒也真的多了几分女人的细声柔滑,配上那台词,还真有点风尘女子的感觉。
西门吹雪冷冷的朝着扮成女装的司空摘星看了一眼,眼中清冷的寒光一作,西门吹雪好似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你不是这里的人。”兴许是因为离开了万梅山庄,懂西门吹雪几字真言的人少了,他居然也难得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虽然字数还是不多,可这句话足以震撼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紧张的低头,难道是自己的皮面具掉了?赶紧摸了摸,自己带的很牢固和没有缝隙啊!可西门吹雪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心里明明慌了,但是司空摘星还是故作镇定的放下了盘子,倒了杯酒推向西门吹雪,然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不是这青楼里的人的。而得到的回答,更是让司空摘星有点咋舌,西门吹雪居然可以一次说出那么多话,他还一直因为西门吹雪的舌头比常人短半截呢。
西门吹雪淡定而且严肃的开口,“一,你敢靠近我。二,你轻功不差。三,那些人看你眼色行事。四,你不知风月场所的酒原本就会带药。”这样说着,西门吹雪的眼神还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前面三句还没什么,可听到最后一句,司空摘星的冷汗瞬间就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难道说他看见我下药了?……囧,那样的话,他不会杀了我吧……
“公子开什么玩笑,小女怎么会做下迷|药这种下九流的事情呢。”司空摘星用衣袖小心的擦了下已经滑落到下巴的汗水,然后低着头,偷偷的瞄了眼西门吹雪。可这一看不得了,司空摘星居然看见西门大冰山勾起了嘴角,虽然那很明显是一抹嘲笑,但是他居然笑了。
诡异,太诡异!恐怖,太恐怖!
司空摘星突然觉得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咕噜,连吞下口水的时候都紧张的嗓子眼疼,他已经止不住的手指开始发颤。幸好的是,司空摘星早已经准备了万一被西门吹雪看出端倪后的好几个应对方案,其中自然有适合这个情况应该用上的言辞。
立刻谎称自己是白云城城主叶孤城的婢女,而把这一切的安排全部赖到了叶孤城的身上,而后又说是叶孤城有事不能前来,至于这一切则全都是叶孤城查探西门吹雪是否有资格和他一同论剑的方法。随后为了消除一下西门吹雪的顾虑,司空摘星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看《决战紫禁之巅》电影里那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关于剑应诚于人,还是应该剑诚于剑的经典台词,添油加醋故作虚华的说了一通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
但司空摘星的这一番话反倒使得西门吹雪陷入了沉思,再回过神来之际已将完全没有见过面的叶孤城,定为了人生中的难得的对手。可既然知道叶孤城不在此处,西门吹雪也无意多做逗留,一跃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感叹为什么大侠和飞贼都喜欢爬窗户而不喜欢走门,司空摘星就形象全无的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大口的喘气。一边要害怕西门吹雪会不会看出眼前人就是自己,一边还要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的撒花骗人,这需要的技术实在是太难,太累人了。要不是司空摘星脸上人皮面具掩饰了几分神色和面色,不然司空摘星也不会这么轻易的骗过西门吹雪。
人若是急了,若是害怕了,就会出汗,就会口渴。没做多想司空摘星就抄起桌上的酒杯往嘴里灌酒,可等酒液滑入喉咙后他又惊觉不对,立刻扣嗓子眼的想把那掺了药的酒给吐出来,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的扣,喝下去的总是比吐出来的要多。
偏巧这个时候,明明已经离去的西门吹雪却不知怎么的又折了回来,把司空摘星这窘迫的样子给瞧了个干净。
但是更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是,西门吹雪这个时候居然对这女装的司空摘星说了一句话,“脱!”
难道他真的发现什么了?不会的,要是发现什么应该马上就揭穿我了,不会再叫我脱衣服这么变/态的。还是说……他兽性大发,看上我这女装的样子了?这样一想,司空摘星立刻抱着胸后退了两步,泪水汪汪,心里狂骂西门吹雪是大色狼,伪君子真小人,嘴上还煞是可怜的说着,“公子不要啊!”
可西门吹雪想干什么,是司空摘星能阻止得了的吗?左手一伸,拎过扮成女子的司空摘星,然后右手一挥,司空摘星身上的桃色外衣已经落入了西门吹雪的手中。接下来没有任何一句话,西门吹雪留下一锭金子,就从窗口又飞了出去。好像他只是专程过来买那件衣服一样的。
等西门吹雪走后,司空摘星突然意识到,他的酒还没有吐干净,可尽管非常的想吐,可经过西门吹雪那举动的一吓,那些酒反而更进一步的滑落进了胃里,这回就是大罗金仙也只是无能为力了,司空摘星头一晕就倒在地板上睡去了大觉。而门外的青楼女子们也因为害怕的关系,始终没有进这屋子,这就使得花钱包馆子的司空摘星反倒睡了一晚的地板,真是遭罪啊。
第二天,回到万梅山庄司空摘星果然是发起了烧。福伯那厮问起来,司空摘星也只说是在外面贪玩忘了时辰,在野外将就了一晚这才病了的。
本想好好捂在被子里睡一觉出点汗,可没想司空摘星在万梅山庄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刚睡着就有被人吵醒。好几个仆役抱着十多套衣服送进了司空摘星的房间,说是西门吹雪前几日撕他衣服的赔礼,可司空摘星一眼看过去……那些衣服的颜色全部和昨天夜里西门吹雪拿走的那一外衣如出一辙……
天啊,西门吹雪到底知还是不知,昨天夜里的人就是我啊!摘星面临崩溃的边缘。
锥刺股的股
十一月中下旬,万梅山庄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因为地势较高,那场不大的雪并没有立刻化去,而是给原本就清秀素雅的万梅山庄多添了一份素白,和谐适当的好像万梅山庄原本就该如此。于此同时,山庄里的众人也纷纷换上了稍显厚重的冬装,衣着大多是灰白两色,不过,在这当中却有一抹反差极大的亮色穿行在这份素雅中,说有破坏之意,似乎又有点画龙点睛的妙处。
至于那抹极大的反差色正是一身桃红的司空摘星,前几日司空摘星看着那一堆桃色的衣服没折的很,到底要不要穿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可后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如果他一直不动那些衣服岂不是说明了他做贼心虚?想通这层后,司空摘星就立刻挑出了十几件衣服里款式最平凡的一件,也不管男孩穿这种颜色的衣服会不会太过女气,就直接罩在了最外面。倘若被空空儿看到,以一男孩居然穿桃红色来讥讽他,他也可以君子坦荡荡的告诉他,自己只不过是衣服带的少,为了御寒多加一件外套而已,颜色什么的都不过是身外物。
司空摘星本来已经想好了,可以应对西门吹雪和空空儿两个人的说辞,但是当他看见西门吹雪的时候,他才明白对于这种冰山准备再多的说辞和解释都是徒劳的。因为西门吹雪只是看了他一眼,司空摘星就完全呈现在了呆滞状态中。
他并非是被西门吹雪天生的冰寒气质给冻住了,要知道在司空二哥的同样冰山气场的影响下,司空摘星的抗冰性可要比一般人强得多,而他会呆滞的全部原因都在于西门吹雪的神情。
之所以说是神情而非表情,那是因为西门吹雪的五官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司空摘星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西门吹雪在笑,而且只有在看见他的时候才会笑。那种笑容在司空摘星看来很奇怪,好像是西门吹雪已经猜到司空摘星就是那个青楼里的女子,在嘲笑司空摘星的不自量力的同时,又在“果真如此”的得意。
总之,司空摘星特别讨厌看到西门吹雪的那种神情,让他全身毛毛的。可是为了偷西门吹雪的内裤,他又不得不花费时间观察西门吹雪的生活习性,来寻找突破口。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司空摘星好几天都躲在树丛里偷看西门吹雪练剑的情形。
经过几天的观察和调查寻访后,司空摘星终于发现两个重要的时间点。一是鸡鸣时分至早餐时刻,这段时间西门吹雪会雷打不动的离开山庄至树林里练剑;二则是傍晚日落之时,这个时间段西门吹雪则会到万梅山庄一处药泉沐浴更衣。
知道了西门吹雪的作息规律后,司空摘星瞄准了这两个时间点就准备行动。首先便是鸡鸣时刻,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时间原本就早了些,对于司空摘星来说那就更是如此了。天生偷儿体制的司空摘星本就是个夜猫子,子时过后到巳时一般都是他睡觉的时候,而鸡鸣在丑时末,那时候理应是司空摘星睡得最熟最舒服的时间,要他爬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司空摘星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熬夜,既然早起办不到,那就只有晚睡了。因此,那日亥时刚到,司空摘星就端着两大盆的瓜子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嗑,从亥时到丑时末要近三个时辰,也差不多就是六个小时,若是在现代听个歌,上个网或者出去逛一圈,这点时间很快就过了,可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古代那就不一样了。
司空摘星除了嗑瓜子还是嗑瓜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子时,为了表示他已经睡下,他还特地把灯给灭了。这样一来司空摘星就只好在黑灯瞎火中的摸黑继续嗑瓜子,还好有着星光再加上司空摘星的夜视不错,总算是没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往嘴里塞,无非就是瓜子和瓜子壳分不清了好几次。
磕得嘴唇破皮,磕得牙酸,一直磕到司空摘星的太阳|岤都隐隐作痛的时候,丑时终于到了,不过距离西门吹雪出门的时间却还有好一段距离,而这个时候,司空摘星的生物钟也开始了捣蛋。一个接着一个的哈欠全都催促着,叫他早点去睡。
咬咬牙,司空摘星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可是周公好像今天特别想找司空摘星下棋一样,不停的来打扰他。左右思量后,司空摘星明白,他要是不用点狠招那就不行了,便也效法古人决定“锥刺股”。
凡是读过书学过文言文的人都知道,这“锥刺股”的“股”字指的是大腿。可是司空摘星这种过去上课就爱睡觉的人,就算记得“股”这个词解释大腿,那也仅限于在考试的单字解释里,现在他只当那“股”说的是屁股……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