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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将军惧内 作者:海蛎子
简单,谁的刀先落下,猎物就是谁的。
羊血浸透了衣衫,首领把胸前衣服一扯,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睁开血红的眼睛
“孩儿们,手快些。天黑以前咱能吃上烤肉。”
兵马大营里的小喽啰们上的争先恐后。
放羊的牧童三下两下跑到林中,收敛了一脸惊慌失色,嘿嘿一笑,露出三颗豁牙。
惊慌的黄羊从徐江边四处奔逃,冲着萧山飞奔而去,身后跟着柔然的狩猎者,匕首与刀剑纷纷落下,半天的功夫,黄羊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饶是匈奴兵们骁勇善战,这一路也追的气喘吁吁,眼见日头偏西,一行人扛着黄羊的尸体往徐江江畔赶。
一股股浓烟夹着肉香慢慢传了过来,
首领骂道“不是说了把黄羊拖回去再烤吗,谁他娘的等不及了。”
一转头,只见江面上浓烟滚滚,
徐江北岸的支起了一个巨大的烧烤架子,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兵马大营,烤着千匹战马,这会儿肉香四溢,火候正好,外焦里嫩。
首领叫苦不迭,摸了一把脸上的羊血,发了疯的往竹筏子上跑,随行的匈奴兵们丢了手里的黄羊,一路也连滚带爬。
柔然兵马大营被烧,自己还哪儿有命在,命都没了,还打什么牙祭。
木筏子登时又挤满了人,人身上的黄羊血把徐江染得渗人的红。
渡到江心,北岸的风景看更清楚了。
兵马大营的战马在四处狂奔,马尾上被捆上了燃烧的火把,直拖到地面,一路当做了移动的火刀火石,纵横在遍地枯草的草原上,顷刻间熊熊大火把江面烧的通红,木筏子再往前走几尺,便要化作燃料了。
火里头藏这一股异香,越到岸边越浓,
有人惊呼到
“盐磷火。”
盐磷火,大端朝的军中利器,是仇恨的火种,能烧掉土地里所有的生命,和一切孕育生命的物质。管他是沃野千里还是鱼米之乡,一把火下去,三年之内寸草不生。
北疆多山少水,地势陡峭,只有徐江北岸的萧山第十六郡有水有土,以牧草肥美著称,因此即便匈奴节节败退,却依然死守着萧山,一心等开春养肥了战马牛羊,到时兵强马壮,或能反扑镇北大营。
因此,当柔然王远远地看到浓烟在空中拧成一线的时候,还能搂着小妾围炉喝酒,可一听到着火的是徐江南岸的萧山十六郡,
登时连洞房也不想进了。
把裤子一套,披了块狼皮轻裘匆匆往徐江口奔去。
趴在木筏子上的匈奴兵们面面相觑,忽听扑通一声,江面上起了几个浪花,一个满载匈奴兵的木筏子从里往外崩开,还原成几段梁木,漂浮在江面上。
一块木头上顺着水流飘过,刀刻着几个小字
“梁木不可拆,北疆不可犯。”
正当众人惊愕之时,听得脚下的绳子砰砰几声断裂,一时间数个木筏同时崩裂开来,头领惊呼道“ 水下有人。” 话音未落,只觉脚下一沉,左脚被剑柄勾住,一把拖进水中。
片刻以后,江面波澜不惊,浮起一层淡淡的雾霾,徐江北岸不知何时竖起了一面镇北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半个时辰后,徐江下游的岸边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断臂图将军湿漉漉的从水里上来,叫道“妈的,一只手就是不好使,游的死慢。”
丝毫没有顾忌后头一路狗刨还呛了两口水,跟个落汤鸡一般的少将军,一脸忧郁的表情。
“不就是在江南水军里混过两年么,不装能死啊。”
“要不是刚刚被那个刀疤脸的砸中了大腿,我能他娘的落在你后头,笑话。”
周骞骂归骂,嘴边藏不住的得意,
带一列精兵,深入敌营阵地,一把火烧了徐江对岸的兵马营,还顺手料理了千八百守边的柔然兵,他总算出了胸中的这几日来的一口恶气,痛快。
想来等柔然王赶到的时候,火还烧的正旺,眼看着自己的战马与野心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他真想看看柔然王的表情。萧山最肥沃的土地成了片盐碱地,别说匈奴大军不能再此驻地,连兔子都不来打洞。
他一扬马鞭,风驰电掣的跑着回老将军大营,
还未走进,便远远的瞧见赵谨严站在通往军帐大营的路上一动不动,伸长脖子,满脸愁容,眉毛拧成了山路十八弯。
看来许公公已经到了,周骞心里咯噔一声,还是回来晚了。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拖着走么,急什么” 周骞翻身下马,皱着眉头,
赵谨严委屈的叫唤 “大哥你自己看看年历去,你叫我拖三天,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周骞一拍脑袋,坏了,自己守在徐江南岸三天三夜,打完了又夜奔六十里,可不是第四天了,一想到老帅那付驴脾气,他不由的心里头一抖。
周骞天不怕地不怕,十几岁上阵杀敌,孤身夜袭敌营,就没眨过一次眼。
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