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19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
转换着自由的角度,拉伸成美丽的弧线,她像一个深海美人鱼用那漂亮的尾巴拍打着他,引来他满足的激情四射……
“你哪来的技巧?”独孤掠惊艳的同时,也充满疑惑。
她一直与他在一起,呆在苍涛阁里,去哪儿学的这些技巧。
绾鸥一愕然,没想到他享受着还刨根问底,转而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脸上一红将她自己埋进他汗湿了的胸膛。
“说!”独孤掠半是又惑半是威胁的道:“是谁教你的?”
她不肯抬头,她总不能告诉他是从前和同学们一起看a+片看到的吧!虽然她并不以看a+片为耻。
她的逃避却换来独孤掠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带领着她在激流勇进里从高空跳跃,然后停在半空不能进退。
“掠……”她祈求的望着他。
“说……”他非常冷酷的说。
她轻轻的扭动,却是引来更大的颤栗,而这个男人更加绝情的是,双手握着她的腰,不给她有扭动的机会。
“掠……”她再次可怜兮兮的求救,不要让她这么难过。
独孤掠狠着心,也冷着脸,一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做过同样的动作,那排山倒海的嫉妒装满了胸腔,“哪个男人教你的?”
他要宰了她!
“掠……”她抑制不住的颤抖,水晶般漂亮的身体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紧接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你说不说?”在这场拉据战里,天知道他早就忍不住了。独孤掠强忍着一定要她交待清楚,他的小玩偶,只能是他的。
绾鸥又羞又急,可又斗不过他,熟识情欲的身体又一直嚷着:“我渴……我渴……”
“是我看到别的女人这样侍候男人了!”绾鸥只得开口说道。
“你几时去偷窥别人了?”王府里成了亲的,也就是些丫环婆子们了。
什么偷窥,人家是正大光明的拍出来流向市场的好不好?绾鸥嘴一撅,“我以后不会了!”只要回不去现代,她去哪儿找片来看,最多如他所说的偷窥人家,可偷窥,说得多难听,还是不要了。
“掠,给我好不好?”
独孤掠没有说话,却是用行动证明,狂野的带领着她冲向快乐的顶峰。
“小玩偶,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低沉的碎碎声念着,却有力放纵的驰骋。
解脱!
当解脱到来进,绾鸥却抵挡不住。
玩激流涌进,独孤掠绝对是高手,他能让她快乐得想与他融为一体,整个天地间绽放出美丽的烟花,将她淹没。
哪怕是昏迷都好过这无止尽的魂魄荡漾,仿佛要被那激流冲刷得消失了般,快乐得都害怕了
绾鸥像小猫一样低低地叫着:“掠……掠……”
两一起攀登上顶峰时,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对方的满足。
绾鸥软软的、绵绵的依偎在独孤掠的身边,那水晶般透明的身体像是被薄薄的淡淡的粉红色雾气缭绕,美丽不可方物!
独孤掠将她拥入怀中,右手抚上她的肩头,肩上虽然已经没有了伤痕,但留在他心底的伤却抛不开也洗不掉。
春花争先恐后尽情绽放……
春色无尽撩满墙内墙外……
“王爷!”忽然门外冷残在叫。
绾鸥吓得直往他怀里钻,望了望窗外,才惊觉现在是在白天,她和他竟然在屋内……
“最好是有要紧的事!”独孤掠火冒三丈。
“你这人怎么这样!”绾鸥忍不住嘀咕。
看着小女人的娇羞,独孤掠哈哈一笑,咬着她逃跑的还在泛红的耳垂,“没有刑法规定白天不能行鱼水之欢的吧!”
这人,真是的……
万劫不复情(八)
独孤掠一身白衣如俊美的公子哥,带着女眷出行,只见他卸下平时的威严和冷酷,急驰在春风里也渐渐融化了冰雪般冷峻的面庞。他一手揽着绾鸥的腰,一直向西走,山峰巍峨,地势也越来越陡峭,不时可以看到高岭如飞瀑倾泻,雄壮非凡。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
两人共乘一骑,急驰掠过,两袖盈风,两人本就心情极好,此时走出了王府,远离了御凰城,身体与身体互相依靠,心与心也贴得更近,更觉生活越来越美好。
夕阳、山花、绿树、飞瀑……在飞驰的时候掠过,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更觉甜蜜。
一路上,芳草萋萋,满地的野花绽放美丽,生命力蓬勃,处处生机。
将近渊山,只见前方悬崖峭壁掩盖在浓浓的晚雾之中,一道紫红色的霞光在其上方摇曳吞吐,扶摇破空,隐隐有血色缭绕,但却静止如平静的湖面。
独孤掠拉马绕过一处峭壁,放低了速度沿着陡峭崖迤逦而行,淡淡的腥味越来越浓。
透过蒙蒙的晚雾,隐约可见群山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古雅的神殿,那绚丽的霞光便是由此发出。南边的峡谷,一道涧溪从山顶飞泻而下,如银龙摇舞,这便是传说中的渊山。传说中过了渊山,一直往西走,便可以到达真正的神殿。
但是千百年来,只有人走了进去,就不见回来,传说中的神殿便变得神秘无比。
也有人说,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便是在神殿。
可这些没经过证实的猜测,最终成了一个谜团,在人间形成了一个传说。
“穿过这个山谷,翻过前面陡峭的山峰,就能到达渊山了。”独孤掠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对绾鸥说道。
绾鸥笑道:“写命的情报上说,小豌豆就在渊山是吗?”
“写命提供的情报上,说有人在此山见过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自称是小豌豆。无论渊山上是否住着这个女子,我们都要亲自来一趟才觉得心安。”独孤掠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是啊,我欠万家一份情,我答应万前辈要找到小豌豆,掠,你真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绾鸥轻轻的说,将雪白似葱的手指放在他宽大的掌心。
独孤掠望了望缭绕的晚雾,“皇兄也要找小豌豆,这下,你在皇宫里的闺中密友又多了一个了。
“皇上和小豌豆是什么关系?”绾鸥一听到独孤恒也和小豌豆扯上了关系,不由好奇地道。
独孤掠轻轻地笑了笑,才说道:“我听皇兄说,小豌豆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不过在她六七岁时吧,家庭生了一场变故,然后就失踪了。”
“和你们一起长大……怎么你……”绾鸥觉得他话说得有点矛盾。
“皇兄说,我生了一次病之后,就不记得小豌豆了!”独孤掠的绿色眼眸了升起一层薄薄的迷雾。
绾鸥将他抱紧了一些,独孤掠是多么强壮的人,他也会生病呀!“不记得她了,也没有关系。可是,昨天皇上收到朱三行送的那件袈裟怎么失神了呢?”
“我没有问皇兄,好像也是跟小豌豆有关系的吧!”独孤掠说道。
越往谷里走,马蹄声渐渐融入晚雾之中,而马匹也显得烦躁不安,它们摇晃着头,轻轻的低嘶。
“王爷,小豌豆会住在这里吗?”冷残和棋玄一左一右护在独孤掠的两侧。
棋玄的马忽然长嘶惊慌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王爷,棋玄先去探路。”
“大家小心!”独孤掠将绾鸥护在怀里,那双绿眸睁得很大,透过浓雾像x线一样扫射着地面。
百十来人的铁骑都进入了怪石嶙峋的低谷里,一阵一阵的轻雾袭来,虽然有身在隐山中的淡然,却也有对静谧的不安。
“棋玄回来!”独孤掠大手一挥,猛然喝道,随即也扫去了前方的浓雾。
棋玄拉在手上的缰绳一紧,前方竟然是一块大石头,马没感觉到有东西阻碍了去路,若不是王爷这一提醒,要真撞上去,还真是人仰马翻,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站在原地,别动。”棋玄马上镇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堪察地形,前面都是巨石林立,天然的屏障阻止了前行的道路。“这里有战争的痕迹,血迹还未干。”
独孤掠驱马上前,一手抽出了缠在靴周围的红墟软剑,绾鸥在他怀抱里缩紧了身子,小豌豆岂不是有危险……
这里的天气很奇怪,天色还未晚,怎么就会有晚雾浮了上来,而且有越来越浓的趋势,棋玄说有战争的痕迹,是谁在这里发动了战争,又是谁在这里流下了血,长埋在这里?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绾鸥措手不及,她抱着开心的心情来找小豌豆,没想到人还未找到,却遇上了危险。
冷残已经拿出了归玄紫光,顿时那些不能像独孤掠能透视的人,都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
横七竖八的身体,倒在了乱石丛中,全是一身绚烂的金色,拨开迷雾之后,清晰的映入大家的眼帘。
原来从入谷开始就放射出来的光芒,不仅仅是神殿发出来的,还有这些倒在了迷雾之中的人穿在身上的衣服散发出来的光芒。
独孤掠下马,拥着绾鸥,向身后的铁甲部队说道:“你们要小心!”
冷残已经走到这些惨死的尸体面前,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又接二连三的探了好几个,全都是已经死去了的尸体,而且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棋玄坐在马上,绕过石堆,在周围看了看,回到独孤掠的身边:“大约有二、三十具尸体,全都是穿同样绚烂衣衫的人。”
万劫不复情(十)
死者身上的伤口各异,有伤到头部的,有伤到颈项的,也有伤了胸膛的,或是腰上,看不出来是什么门派的战争,但死法有一样相同,全是一剑致命,可奇怪的是怎么只有一方的人死亡,可是死人不会说话,而且血已经开始变黑,死了也有好一阵子。
“那……有没有……小……豌……”绾鸥颤抖着说不下去了。
棋玄说道:“没有女子的尸体,这些全是男子。”
“那还好……”绾鸥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可此时,从前面的迷雾里飘来了一块纱巾,绾鸥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独孤掠拉着她的手也一滞,两人同时对望一眼,心里想着小豌豆也是蒙着块纱巾,会不会……有关联……
“走,继续往前走。”独孤掠抱着绾鸥上马,绕过巨石嶙峋的低谷,继续向前行。
冷残的归玄紫光照明了大家前行的路,“王爷,前面是‘紫莓森林’,传说中一个被诅咒的树林,没有人敢靠近的。”
“‘紫莓森林’!你说的是那个住着矮人巫师的黑森林?”棋玄凝重的道。
“诅咒?”绾鸥一听吓一跳,好像银狼王也是被诅咒了,就变成狼了,“那我们……会不会变成紫色的草莓了?”
被诅咒变成动物,还可以四蹄腾空四处跑,如果被诅咒成植物,那不是只有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待被采摘的命运了。
呜呜呜,她不要变紫色的草莓,因为只要独孤掠要一次她,她的身上就被种下了很多很多的各种各样的草莓,而且他每次都会非常欣赏自己的杰作,好像这个仅倾天下的王爷,不仅是带兵打仗的将军,还是“种田”的农家好手!
“你现在就是一枚紫色草莓,如果要变,也是将你变成水晶草莓!”独孤掠揽着她的腰蹭着她幽香的发丝。
冷残和棋玄在一旁听着,也不由一笑,王爷一向是不苟言笑,现在和绾鸥姑娘在一起久了,竟然会说笑话了,王爷不知有没发觉,在她身边,不擅长微笑的御狼王变成爱笑的人,他忘却战场上死伤无数的部下与敌人,忘记人类相残是多么的残忍。
“掠,人家说真的呢!”绾鸥听到冷残和棋玄的笑声,终于知道这个男人在打趣她,不满的嘟了嘟嘴。真是的,这个男人,又不得毛头小伙子,总是炫耀他的绾鸥有多么美丽,他的绾鸥偈水晶草莓,他的绾鸥怎么怎么……
越是接近神秘的“紫莓森林”,两人的气氛更是有一种丝丝的甜味,将本来的神秘的地方都冲淡了。
独孤掠微微一笑:“据说‘紫莓森林’的巫师能调制出一种魔药——仇视药剂,专门分开相爱的男女情人。”
“有这么神奇?不过,他怎么可以拆散相爱的情人呢?俗话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嘛!”绾鸥有几分不满的情绪更甚了。
“这也只不过是传说,又没有人证实过。”独孤掠见她微微有些恼怒,不由揽紧了紧她的小腰。
“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绾鸥紧张的望着他。
独孤掠低下点,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我们也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分开!”绾鸥也用小脸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坚毅的下巴。
此时的绾鸥,和全天下恋爱的女子一样,对爱情有着太多的憧憬,对爱情有着幸福的希望,对于爱情是抓在手中的沙,恨不得和最爱的人一起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两人的爱情不需要太多的玄幻色彩,只需要云卷云舒的逸致,只需要日出日落的守候,只需要天睛下雨的问候,只需要冬暖夏凉的感受。
“掠,我有没说过,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绾鸥羞涩的笑着说道。
谁知独孤掠绿眸一瞪,“你才喜欢上我?”
“哦……那个……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绾鸥赶紧反驳,这什么鬼“紫莓森林”,才一踏进就说错话了。“是已经……之前的已经……你明白吗?”
“小玩偶,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我?”独孤掠眯起了眼睛。
绾鸥对于他这样的眼神,很是熟悉,这是他发怒之前的征兆。“掠……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只是用词不当嘛,你知道,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那文化底蕴是很深很深的,我学艺不精,用错一个字你不用计较吧!”
独孤掠突然勒住大黑马的缰绳,绿眸里升上莫名其妙的笑意:“小玩偶,说呀!”
“唉……很早很早以前……”绾鸥黑眸一瞪,这人怎么了?难道也中了“紫莓森林”的邪,跟她翻陈年旧帐。“我忘了……”她是真的忘了,说了太多的谎话,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说真话了。
“是不是在乾闼那一仗,我救了你之后……”独孤掠非常好的提醒她,只是绿眸变得更深。
“那一次,我说过吗?”绾鸥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思忖着,好像真正喜欢上他,是最近的事情呢!“恩恩……说过的,说过的……”权当说过吧,他确实也“舍身”救了她。
尽管,享受的是他!
独孤掠绿眸一暗:“我怎么觉得你那次说的和这次不同呢?”
“哦……掠,我想对你说真话,你可不要生气……”绾鸥决定跟他说清楚,免得堵在心里难受。
“恩,你说……”独孤掠驱马慢慢向前走,微微一沉吟道:“我不生气。”
绾鸥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其实那次在乾闼,我是骗你的……”
感觉到独孤掠的身躯一震,绾鸥马上解释道:“我只是权宜之计,你知不知道,你在苍涛阁里用铁链绑住我对我……”
脆弱的花蕊(一)
感觉到独孤掠的身躯一震,绾鸥马上解释道:“我只是权宜之计,你知不知道,你在苍涛阁里用铁链绑住我对我……那个……那个时,我有多恨你……当然也有多怕你……”
“所以你就又编了谎话来骗我,在战争结束的第二天在我的营帐里,说已经喜欢上我了。”独孤掠接着她的话说。
“是……”绾鸥避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我当是真的好怕,怕你再将我绑回苍涛阁的囚牢里,你知道……你那样对我……你让我无地自容……”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我当时是气疯了,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冷静,可你也倔强得让我不得不狠心,你可知道,我那样对你,我也很痛苦……”独孤掠抬起她的头颅,静静的说。
绾鸥翦水的眸子仰望着他:“既然自己也痛苦,你还下那么狠的手,害得我……害得我……丑死了……”
“哪里丑,知不知道我在惩罚你的时候,也惩罚了自己,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姿势有多又惑人……”独孤掠擦去她眼里的滢滢水雾。
“不准再说了,你欺负了我那么多次,我在乾闼算计你一次,算来算去,还是我吃了亏。绾鸥捶打着他,不依不饶的说。
独孤掠一笑:“要不?等找到小豌豆之后,我让你欺负回来?”
“谁要那样欺负你?”绾鸥破涕笑道。
“让你欺负我一辈子,总可以了吧!”男人骄傲的说道。
一辈子,是啊,他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绾鸥静静的仰望着他。
独孤掠的绿眸里非常平静的凝视着她:“答应我,不要让别人碰你!”
“看你说的,我好像水性杨花一样的?”绾鸥娇叱道。
“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他是谁……我不会在囚牢里羞辱你……小玩偶,你也爱他是吗?”独孤掠忽然幽幽的说道。
没有了嫉妒,没有了强势,也没有了霸占,好像这话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样。
独孤掠口中的他,是指银狼王吗?
绾鸥心里一紧,银狼王,她甚至没有去关注他生死不明的消息,她也爱他吗?爱着他的奋不顾身保护着她,爱着他的狼兄狼弟的义气,爱着他背着她飞驰的感觉,爱着他强势逼人的姿势?
“我不知道,掠……对不起……我忘不了他……我知道我这样不对,爱一个应该一心一意、忠贞诚实,可我没有做到……”绾鸥逃避着他的目光,她竟然会对一只狼念念不忘!
独孤掠的眼睛里一片空茫:“小玩偶,我没有让你忘了他……”
“那……你希望……”绾鸥没有再说下去,强势逼人的独孤掠是她所熟悉的人,可此时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也会落寞,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她却措手不及……
忽然,独孤掠将她拥进怀里,“我希望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想他,当有一天,你会回到他的身边……”
“掠……我不知道他是谁……”她只知道他被诅咒,每逢月圆之夜就变成了一只狼,一只银白色的大狼,率领着群狼守护着御凰国的国土。
独孤掠手指在颤抖:“你不知道就算了……”小玩偶,若你知道他是谁,你定会失望的!
“你有没发觉,银狼王好久都没有吃过女人了?”绾鸥忽然说道。
至从上次她穿越而来撞见银狼王的好事后,银狼王当着她的面咬断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杀过女人,也没有杀过生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被解开诅咒了?”她忽然没来由的开心起来。
“但愿吧!”独孤掠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绾鸥也是吃看脸色这碗饭的新青年,马上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两人共骑在马上一直向“紫莓森林”前行。
“紫莓森林”就近在眼前,这片黑色的充满玄疑的森林,却在暮色中非常平静。
绾鸥看了看,和普通的森林很多地方都不相同,明明是云雾缭绕,却又点燃了很多火光;明明是枝繁叶茂,可树根却已经枯死已久;望望天上,明明是美丽的夕照,森林里却已经是月色妩媚。
这——
太让人吃惊了!
绾鸥虽然被眼前的新奇景象所迷惑,可一想到这矮人巫师专门做情侣的杀手,不由还是不安心:“掠,我们还是绕道走吧!”
“不要怕,有我在!”独孤掠拥着她,“走,我们找小豌豆去!”
“掠……你真的不生我的气……”绾鸥还是再次确认一下,虽然先前是骗他喜欢她,可现在,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独孤掠说道:“你还有没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了……”绾鸥不知道两人的气氛从刚才还好好的,一提到银狼王就变了样。“我很担心小豌豆出事!”她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一向胆大无比吗?今天去找小豌豆是怎么了?不用担心她,既然躲过那场毁灭性的灾难,定是还存活在人间,不是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独孤掠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
绾鸥的心也冰凉冰凉的,一进入林中就遇见了尸体,这算不算是征兆。“我总觉得‘紫莓森林’怪怪的,我们走别的路去找好不好?”
“去渊山只此一条路,况且,不知道是不是矮人巫师不让别人打扰而故意放出的鬼话呢!”独孤掠抱着她驱马前行。“有我在,不怕!”
“我没有怕,我只是……”绾鸥忽然低头笑了笑,“太敏感了吧!”
“喔?”独孤掠抬高她的脸,她倾城倾国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福”二字。
脆弱的花蕊(二)
那微微一皱的俏鼻,那盈盈水波的黑眸,还有那红润的薄唇,抚着她尖尖的下巴,他的手上也溢满了“幸福”。
被独孤掠捧在手心的幸福像花蕊般伸展开来,绾鸥只觉得有一种沉甸甸的收获。
既然人兽殊途,那么不管银狼王是谁,绾鸥也只是记着他的好,而不是去奢望再做他的女人,而此刻,被这个男人拥在怀中,才是最真实也是最幸福的。
不是吗?幸福就是有个人拥着你!
无论是荆棘满地,还是花开遍地,无论是危险时刻,还是平淡如水里,有个人,衷心的拥着你,拥着你的身体,也拥着你的心!
“走!”独孤掠抱着她率先进入“紫莓森林”。
沙沙吹动的树叶,可明亮的火光却丝毫不受影响,冰蓝色的月光下,藤蔓在相互交谈。
交谈?
对!
互相移动的树枝,扭曲着缠到了一块,像是一种古老祭祀文,又像是完全不同于人类的语言。
大黑马非常通人性,一听主人这样说,总是四蹄专注的踏行在森林里,遍地眼花缭乱的的多色蘑菇像豪华别墅的地毯,铺满了整个“紫莓森林”,也“阻止”了前行的道路。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噻箩箩哩……”
绾鸥不自觉的哼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在静谧的“紫莓森林”里一直回荡回荡……
“请问:踩蘑菇的小姑娘,要去哪里呀?”独孤掠听着她哼着歌,却又像是在说话。
大黑马的脚下全是被踩烂的各种各样的蘑菇,再经过后面的骑士部队们一走,完全是一条通道了。
“掠,采点蘑菇回去做多色汤喝!”绾鸥笑道。
独孤掠微微一凝眸:“你想谋杀亲夫!”
绾鸥恶狠狠的说道:“如果哪天你不再爱我了,我就用多色汤毒死你!”
“找到小豌豆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米寿带着大部队来铲除‘紫莓森林’的所有蘑菇,免得其它四国的女子都伤心而死郁郁而终!”独孤掠一扬马鞭,向前急驰而去。
欢声笑语回荡在此刻,他们顺利走出“紫莓森林”,并没有遇到矮人巫师,也没有看到受伤的人们。
绾鸥不禁为自己过多的担心感觉到好笑,诅咒,哪有那么多诅咒呢!
走出布满冰蓝色月光的森林,外面又是一番风景!
金色的夕阳斑斑点点洒在春花烂漫的山头,传说中的渊山已经能看得到庐山真面目了,那坐落在半山腰的神殿,似乎就是小豌豆住的地方?如果她这么多年真的生活在这里,绾鸥来找到她又说些什么呢!
这里绿树成荫,相对于第一道谷里的浓雾和“紫莓森林”的神秘,这里显得好似桃花源般的美丽。
但是,飘浮在空中的除了夕阳无限好,还有星星点点的血丝。
挂在树枝上,有被绑在树根上的,有倒在地上的,也有被埋在乱石堆里的……
杀人手法和谷口如出一辙,想必是直往神殿去了。
冷残和棋玄已经下马检查伤口,其余将士也集中精力注意周围的情况。
忽然,棋玄叫道,“王爷你看!”
独孤掠翻身下马,同时抱下了绾鸥,大步踏过乱七八糟的尸体,疾步走到棋玄旁边。
“小豌豆之墓!”绾鸥叫了出来,马上吓倒在独孤掠的怀里。“掠……这……怎么办……”
“挖坟!”独孤掠斩钉截铁的说道。
绾鸥瘫软在他的怀里,“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我只知道对死者负责。”独孤掠安慰着她。
马上有士兵开始挖,说它是坟,还不如是用乱石砌成的乱石堆,墓碑也是用一块比较光洁的石头上写的字,而且是用血写的,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什么也没有。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乱石全部拿开,已经隐约看见浅湖色的衣衫,绾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摸着怀里的万氏巫术书,这一本书是唯一能够相认的证据了。
终于,一具蒙着面纱的妙龄少女躺在了石头下面,袅袅娉娉的身姿虽然被石头压过,但还是保持着美丽的身材,瀑布似的黑发散落在手臂一侧,另一只手抚着胸口,好像要拿什么东西,却成为一个永恒的姿势定格在这一瞬间。
“小豌豆……”绾鸥扑了上去,“你怎么样了,小豌豆?”
她胡乱摸着她胸口,想要探测还有没热气,全身冰冷如雪,而且姿势也已经僵硬。
“掠,你快来救救她呀……”绾鸥哭道,这么多天的寻找与努力,原来见到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如果万老前辈泉下有知,也定不能安息呀!
“小豌豆,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绾鸥从怀里拿出那本万氏巫术书,放在她的胸口。
独孤掠环视了四周,走到她身边,沉默着,望着神秘的面纱出神,忽然耳边有若有若无的颤音,竖起耳朵凝神一听,除了他带过来的百十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还多了几十个出来,俊脸一冷,拉起绾鸥:“小玩偶小心!”
利爪爆伸出蓝色的光焰,即使有独孤掠的保护,还是烧在了绾鸥的身上,那藏在浅湖色水袖的妖冶五指,也滑过了绾鸥的肩头。
而绾鸥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清醒过来,已经被独孤掠抱离了地面,她看着小豌豆的尸体灵活如常,赶紧叫道:“活了,活了,掠你用什么办法让她活过来的?”
独孤掠没有回话,而是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的红墟剑已经出鞘,爆长七尺,挑开了“小豌豆”的面纱。“原来是你!”
脆弱的花蕊(三)
听到独孤掠说“原来是你”,绾鸥也愣在了当场,她还在悲伤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而且不明白小豌豆为何好像是在攻击她,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这个穿着浅湖色衣衫的女子,长裾广袖,面纱下的容颜是人类皮相的十美之一,她在笑,她望着绾鸥娇笑,笑得妩媚,也是胜利的笑容。
“不……怎么可能……不可能……”看清楚是谁之后,绾鸥退后一步,丝毫没觉得肩上的痛楚和蓝火焰烧到秀发的心疼。
出生于信仰佛门的小豌豆应该是温怡的,微笑的,像轻风、像清泉,像这世上最柔和最洁净的阳光。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怎么可能是这个有着野心勃勃有着权欲私欲的女人?
七公主?怎么会是七公主?小豌豆怎么会是七公主?
“撤退,我们中计了!”独孤掠疾声暴喝。
“御郎,你走得了吗?”面纱被独孤掠用红墟剑斩碎之后,七公主也不再是装模作样扮假尸,而是大大方方的站立于小豌豆的乱石碑之上。
朱小七设了埋伏,绾鸥也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看着刚才地上的、树上的死尸,此时全部活了过来,将独孤掠带着的百十来骑士部队团团围住。
“你——不是小豌豆。”
“我是小豌豆。”她的声音透露着得意,还扬了扬手上的万氏巫术书。“我也是朱小七。我是小豌豆和朱小七的血融在一起而生,我具有皇族的血统,也具有万氏巫术的精华,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是你杀了小豌豆?”绾鸥悲苦的笑道。
除了悲凄的苦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一个与自己同生共死的人杀了人,她要杀死自己以谢天下吗?
“本宫看上她,是她的荣幸!”七公主得意的一笑,然后望了望冷酷绝决、满脸愤怒的独孤掠,j笑道:“做得好,铿!”
铿!!!
一句“铿”让绾鸥感觉到事情不妙,她定定地看着七公主,假冒小豌豆骗我的眼泪无所谓,但你不该骗独孤掠陷入埋伏之中。
好苦,好苦。
七公主在陷害她。
可是,她不是还没拿到那半张羊皮吗?
七公主再次扬了扬手上的万氏巫术书,“谢谢你在军机处为本宫找到这半张羊皮,本宫会赏你!”
,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朱小七的每一句话,貌似说得风光无限,却都含着要独孤掠将她置于死地的境况。
那明明就是万氏巫术书,她却说成了是找寻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地图——
半张羊皮!
况且,这半张羊皮是在地下皇陵里的万家佛堂找到的。
原来朱小七这个坏女人处心积虑的不仅仅是诬陷她,还要得到半张羊皮去找寻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下落。
“将万氏巫术书还我,那不是什么半张羊皮,什么水晶头骨地图。”绾鸥冷冷的道。
她才不信朱小七是小豌豆呢!
“铿,不用怕,今天这里儿就独孤掠长眠的地方,就算你窃取了他的这半张羊皮,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朱小七继续煽风点火。“从来没见你哭过,你哭起来可是梨花带雨呢!”
如果早知道是你,绾鸥她才不会哭呢!怎样才能拿回属于万氏的巫术书,她可开始头疼了。
“看到没?你们今天走不出去了?御郎,念在咱们夫妻情份上,我让你和你所有的骑士们全都埋葬在景色秀丽的风水宝地,你再爱她有什么用,她一样要听我的,血淋淋的背叛了你。”朱小七笑道。
独孤掠没有理会朱小七的话,只是望向了绾鸥,她没有反驳,她该死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平常话多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此时紧抿着倔强的失了血色的双唇,而那双黑眸冷得像刀刃,仿佛要把朱小七钉死在墓碑之上。
“铿,过来!”朱小七娇声说道。
绾鸥单薄的娇小身躯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也不动,眼底,太阳的阴影沉沉,阳光直射到她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暖意,那双翦水的眸子,彻底结冰。
朱小七忽然柔声道:“御郎的床品太差,回到本宫身边来,本宫知道你不会真的爱他,而是为了完成本宫布置给你的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你不再是绾鸥,你是本宫的‘铿’,也是逍宣国的铿。”
由胸臆间漫出来的痛,犹如刮骨钢刀,刮痛她四肢百骸,也刮痛她心灵最脆弱的地方。绾鸥极缓地说道:“放掠走!”
一旦隐藏在心中的担忧变成现实,还是措手不及来面对,绾鸥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让人们明白,她是“铿”,她自始自终都是“铿”,就算她拥有现代人的灵魂,可身体却摆脱不了“铿”的一切。
那是绝望的眼神,无论她作过多少的努力,就算她熬过了残酷的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就算她曾试图作过抵抗,还是被朱小七算计得死死的。
绾鸥不敢看独孤掠,她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刀剑相击,杀戮声起,朱小七埋伏在这里的人和独孤掠带领的骑士部队已经交上了火。
朱小七瞄了一眼战场,“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本宫的话,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咱们也可以做到像独孤掠两兄弟一样,江山同坐,男人同享。”
“我叫你放掠走!”绾鸥突然大声吼了出来。“我讨厌你的江山,我恨你的男人!”
“本宫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讨厌本宫的江山,本宫的男人!”七公主没想到她反咬了铿一口,她却没有发火,反而是冷得像冰。“别忘了,我们曾一起共享……”
脆弱的花蕊(四)
绾鸥的眼神像两道寒芒,直射过去:“从你在边关抛下我喂银狼王那次,你就不再是我的主子了。
为什么他们一起巡关,就她一个人被丢了银狼王的老窝里,绾鸥可没忘记是在银狼王的“卧房”里醒来,她怎么被遗弃了,怎么死掉的,没有人说过。可绾鸥不是“铿”,她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
最后虽然没被银狼王咬死,还死里逃生,可也承受了女人最难承受的切肤之痛,银狼王强迫了她,霸占了她。
哦……银狼王……那个黑暗生物……她也曾发誓要宰了他一雪前耻……
往事不可追忆!
只要一想到她是被效忠的boss出卖,心里就有上万把刀伸出来,要刮骨割肉。
“铿,你还执迷不悟?独孤掠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朱小七没有想到这时候“铿”还没有想通。
他利用了她?他利用她什么了?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宠她如故,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在古堡里依然舍身救她,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安排她在军机处做事,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给予她最缠绵的水||乳|交融,这也算是利用吗?
她绾鸥看不出来独孤掠在利用她什么,反而是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挑拨她和独孤掠之间的关系,掠,我没有害你,你信我吗?
“那你是一定要选择背叛本宫了,是不是?”朱小七忽然冷厉地道。
绾鸥忽然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从来没有效忠,何来背叛?”既然是她继承了“铿”的身体,现在就是她作主。
幸福,只能是自己抓在手中,她没有背叛独孤掠,那么,独孤掠会相信她吗?
“你忘记了本宫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了吗?”朱小七不承认自己的挫败。
绾鸥瞪视着她:“说不定是你杀了我的父母,然后再养我,给天下造成一个假象,让我效忠于你。”
朱小七一听到这话,脸色速变,“你就是这么多谢你的再生父母?”
“那好,今天我不杀你。绾鸥甩了甩盈袖。
朱小七嗤笑一声,道:“你杀得了本宫吗?”
“但我能杀死自己!”绾鸥说,像在述说一件吃饭穿衣的事那么平常。
她要赌,像朱小七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然怕死了,既然她们俩人“同生共死”,都在身体里埋下了“双蛇蛊”,那么,善于分析心理因素的绾鸥,当然也不是个只挨打的主。
“本宫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朱小七尖叫一声,扑了一来。
手中蓝色火焰出手,就将绾鸥整个人包围在其中,然后十指像十把利剑,直直的指向她身上的各处大|岤。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躲开?”独孤掠在一旁激战,看到她居然不躲不让,心下大骇,赶忙飞奔上来将她拉开,再接下这一记蓝焰掌。
那惨白的小脸,那视死如归的绝望,那被人陷害的苦楚,全部落入独孤掠的眼里,他的小玩偶,不……她不会背叛他……
绾鸥肩上的伤流出了血,十根手指,十个洞口,汩汩流着鲜血,她应该很痛,却麻木到任鲜血横流一点也没有知觉。
朱小七又一招攻了过来,冷笑道:“背叛本宫的人都得死!”
一招架开她的攻势,“小玩偶……”独孤掠看着她,她双眼茫然,好半晌,看见他在她身边,眼圈一红。
“我们走!”独孤掠抱着她,跨坐上大黑马,向原路返回。
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