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后第15部分阅读
葬后 作者:未知
吗?
慕容夜感兴趣的看着浅音,轻笑道:“也是住在关雎宫?那名葬后是苏浅音?”
上官琪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浅音,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回皇上,奴婢真的不知!今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苏浅音还留在宫中,奴婢也是今夜才知道她一直居住在关雎宫里!”
慕容夜低笑:“依你所言,龙殷的弱点是那名陵寝葬后?”
“宫里的传言是这样说的!”上官琪吓得不敢乱说话,只敢据实回道。
浅音心里泛起一抹冷嘲,还有苦笑!四王爷,你真是害苦了我,罗刹,也许还有元祈,如果你当初知道我会面临这样的困境,你是否还会放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传闻来?
南风凌瞪着南风逸,这个不孝子,这么重要的消息,他竟敢瞒着不说,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慕容夜顺着南风凌的视线,看向南风逸,眼睛闪烁了一下,轻笑,问道:“二表弟,怎么不听你说起这些?”
南风逸听了,额冒冷汗,连忙跪在地上。
南风凌也不禁跪下去,急声说道:“皇上,逸儿刚回来,可能是一时忘了,还请皇上息怒!”
皇上此番,但愿不会降罪南风家才好!
慕容夜慵懒的问道:“二表弟,你是忘了吗?”
南风逸沉声,道:“罪臣该死,还望皇上降罪!”
慕容夜眼里的冷光渐渐消淡,又恢复成一派亲切之姿,说道:“二表弟一心为国,舟车劳顿,忘了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下次可要注意了!”
平淡的话语里,包含着莫大的凌厉杀气,南风逸不敢懈怠,胸腹连绵起伏,沉声道:“罪臣谨记!”
“起来吧!”
“谢皇上!”南风凌侧头狠狠瞪了南风逸一眼,这才站起身体。
慕容夜拿起酒杯,这才发现杯中早就空空如也,不禁悻悻放下,酒杯刚一放下,一直察言观色的南风凌就连忙屈膝上前,执起酒壶将清酒蓄满酒杯。
慕容夜见了,不禁垂眸含笑,端起酒杯,仰头喝下,随手将酒杯扔下,站起身来,走到浅音面前。
他唇角笑意愈深,俯身靠近浅音,细细声问,“莫皇后是谁?”
“哈哈哈……”这次浅音还没有说话,罗刹的笑容就已经先行出口。
“你笑什么?”慕容夜转身看向罗刹,也笑着问道。
罗刹气息薄弱的冷笑道:“我笑……我笑你身为……大明皇帝,竟然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传言,这世间根本……根本就没有什么莫皇后,试问你见过有人能够死而复生吗?”
一旦慕容夜知道苏浅音就是莫锦瑟,那元祈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萧太后和大明朝勾结,皇上的处境可谓是危险之至!
慕容夜轻笑:“是啊!这世间本没有死而复生之说,可是听到这样的传言,朕还当真是心血来潮,想要验证一番,在没有亲眼目睹人死不能复生之前,朕就相信它是真的!”
说到最后,慕容夜已经走到罗刹眼前,蓦然出手狠狠的扼住了罗刹的脖颈,罗刹顿时呼吸困难,脸色通红,憋得异常难受。
“皇上……”南风逸大惊,连忙就要上前劝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阻挡,只听耳畔传来南风凌冷厉的训斥声:“逸儿,休得放肆!”
“你是莫皇后吗?”慕容夜看着浅音,温声追问道。
罗刹脸色已成猪肝色,偏首看着浅音的方向,眼中有哀求,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浅音脸色几尽挣扎,她又岂会不明白罗刹的良苦用心!他已经决定该怎么选择他的死亡方式,即使到了死亡的那一刻,他一心一意还在为龙殷着想,那是怎样深厚的主仆情,兄弟情!
她究竟是该成全他,还是该说出实情,救他一命,但是同时,浅音也很明白,一旦拿葬后的身份救了罗刹,罗刹也不会感激她,相反只会形同废人永远活在内疚之中!
这双手已经完全废了,即使是神医在世,也难以医治好!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双手残废,其实已经和死没有两样了!
“呵呵……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慕容夜看到浅音的脸色,不禁低低的笑道,“朕再问你一遍,你是莫皇后吗?”
罗刹脸色已呈死气,只要慕容夜再用一点的力气,罗刹就没了,浅音在那个瞬间,忽然温婉低眉,轻声说道:“我不是!”
南风逸心中了然,再看她隐忍容色,心中不觉叹了口气。
罗刹看着浅音,唇瓣硬是咧出一个笑花来,声音像是从地狱里被冰水浸润过一样,他的唇瓣无声的吐出了一句话。
在那样一个瞬间,模糊难听的声音,浅音竟然听懂了罗刹的意思。
他说:我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你!
浅音的唇瓣无声的蠕动了一下,觉得鼻子有些酸,连忙移开视线不再看他,清冷的目光似被湖水浸润过一样,闪亮异常。
罗刹!我成全你!只因为你的这句话!我满足你作为一个忠臣高贵的死去,抬起你的头,即使是死,也要活出你的据傲来!
罗刹,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比想象中的还要讨厌你的倨傲,一个属下,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摆出那种讨人厌的强势来!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因为你是他的人!只因为是他的人!
慕容夜唇瓣的笑容越扩越大,几乎快咧到耳根子那里去,手指猛然用力,罗刹双眼圆睁,毫无血色的双唇张开,呼吸瞬间掐断,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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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更,晚上两更!
《》第2卷 关关雎鸠 岂有明珠投贼窟
慕容夜看着脸色惨白,但仍是镇定冷静的苏浅音,忽然冷笑的松手,嫌弃的将罗刹的尸体扔倒在地。
“二表弟,将他的头砍下来,焚烧成灰,酿制成百家酒,拜祭亡魂!”慕容夜冷冷的抛下一句。
林虎和上官琪吓得一身冷汗,簌簌发起抖来。
浅音如遭雷击!唇瓣咬破了都不自知!
南风逸脸色沉凝,紧紧地咬着唇,在南风凌的怒瞪下,终于重重的应道:“谨遵圣命!”
罗刹的尸体被手下拖走,南风逸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浅音,忽然间心生悲苦,随之而来的则是庞大的无能为力感。
浅音!浅音!我该如何保你?无能的我该如何做,才能救你一命?
如果在船上不带走她和罗刹,她们仍是死路一条,就算他不下手,萧太后的命令里就有一条,除了萧淑妃和一两个不受宠的妃子,以及相关需要作证的宫女太监之外,一律都要死!
他知道死亡的阴影一直都在跟随着她们,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快到他都难以招架!
他的父亲,凶残狠冽!可是皇上慕容夜更是一只凶猛的老虎,这个事实,他早就认清了,可是每次看到他们,仍是会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惊惧感。
浅音,带你回大明,是想给你一条活路,更想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是到头来还是将你推到了悬崖边上!
罗刹已经没了,事到如今,我究竟该如何做?
“你可真狠心!”慕容夜话音落地,满殿俱寂,转眼只剩寒冰覆地。殿上阶下,帘内帘外,再没有一丝声音。
“说起狠心,浅音又怎么比得了皇上?”浅音绵软的声音伴着如兰气息吹进心底,缭绕盘旋,抽出丝丝痛楚。分明是痛,却又快意无比。
慕容夜望着浅音,“你当真不是莫皇后?”
“皇上需要挑断我的手筋,用刑逼供吗?”见慕容夜神色凝重,浅音不由笑了,苍白脸颊浮现异样红晕,她的说笑,不加掩饰的嘲讽,温柔笑容下藏了密密的针,刺向他。
慕容夜低了头,眉目宁定,不显喜怒:“哈哈……朕一向对美人呵护备至,怎会舍得如此对你!”
慕容夜的这番话原是温情之极,但说出口却有说不出的诡异。
浅音脸色惨白,看着他,终是没了声息。
慕容夜!慕容夜,她一生从未惊惧过什么人,什么事,就连当初要殉葬皇陵,她都不曾有过恐慌的念头,可是见到慕容夜,她便知道她怕了!只因为眼前的男人凶狠程度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
面前的人不是人,而是魔鬼!
慕容夜唇瓣含笑,淡淡移开视线,眼中闪过潋滟的光,一瞬间竟然俊美如神。
“你就是林虎?”慕容夜似在自言自语,目光却扫向阶下的林虎。
林虎高壮的身躯明显一颤,仅有极短暂的一刻迟疑,旋即声若洪钟道,“回皇上,草民正是林虎!”
“你此番祸乱元祈后宫,可有想要的赏赐之物?”慕容夜温声问道,在那一刻又宛似明君之姿。
林虎收敛适才的惊惧不安,暗想自己太过大惊小怪,慕容夜再凶狠,也是针对他的敌人,而他为了这次行动,不惜性命之忧,更白白葬送了众多兄弟的性命,慕容夜说什么也不会过河拆桥的,要不然怎对的起大国之风。如此一想,林虎不禁壮着胆子,佯装忠义,“草民能为皇上办事,已是莫大的荣幸,实在不敢居功讨要赏赐!”
慕容夜眉目低敛,薄唇勾起一抹凉笑,“你虽不要赏赐,但朕总不至于亏待了你,你不妨先住在南风家,朝中若有空缺,再行赏赐不晚!”
林虎一听大喜,连忙跪在地上,感激戴德,“草民多谢皇上隆恩!”
慕容夜扫了一眼南风凌,吩咐道:“林虎住在舅舅家中,切莫怠慢了!”
“臣谨记!”南风凌低低的应道。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琪发髻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在夜明珠下发出清冽的光亮,晃了慕容夜的双眸,他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除去适才的惊惧,此刻看去容貌自是美艳动人,虽然比不上苏浅音,但仍是魅惑世人,心头一动,慕容夜不禁低低的问道。
上官琪不敢抬头,但听到慕容夜的问话,不禁声若莺啼:“奴婢上官琪!”
“姓上官?”慕容夜觉得有些耳熟,不禁呢喃了一句。
林虎察言观色,连忙抢声答道:“回皇上,她是上官皇后的胞妹!”
慕容夜听了,不禁看着上官琪,唇瓣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哦,原来如此!”
林虎心眼灵活,以为慕容夜对上官琪有兴趣,不禁阿谀奉承道:“皇上,草民原本就打算来到贵国后,将她送给您,您若是喜欢,不妨将她带进宫中,陪您解解闷!”
“你愿意割爱?”慕容夜低笑,喝了口酒,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林虎恭声说道:“只要皇上喜欢,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您要草民的项上人头,草民也会双手奉上!”
“哈哈……好!”
林虎听到慕容夜开怀大笑,以为有戏,连忙呵斥上官琪道:“还不赶快给皇上斟酒!”
上官琪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对慕容夜很惊惧,但也明白这是脱离林虎,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到旁边的宫人奉酒上前,上官琪连忙起身接过,亲自斟酒。
斟酒时,上官琪秋眸流盼,看到慕容夜天姿之容,不禁芳心乱撞,脸颊虽然仍很苍白,但已有红晕晕染。
斟酒完,上官琪这才福了福身,缓缓退了下去。
慕容夜佯装没有看到上官琪的异样,缓缓站起身来,信步走到浅音的面前时,声音低的只有两人方能听得到。
“龙殷的宠妃,如果成为朕的暖床姬妾,你觉得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此话一出,浅音不禁如掉冰窟,脸上煞白一片!
这似乎正是慕容夜预见的表情,宛若魔魅的笑声响起,慕容夜已经大步离开了正厅。
《》第2卷 关关雎鸠 暗夜罂粟妖娆泪
是夜,浅音和上官琪一同被南风凌的家臣送进了大明皇宫,步入前途未卜的沼泽地里。
大明皇宫,这座浩大深宫,如今早已除尽了白日的喧嚣和浮华,在深夜里变得非常非常的幽静。
在大明竟然还能见到古色古香的建筑,着实让浅音吃惊。
只见梳头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一个,上面铺了一张斑竹万字床,挂了顶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盒子里面盛着大明特有的妁花香香囊。
上官琪住在了隔壁,服侍浅音的是一个明朝女子,名唤菲拉。
菲拉皮肤麦黄,闪现出健康的光泽,长的亦是一脸英气,明眸皓齿,但却脸色沉凝,甚少微笑,看得出来对于浅音这个元祈人,防备心极深。
菲拉正在帮浅音宽衣,浅音透过帷帐,看到昏黄烛光下,隐隐绰绰的闪现出一道修长的人影来。
浅音心一咯噔,就见菲拉豁然跪在地上,恭声说道:“奴婢参见皇上!”
慕容夜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袭白色锦衣,腰间别着双鱼玉佩,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轻松惬意。
慕容夜看也未看菲拉,挥手示意她出去,菲拉余光看了浅音一眼,不动声色的慢慢退了出去。
室内静寂,浅音中衣外露,脱掉不是,拉紧亦不是,当即不禁左右为难起来!
慕容夜似是没有看到浅音的羞恼,漫步上前,折扇轻合,羊脂白玉伞柄穿过浅音中衣隙缝,缓缓向下,在她的胸前轻捻厮磨。
浅音脸色惨白,红唇轻咬,眼神中闪现出冷冽的光亮来。
慕容夜低柔的哼笑道:“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肌妙肤,弱骨纤形。”说完,轻挑的凑近浅音的胸前,闻了闻,一脸陶醉之姿,抬起头来和浅音的气息萦绕纠缠,难舍难弃,似是被浅音身上散发的香气迷惑了少许心智,慕容夜的声音有些沙哑,笑道:“香簟爽眠,幽韵撩人。”
兰草气息缓缓飘进浅音的鼻端,她下意识的向旁边移开了一些,却被慕容夜忽然上移的伞柄抵住咽喉,制止了她!
浅音心头一紧,似有只冷冰冰的手捏上心头,将一片冷凝化作冰凌。
“你以为你不承认你是莫皇后,朕就查不出来了吗?”慕容夜轻柔的笑道。
浅音看着他,两人相距很近,近到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睛的颜色,那里面是全然的漆黑,只有在他微笑的时候,瞳色才会转为神奇的幽蓝,他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浮动,浅音收敛思绪,漠然开口道:“皇上可以和萧太后那样心机深沉的人结盟,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查不出来的?”
“你知道?”抵住浅音咽喉的伞柄一沉,慕容夜一贯含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肃杀。
浅音凤眸低垂,神色淡淡,再看不出喜恶:“浅音也只是猜测,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不成?”
“南风逸知道吗?”慕容夜唇角笑意愈深,俯身靠近他,细细声问。
浅音轻笑,“皇上该问的是南风公子,而不是我!”
“他对你动情了吗?”低低的,慕容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浅音的脸颊上,惹得她一阵轻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朕生平最爱看戏,尤其爱看身边人演的好戏!”
“浅音原本以为,身为你的敌人会很可怜,想不到就连你的亲人,你也不放过!”
慕容夜猝然抬头,望见她眼底的轻藐,眼中的幽蓝越发晶亮,清冷的手指缓缓轻抚她的锁骨,温声说道:“朕让你惊惧了吗?”
“皇上需要让人惊惧的不该是我!”浅音止住杂乱的思绪,有意忽略他的触碰,冷冷的说了一句。
“不是你,又该是谁?”慕容夜微窒,眼见她近在咫尺,却有遥不可及的错觉。
这个女子一向都如此冷静吗?当真不怕!
“湘东那场血战,皇上已经忘了吗?”浅音说完果真见慕容夜脸色沉凝,不禁轻声吟道:“飞雪高峰起白尖,空山空人白雪皑;踏碎铁蹄枭雄泪,戎装填埋不留痕!”
慕容夜僵住,握着伞柄的手指点露出清淡的白痕,浅音隐隐在他眼里见到一掠而过的杀机。
“从来没有人敢在朕的面前提起那场血战,唯有你,不但敢讲出来,还在一夜之间提及两次,是什么让你有恃无恐,觉得朕不会亲手杀了你!”慕容夜鸦色的鬓,笑若薰风,吹不散春夜露寒。
“我听说皇上杀人前,喜欢折磨人为乐,你还没有折磨我,又怎舍得杀了我?”浅音的双眸闪烁着涟涟湖光,清冷暗晦。
慕容夜低笑,忽感兴趣的问道:“那你可知朕会怎么一点点的折磨你呢?”
浅音洋装镇定,讥笑道:“皇上不是说了吗?要我成为你的暖床姬妾!”
“你愿意?”慕容夜挑眉看着她。
浅音嗤笑道:“我愿不愿意,似乎对皇上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你倒有自知之明!”慕容夜冷哼道。
“身处他人屋檐下,若还没有自知之明,岂非是很可悲!”
“还是不想求饶?”静静地,慕容夜问道。
浅音冷笑:“求饶有用吗?”
慕容夜反问道:“你不试试又怎会知道没有用?”
浅音睫毛颤动了一下,意有所指:“皇上连为你办事的人都能够下杀手,更何况是区区浅音?”
慕容夜眯着眼睛问道:“此话何意?”
浅音雍容一笑:“皇上又何须拿话试探我,你知道我说的是林虎!”
慕容夜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蓦然搂紧浅音,低柔的问道:“那你可知朕会怎么对待他?”
“林虎知道你太多的秘密,皇上若不杀他,晚上又怎么能够睡得着呢?”慕容夜若想重用林虎,何须等候空缺,更何况他让南风凌好好款待林虎,结局可见一斑!
只是可惜了,她没有手刃林虎为玄玉报仇,想起玄玉,浅音的脸上不禁闪现出一片凄凉!
“浅音,你可听过,聪明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慕容夜眼露寒芒,轻声在浅音的耳畔间说道。
浅音听到他温柔的话如同吔语,不禁下意识的想要转身。
不待转身,慕容夜便迫身过来,吃吃笑着,“怎么,很怕我吗?”
他越是意态亲近,越令浅音越发不安起来。
“皇上说笑了,您是皇上,浅音自是畏惧不已!”浅音索性抬眸迎视。
慕容夜蓦然欺近,几乎贴上她身子,轻笑道:“你若成了朕的女人,可还会畏惧?”
浅音僵了一僵,心中似被扎进一根刺,手足也渐渐发凉。他的身子已紧紧贴了上来,将她迫至床棱,无处可退,“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横竖都是见不得光,既然来到大明朝,你就注定,一辈子休想离开这里!”
浅音脸色倏然变了,来不及挣脱,只觉男子身躯的灼热已透衣而来,手腕蓦然被他拽住,拖着她的手就罩在了她胸前的柔软上。
浅音惊怒,手上如被炭火烫到,心里忽然间涌起浓烈憎恨,想也不想便是狠狠一掌扇了过去。
慕容夜竟不避,脸颊脆生生挨了浅音一掌,脸颊顿时红起来,唇角也渗出一丝鲜血。
浅音用力太过,手腕也震得一阵剧痛,却见慕容夜低低笑出声来,舌尖将唇上鲜血舔去,仿佛舔舐着甘美之极的味道。
“是朕比不上龙殷吗?”慕容夜妖冶的笑道。
浅音怒极反笑,嘴唇颤颤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身为帝王,用如此手段欺辱女子,传扬出去,你的颜面非但不保,还会换来众人耻笑?”浅音怒声挣扎道。
慕容夜不怒反笑,低低的说道:“颜面这东西谁要自可拿去,事到如今,你以为拿话激我,还有用吗?”
话落,慕容夜冰凉手指滑下她腰间,将单衣带重重一扯,单衣尽裂,露出里面的海棠花肚兜,浅音羞恼,眼中隐含屈辱的眼泪,抬手欲掩住胸前,却被慕容夜狠狠钳住手腕,举至头顶。
浅音脸上血色在霎时间褪尽。
慕容夜看着她惨白的面容,越发笑得舒畅,他的手指灵活的钻进在她的肚兜之下肆意轻抚,他的薄唇蓦然压向她的红唇,狠命吸吮。
浅音恨意攻心,牙齿毫不犹豫的咬向慕容夜。
慕容夜及时发现,立马松嘴,就算如此,还是心有余悸,看着浅音怒目相瞪,恨意滋生,不禁流露出嗜血的冷笑,再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慕容夜随手抽调腰间的玉带,狠狠地堵住了浅音的红唇,一是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二来慕容夜也确实是怒了!
浅音缓缓摇着头,清冷的眼神中闪现出浓浓的绝望和麻木。
肚兜撕裂的锦帛声音,在暗夜里发出迷乱的呜咽。
帷帐里面,男子的呻吟妖娆蚀骨,甜靡的气息里,隐隐有一丝血腥泅散……
孽欲里沉浮,宛若被摧毁的浮躁,渐渐湮没在无底黑暗,绝望中的女子玉体,惨白的如同凄凉的残花,明明光彩夺人,却也越发的冷凝如尸。
《》第2卷 关关雎鸠 双女异国暗隙生
浴桶里面的水早就冰凉一片,浅音一遍遍的冲着冷水,使劲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当她在朦胧的铜镜里,见到那个憔悴疯狂的女人时,忽然间觉得很陌生,她的视线然后凝聚在锁骨上的刺眼红肿时,忽然用自己的指甲死命的抓着挠着,瞬间红肿不在,可是她的锁骨上却出现了几道极深的抓痕,泛着血丝。
她缓缓地沉在浴桶里,水浸在伤口上,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以为自己已经不知道痛是什么?一个麻木的人还讲什么痛苦?讲出来都会有人觉得可笑。
可是现在的感觉又是什么?她忽然间笑了,伴随着她的笑声,她的眼睛胀疼的厉害,她已经分不清楚,眼睛疼究竟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冷水灌入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朦胧中,她想起龙殷,虽然爱错了人,但那时候把自己给他,却是心甘情愿的,即使很痛,但也有一份难解的欢愉和喜悦。
后来知道龙殷并非是心心念念的那人,她羞愧,愤恨,失望,懊恼,难解的痛楚也比不上见到四王爷时的羞惭。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也都该舍弃了!
她流落大明,本就可以预见这副残败之身难以保全,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快到她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她的心中迸发出丝丝缕缕的恨意来,萧太后!慕容夜!她若活着,这些耻辱便会永生的跟随着她,她若活着,哪怕倾尽所有,她也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就在那个瞬间,前所未有的仇恨袭向浅音,汇成排山倒海的摧毁誓言。
“姑娘……姑娘!”耳畔间模模糊糊的传来菲拉焦虑的声音,似是良久没有见浅音从水里面冒出头来,菲拉连忙伸手在浴桶里去捞。
摸索之下,终于让她摸到浅音的手臂,使劲力气把浅音扶靠在桶壁上,见浅音睫毛覆盖在眼睑之上,毫无声息,菲拉心里一慌,连忙凑近浅音,忧声唤道:“姑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浅音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发髻早已散了,青丝纷披双肩,衬得脸颊一点血色也没有。
望着呼唤自己的菲拉,方才一心赴死的决绝亦如草灰熄散,她漠然开口,“别唤了,我没事!”
菲拉松了一口气,偷瞄了一眼浅音冷凝的脸色,也不敢多说话,皇上上朝前,吩咐她准备热水进屋,便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她进屋后,看到昨天还倾国倾城的女子,短短一夜之间憔悴的异常苍白,再看她衣被下的身体到处都是青红交加的痕迹,不禁了有所悟,却是什么话也不敢多说。
浅音想站起身来,却周身虚软,身体蓦然沉入水中。
菲拉连忙扶她起来,一双深湛眸子切切地看她。
浅音颓然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寂然无波,“扶我起来!”
菲拉连忙找来干布帮浅音把身上的水珠擦净,要是在平时,浅音定会觉得羞窘,但是现在如果菲拉不帮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浴桶一步。
菲拉搀扶着浅音,因为多少有些武功底子,菲拉倒也并不算太过于吃力,走出屏风,菲拉取出干净的单衣帮浅音穿上,正在系单衣带子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菲拉穿衣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浅音的表情,见她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不禁转身,走去开门。
开门见是昨天和浅音一同进宫的女子,菲拉眼睛闪烁了一下,只听上官琪说道:“可否回避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浅音聊聊!”
菲拉回头看了浅音一眼,见没有异议,不禁点了点头,缓缓关门走了出去。
上官琪走到浅音面前,看到她坐在榻上,青丝兀自带着水珠缓缓滴落,单衣仍是遮掩不掉昨夜的印痕,上官琪眉目闪烁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神色间也有些心事重重起来。
“浅音!你还好吧!”上官琪在浅音身旁坐了下来,缓缓拍了拍她的肩膀。
浅音失去当日清澈照人的目光,凤眸低垂,神色淡淡,再看不出喜恶。
上官琪踌躇了一下,说道:“你恨我吗?”
昨天夜里,这边发生什么事情,她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宛若是虫子一般缓缓爬进她的心里,心被掏空了,还在继续啃噬!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告诉自己没有错!她在这世间早就没有亲人,她如果不救自己,还有谁能够救她!
浅音没有说话,神情清冷,黯然无语。
上官琪也不以为意,说道:“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罢!我只是说出我所知道的事实,你总不希望我的下场和罗刹一样吧?”上官琪忽然掩着面,声音夹杂着一丝哽咽:“浅音,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难道这也错了吗?”
“你有什么错?”浅音忽然出口,话语轻嘲。
上官琪猝然抬头,望见她眼底的轻藐,满腹劝谏安抚的话再说不出口。迟疑了一下,眼睛望着铜镜里朦胧的影像,终是说道:“你当真不是莫皇后吗?”
浅音唇角笑意愈深,俯身靠近她,细细声问,“你见过有人能够从涪陵里面活着走出来吗?”
上官琪定一定神,语声温软,“你不是最好!如今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唯有相互扶持,才能在大明生存下去!”
“你虽然相信我不是葬后,可是慕容夜并不这样想,你就不怕有一天浅音连累了你!”上官琪倒是能言巧辩,只是心机不足,罢罢罢,她虽然害了罗刹和她,但上官琪也是为了自保!只可惜上官琪心机不足,城府不深,若是深交,怕是会连累了自己。
果然一席话出口,上官琪咬了嘴唇,脸色青白得骇人,眸色深不见底。
浅音心中泛起冷笑,忽而说道:“琪儿,为了活着牺牲他人并没有什么过错,我不恨你,是因为如果当时是我的话,我想我也会和你一样!”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情!
怪只怪罗刹的命只能到昨夜!
上官琪的额头冒出细汗,看了浅音一眼,见她眼底深不可测,静静地看着她,顿时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复又察觉动作太过起疑,不禁嘴角扯了一下,仓皇说道:“你刚洗完澡,发丝未干,赶紧擦拭干净,免得着凉,我就不打扰你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浅音低低含笑,越发迫的上官琪惊惶不安,不敢多作逗留,快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浅音坐在床榻上,嘴角含着冷笑,深沉冷冽。
菲拉在外面见到上官琪仓惶离去,不禁疑惑的走进来,看到浅音坐在床上发呆,菲拉看不清浅音的神色,只觉她一双眸子灼亮迫人,看似细弱,却似有着莫名的力量。
菲拉一震,不禁上前拿起干布擦拭起她的长发来。
浅音任由她擦拭着,眼神掠过半开的窗棱,外面有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窗口停驻了一下,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朝室内叫了一会儿,复又扑棱一声,振翅飞走,不留半点痕迹。
快要入秋了,可是大明朝的秋天似乎来的特别早!
《》第2卷 关关雎鸠 寥寥数语讽妃嫔
大明皇宫住进两位元祈姑娘,似乎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大明皇宫!
浅音早饭没有胃口,菲拉是个心细的姑娘,也不多问,跑去膳房,又为她张罗了一些清淡的稀粥,浅音喝了两口,也算是勉强吃了早饭!
早饭刚过,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浅音看了菲拉一眼,菲拉也是很疑惑,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多时,浅音就见菲拉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姑娘,外面来了几位娘娘想要见您!”
“慕容夜的妃子?”浅音睫毛微抬,冷冷的说了一句。
菲拉一颤,显然对于浅音直呼皇上的名讳很惧怕,一时间声音也低了几分,“是的!”
“不见!”浅音唇瓣轻启,漫不经心的说道。
菲拉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姑娘,那些娘娘里面还有如妃娘娘!”
“如妃娘娘?”浅音知道菲拉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人,此番说出只怕另有寓意。
果然,菲拉凑近浅音,低声解释道:“姑娘,皇上还没有册立皇后,虽然后宫姬妾众多,但是如妃娘娘很有可能会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
浅音良久无声,出动这么多的人,想必也是因为好奇和看好戏的心理。
她若不去,那群女人只怕还敢进来撕了她!
出门处处可见琉璃雕瓦,曲折回廊蜿蜒相连,入目便是一处雕花长廊,廊下一池碧水,时值夏末,池中处处可见残败的莲叶荷花,一派萧瑟之姿。
菲拉在前面引路,她穿了一袭丹青宫装,处处可见潇洒利落之风。
浅音默然无语的在后面跟着,眼神寂静无波,耳畔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响,抬头看去,就见上官琪也跟在一名女婢的身后,和她往一个方向汇聚。
上官琪看到浅音,复又收回,淡静的跟在女婢的身后,也没有主动说话,想来还是忌惮浅音之前在房间里面说的话。
帷帐曼曼,金钗摇晃,罗衫叠叠,莺歌笑语,但俱都眼神含刀。
什么叫虎视眈眈?什么叫怒目相瞪?妃嫔面前肆意流香的香茶,飘出袅袅热气,却没有人投之一目。
唯有浅音和上官琪静静的站在大厅里,肆无忌惮的迎向她们的视线。也许对于她们来说,该失去,不该失去的都已经失去,那么今后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是她们所畏惧和害怕的了!
可就算她们不说话,两人的容颜本身就是宫中大忌。
如妃娘娘高坐堂上,穿着一袭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容貌端庄秀丽,眼神深处含有厉芒。
她还没有说话,身旁服侍的宫人,就厉声喝道:“放肆,见到如妃娘娘还不下跪!”
浅音抬眸看去,说话的人脸庞圆润,看起来双十年华,但眉宇间却带着一抹煞气。
菲拉早就跪在地上,看到浅音站着未动,不禁连忙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姑娘,快跪下吧!”
浅音嘴唇浮现出柔柔笑意,似是没有听到非拉的话,静立无声。
上官琪心中天人交战,她若想在大明后宫立足,首先该学会的就是忍气吞声,但是浅音之前讽刺她的话,她还犹言在耳,此刻下跪,岂非是惹她嗤笑。
“都说元祈女子天生柔弱,却道是还有不怕死的!”如妃娘娘轻笑出口,看了刚才说话的宫女一眼,忽然冷声说道:“封素,掌嘴!”
“是。”名唤封素的宫女得意的笑了笑,缓缓走到两人面前,看向上官琪,蓦然出手就是一巴掌。
上官琪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下来,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可见那名宫女用了多大的力气。
上官琪捂着脸,眼神蓦然杀气腾腾的瞪着封素。
封素见了,仗着如妃娘娘撑腰,冷声一笑,又是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上官琪正欲承受,却不见巴掌落下,不禁狐疑的张开双眸看去,只见封素的脸涨得通红,满脸怒气,落下的手腕被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抓住。
是浅音!
浅音不理会上官琪复杂的眼神,狠狠甩开封素的手,封素没有料到浅音的动作,身子向后面踉跄了几步,差一点跌倒在地。
“打狗也要看主人!”浅音冷冷的斜睨了封素一眼。
厅内的嫔妃看到浅音的动作,都是一怔,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敢在嫔妃面前放肆,简直是大胆包天。
菲拉在一旁吓得差一点昏过去。天啊!姑娘究竟知不知道她已经得罪了什么人啊?
“放肆!”如妃看到自己的宫女遭受羞辱,感觉脸上无光,再加上威严受损,气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顿时茶杯在案上倾倒,继而打了个滚,掉在地上,“咔嚓”一声摔得支离破碎,茶水更是在案上肆意横流。
“一个暖床奴才,即使皇上受封,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姬妾,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来人,拉出去斩了!”如妃恼羞成怒,朝外面吼道。
顿时外面就走进来两位侍卫,横眉怒瞪。
浅音在侍卫的手快碰到她的时候,蓦然厉声喝了一声:“放肆!”
浅音的声音霸气外露,透出一股尊贵之气,竟然吓得两位侍卫猛一缩手,竟然面面相眈,真的乖乖退到了一边。
如妃气的酥胸起伏,只差没有用眼睛当场杀了浅音。
“娘娘!就算我只是一个暖床奴才,犯了错,需要受罚,也轮不到您,更轮不到你宫中的奴婢动手!”
“你……”如妃气的手指乱颤。
浅音轻蔑一笑,柔声说道:“娘娘刚才说我只是一个暖床的奴才,那娘娘您呢?不单你,包括这宫中的所有嫔妃,你敢说你们就不是皇上的暖床姬妾吗?即使我们有所不同,那也无非是你们的妃衔高了一些罢了!”
浅音这一席话,可谓是引起众怒,她淡雅一笑,环顾四周,淡漠说道:“我也只是据实以说,倘若惹得众位娘娘不快,不妨告知皇上,让他惩戒我!各位娘娘见谅,我就不陪你们,先行退下了!”
话落,浅音卒然转身,大步离去。
菲拉和上官琪见了,连忙咬了咬唇,跟了出去。
身后传来一阵砰砰啪啪的器皿摔碎落地声,不难想象如妃娘娘气成什么样了!
上官琪的心一瞬间如掉冰窟。
《》第2卷 关关雎鸠 喜怒难测帝王心
回到房间,菲拉就一脸焦急,唯恐如妃对皇上告状,到时候责罚浅音。
如妃手下的封素平时最喜欢仗势欺人,动不动就打她们,菲拉深受其苦,尤其今天见浅音替她们教训封素,可谓是出了一口恶气,对浅音的戒备不自觉也少了很多。
可是如妃娘娘颇得圣宠,如今在姑娘这里受了气,一定会回头添油加醋到皇上那里告状,只怕姑娘到时候难逃罪罚!
偏偏姑娘好似没事人一样,回来后就静静地坐在窗前发呆,也不理会人,更不想对策,这可如何是好!
浅音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上午,她如今沦落大明,在这里孤苦无依,就算要报仇,也该回到元祈,要不然在这里处处受制,说不定自身都难保!
可是在大明,她又该寻谁来帮忙呢?
南风逸?浅音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是瞬间又熄灭。
南风逸说好听点是南风家的二公子,但是地位很低,尤其看他很惧怕南风凌,找他帮忙,他会愿意背弃南风家而出手搭救吗?
她该如何做?究竟该怎么做?
她轻轻地环抱着自己,手放在腰间的时候,忽然触碰到一件物什,眉微蹙,疑惑的取出,却发现是莲花额饰。
那日匪贼入宫,她匆匆换完衣服,莲花额饰取下之后,来不及收好,匪贼已经入宫,无奈之下,只得匆匆的藏在衣服中。
莲花额饰每天携带在身上,她怎么会忘了,莲花额饰如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