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15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野心她根本无力阻止,可至少现在,她能真正切切的拥有着他。
对她的主动独孤掠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开始享受她柔软的唇瓣。绾鸥觉得自己的双唇被这个霸道的男人热情而粗暴的蹂躏,自己的身子也几乎要嵌进男人的体内。
独孤掠的温柔只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除了那一次在马车厢内,他总是一如继往的占据主导地位,永远不懂得柔情,而且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碰到伤口的痛,绾鸥痛哼了出声。
在独孤掠听来,无疑是一曲若闻天籁的小夜曲。吻得她快要窒息时才放开她,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
在她唇上再次印下浅浅的一吻,独孤掠的绿眸在黑暗里闪着光:“你可知道勾引我是什么后果?”
绾鸥甜甜一笑,她当然知道挑起了他的欲望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她累了,她倦了,她需要这个宁静的夜晚,需要有幅宽厚的肩膀抱紧她,最最最无耻的是——
她需要这个男人来摆脱七公主的控制。
“掠,今天我们玩个新游戏好不好?”绾鸥在他的绿眸里羞红了脸。一半是羞耻,一半是心虚。
“哦!”独孤掠挑眉欣喜的望着她。
在独孤掠默许目光下,绾鸥像倩女幽魂一样的飘开,取来两条手娟。“乔伊-戴维森说过,有创造的氛围,能令双方更加活跃。”她吹熄了灯,迅速的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乔伊-戴维森是谁?”独孤掠的语气里有明显的责备。
在黑灯瞎火里进行欢爱,绾鸥见他虽然有一点恼怒,但并没有拔掉时,才轻轻的说:“那是我家乡的一个两性治疗咨询师,我也没见过他。
独孤掠的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另一条手绢:“这一条是给你自己准备的是不是?”
“本来是,但我很怕,很怕看不到你的样子。”绾鸥幽幽的说,眼睛里却盛满了雾气。
时间一瞬间静止,绾鸥还没有来得及呼吸已经被一具高大而滚烫的身躯压在了身下。男人的粗硬紧紧抵着她柔软的下体,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小玩偶……我的小玩偶……”独孤掠的眼睛虽然已经被遮住,却已经找到了她的嘴唇,并且滚烫的唇印了上去。
难道是传说中的夜能视物,绾鸥不禁为自己的小把戏担心了,可是已经无力阻止独孤掠野兽般的攻城掠池,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的滚烫,另一只手罩上她胸前的柔软。
绾鸥停止了呼吸,乞求他的大手不要到处乱走,他再往上爬一寸,就碰到了她的伤口。
他的身子像一团火,几乎要将她熔化。
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但已经来不及酝酿前戏了,“痛……”他的手抚上她的左肩,她也不顾一切的挺起了身子。
双重的痛楚令她咬紧了嘴唇还是泪流满面,用身体又惑男人可真是个体力活,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却要重装上阵,搞得风风火火。
“怎么了,小玩偶,你怎么哭了?”独孤掠的手离开了她的左肩,准备摘下眼罩。
无论她怎么压抑,那低低的、沉沉的哭声还是逃不过练武的独孤掠,“对不起,很痛是不是?”他埋在她的体内,没有动作。
“掠……我被你这样……再也嫁不出去了……”感觉到他的温柔,她低声笑着抓住了他的大手与之十指紧扣。
这是怎样霸道的一个人呵,会为了她压抑自己。
这是怎样嚣张的一个人啊,会任他遮住眼睛进行。
这是怎样野蛮的一个人啊,以前总是让她哭着承受,此时却在意她哭。
独孤掠听到她的轻笑,低下头怜惜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你只能嫁给我,小玩偶。”
“可是……可是……”此时的气氛如此之好,她实在是不想提七公主这个人。
“没有可是。”语气是一如继往的霸道:“逍宣国煽动炎纹国发动战争,七公主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所以,他们处心积虑的联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没碰她有屁用啊!”绾鸥叹了一口气,七公主可是感受得到你此时的柔情蜜意,感觉得到你进入时的强悍,感觉得到你对我的强烈爱意啊!
听见她不文雅的控诉,独孤掠惩罚似的掐了掐她的小蛮腰。“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要将你圈起来养才乖。”
“你千万不要圈养我!”绾鸥笑道。
掠,别圈养我,有朝一日你定会后悔的,你定会后悔圈养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要夺你江山的豺狼虎豹。一颗晶莹的泪珠滑下她的耳畔,融入黑漆漆的秀发中。
“你是我的宠儿,小玩偶,难道你忘了。”独孤掠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给她以热烈的疼爱。
赌气的扭了扭身子,绾鸥灵光一闪,那个变态女人不是也受了伤吗?现在也感受得到独孤掠的热烈和巨大吧!
好!气死她!
让男人的疼爱淹没她所有的恨意吧!
让她作为女人享受最后一次的柔情蜜意吧!
不要圈养我(三)
“掠……快点……”绾鸥煽动着他急速的索取,在一片快乐里迷失了自己。w
“小玩偶,我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快快乐乐……”独孤掠听到他的邀请,没有半分踌躇,便急急的奔驰。
激|情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绾鸥感觉已经失去了自我,因为她的自愿,也领略到了真正的美妙。而独孤掠带领着她翻越千山万水,直到一个柳暗花明的世外桃源。
刹那间的万紫千红、流光异彩、芳姿妖妍、靡丽动人,仿佛高空中绽放的最美丽的烟花,不知道是谁的瞬间,还是谁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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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万籁俱寂。
等她哭够了、哭累了、哭睡着了时,独孤掠才摘掉绑在脑袋上的手绢。
当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与他一起绽放时,他除了惊讶就是欢喜。当看着她裹着厚厚的锦被孤独的缩在角落里时,他感觉她不再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而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她所有的孤独,她所有的伤心,她所有的心事都藏在了豪华的锦被里。
只是,她不知道,就算天黑,无论用什么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绿眸里都能看得见。只要他用心,就能看得见她,看得见她的笑脸,看得见她的泪水,看得见她的小小腹黑,也看得见她的晶莹剔透。
伸出了大手,却停了半空中,独孤掠也会怕,怕惊醒她,怕打搅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独孤掠何曾怕过谁?此时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有一种就快要失去的感觉。
她为什么哭?她不肯说。她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否则以她的个性,不会隐忍。
“掠……”绾鸥忽然叫了一声,只见她脸上泪痕仍在,微蹙的眉头仍有解不开的忧虑。
独孤掠靠近了些,抚上她的脸,塔巴的那一掌已经没有了痕迹,可却打在了他的心上。“小玩偶,睡吧,从今以后,没有谁敢再欺负你。”
像是听见了他的承诺,绾鸥忽然翘起了唇角微微的一笑:“掠……”还将小脸往他的大手里钻。
“我在……小玩偶……”独孤掠托起不是一具美丽的头颅,而是他的整个世界。
感觉到了温暖,绾鸥迷迷糊糊中又向他靠了靠,锦被从肩上滑下,左肩触目惊心的伤痕顿时再次映入眼帘。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怒气冲天怒火万丈。
原来她今晚的游戏,都是为左肩上的伤痕作铺垫。
原来她一直想遮住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左肩上的伤痕。
原来她思念的不仅仅是家乡,而是她心里的伤痕。
将她温柔的抱在怀中,独孤掠的绿眸是一片天地无声的幽暗:“无论是谁伤害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随着时间的逝去,独孤掠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等着她,直到将浓墨的夜色等成了雾茫茫的白色,再等成了旭日初升的淡红色。晨曦逐渐染入房间,大地也慢慢苏醒起来。
日出,晨光染得天空一片灿烂,光晕相互交错在空中,显得绚烂而温柔。
绾鸥醒来就看到他的绿眸正专注的落在她的脸上,“看什么呢!还不去练兵?”她摸了摸脸上,没有什么东西可看的呀。
独孤掠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微笑着起身,“你快穿衣服好不好?”绾鸥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不是没有见过他健美的身材,可是每见一次,她就心动一次。
古铜色的皮肤,健壮而有力的腰肢,修长堪比模特儿的双腿,特别是那双微微粗糙却能带领她领略她到最高峰一览众山小美景的大手,那双手那么邪恶,却又那么的有力。
“真怀疑你昨晚是故意不遮住眼睛,就是为了偷看我的身材。”已经穿好衣衫的独孤掠转过身打趣她。
“才没有呢!”绾鸥悄悄的探出头来呼吸,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睡之前的衣衫完好无损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独孤掠的眼里,可他不动声色:“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那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随便进入,泄露了军事秘密我会吃不完兜着走的。”绾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其实她这样说,最主要是她对军事方面的资讯不感兴趣,就算跟了独孤掠去,她也会很无聊,不如窝在被子里睡大觉。
独孤掠走到床边,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乖乖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恩恩……你快去上班吧!”绾鸥点着头。
“上班……”他疑惑的看着她。
“哦……就是去练兵的意思……”绾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怎么来了这么久,还没能习惯早不做职业丽人了。
独孤掠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赶我走的意思?”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绾鸥眨着亮闪闪的黑眸,笑呵呵的保证:“你还不去训练场,士兵们会笑话你的喔。”
“乖!”他走时,再次揉了揉她的头。
“什么嘛!我又不是小猫小狗。”绾鸥咕哝着倒在了被窝里。
走到门外的独孤掠听到她这句话,笑意溢上眉梢,望了望天空,万里无云。
疾步走近军机处里,沉声叫道:“写命。”
一个瘦瘦的男子马上走到他的面前。
“去查昨天谁伤了绾鸥,那个人跟她是什么关系,特别强调:秘密进行。”独孤掠下了命令。
“是!”写命答道。
冷残走了进来:“王爷,逍宣国这次派了太子朱三行和千孜赫前来祝贺皇上的生辰。”
“铿没来?”独孤掠忽然问道。
不要圈养我(四)
冷残说道:“铿已经失踪很久了!”
“什么时候的事?”独孤掠一冷凝。“为什么一直没向本王报告?”
冷残急忙道:“王爷大婚时,铿就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可是逍宣国一直没有对外发布,也没有派人找过,那只能是一样:被派出秘密执行任务。”独孤掠猛然一惊,“难道昨天绾鸥被铿伤了?”
冷残脸色一变:“王爷,昨天黄昏在收兵时,看到七公主府上出现一蓝一红两团火焰,大约持续了一柱香时间,最后蓝色火焰吞噬了红色火焰。”
“红色火焰?绾鸥的烈火掌。蓝色呢?”独孤掠的绿眸时是冰冷的寒意。“朱小七,你找死!”
背手一甩袖子的威力,森冷而萧瑟,独孤掠大步走出军机处,冷残马上跟上。
七公主府。
悠扬的琴声吸引着上下翻飞的蝴蝶,彩蝶围绕在花园里翩翩起舞,抚琴的人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冷哼一声,来得真慢。
“朱小七,铿呢?”独孤掠一进到花园,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七公主一凝眸,抬头笑了笑:“御郎是第二次进来吧,小七犹记得第一次是新婚夜,那天御郎也是在找人,对吧!”
“别跟本王废话,说,铿被你们派到哪儿去了?”独孤掠根本就不听她啰嗦,直接抓住她刚才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指。
疼痛从指尖传来,可七公主还是向他怀里靠了过去。“御郎第一次要找的人找到了吗?御郎,为什么不看看小七呢?”
“最后一次,铿在哪儿?”独孤掠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窒息的感觉传了过来,七公主忽然大哭道:“铿是父皇和王兄的臣子,小七怎么会知道,小七一早就嫁给了你,就被圈在了这座花园里……”
“御郎……小七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宁愿找铿都不愿意看小七呢……御郎……”七公主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独孤掠一掌将她掀翻在地:“别在本王面前装腔作势,喜欢本王……喜欢本王你就不会挑唆君岫寒进犯我御凰国的边境,喜欢本王你就不会派铿刺杀本王的绾鸥,喜欢本王就是千方百计的嫁过来算计本王?”
“御郎,小七喜欢美男,也曾荒唐,但挑起战争刺杀人算计你的事可没有做过啊……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事件都是王兄他们……御郎……自从嫁到王府之后,小七可是规规矩矩做人……”七公主脸色苍白。
“谅你也没有胆派铿去刺杀绾鸥,不过,你给本王转告铿及逍宣国的所有人,谁敢动绾鸥一根头发,本王要她全家陪葬。”冷酷如冰的下完命令,独孤掠气愤不已的转身就走。
“御郎,别走……”七公主作势去抱他的腿,却被他踢了开来。
蓝蓝的天空,明凈似水晶,春意浓浓的花园,花苞们掩盖不住的竟相绽放。
忽然云遮蔽日,本来金光灿灿的好天气,一瞬间白云遮挡住暖暖的太阳,天色,缓缓的阴沉了下来。
七公主望着独孤掠和冷残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后,露出阴冷而狠毒的神色,“独孤掠,既然你那么在乎贱人,本宫就令她背叛你。既然你喜欢将本宫的尊严踩在脚下,本宫就让你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
※※※※※※※※※※※※※※※※※※※※
日子一天天滑过,御凰国帝王独孤恒的生辰到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大,前来贺喜的宾客很多,作为中原五霸之一,其它四国都派了重要级人物前来贺喜。
逍宣国太子朱三行和将军千孜赫。
炎纹国太子君岫寒和将军许青。
破荒国、翼风国则分别派出王子、后宫娘娘和公主等。
众人齐聚于御凰国的宫中,流金飞舞、美仑美奂的厅堂里,吟酒歌舞声中一片祥和。
绾鸥一身雪白的衣衫,仿似从云端上下凡的仙子,被独孤掠牵着手走进了宫殿。
她本就美得倾国倾城,灿烂似水晶,娇小依人的站在高大威猛的独孤掠身边,一进入宫殿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独孤掠一身玄色衣衫,冷峻而酷寒的脸上只有在微一侧头望向身边的女人时才展现那一抹独有的温柔。
绾鸥穿上雪白的有着蓬蓬袖和蕾丝花边的长裙,在长发下端卷了几个松松地卷儿,将她的小脸衬托得精致又妩媚。轻轻松松她上了个妆,因为本身铿的皮肤很好,不用很高的化妆技巧,她就可以将自己打扮成最耀眼的明星。
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楚楚可人的水眸,仿佛拂光掠影间就能将天下的男人一网打尽,粉嫩的蜜唇,精致的裙妆,无不展示着她傲人的袅袅婷婷的绝世风华。
绾鸥本没有孔雀心理,但一想到七公主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一想到孤傲如独孤掠给她从身到心的细致入微的呵护,她决定今晚以是最美丽一面出现在帝王独孤恒的生日聚会上。
当独孤掠看到她如梦如幻的缥缈之姿后,直接将她堵在了房间,绿得发亮的眼睛紧紧得锁着她,占有性的大手揽着她的腰。“小玩偶,你哪里是女人,你简直就是坠入凡尘的小仙子,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仙子……”
绾鸥看着他迷醉,感受着他的手越收越紧,耳畔传来他急促而熟悉的呼吸声,是谁说过一句,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此刻的绾鸥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征服世界多没有意思,能征服这个将天地踩在脚下的男人才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妖姬……你这个魅惑天下雄性动物的妖精……”他低低的吟。
不要圈养我(五)
哪有这样夸人的!绾鸥踩了他一脚,将他玄色的靴子一下就踩扁了,害得没有防备之心的独孤掠猛的跳了开来。
她知道他还是在乎她曾是银狼王的女人,虽然他从不说,但女人的直觉还是骗不了人的。银狼王,你还好吗?
奇怪的是当独孤掠知道和她欢好的是银狼王之后,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这让绾鸥很不解,难道这个强势天下的男人,容不得半粒沙钻进她的身体,却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一只狼在一起。
但是,没有人给她答案。
当然,她也不敢问他。
对于绾鸥来讲,目前就是应付七公主那个恶婆娘,至于银狼王和独孤掠,他们似乎都开始在乎起她了。
混乱的三角关系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接踵而来的关系野心和生命已经拉开了历史的篇章。
星光熠熠,在万千星河里沉睡的阴谋也揭开了天蓝色的一角。
“如果不是皇兄的生辰,我一定会狠狠地、狠狠地将你绑在这里,一整夜一整夜都不离开。”独孤掠从她身后抱着她的腰,火热的不止是语言,还有他的身体。
绾鸥咯咯笑道:“你最近好有人性,我都快看不见那个威震天下的御狼王了?”
他什么都依着她,以前那个阴阳怪气火爆强霸卑鄙小人的独孤掠是他吗?
这个……算是人话么?他的笑有点勉强,“你是指哪方面?”原来……他一直都没有人性,独孤掠的额头上不禁布满黑线。
“方方面面。”绾鸥笑道。
手腕一转,让她面对面与他相贴,绿眸注视着她。“我只是你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小玩偶,你要记得,我都是你的男人,你有我可以依靠。”
真肉麻!
绾鸥戳戳他结实的胸膛:“不……我看见得是一个色狼王。”说完之后迅速奔出王府,向皇宫飞去。“还不快去,迟到了!”
而独孤掠也非常配合她的步伐,并没有展开轻功与她一较高下,而是大步跟在她的身后,笑意吟吟的注视着这个人间的精灵。
“皇上……”绾鸥乖巧无比的站在独孤恒的面前。
独孤恒优雅至极的正站在台阶之上,瞬间的失神仿佛是为了这个从天而降的精灵。“绾鸥好漂亮!”
“谢谢皇上,皇上也好帅喔!”绾鸥感觉到随后而来的独孤掠占有性的圈着自己的腰,甜甜的笑道。将头靠在独孤掠的肩上,意思是说,你看你那是什么夸奖的语言,再看看皇上多会说话多贴心多会哄女孩子开心。
“皇兄今天想要迷死所有的公主和王妃吗?”独孤掠笑道。
帝王独孤恒一身白绸金绣狼袍,沐浴在月光下是无比的尊贵却又非常的优雅,特别是那双细长深邃的黝黑眼眸,像两粒最漂亮的黑钻,轻松叫人看了便无法移开目光。
独孤恒笑了笑,低头望向绾鸥:“朕只想迷住一个叫做绾鸥的女子!”
“哇,绾鸥可是天下最遭人嫉妒的女人。”绾鸥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像天神一样的男人一左一右护卫着她,光芒四射。
御狼王独孤掠则是一身玄色的金绣狼袍,玄色深沉而冷酷,罩得整个宫殿为之失色,一玄一白站在宫殿的中央,所有人不得不感叹上天如此偏心,为何能将他俩塑造得天地共仰。
独孤恒并没有像独孤掠霸占似的圈着她的腰,虽然只是静静的优雅的立在她的左侧,可在各国王子公主王妃们的眼里,举手投足的亲密却让人无限联想,夹杂了太多暧昧不明的笑容,但更多的是,嫉妒和恨意。
靠他俩那么近,不知道能不能将他们身上的精华吸引过来,如果人生是一块磁场的话,总有相互吸引的磁铁。
三人同时出现在宫殿,各国的宾客已经来齐。
所有的男人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的身上,独孤恒温润如月俊美如神,独孤掠冷傲如霜邪美暴虐,被他们拥在中间的女子则是凝聚了日月精华所生的小仙子。
晚上的月光透过洒下來,映衬在宫殿中的三人身上,犹如笼罩了一身金光,夹杂着神圣之感呼啸而来。
她的人生最近老是像在下跳棋,一眨眼之间全都变了模样。
每个人都看到她光亮辉煌的一面,有谁知道实际上她在想些什么?每个人都看到她拥着帝王和御狼王的一面,又有谁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这般恣意妄为?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炫耀卖弄的。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没有什么机会活到老死的时段,她在苍涛阁的日子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看书查资料,双蛇蛊是天下最恶毒的蛊,因为它不仅会吞噬两条鲜活的生命,还会蚕食妄想背叛的人五脏六腑。
合作还是背叛?
实现生命的价值还是勇于牺牲自己?
把每天都当作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得泪水流下来,一开始她只相信,能驾驭的是命运,而最善变的感情却一直都无力看清。当命运强悍得不能左右时,感谢的闸门却像泄洪的堤坝,开了就再也关不起来。
所以每次有出场的时间,她都是以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她东方女性的清秀古典,她小猫般的慵懒风情,她一味张扬的我行我素,当然还有顾盼之间眼波流转,都能勾起两兄弟的呼吸。
既然妖气已经冲天,她就不甩条条款款,她的铿身份,早已经是作为一颗棋子的传奇光荣的退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绾鸥的风情与颠倒众生的杀伤力。
不要圈养我(六)
无论今天有多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从来就不会在乎。
她不在乎,什么也不在乎。
活着,享受绫罗绸缎,品尝山珍海味又怎样?迟早她会死,或者是死于七公主的手上,或者是被双蛇蛊咬成一个没心没肺没肝没脾的人,又或者……
被身边天神一样的两个男人愤怒的掐死……
活着,不过是笑看人生、嬉戏游乐罢了……
爱情没有永恒,生命也没有……
一凝神之间独孤恒已经走上了他的帝王宝座,绾鸥也已经被独孤掠牵着手走到了宫殿的正中央。“臣弟携绾鸥祝贺皇上寿辰。”
相对于独孤掠的言简易赅,绾鸥则是流光溢彩的盈盈拜倒在地:“绾鸥祝皇上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她本来准备好了金戈铁马一统天下的寿词,但今天其它四国都在,就算他们两兄弟有称雄的野心,她也不能将底牌在对手面前给掀了去。
她抛出去的语声犹如水晶在风中发出的碰撞,清脆而动听,在场所有人先是惊艳于她的美,再是倾心于她的声音,只是碍于独孤掠冷傲无比的态度,谁都不敢肆无忌惮的盯着绾鸥看。
这可助长了绾鸥的气焰,她像一只骄傲的凤凰,和独孤掠并肩而立,横扫全殿。
“赏!”独孤恒威严的说道,坐在了龙椅上,除了淡淡的儒雅之外,就是天生的王者之气笼罩在整个大殿。
一句祝福的话就可得赏赐,这可是绾鸥始料未及。
“敢问皇上,因何而赏?”御史大夫左意马上站了出来。
他是执掌刑法的大臣,依御凰国律法办事则是有功才赏,就算御狼王的人,也不能胡里胡涂藐视王法。
朝上的大臣也望向了皇上,御狼王没有和王妃七公主一起上殿,反而是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本来就不合朝纲,反而现在皇上还要赏赐。
在国内享受安逸日子的左意当然不知道,乾闼这一仗打得有多艰辛,而且对于国库并不富裕的御凰国来说,得到的马匹和粮食足足可以打上一整年的仗而没有后顾之忧。
独孤恒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独孤掠。
独孤掠的目光又向中丞苏南望了过去,收回冷冷的绿眸时望向了丞相宋辉煌。
中丞苏南马上说道:“皇上,在干闼一仗中,皇上和王爷能够大获全胜,绾鸥姑娘至少有一半的功劳,绾鸥姑娘率领着狼群咬死了炎纹国的火头大将军塔巴,还丰收了足足一百万石粮食,不仅供应了国内老百姓的需求,也让边关的战士没了后顾之忧。如此大功,是否该赏?”
皇上此次御驾亲征,御狼王在边关与炎纹国太子君岫寒相持不下,苦战了半个月,可就在缴获了粮食和马匹之后,胜利的捷报传了回来,所有的大臣们不敢小觑,原来带领着狼群立上此功竟然是如此绝色的一个女子。
“确实该赏,皇上。”站出来说话的还有宋辉煌,朝廷之上,也只有他认出来了绾鸥就是伴在帝王身边看奏折的女子,但为何又同御狼王扯上了关系,他就算猜得到兄弟共享女人的事情,在各国来齐贺也不敢抖出来。
“皇上……”左意本来对绾鸥误闯皇陵就有成见,而且御狼王为了她毁了祖宗们的陵墓,可看到独孤掠杀人一般的绿眸时,禁了声。
绾鸥也总算明白了,御狼王独孤掠若是在意她,她就越会成为炮灰,死得越快。这个人,唉,这种时候逞什么强?
“皇上,绾鸥什么也不要。”她语声一出,全场顿时禁声。她明白,两兄弟私底下感情再好,可朝廷和帮派差不多,权势是个害人的东西。
包括独孤掠在内,绿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忽然一只小手钻了进去,放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就在众目睽睽下,她与他十指紧扣,视线刚好对着七公主。
独孤掠本不服气,但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不再说话。低头一凝,黑如钻石的眸子里是片清澈见底的小溪,将她的无欲无求映在了他的心里。
去赏赐,她今天穿得这么漂亮,可不是来看帮派斗争,也不是让其它四国看笑话的。
何况,赏什么给她能治愈她的双蛇蛊?神仙水还差不多,可这世上有神仙水吗?
“那好,既然是这样……”独孤恒不管弟弟的怒气,马上宣布道。
“皇兄,有功必赏。”冷酷的独孤掠丝毫不给兄长面子,冷硬的说道。
这一段时间都很听她话的独孤掠居然和她扛起来了,这让绾鸥诧异,她不解的望着他,眨了眨閃若星辰的眸子:除非将你赏给我!
独孤恒也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独孤掠,两兄弟的目光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相交,半晌,独孤恒拗不过他,又望了望向他无辜眨眼的绾鸥。“好,有功必赏,是御凰国领导军队所向披靡的不二法宝。绾鸥听赏,朕赏你做军机处大夫,负责掠和所有兄弟们的衣食住行,并且包括安慰、安排军属家庭。”
安慰军属?那个不是什么慰……安……妇……吧,闹了半天,独孤掠就给她捞了个后勤部秘书来当。
不过帝王这么安排,也令朝廷大臣和四国来客没有办法,绾鸥本就是御狼王的人,现在封她在军机处做官,也是直接听命于御狼王,既不会驳了王妃的面子,也不会妨碍到他们这些大臣的利益。
岂不知,当绾鸥与独孤掠手挽手同时出现在宫殿上时,就已经让七公主颜面扫地了,而且是当着其它四国的面。
“恭喜绾鸥姑娘!”众臣们一起见风使舵的祝福。有了绾鸥来筹备粮食,以后再怎么打仗,帝王也不会骂他们找不到办法了。
不要圈养我(七)
而坐在斜对面的千孜赫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若御狼王一定要当着众臣和其它国家使者的面娶铿为偏妃,那七公主怎么办?这铿,作卧底还能得到御狼王的心,千孜赫为逍宣国的前景充满希望的同时,也心痛铿如何面对七公主,但愿七公主真的只是在意天下和江山,铿已经长大了,那一抹娇羞任谁也看得出来她爱上了这个战争之狼。
却只有一个人想到了重点,宋辉煌凝眸沉思,将一个女人弄去军机处,以独孤掠的性格,没有真本事绝对不能碰军队的东西,他本以为凭自己那点家当可以威胁御凰国的江山,可绾鸥一出现,就如鱼刺哽在了喉咙,挡住了他的财路。
任谁都看得出来,绾鸥是御狼王的女人,若是想动她,必经独孤掠这一关。
寿宴上这一道封,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谢皇兄!”向帝王行礼之后,独孤掠望向绾鸥。
他所有的军队资料都在军机处,他让她光明正大的进入军机处,就是在向所有人宣称,他信任她,特别是那些对她下手的躲在暗处的阴暗角色,绾鸥是他御狼王的人,谁动她就是和他作对。
绾鸥虽然胡闹任性,可也知道这个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从第一次为她戴上手镯兵符时,就信任了她,也……圈住了她。
突然希望此刻像言情剧一样,一瞬间就是天荒地老,她没有那些烦死人的死命,他也没有那些流血牺牲的战争,若有朝一日,她真的爱上了他,而不是像现在说说而已,被这样一个人爱护,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怎么,绾鸥,不满意朕的赏赐?”独孤恒见爱笑又爱闹的她此刻沉默不语,甚是奇怪,不由问道。
“谢皇上……”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去了军机处,七公主更容易威胁她了。
谁都知道,军队是衡量一个国家的核心力量,军队的强盛标志着国家的兴盛,御凰国也正是因为有了独孤掠这样永不言弃的战争之神,才得以笑傲中原。
绾鸥望了一眼七公主,d,最得意的是你了吧,一个钻进野心和权力中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怕,就一如此刻绾鸥“仰望”七公主的心情。以前工作不顺心时,她有很多次都想“灭”了老板,可她知道那是气话说说而已。现在情况不同,关系到生命的东西,人最宝贵的是什么——
生命!
比生命更宝贵的是什么——
没有!
“小七祝皇上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七公主忽然脆声恭贺道。
场面一时之间像是末日到来之前的宁静,谁都知道七公主名声在外,她嫁给御狼王开始,就听说了夫妻之间毫无感情纯粹是政治利益联姻,此时她的夫君公然在寿宴上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对于骄傲又善妒的七公主来说,怎么忍受得了。
可独孤恒必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瞬间失神后微微笑道:“多好的祝贺词!赏!”
这也要赏?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若七公主一句话推翻与独孤掠反脸,在众使臣面前,帝王情何以堪?御狼王怎么下得了台。
“多谢皇上,皇上,您看将绾鸥姑娘许给御郎,就叫绾妃可好?”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变色。
任谁都看得出来,独孤掠有多喜欢绾鸥,可必竟碍于逍宣国的面子不能给绾鸥一个名分,但是,现在七公主当着众使臣的面,公然在寿宴上提出,众人怎不惊奇。
“我不要!”绾鸥挣脱开独孤掠的手,直直的冲向了七公主。
两个女人两两相望,相对于七公主的淡然,绾鸥则表现得咆哮宫殿,黑眸里的怒火任谁都看得见。而她这一闹,让所有人误解成了她想要抢夺七公主的王妃地位。
惨了!
刚刚成为闪烁夺目横扫中原五国妖娆妩媚勾人魂魄的绾鸥就被对手的第一个回合打败了,当然不是。
她的聪明只是用在独孤掠身上没有效果,但对于朝廷上的任何一个人,她都能看透他们心里想了什么,想看她的笑话,再等五百年吧,等到唐僧路过五行山解救孙猴子的时候吧!
独孤掠紧紧的握着绾鸥的手,他本就孤言寡语,现在在权术拨弄的朝堂之上,他绿眼一扫当然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笑话,而七公主也绝对是在挑拨是非。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手掌心划了个字,然后抬头凝望着他,独孤掠是天底下最冷酷的人,也是天底下最真实的人,他真实到不会在她面前掩盖半分的情绪,忽然被这种情绪包围,令绾鸥感觉非常窝心。
有他在,她的心就不会被双蛇蛊咬噬!
是的,不会。
“七公主的一片苦心,绾鸥感激不尽!”绾鸥甜甜的笑道。“绾鸥会代替七公主疼爱掠,掠,你说,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疼爱你你最喜欢呢?”
那一声掠!
让所有在场的女人晕倒,可知道天下除了帝王独孤恒叫过外,没有谁有资格叫一声“掠”!
独孤掠扬唇一笑,他的女人,呵呵,不仅聪明得让人抓狂,还四两拨千金化解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当然是为本王生很多很多的小掠、小小掠了!”
独孤掠的这一笑,像千年冰山绽开了无尽的风情,令来祝福的王妃公主们醒来接着再晕!
“好!朕就依御王妃所言,御狼王和绾鸥择日完婚。”岂不知独孤恒的手心也捏了一把汗,绾鸥的脾气,哪容得下甘心和人共享夫君。
“谢皇上!”独孤掠满意的望着绾鸥,这女人,总是任性胡闹,可也总是让他惊喜连连!
不要圈养我(八)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大大方方的站在宫殿之上,男人冷酷而杀伐,女人甜美而柔弱,相得益彰又光芒四射!
“祝贺御狼王,祝贺绾妃!”中丞苏南首先举杯高呼。w5ye8o
“祝贺御狼王,祝贺绾妃!”
墙头草顺风倒,朝上的大臣们宋辉煌等齐声恭贺。
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响彻大殿,朝中大臣没有人知道绾鸥的来历,但没有想到她会得到御狼王的青睐,竟然可以与七公主共立为妃,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
却不知道绾鸥被他们算计得只有笑着饮下苦酒,还要扮得兴高采烈。
独孤掠举杯道:“七公主贤慧大方,实属逍宣国教导有方,朱三太子,来,朕敬你一杯。”
朱三行脸上也挂着招牌式的狐狸笑容:“三行祝皇上福康安康!”
独孤掠点头向前来祝福的所有人致意后,然后领绾鸥坐在首席。
绾鸥坐在独孤掠的旁边,她虽然平时跳得跟猴一样,可这毕竟是中原五国的盛会,一走进宫殿,她仿佛身体里有股热流在涌动,有点像……有点像故地重游的心境。
故地重游?
难道铿曾经也来过?
她再将目光移到独孤掠的脸上,想起了铿曾经对她说的话:“代我爱他!”
衣服可以代替,鞋子可以代替,甚至生命都可以代替,铿,难道你不懂吗?唯独爱情不可替代。
如果有一天,我爱他,是绾鸥真正爱上他了,如若牵手了一生一世,还是不能爱他,那也就是个伴而已。
铿,我已完成你的心愿,你如愿以偿嫁给了独孤掠,那么我呢?你能告诉我,七公主设了什么样的局给你?你也是巾帼英雄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下了双蛇蛊呢!
从独孤掠的侧脸将目光放开,她的目光停在一个人的身影上。
千孜赫正坐在他们斜对面的席位上,他旁边还有一个人,和七公主有几分神似,他就是朱三行。
有三样行,这名字也不错,只是不知道斗不斗得过他的宝贝妹妹了。
此时,朱三行也看向了她,目光淡淡的扫过她身侧的独孤掠,然后再兜回她的脸上,就那样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她。
卖命的还不够吗?铿已经为了你们死掉了,还不肯放过她这个灵魂附身的人吗?
“炎纹国太子君岫寒到!”使节哄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独孤掠将绾鸥护在身后,“他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