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17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给我吃了什么?”海姆在众人面前不仅落败,还被冷残喂药,恼羞成怒作势再扑。
“你家太子的解药!”冷残说道,不给君岫寒的手下试用,怎么知道这个毒太子又发明了什么新药,让这些无辜的使臣们服下呢!
“太子,我……”海姆跟在君岫寒身边最久,当然明白主子不会轻易交出解药,一时之间脸色煞白。
君岫寒脸色一沉,“还不走人,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几时?”
被主子一骂,海姆禁声,当看到格符背上的画时,又惊叫了起来:“谁在你背上画了一只龟?”
“当然是本姑娘我了!”绾鸥笑道:“这次作为礼物回篑,送你们一幅浓墨乌龟画,下一次,若再有机会,哼哼……”
格符差点去撞墙,脱上衣衫撕得粉碎,咬牙切齿的望着依偎在独孤掠怀里的绾鸥。“下次本将军要斩了你的手!”这女人,敢画个乌龟在他身上,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欲之尾巴(五)
“本王要斩得是你的人头!”独孤掠冷冷的说道:“你们都不能走,这药的功效还没有验出,炎太子需住上几日。”
君岫寒绿眸里是轻视的目光:“御狼王这是禁锢?”
“这也是为御凰国和各位使臣们着想,你处心积虑送出的礼物只会害人,皇兄对你这样的人已经是宽容了,别在这里煽风点火。”独孤掠冷冷地道。“棋玄,等一下宴会结束,带炎太子去双月阁住。”
“是,王爷。”棋玄答道,然后转身向着炎太子道:“皇上已经给各位准备了酒菜,请上坐位饮酒吃菜,稍后棋玄会带各位去双月阁休息。”
程洛接过冷残手上的药,棋玄他们一行人也跟着独孤掠回到自己的位置。
当君岫寒等人回到坐位上时,大家松了一口气,炎纹国以老虎作为图腾,本就凶恶无比,而且他们擅长巫术和使毒,更令其它几国闻风丧胆,现在他们表演完毕,总算是不用担惊受怕。
“破荒国的礼物到!”
至从收到了炎纹国两样棘手的礼物后,现在大殿上的人们一听到礼物二字,都是摒息静气,不敢大意。
“我国神兽,守备破荒国,功垂千载,现送一只给邻国御凰国,希望破荒国与御凰国代代永相依。”破荒国使者的话谦恭而有礼,令独孤恒在压抑之后龙颜大悦。“好,破荒国与御凰国,永结兄弟友好之邦。”
“翼风国的礼物到!”
任谁都看得出来,破荒国是想与御凰国交好,这也让在场气氛活跃了很多。
翼风国的人带来的是一架别致的风车。“帝王,大殿上的余毒未尽,风车可净化殿上残留的余渣。”
顷刻间,大殿好像云海翻腾,依稀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飞腾入空,绾鸥的瞳孔随着那些东西不断地放大再放大,好像是一只鹰在扇动宽大的翅膀,净化了大殿上的空气。
“翼风国的神兽是天鹰,他们占据空中优势,令黑暗势力难以控制。”独孤掠对她说。
绾鸥点点头,天鹰是高空掠食动物,本身就没有天敌,但他们将自己的图腾文化融于创新之中,发明出这样别具新意的风车,确属罕见。“不知道逍宣国会送什么呢?”
逍宣国虽然与御凰国是联姻关系,看上去两个超级大国是强强连手,可实际上都是权宜缓兵之计,对于这一次朱三行的亲自之行,恐是也是有目的之行。
果然不出所料,绾鸥还没想到什么目的,独孤掠就在她耳边说道:“朱三行必是拉拢朱小七和皇兄,让他的太子之位在老皇帝有生之年不落于他人之手。”
绾鸥在逍宣国也听闻朱家兄弟争太子之位,自古帝王之家为了最高权利和欲望骨肉相残,在电视上看多了,就连历史上的留名青史的太宗皇帝,也是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害了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做皇帝多没意思!”
听着她的感叹,独孤掠苦涩的一笑:“你看皇兄就知道了,辛苦无人知,却还要背负全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幸福生活的责任,小玩偶,你知道吗?皇兄十五岁登基为皇,御凰国现在可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啊!”
绾鸥抬头凝望他:“那也有你的功劳,你率领着铁甲部队令其它四国闻风丧胆,军事力量的强大才能令别国不敢欺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幸福生活。这是不是就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你有兄弟姐妹吗?”独孤掠忽然问道。
绾鸥一愣,想起了她的弟弟,忽然眼睛一热,“嗯……我有个弟弟……”
“你很疼他?”看着她眼圈儿泛红,独孤掠握着她的小手。
“不……我总是欺负他……”绾鸥扁了扁嘴角,“他很调皮……父母很头痛……老师也无奈……不过他很聪明,比我聪明多了……”
独孤掠笑道:“你总是以自己的独有的方式疼爱他,皇兄也是,他疼爱我胜过他自己,所以,亲情在我们的眼里都是无价的。”
“恩……掠说得对……”绾鸥也笑了,眼角望了望大殿之上,七公主已经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人知道。“朱三行要献宝了!”
两人顺着目光望过去,朱三行来到殿中央,千孜赫手上托着一件极轻的的东西,这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所周知,逍宣国是中原五国最富裕的国家,作为国际大礼,肯定是一份含金量极重的礼物,但千孜赫托在手上感觉轻飘飘的。
“帝王,逍宣国和御凰国乃联姻国家,长久以来的和平相处令我们两国友谊更加深厚,三行不才,淘得此物,作为帝王的生辰礼物,敬献给帝王。”朱三行示意千孜赫打开来。
在礼盒里躺着的……是一件……袈裟……
没错!就是一件袈裟。
棋玄接近千孜赫手里的袈裟,确认无任何不妥之后转交给毛公公,毛公公再拿给帝王独孤恒。
只见独孤恒的脸色从威严变得瞬间迷茫,两眼直直的看着手上毫不起眼的袈裟,良久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朕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小豌豆……”
轻轻的“小豌豆”三个字,甚至比水晶头骨还更具有震撼力,绾鸥脑中轰然一炸,瞪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独孤恒,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绾鸥静静地仰视着那件看上去很普通却似乎有着深远意义的袈裟,透过那件有意义的袈裟,独孤恒呆呆的望着台下的朱三行,慢慢的,迷惘退去,独孤恒恢复了他优雅至极的笑容,有点僵硬的伸出左手,微微颤抖着,努力朝袈裟上摸去,轻柔地、试探地抚上袈裟。
不欲之尾巴(六)
“三太子的情意,朕记下了!”独孤恒沙哑低沉的说道。
“佛门袈裟……小豌豆……”绾鸥轻轻的说,想起了那日在皇陵里见过的景象,她误闯皇陵,误入万家的佛堂,有佛象,有小豌豆,还有一行字:万氏一脉,永绝于此。
感觉事情越浮出水面,情况就变得越复杂,小豌豆的身世,还有她整个家族的命运,似乎都与皇族有迁连。
不……不会是独孤恒……
绾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独孤恒知道小豌豆,并不代表是他……下令杀了万氏一脉……
这究竟深藏着怎样的联系,绾鸥感觉像团乱麻,越来越纠结也越来越乱。“掠,你知道吗?”
“你是说皇兄的小豌豆,还是那件袈裟?”独孤掠问她。
“什么是皇兄的小豌豆?小豌豆是你皇兄的吗?”绾鸥不解。
独孤掠低头笑道:“你放心,小豌豆一定会找到的,一有消息,写命就会告诉我,至于小豌豆和皇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众人不明白为何一件袈裟能引起独孤恒这么大的兴趣,但所谓礼轻情意重,既然人家御凰国的君主都不在意了,他们这些使臣也就开开心心的喝酒吟诗看美女了。
“下面,是朕为各国使臣准备的飞天舞,大家一路来到御凰国,辛苦了!”独孤恒令毛公公收起袈裟,含笑向他们说道。
奏乐声起,美女们穿上舞衣像蹁跹的蝴蝶,在大殿之中像白色的茉莉花在飞舞,春意盎然的夜晚,一曲飞天,笛声悠扬,将所有的不快乐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众人倾听着那高山流水似的旋律,静静的,轻轻的在心灵的扉页上挥洒,品着美酒,遥望美女,整个思绪就沉浸在靡靡之音了。
仿佛是诠释灵魂的语言,仿佛是云卷云舒的逸致,仿佛是超然忘俗的境界。而那涤荡灵魂的颤音,如山呼海啸般扑天盖地而来让人神采飞扬!轻柔舒缓的时候,又似一根洁白的羽毛,不住的撩拨心扉,缓缓打开心结!
摇曳的舞姿,挥动的云袖,在人们心灵深处布下一种永久的安详、和谐和甜蜜的力量,让人久久地沉醉在天籁之音里,轻如飘羽,在洁白的梦里飞升。
“姐姐!”有人在拉绾鸥的衣袖。
绾鸥正沉醉其中,像春天柔柔的清风一样拂面,像百花盛开一样鲜艳,像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清透的音律,像清纯甘美的泉水,超越了世俗红尘,覆盖了贪念。忽然被打断虚幻的梦境,才看到是……
“柳烟!”绾鸥叫道,“你也在呀,我还以为你没回宫呢!”
柳烟向独孤掠行了一礼:“见过王爷……不对,应该是见过姐夫……”
“贫嘴!”绾鸥怒嘴道。
“现在到了使臣们相互吹捧的相互拼酒相互评美女的时候了,你要不要出去透透气!”柳烟笑道。
“好!”绾鸥站起身,她也正要出去冷静一下,理清楚乱如麻的关系,小豌豆的事情已经摆上日程,相信不用过多久她就可以见到那个女孩了。
两个女孩一路从后门出了大殿,站在馨香的后花园里,任月光沐浴在身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辉。
坐在秋千架上,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草丛里,想起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绾鸥遇见了独孤掠,从此两人是天雷勾地火,从来没有太平过。
“我说过吧!御狼王才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你看应验了吧!”柳烟笑道。
绾鸥差点从秋千上跌下来,“是呀是呀!你再算算有没人能找到第十二颗水晶头骨?”
“说到这个,姐姐你也对它感兴趣呀!”柳烟说道:“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应该存在,只是还没有人找得到。”
“万年算一卦,试试看,是谁先找到?”绾鸥将秋千越荡越高,仿佛天空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好。“柳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吗?”
……
“柳烟……”绾鸥飘荡起来,整个白色的裙裾在空中飞扬,根本不知道柳烟已经不在她的秋千架上。“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柳烟真是的,就算你是乱占卦,她也不会相信呀,怎么一声不吭呢!
“柳烟……”绾鸥又再叫了一次。
“想知道为什么要找第十二颗水晶头骨,就跟我来!”空气中有一丝声音在飘荡,气若游丝却又一闪即逝。
“柳烟呢?”绾鸥问道。
声音又传了过来:“跟我一起。”
难道是绑架?谁敢在皇帝的御花园绑架人,绾鸥一惊,四处张望,却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怎么办?
好像她每次都是柳烟的救星,每次遇上柳烟,她总是要做个大英雄。
绾鸥急忙往大殿跑去,她要告诉独孤掠,今晚有刺客,叫他一定要小心。
在拐角时却被人拉住了衣衫,她正要放声尖叫才看到是冷残,他点点头示意跟着对方走。
这个独孤掠,真是好人啊!连在皇宫里都安排冷残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那么,既然冷残说跟上去,独孤掠也应该知道了。
前面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展开轻功在宫殿上方掠过,冷残伸出了手,想拉着绾鸥跟上去,可一想不对又缩了回来。
绾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低声叫道:“走!”足尖轻点,以若离弦之箭暴射了出去,害得冷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前面引他们的人并没有在皇宫中停留,而是飞向了宫外。
在一处古老的建筑废墟旁停了下来,这是一座经过战火洗礼的宫殿,处处都残留着历史的印记,一根根巨石雕刻成的图腾柱,已经在岁月流逝中被被春夏秋冬横扫得遍体鳞伤,只有那斑驳破碎的浮雕图案还在默默讲述古老的传说。
不欲之尾巴(七)
风吹过芭蕉叶,呼啦啦地响星星点点在天空跳跃着、扭曲着,浸润着仿佛来自古老洪荒的节奏。
一个男人独自坐在阴暗的角落,目光里虽然在绾鸥身上徘徊人,绿眸却冷得可怕。
“我来了,可以将柳烟妹妹还给我吧!”绾鸥望着他说道。
“姐姐,救我!是炎太子劫持了我!”柳烟听到绾鸥的声音赶忙叫道。
炎太子,君岫寒!
绾鸥高声叫道:“君岫寒,你有没卑鄙无耻了些?想找我还要用些手段,快点放了柳烟。”
男人站起身,一身黑衣黑得通透,也黑得神秘无比。“叫你的侍卫冷残在外面等着,我有话要和你密谈。”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东西要我和密谈?如果是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事情,先放了柳烟再说。”绾鸥不由讥讽道。
君岫寒走到她的面前:“好久不见了,你却比以前更加漂亮了,跟我进来,我提供给你的情报绝对比第十二颗水晶头骨比小豌豆还要值得。”他靠近她。
绾鸥感觉到他的气息,一种阴冷的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好美!”他低头凝视着她的脸,细长的眉下水汪汪的眼,唇若胭脂肤如雪,漂亮得无不让人失神,君岫寒在微微转头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吐了一个字:“铿!”
绾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君岫寒……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得……绾鸥……天色渐晚的还在海面盘旋的海鸥……”君岫寒一改今天在朝堂之上的冷淡,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和绾鸥很亲密。
柳烟和冷残都站在了他的身后,可海姆和格符却没有见到人影,在这座古老的风化的建筑物面前,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看上去没有人砍伐所以能长得特别高大。高大的树冠几乎隔绝了阳光和月光,顽强的藤蔓狠狠地把根茎刺入参天大树中。所有的植物都拼命朝高处挣扎,去抢夺阳光和生存的机会,留给地面的是一片阴郁的黑暗。
天若有情天亦老!树本无心,却要排除万难找寻所有可能的生存机会。
绾鸥,你呢!
难道你对独孤掠没有爱吗?
难道你已经为自己规划了怎么死了吗?
难道你不再挣扎不再争取不再燃烧了吗?
难道你就放任自己的生命从磨擦从堕落直接走向毁灭了吗?
“好!本姑娘信你一次!”绾鸥陷进他的绿眸里,转头对冷残说道:“你和柳烟在这里等我,半个时辰之后我就出来。”
冷残说道:“可是,王爷说……”
“没事的,冷残,掠说不定已经向着这里赶来了,君岫寒他需要我,绝对不会害我性命。”绾鸥说道,然后向君岫寒妩媚得一笑:“炎太子,是吧!”
君岫寒望着绾鸥:“我君岫寒从不向人承诺,但今晚我向你发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害你性命。”
“好感动……”才怪!绾鸥一手捂着胸口,她脸上的神情,惊讶、不解、好笑甚至还夹杂了一点儿受宠若惊的喜悦的神色,虽然是理所当然,但总是有一丝做戏的味道。
然而君岫寒压根就没有理会绾鸥的话,反而转过身,含笑扫视愕然的冷残和柳烟。“你们俩在这儿等着,半个时辰后给你一个完整无缺的绾鸥!”当然,君岫寒狡猾的一笑,她不愿意跟你们回去,又是另当别论!
穿过密林,进入一幢古老的房间。绾鸥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君岫寒靠在斑驳的墙壁上,看着他专注的注视着自己,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此刻却被月光沐浴了一层温柔的光辉。
“说吧:引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我吧?”绾鸥正色道。
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怒骂,没有了慵懒似小猫的风情,也没有了拂光掠影间的将天下男人一网打尽的理想,只是一个冷静的绾鸥,站在古老的城堡前。
“跟我走!”君岫寒忽然说道。
绾鸥嗤之以鼻,但却正色问道:“为什么?”
君岫寒认真的审视着她:“我冒着生命危险来见你,你在朝堂之上与独孤掠卿卿我我,还屡屡打击我,我可以原谅你一时的无知,但是,这次,我不放手,你必须跟我走。”
“笑话,我不认识你,何来跟你走的说法?”绾鸥冷冷的道。
“别说我不认识你,就算以前真的认识你,也不会和一个战争犯在一起。为了这些虚幻的东西,你动用了权利和掀起无数的战争,杀戮了谁,又解救了谁?你可知道乾闼那一仗,有多少人是为你挑起的战争而无辜牺牲掉,你可知道你是在踩着他们的灵魂给自己铺上权欲的道路?你可知道乾闼的上空有多少失控的亡灵?难道就为了第十二颗心晶头骨?就为了你所谓的一己私欲?”
君岫寒一双绿眸直视着她,没有说话。
“君岫寒,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厌恶,令人恶心,我不说乾闼那一仗,就说今天,在朝廷之上,你先是用‘不欲之尾’迷惑众人掀起一阵妖风阵阵,再是将水晶头骨制作成绝顶毒药,要毒死朝廷上所有的人,毒死皇上,毒死使臣们,毒死无辜的人,我绾鸥是谁,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一个没有道德没有羞耻之心的禽兽不如的人走?”
君岫寒幽幽地叹了口气,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住口!”话一出口已经来到她的跟前。
“铿,别忘了就算是独孤掠肯要你,你也摆脱不了你铿的身份?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说建立万古基业指日可待,对于一个在战争里长大的天才少女,你会嫌死的人多?这会不会是我今年听得最好笑的笑话。”
不欲之尾巴(八)
绾鸥侧身避开君岫寒:“掠有多爱我,你今天已经看见了,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君岫寒阴沉着脸,死死地看向绾鸥,他的眸里是冷酷,他的声音充满怨毒:“你竟然爱上了独孤掠,你竟然爱上了……”
“那是我的事,如果你今天引我来这里是听你讲建国大业,对不起,我没兴趣。”绾鸥作势要走。
衡量人心,是她经常做的事,欲要拿下一桩订单,就越是要表现得满不在乎,而此刻陷入疯狂状态的君岫寒,也只不过是她一个逢场做戏的客户罢了。无论你有多难缠,她只需要给点回扣,就此天下太平,而她需要拿下的订单,则是势在必得。
“铿……对于双蛇蛊,我有办法为你解开……”君岫寒对着绾鸥月光下的背影说道。
绾鸥没有转身,瘦削的双肩却一震:“为我下双蛇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这句话?”
看来,他对她的已知的数多过想象。双蛇蛊?双蛇蛊?该死的双蛇蛊?
“朱小七利用了你,利用你的忠心让你主动服下双蛇蛊,然而我并不知道她为你吃下的是双蛇蛊,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铿,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男人在月光下不断的扭曲,手骨怪异地弯折变向,锋利的指甲嵌入手掌之中,血色滴嗒像是晚间的露水从树叶间滑落。
这是一个狡狯的男人,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绾鸥不知道,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为什么要第十二颗心晶头骨?”这才是重点,独孤掠今天说过,传说中的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的藏身之地在一张羊皮卷里,七公主要她去找回半张羊皮卷,那么只能是——
另外半张羊皮已经在她手上了。
“傻瓜,谁能拥有第十二颗水晶头骨,谁就能控制整个天下,传说中的这第十二颗水晶头骨,能解除世间的所有病痛,能令冰雪回春,令百物繁盛,能消弭一切恶端。”君岫寒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说给她听。“你难道全都忘了?”
原来铿是知道的呀!
绾鸥定了定神:“既然能控制天下,那么意思就是说也能唤醒一切黑暗势力,颠覆一切自然生存的东西。”和指环王一样的道理,谁拥有了这枚有魔力的戒指,谁就拥有了统治世界的力量。
她明白了!
一切都是权欲在控制着人,控制着有着光洁修长的四肢,头顶生出柔软的毛发,头颅虽小却隐藏阒凶涛巨浪般的种种狂想,并且有实现它们的可怕的能力。
世生万物,唯人与神拥有相仿的面貌。
上古之神既然孕育出天地万物,孕育出十二颗水晶头骨,却不知道是人类最为垂涎的东西。
“对于贪婪的人类,天神是会发怒的。”绾鸥忽然笑了笑。“君岫寒,你也在找寻,是不是?却不知道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真的只是一个传说呢!”
“我找寻它,是用于研究,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第十二颗水晶头骨确实存在。”君岫寒的语声是少有的严肃。
绾鸥微微侧身,“研究?研究毒素出来?我对于你们征战天下不感兴趣,也对这第十二颗水晶头骨不感兴趣,如果你说完了,我走了。”
“铿——”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绾鸥失去了耐性。
去它的第十二颗水晶头骨!
去它的双蛇蛊!
去它的羊皮卷水晶石!
她微微侧目,迎面对上的却是一双闪烁着冷酷光芒的绿色眼睛,“铿,你忘了在我身下的快乐吗?”
“胡说……我与你几时有过……”绾鸥怒道,“我不认识你,对你也从来没有过快乐的期许。”
君岫寒拨弄着她的发,眼眸深沉:“铿,喜欢在我的身下还是喜欢在独孤掠的身下吗?”
“你……你无耻……”绾鸥几乎开始咆哮。
冷静!一定要冷静!
绾鸥明明是纯洁之身,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下……
“看着我的眼睛……铿……想起来了吗……”
君岫寒的绿眸里闪烁着残酷的占有,“在那个月亮又大又圆的夜晚,万物都在沉睡,却有人夜夜笙歌……”
“你……你是……”绾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可能?”
不可能有双绿色的眸子就是那只狼!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只有义气的狼会是眼前的君岫寒!
“不……我不信……君岫寒,你骗我……”绾鸥往角落里闪躲,被这样的男人碰触,她不如死掉。
君岫寒梦幻般的一笑:“铿,我怎么会骗你……我爱你呀!”
“鬼要你爱我呀!爱我你就去死,死了不要再回来!”绾鸥望着月色下的君岫寒,从身到心开始冷冻。
“作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怎么能让我去死呢?”君岫寒笑道。
绾鸥想起了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夜晚,那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圆,她打破了银狼王的好事,被他强俘,被他扑倒,被他吃掉……她的第一次就成了狼爪下的牺牲品。
“我不仅要你去死,我还要将你碎尸万段!”绾鸥甩开两条盈袖,向他缠了过去。
君岫寒不避不让,当盈袖缠着他时,他顺势扑向绾鸥,将她面向古墙抵在墙壁上。“我就喜欢这姿势!”
绾鸥泪如雨下,她的心开始颤抖,每一次,银狼王都是从后面抱着她进……入,她看不到他,也无法抗拒他,她就是那待宰的羔羊,任屠刀在她身上横切竖砍……
得意的揽着她痉挛的身躯,君岫寒拨弄着她如缎的发丝:“铿,是我……是我令你尖叫着哭泣……是我品尝着你水晶般的纯美……是我带给你苦痛……是我被受了诅咒……是我疯狂的占有了你……是我不顾一切的吃掉了你……”
不欲之尾巴(九)
“不……你不要再说了……”绾鸥无助的尖叫,她永远也忘不了银狼王当时凶狠的嘶吼,野蛮的进犯,还有她惨绝人寰的叫声……
疼痛,疯狂的叫嚣……
悲哀,无法的忍受……
反抗,没有一点效果……
她无法抵挡,也得不到饶恕……
只能任其摧残,任其摆弄,任意为之……
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那是一个痛苦的梦境,现在却被这个男人硬生生的撕开,她情何以堪,她颜面何存?
“开始很痛苦……慢慢很快乐……最后是享受……若没有一举将你变成我的人,今天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君岫寒丝毫不理会她此时是我么痛苦,笑着说道。“铿,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让你忘了独孤掠……我会让你只有我一个男人……”
有的痛苦一次已经足够,如果再来一次,恐怕没有人愿意接受。
“我要杀了你!”绾鸥冷不及防的转身十指伸进了他的锁骨。“我要终结这种痛苦,就只能叫你去死!”
十条血痕顺着锁骨蜿蜒而下,绾鸥毫不留情的将指甲当利剑刺了进去,一味的软弱只会被欺负,她不要被欺负,她不要……
“铿,你的功夫都有我教的,你怎么杀得了我?”君岫寒等她刺够了,才慢慢的说。“如果你为第一次的粗暴而泄恨,我让你泄恨。”
“别在我面前提那该死的第一次!”绾鸥吼道。她是社会主义有为新青年,早就将第一次要怎么样的观念抛光了,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第一次交给这样一个可恨又可恶的禽兽。“我讨厌听到第一次!”
“独孤掠就让你喜欢?她还不是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强行据为己有,为什么你就愿意跟着他而这么恨我?”君岫寒开始发怒。
绾鸥凄然一笑:“独孤掠,呵呵,掠……”她喜欢他吗?她是喜欢他的吗?
她才不喜欢他,谁会去喜欢一个将自己当作暖床的工具?
可是,这一刻,为何她会想他,想他出现,想他救他,想他在她身边,想他宽阔的胸怀,也想念他的霸道。
想念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有我可以依靠,我是你的男人,你依靠着我……”
“掠……为什么你还不出现……为什么?”绾鸥此时像一个溺水的人,唯一想抓的救命稻草就是独孤掠。
君岫寒将她压倒在地上,“既然你那么想他,我就让你再次尝尝我的厉害,是我的功夫好还是他的好?”
“不……你去死……掠救我……”绾鸥感觉到他的身体像一具蛇一样扭曲,也像蛇一样冰冷,而他压下来的姿势也不对……“君岫寒,你不是银狼王?”
君岫寒并不说话,只是疯狂的扯着她的衣服,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是一种触目惊心的惨白,像一个怪物一样疯狂。“你不是也爱上银狼王吗?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
她爱上银狼王了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君岫寒,你真卑鄙!”绾鸥奋起一脚,踢向他的下面,然后跑开来。“你不是银狼王,知道为什么吗?”
君岫寒没有说话,可眼睛里的绿色像浓浓的粘液,要将她粘住。
“一个简单的问题,若你是银狼王,你怎么会在干闼一仗里,反咬炎纹国的人,抢了炎纹国的粮食和马匹?”绾鸥整了整衣衫说道。
君岫寒无话可说。
“狼是动物界最忠贞的,也是领土意识最强的,若你是银狼王,你为什么不保护自己的国家,反而帮着御凰国对付炎纹国,反而要咬死自己手下的大将,知道吗?塔巴可是被咬得尸骨无存呢!”绾鸥继续说道。
君岫寒的唇角抽动了一下,那张不算丑的脸上有些抽搐,视线变得恐怖。“这个问题我不回答有我的理由,但你不能否认我嵌进你身体时的感受?”
“对于这一点,我也可以解释给你听。还有我想问一句:你和七公主是j夫滛妇,对吗?”绾鸥直指他们的关系。
“你如何猜到的?”君岫寒不禁仔细打量起她来。
绾鸥一笑:“双蛇蛊的作用是什么?相互感应得到对方的身体。当银狼王和我欢好的时候,你刚好在七公主体内,所以我的痛苦和我的尖叫你身同感受。”
“铿,你变坏了?”君岫寒疑惑。
“是嗎?”绾鸥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告诉过七公主,她不信,你比他聪明。”
“那铿去哪儿了?”君岫寒不解。
绾鸥凝眸:“或许去闯荡江湖去了……或是已经……”被你们害死了,确实也是死了,不过,她还不打算告诉君岫寒,以免他起疑。“或是已经嫁给了一个江湖大侠,做神仙侠侣了。”
“你呢?你和银狼王欢好,又和独孤掠欢好,为什么容不下我?”君岫寒阴沉沉的脸上一腔怒气。
“看你不顺眼,你长得五官不正,五脏不全。”绾鸥笑道:“炎太子,你真蠢!”
“你敢骂我?”君岫寒怒道。
“杀你都敢,何况骂你?”绾鸥道。
“是该骂,我今天不管你是不是铿,都要带你走,你只能是我的。反正你又不是真心爱独孤掠,跟他在一起和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关系?我依然可以给你做正妃,假时时日,你还是炎纹国的皇后呢。”君岫寒的绿眸里闪着浓浓的占有味道。
绾鸥撇嘴:“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真心爱独孤掠?”
君岫寒望着她身后从天而降的黑影j诈的一笑:“因为你曾发誓要杀了独孤掠,因为你曾说过接近他都是为了做卧底,因为你说女人最好的复仇办法就是让男人爱上你……”
不欲之尾巴(十)
“够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仿佛从天而降的黑影一把抓住绾鸥,向她吼道。
跌落在他宽阔的怀里,绾鸥顿觉一喜,可看到冷酷的俊脸上是莫名的大火,心知悲摧了,丫丫的被君岫寒那个小人算计了。
“掠,君岫寒胡说!”绾鸥抱着他的腰,然后生气的朝君岫寒吼道:“我和他们都是光明正大,银狼王有民族气节,就算是被诅咒成一头狼依然为国作贡献,独孤掠是战争之狼,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喜欢他们,和他们欢好又怎么样?倒是你,只能和那个有些野心和的七公主在一起,小心哪天,七公主将你杀死在床上,然后灭了你们炎纹国?”
“为什么不让冷残跟进来?”独孤掠怒吼道。
绾鸥扁扁嘴道:“君岫寒骗我?他说可以找到小豌豆。”
“他说你就信,你有没脑的?”独孤掠瞪着她。
“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会来的。”绾鸥摇了摇他的胳膊。
“敢走?”独孤掠放开绾鸥,横在君岫寒的面前。
君岫寒一笑:“来得可真快,御狼王,就算你外面有三千精兵,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那倒要看看是谁先横死当场?”独孤掠说道。
凌厉的剑气撕破了夜空的沉寂,独孤掠挥剑架住君岫寒这一剑,紧接着长剑抡圆,映着漫天的银光,全力横劈竖斩,连还他十剑,一剑比一剑狠厉,一剑比一剑凶猛。
君岫寒在接到第六剑时终于招架不住他力沉如山的力道,开始变幻身形,腾跃、游走、翻滚……
剑起剑落,苍茫的夜色中,周遭像一个巨大的的陷阱,吞噬着凡间的生灵。
“掠……”忽然听到绾鸥一声大叫,几乎同时,冷残他们也冲了进来。
“该死的你!”独孤掠大声骂道,一剑刺穿君岫寒的肩,双双跌落进绾鸥掉下去的陷阱里。
“抓住我的手!”独孤掠舍弃对付君岫寒,飞身扑向正在下坠的绾鸥。
风越来越大,卷起一地尘土,绾鸥从古屋里掉下去时就一直双手乱舞,此时被密集的尘土扑面打个正着看不到下面的状况时,被独孤掠抱在了怀里。
他把她埋在他怀里,护住了她,此刻的沙土不像先前那样无规律的乱飞,而是形成一个清晰的漩涡,把他们卷在当中,一声格外尖锐的啸声传来时,绾鸥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整个人天旋地转起来,如同晕车一样的强烈反胃感让她差点呕吐出来,幸好,有独孤掠输入真气给她稳定心神。
随着声音的突然停止,漫天的风沙也在同一时间再次诡异的消失掉,只见独孤掠长剑一抡,刺向墙壁,两人在距离地面一米处停了下来。
绾鸥悄悄抬头看,不看还好,一看又大叫了起来:“怎么全是尖刀布在下面?”如果……如果不是独孤掠抱着她,她早就身受酷刑而挂了吧!
该死的君岫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想害死她。
“别怕,有我在!”独孤掠忽然轻声道。
绾鸥抱着他的腰,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安宁过,她抬头望他:“对不起!”
“君岫寒本就是针对我,觊觎你,就算不出现今天的事,他来到了御凰国,也迟早会闹出大事的。”独孤掠平衡着剑身的重量。
地面是铺着一排排纵横交错的尖刀,明晃晃的白雪雪的尖刀,等着他们下去被扎死。
这个陷阱不大,却是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君岫寒可谓是处心积虑导演了这场戏。先是用柳烟引来绾鸥,让绾鸥误以为是针对她,而君岫寒真正的目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原来君岫寒是想杀……你……”绾鸥不由心分里一紧,如果不是她制造了机会给君岫寒,独孤掠怎么会身陷险境。
原来当地面凹陷时,君岫寒就在等机会,他利用铿的身份,企图唤醒铿的战斗力,然后留她不成又编出银狼王的谎言,终于独孤掠来到,然后又陷她于不义。这是怎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环环相扣,步步生莲。
就算是她善于分析人的心理,也不会料到君岫寒有如此深的心机和这么完美的陷阱。
设置的陷阱,用风尘遮挡视线,用啸声掩盖听力,然后就等着他们直直的坠落,摔倒在尖刀上,双双生亡。
原来独孤掠面对的边防敌人就是这样一个狡猾的人,竟是出些卑鄙招术,然后不费一兵一卒将之杀死,不禁为上次的干闼之战更加后悔,如果不是她任性,可能就不需要牺牲那么多的士兵。因为米寿面对的,不止是敌方的军队,还有一个像狐狸一样狡猾像老虎一样凶猛的君岫寒。
黑漆漆的陷阱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绾鸥的眼神是温柔而多情的,这一眼,令独孤掠心情大好。“我们先排队一部分尖刀,站到地上。”
“好!”剑身的重量太轻,两个人的重量又太重,还不知道能承受多久,绾鸥被他一只大手揽在怀中,“我用双袖扫走尖刀,你抱着我好不好?”
当独孤掠一手抓着插进古墙里的剑柄一手抱着绾鸥的腰,绾鸥已经展开盈袖,扫走了一排的尖刀,尖刀非常锋利,不时划破了她的衣袖。当扫除一尺方圆的地方时,剑身急速下滑,“走!”独孤掠抱着她飞向那块空地。
“唰唰唰!”独孤掠的脚刚落下,刚刚排除障碍的地方又伸出了更多的尖刀,鲜血从他脚下流出,瞬间就染红了地面。
“怎么会这样?”绾鸥骇然道。
万劫不复情(一)
独孤掠将她揽在怀中,“君岫寒这个人做事很沉稳,沉稳到不留一线生机。”
“我扫其它地方!”综鸥急忙挥舞云袖,将陷阱周围的尖刀全部扫走,可还没等他们移位,黑红的尖刀像雨后春笋一样在暗夜里吐露着妖邪的光芒。“掠,放我下来……”
他的双脚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也就被尖刀割的更深,即使他穿着玄色的靴,依然流着鲜血……
“想都不要想!”独孤掠瞪了她一眼,她也要站在刀尖上,“只要有我在,就不要有这样的念头。”
眼睛一润,眼泪化作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