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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狼王的烙印第14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么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真是衰运!

    “你想要小女子怎么照顾你,王爷?”绾鸥就势下台,现在药在他手上。

    独孤掠一见她温柔,马上支起了头:“这药下午也已经换过了,没事了,本王想睡觉了。”

    “可是……我的伤疤怎么办……”绾鸥烦躁起来了,若真过了子时,她还不丑死啊!

    “你可以讨本王欢喜啊,本王一开心就给你了。”独孤掠的绿眸滑过她胸前凝脂般亮丽的肤色,意有所指的说道。

    妖孽的陷阱(六)

    绾鸥现在心急如焚,哪里想得出来用什么办法讨他欢心。“那王爷……你喜欢什么啊?”

    “本王喜欢小玩偶,喜欢小玩偶水晶一样透明、白玉一样洁净的身体……来侍候本王。”独孤掠笑道。

    “独孤掠,你耍我?”绾鸥快忍不住崩溃了。

    冷眸一凝,独孤掠随即道:“小玩偶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叫的。”

    “拜托,我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好不好?”绾鸥开始抓狂了,她估计昨晚她很疯狂,但这个恶魔总是抓着昨晚的事情不放,这可叫她怎么做人。

    独孤掠的绿眸紧紧的盯着她:“你说喜欢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出自于真心了。”

    “没……”绾鸥像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样,整个瞳孔都在不断放大,“我是……真心的……”才怪,可千万不能给这个恶魔知道啊。

    “小玩偶,你骗了本王太多次了,本王怎么样才能相信你说的话。”独孤掠逼视着绾鸥,冰冷的眼睛里藏着火种,仿佛随时都可能点燃。

    绾鸥瑟缩了一下,“我是真心的,我骗你喜欢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那就过来,将你自己从身到心都交给本王,本王就相信你了,如果是真心喜欢本王,身体也是乐于奉献给本王的。独孤掠说道。

    绾鸥抬起头,看到独孤掠月亮一样邪魅的笑眼,最可气的是如此漂亮的眼睛里居然还带着灿烂的笑意。

    独孤掠,我想……抽死你!绾鸥在心腹绯他,你这只整天欺负她的野兽。

    皱了皱眉,独孤掠认真的看着她:“本王喜欢你水晶般的明亮和纯洁,你也喜欢本王,为什么不愿意侍候本王呢?”

    “我没有……不愿意……”绾鸥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随即说道:“你现在受了伤……我们不能……做……”

    对,现在他重伤在身,哪里能做全身运动,绾鸥为自己找了这样的借口欢喜不已:“程洛说你必须卧床休息,不能牵动伤口。”

    “你可以在上面……”独孤掠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我不会……”她赶紧反驳。

    你做梦吧!绾鸥真想飞身扑了上去,掐死这个恶魔……

    “我教你!”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了,就算是独孤掠受了伤,绾鸥那点小功夫也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一招之内擒住她控制在怀里。“希望你接下来的表演也能像昨夜那么热情。”

    “放开我!”绾鸥才发觉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这种姿势非常暧昧,让她想起了昨晚,她拼命在他怀里婉转承欢。

    独孤掠见她又怒又气,更是火上加油:“在马背上一边飞驰一边享受的滋味,可真是有趣之极。”

    难怪她今天浑身酸痛,原来不是被车辗过,是在马背上颠簸的。

    在风雪夜里驰行,他让她面对面坐在他的身上,一边往乾闼赶路,一边为她解开欲火,疼痛、磨擦的快乐的感觉,刺激又兴奋的极速感觉,让她在风口浪尖里上下起伏,快乐得就快死去,可是偏偏又活了过来,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快乐得“死去活来”。

    “你还说……你还说……”绾鸥捶打着他的肩,真是羞死人了!

    她以后都没脸见人了,没脸见帝王了,没脸见他的部下了,“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痛……”独孤掠终于叫了起来,“我就快死掉了,还为你服务,这份恩情不报不说,你还想再次谋杀呀?”

    血丝,又从胸口渗了出来,绾鸥不敢再动,她虽然恨他,可这次也不是他的错。“怎么办?你没事吧!掠……”

    “你叫我什么?”独孤掠望着她紧张的小脸。

    “掠……”她昨天晚上在他怀里也是这样叫的呀,捂住羞红的脸蛋。

    独孤掠的绿眸也闪亮闪亮:“小玩偶,再叫。”

    “掠……”绾鸥红唇轻启:“掠……”

    “吻我,小玩偶……”独孤掠拉下她捂住脸蛋的小手。

    她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胸膛处,伤口已经开裂,她不敢再挣扎,避开他幽亮的含着情欲的眸子,而是缓缓的俯下身,在胸口处印上了一吻。“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着她脸上羞涩而慌张的表情,她面颊潮红,嘴唇也红红,而且极具又惑,独孤掠坐起身将脸凑过来,冰凉的唇划过她受伤了的面颊,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她。

    这种温柔将她彻底吞噬,从来没有享受过独孤掠的温情,他的手抚着她精巧的耳垂,温热修长的手指如同在鉴别精美宝贝中的精品,绿眸中流淌着一种专注唯美的神情。

    “塔巴敢伤害你,我要他拿炎纹国来陪葬。”

    听着他冷酷的话语是为了保护她,绾鸥早已将逢场做戏抛到九霄云外了,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他的柔情中,也开心的承受着他的疼爱。

    这一次,独孤掠很照顾她的情绪,并没有野蛮的冲刺,也没有霸王硬上弓的狂野,而是每一次的律动都伴随着每一次呼吸的浅浅悸动,让绾鸥从身到心都感觉到了两人交集的甜美和蜜香,她好像睡在一片淡蓝色的花瓣上,轻轻的、软软的,在如水的月光里温柔飘荡。

    恩……恩……

    千回百转、经久不息的爱……

    在风雪之夜美得令人不敢睁开眼睛……

    她任自己雪白的、晶莹的、完美的身体在他的绿眸里绽放,像满天燃放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没有跌落的梦,也没有被疼痛惊醒,在穿越而来历尽苦难的日子,许久绾鸥都没有这么安宁过,没有这么快乐过,没有这么迷醉过……

    原来自己一直抗拒的,是他征服了高傲的她!

    原来自己一直想要的,也是一份温柔的疼爱!

    妖孽的陷阱(七)

    这是绾鸥第一次领略作为女人的骄傲和幸福,徜徉在男人的怀抱里,每一缕呼吸,每一个动作,都展现了无尽的欢跃和温存、高涨和灼热,传说中的美好生活宁羡鸳鸯不羡仙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这一次欢情代价则是被程洛狠狠的笑话。

    当绾鸥像柳条一样缠绵的瘫倒在独孤掠怀里时,一种单纯和朴素的原始感觉让她身心俱欢。而独孤掠,也一直扮演着温柔男人的角色,一寸一寸地抚遍了她身上的鞭伤,并将药粉一点一滴的洒进了伤口。

    此时,程洛来敲马车门。

    马车厢内春情涌动,绾鸥瞬间清醒,她真的喜欢到贴上去侍候他的程度了吗?可那如花儿一样绽放的美好感觉又怎么解释呢!

    手忙脚乱的套上衣衫打开车门,雪地里的冷空气顿时涌入马车内,让绾鸥觉得荒诞而尴尬。

    “王爷,打扰到您了吧,那边的药用完了,我带多一些过去。”程洛进入马车后,拿了几瓶药就走。

    独孤掠说道:“受伤的战士们的伤情都还稳定吧!”

    “都还好。”程洛答道,突然在转身时,眼尖的道:“王爷你怎么又出血了?”

    绾鸥这才看到,独孤掠上半身衣衫敞开,露出整个胸膛,刚才他们欢好时太忘情以致于又牵动了伤口,“那个……那个……刚才……他……”

    “我以为你会很小心的服侍王爷,怎么你竟然这么粗心大意呢!你这新兵蛋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程洛不由埋怨道,马上又拿出一瓶药粉仔细的洒在了独孤掠的身上。

    是你家王爷动了色心好不好?怎么又怪起她来了,绾鸥不满的瞪了一眼独孤掠。

    “好了,程洛,快去其它马车瞧瞧兄弟们怎么样了,本王有绾鸥在身边,没事的。”独孤掠说道。

    她就是绾鸥吗?

    程洛抬头打量着这个穿着男子衣衫的女子,娇小的个子,精灵似的气质,还有那个倔强的黑眸,棋玄曾经提到过的就是她呀!王爷有心疼她,她却视为洪水猛兽而且根本不领情的女人。

    再仔细看了看,她一脸的潮红和王爷心情愉快的样子,程洛马上明白他家王爷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轻叹一声他才想着是不是打扰了王爷的好事,不管怎么样,面对满室的温馨和春情,他还是走为上计,飞离这桃花朵朵开的马车内。

    程洛一走,绾鸥就跳了起来,“都怪你,伤口又流血了,你这人怎么……”

    “谁让你不会怎么动?”独孤掠一脸坏笑道。

    “你还说……”绾鸥羞红了脸,没有经验又不是她的错。

    “绾鸥姑娘……”突然窗口有语声传出,绾鸥探头一看,原来是程洛又回来了,不知道他有没听到她和独孤掠的谈话。

    “绾鸥姑娘,王爷真的很喜欢你喔!”程洛说道。

    谁要那个恶魔喜欢!绾鸥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程洛扬了扬手中的瓶子:“这个给你,冷残在路上捡到的,可能是从马车上掉下去的。”

    “冷残也来了吗?”那个影子一样的侍卫,他在哪里?

    绾鸥接过程洛递过来的药瓶,正是飞出窗外的那支。“谢谢啊!”

    “你快进去吧,迟了王爷非发火不可。”程洛说完向后走去。

    绾鸥捏着这瓶药,恼怒的看着独孤掠:“你一早就知道冷残来了是不是?你故意踢到马车外是不是?”不过,黑眸一转动,笑道:“现在它又回到了我的手中,我不给你擦这个,让你身上留下这些丑陋的疤痕。”

    “男人有伤疤才有男人味,你懂什么?”独孤掠似乎早知道她有这样的举动。

    绾鸥笑道:“可是我喜欢男人的胸膛像丝绸一样柔滑,摸上去特别有感觉的那种。”

    “你敢?”独孤掠的绿眸锁定她,冷了冷。

    马车内的温度正在下降,绾鸥忽然觉得有点冷,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假如有一天,我真的不喜欢你身上的伤疤了,你会怎么样对我?”

    “我会在你的身上刻满伤痕,每一寸都刻上我的烙印。”独孤掠笑了笑。

    他的笑像是又惑的毒汁,但却又冷酷的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说笑的,你别这样看着我。”绾鸥没来由得一阵心寒。

    “我是非常认真的。”独孤掠静静的说道。

    马车厢一刹那陷入了非常诡异的安静,绾鸥权衡再三,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将药瓶递了过去,“给你。”

    “不用了,你以后都要跟在我的身边。”独孤掠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跌落在他的身边。

    绾鸥睡在他的臂弯里,他只字未提被她鞭打的事情,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期望他不要看穿她的小把戏,将她刻满烙印。

    “睡吧!做我的女人一定要乖。”独孤掠爱怜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还不如养条狗更乖,要女人有什么用。绾鸥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可是在没有力量与他抗衡时,她还是少说话为妙。

    闻着淡淡的药香,被他双臂紧紧的箍住,绾鸥哪里睡得着。

    感觉到她在怀里扭动,独孤掠忽然说道:“我有没抱着你睡过?”

    好像还没有,他们作为上古年代的人,看上去比现代都市里的红男绿女还要忙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现在倒在他的怀里,也只不过是为了以后打算的权宜之计罢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独孤掠像是自言自语,也闭上眼睛。

    她的眼睛原本是一种空茫的颜色,但在独孤掠睡着了之后,精芒瞬间汇聚,如同针一样。绾鸥低低地,低低地告诉自己:逢场作戏是现代人在工作中的常用把戏,你不会陷入,绝对不会。

    蓝丝绒夜空中钻粒一般的星光闪耀,映着绾鸥青春的脸,她的生命才ga-star。

    妖孽的陷阱(八)

    一行人驱着马车,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行程,回到了宫里。

    除了上次误闯皇陵和独孤掠在一起之外,从来没有单独和他呆在一起过,绾鸥甚至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不知是不是独孤掠身上有伤,他也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但也是非常占有性的将绾鸥抱在怀里。

    开惯了快车的绾鸥,对于古代马车的速度很是懊恼,闭上眼睛,烦恼的事情越多,她就越理不清线索,从来不依靠男人,想要在古代做个听话的安分守己的女人,她是不是要丢弃所有的梦想呢!

    当硬碰硬不能撼动独孤掠的铁石心肠,那么她换一种方法呢!

    “掠,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泡澡。”绾鸥急急的拉住他。

    一回到宫里,独孤掠就拉着她来到温泉房。

    “这水能治疗伤口,愈合得更快。”独孤掠褪下衣衫,就来拉她的腰带。

    难道这个跟银狼王带她到湖里泡得功效是一样吗?来到这个古代,很多东西都不能用科学去解释,绾鸥也慢慢接受了奇异世界的新奇。

    她也从来没有如此贤慧的做一次女人,用手指将独孤掠银白色的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将他身上每一处都抹得干干净净,看着独孤掠躺在水面上享受的样子,难道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暗笑一声,将自己沉入水底,暖暖的水温包围着她,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温水里煮青蛙,随着温度的上升它渐渐失去了警觉性。她能做一滩水,煮熟这个恶魔一样的青蛙吗?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为什么能像一条鱼一样游得自由自在?”

    绾鸥像鱼儿一样从他手里面滑开来,“那是因为我游泳技术好。”

    “希望你接下来……也有你的游泳技术那么棒……”独孤掠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向后一拖,绾鸥失去重心两腿一用力缠在了他的身上。

    “掠……你好坏……”绾鸥不依的拍打着他的肩。

    独孤掠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的腰间:“那小玩偶告诉我,你喜欢我的坏吗?”

    “掠……你好讨厌……”绾鸥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有他这么强壮,以前听闺蜜说,男人生病了都不能做那事,何况乎受伤了呢!

    总结得出,独孤掠不是人,哦……应该说不是男人。

    绾鸥与他紧紧相贴,热烈的男性气息浮在水面,象征着男人火热正触动着她、呼唤着她。

    “小玩偶,抱紧我……”独孤掠的绿眸里是呈满暗红。

    绾鸥伸出手臂的一刹那,感觉自己才像温水里的青蛙,不知不觉中就被独孤掠煮沸了,烫死了。“不……掠……我不想……”

    “为什么?”独孤掠挑眉冷峻。

    一丝鲜艳的花儿从水底飘游上来,像缠缠绵绵地莬丝草,缭绕在水面慢慢散开。

    他慢慢垂下头看她,突然伸手将她从水里捞上来。

    “啊……掠你……”瞬间腾空让她惊慌失色,可看到男人绿眸里的惊讶时,她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涌动的血丝淹没了独孤掠所有的怒气和疑惑,转而是轻声低语:“抱你回房好不好?”

    绾鸥双手抱膝,满面通红。

    独孤掠看了一眼,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绾鸥暗暗庆幸这“大姨妈”来得真是时候,如果……没来,独孤掠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吗?

    ※※※※※※※※※※※※※※※※※※※※

    见识了男人的极强的占有欲之后,综鸥变得更加谨慎。

    而独孤掠对她更是呵护备至,这让绾鸥措手不及。

    冬去春来,积雪渐渐融化,花园的树枝开始吐露新叶。

    茶香袅袅,轻风徐徐。

    独孤掠和绾鸥深情相对,就像拍言情剧般凝视对方一个世纪之久。

    谁不会感叹上天如此仁爱,指点出这样的神仙眷侣。

    现实世界里,神仙眷侣往往是狗男女。

    “掠,我想四处走走。”绾鸥撒娇道。

    独孤掠凝眸:“让冷残跟着你。”

    “不要了……冷残要跟着你练兵,米寿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棋玄去找小豌豆的下落还没有回来,程洛一直在药房里炼药……他们都好忙的,我不走出王府,你不用小题大作嘛!”绾鸥眨着闪亮的眸子轻轻的说。

    “我部下的日程都安排好了,那我呢?”独孤掠一笑。

    绾鸥戳戳他的心口:“你的伤也需要休息,而且你从回来就没有去见皇上了。”

    “是啊,要去见见皇兄了。”独孤掠刮了一下她的俏鼻,“你跟我一起进宫。”

    “不要……掠,”绾鸥不好意思的说道:“上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扑倒帝王还强吻了人家,虽然她是被下了药,可独孤恒却是清醒的呀,她没有脸面去见他了。

    “小玩偶呀小玩偶,如果皇兄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宝贝,早跟我要了你去。”独孤掠笑着要出门。

    绾鸥站在门口:“你会给他吗?”

    “皇兄是我最亲的人,你喜欢我就肯定会喜欢他……”

    绾鸥没有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倚着门窗遥望远方,无际的荒原,疏朗的天,即使在白昼也是阴影连连。

    风很淡,像一种带着冰碴的水,冷得刺人。

    是谁说春天就会暖了?

    可绾鸥的冬天冷得可怕,触手可及的春天依然寒冷得让人心惊。

    无论孤独掠怎么宠她,她只不过是他圈养得一头宠物罢了。只要他的兄弟喜欢,那么就送吧!

    就算他肯为了她去找万氏小豌豆,就算他肯原谅她鞭打他的错误,一种虚弱的自欺,从绾鸥的表情慢慢升起来,在空中凝成胶冻,又覆回她的脸上。

    妖孽的陷阱(九)

    绾鸥知道,能对她负责的只有自己,或许曾经期待过,一个男人会变成自己的丈夫,让他只宠她爱她,但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春天已经开始彩排,粉墨登场的又将是哪一班人,唱荒腔走板的大戏?

    王府很宽敞,绾鸥从中午一直游荡到黄昏。

    一阵琴声传出,在一个凉亭内,一个绝美的女子正在抚琴,枝头上的红梅围绕着她开得正艳。

    看到绾鸥的出现,琴声嘎然而止。“铿,你来了!”

    “砰”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击中心房,心里瞬间好像所有的防线全面崩溃,绾鸥望着她的背影,忘记呼吸,忘记说话。

    “怎么了?”她站起身转头看着绾鸥。

    “七公主……”绾鸥看清来人之后,怎么也想象不到声名狼籍的七公主会弹出如闻天籁的曲子,刹那间,她天旋地转。

    七公主徐徐走来,在阴暗的天色里,宛如一颗夜明珠发出夺目的光芒,依旧高傲,依旧辉煌。“本宫等你很久了!”

    “七公主你……”绾鸥不知道她的“等”是什么意思。

    “本宫的东西呢!”七公主伸出手,洁白似玉妖冶至极又擅长使鞭的s+高手。

    她的指甲很长,而且颜色非常的诡秘,红得像吸血鬼的吐着长长的舌头。

    绾鸥退了一步:“什么东西?”

    “在独孤掠的怀里快活得忘了是不是?”七公主一冷,双目似电。

    “你怎么知道……”绾鸥继续往后退去。

    七公主紧紧跟随:“本宫不仅知道你在独孤掠的怀里快活,还知道你是银狼王的女人,听说,帝王也为你倾心!铿,本宫不管你跟多少男人纠缠,但一定要拿到本宫要的东西。”

    “我已经不做铿了!”绾鸥一咬牙说道,她不再是谁的棋子,不再为谁去拼命。

    “你敢反我?”七公主将她逼近角落里。

    绾鸥一手横开:“你已经是御狼王府的王妃,而我也不再是逍宣国的铿,我们之间没有联系,谈不上谁反了谁。”

    反正,她没有娘家,不需要为谁背负家族的使命,这是绾鸥穿越而来最令人开心的事情。当然,没有了使命,也就没有了牵绊,没有了牵绊,也就没有了威胁的条件。

    “铿你变了?”七公主凌厉的双眼瞪着她:“记得当初你怎么说的,你发誓说心甘情愿跟随本宫赴刀山下火海,怎么?爬上御狼王的床,抢了本宫的夫君,就翻脸不认人了?”

    “七公主,我是真的不记得发过什么誓了,对了,掠和我是相亲相爱,听说,帝王要和他一起拥有我。还有,从来都是他们爬上我的床,我怎么可能去抢他呢?”绾鸥一边若无其事的笑着,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谎言就像空气,无时无刻不充斥在绾鸥的周围,她不喜欢说谎话,她不喜欢骗人。可是,社会是个大染缸,不容她单纯得像个小白兔。

    “你……”七公主扬起了鞭子。

    绾鸥猜想这个女人的功夫应该不低,因为她怎么抽出鞭子都没有看清楚。“你打了我,晚上掠看到了之后恐怕……”说完她扬起了一个梦幻般的笑容。

    “你果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七公主见识过独孤掠的怒气,新婚之夜就将她踹在脚下。

    “多谢夸奖!”她正在朝这个伟大的目标积极奋进。

    七公主咬着牙,隐忍着怒气:“银狼王怎么没有将你咬死?”

    果然是个坏女人!

    利用自己不成就希望银狼王咬死她,绾鸥更觉得刚才气死她是活该。

    “七公主,难道你也嫉妒银狼王成为我的裙下之臣?”既然男权社会令很多女人追捧一个男人,那么她是新时代过来的新女性,为什么不能将人、兽一网打尽?

    七公主斜瞄着她,是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难道你没有为自己成了野兽的宠物而自卑?”

    “我只管自己快活,自卑是留给那些不懂得享受生活无趣的人们。”绾鸥已经完全想通了,与xxx发生了关系,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总得要生活。

    而生活,是个多么现实而残酷的词。早已经没有了琼瑶奶奶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的歇斯底里,也没有了金庸老先生一统江湖唯我魔教的华丽幻影。

    七公主摇了摇头,退了开来:“铿,你可知道,不为本宫效劳的人通常都有什么下场?”

    “不就是死吗?”绾鸥笑笑,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只是非常倒霉的灵魂附体到一粒棋子铿身上了。“这样一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七公主歹毒狠辣,因为嫉妒御狼王的女人而用鞭子抽死了她。”

    “你错了,铿。”七公主笑得非常阴险,慢慢的扬起她有些病态的手指,缓缓的将五指收紧。

    绾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慢慢的扭曲,像蛇一样发出“嘶嘶”声,苍白的手变态的捏在拳头时,指甲像妖娆而盛开的花朵时,绾鸥倒在了地上。

    “痛吗?”七公主缓缓的走进她。

    窒息的感觉蔓延过头顶,绾鸥控制不住的颤抖,全身冰冷,像蛇一样在地上盘圈扭动。

    “难受吗?”七公主慢慢的低下身子。

    死亡的气息像黑色的海潮席卷而来,那个变态公主果然不止传说中的凶狠,绾鸥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流,像要撑爆她。

    “想死吗?”七公主托起她毫无血色的小脸。

    “要死也是你先死。”绾鸥疾速跃起,急旋的手掌催动烈火掌飞舞,血光火云铺天盖地,在七公主的头顶织起纵横交错的火网。

    “你耍诈!”七公主喝道,暴长半米的血红指甲锥子一般贯穿了绾鸥的肩膀。

    妖孽的陷阱(十)

    “我是绾鸥不是铿。”绾鸥忍着左肩的剧痛,含着深刻的嘲笑。

    两人僵持着,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寂的黄昏时分,花园里正吐露新芽的树枝成了这里最安静的观众。

    “本宫早知道你有今天,还记得我给你服下的双蛇蛊吗?”七公主轻轻的一笑,像非洲丛林里的毒蛇吐出信子。

    浑身像蛇一样冰冷,绾鸥终于明白铿可能早就被七公主干掉了,那么她只是刚好、凑巧钻进了铿的身体里而已。

    时间似乎凝固了,两个女人只是相互凝视,争斗一触及发,用生命去赌胜利,一个人会骄傲而满意地看着另一个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向自己屈服。

    炽红的火焰呼地腾起,绾鸥将燃烧着的烈火向七公主推去。

    七公主口中吐出一阵蓝雾,像蓝色的妖姬骤然窜起,将绾鸥火红的烈焰风卷残云一般吞噬了。

    绾鸥知道自己敌不过她:“掠会杀了你的。”

    “我死,你也活不了。”七公主像蓝蛇一样冷笑道:“双蛇蛊就是你与我‘同生共死’。”

    这是怎样一个心思细密狠辣绝决的老板,为了不让自己的下属背叛自己,竟然用双蛇蛊控制,绾鸥的心凉了半截,她可真是占了一具有用的身体,要沦落到与变态老板同生共死玉石俱焚的结局。

    被蓝色的妖影包围,本来黑色的眼睛被逼成了深重的暗红。

    “所以,铿,从今天开始,你不仅不能杀我,还要保护我,保护我不被独孤掠甚至全天下的人杀了我。”七公主得意洋洋的步步紧逼。

    绾鸥终于明白了:“你想要的并非是御狼王府的王妃,而是整个天下,七公主,你的野心可真大啊!”

    “像铿这么聪明的人,本宫就是喜欢。”七公主为她一语道破没有惊慌反而是悠然自得。

    绾鸥直指她:“不过,你也别忘了,我如果死了,你的江山和野心也就是一堆泡沫。”

    “关于这一点,本宫当然知道,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携手合作,共创辉煌。你知道独孤恒和独孤掠两兄弟为什么连女人都要共享吗?”七公主说道。

    好一个携手合作?好一个有福同享?绾鸥才发觉粉墨登场唱荒腔走板的大戏早已盖过了席卷全球的阿凡达。

    “铿,都是水何必装纯,都是狼何必装羊!当银狼王和独孤掠进入你的时候,本宫也感觉得到,感觉到你的颤栗,感觉到你的抗拒,感觉到你的湿润,感觉到你哭泣,也感觉到你的欢乐,这就是双蛇蛊的作用。知道吗?我们俩已经合为一体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们俩都已经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七公主邪恶的在她耳边说道。

    “不……”绾鸥感觉最私密的东西全部曝光了,铿,你前二十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呀,拼死拼活为国做贡献还被老板下蛊,你倒好两脚一蹬就挂了,留下个烂摊子让我怎么收拾。

    我是绾鸥,我不是铿,我不会受你的气,七公主,我会让你活着,我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我会让你不仅没有江山天下,还会一无所有。绾鸥愤恨的看着她,你以前让铿如何给你卖命我不管,可是从今以后,我绾鸥不会。

    “独孤恒和独孤掠共同创造的御凰国,也是两人一心才会壮大到要吞噬整个中原,你知道他们兄弟信奉哪句话吗?不知道是吧,让本宫告诉你,也让你彻底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七公主厉言疾色的道:“那就是:江山同坐,女人同享。”

    “换言之,你肯听本宫的话,那我们也可以是:江山同坐,男人同享。”七公主直视她的黑眸。

    那双总是对她言听计从的黑眸里,闪烁着倔强、不羁、不屑、高傲、鄙视,这怎么可能是铿的眼睛,那个只懂得冲锋陷阵立功无数的女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绾鸥也回瞪着她,似要将她看穿:“我对江山没有兴趣,更没有分享男人的变态嗜好。”

    七公主伸出妖孽般的手掌拍拍她的头,深不可测的笑道:“我的女孩,别拒绝得太早,等棋玄找到小豌豆的下落时,你可能会回心转意呢。本宫将你养你这么大,可不是让你有了男人就忘了‘娘’。”

    绾鸥站起身,避开她的碰触,看来这个七公主真不是个简单人物,连棋玄的一举一动都摸得清清楚楚。“你知道小豌豆在哪里?”

    “本宫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七公主微微笑道。

    “你知道银狼王和小豌豆之间的关系?”绾鸥望着她。

    七公主冷笑一声:“你还真博爱,为银狼王找旧情人,本宫就算知道,会对一个要背叛本宫的人说吗?”

    绾鸥倒呼一口冷气,她从最初就忽视了七公主的实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吗?”

    “铿成长了,长大了,再也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好好好!”七公主满意的点着头一连说了三声好之后,“越来越像本宫了,冲你这句话,本宫等你,等你来认错,等你给本宫找到半张羊皮和水晶石。”

    妈妈呀,原来铿才十八岁,豆蔻年华的美少女啊,绾鸥扶着树枝稳住自己的身躯,可怜她这年二十五岁的穿越女,“半张羊皮和水晶石是用来干什么?”

    “铿,本宫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多废话,你怎么自从和银狼王好上了之后就变弱了呢!”七公主疑惑的盯着她,铿没变,还是她的女孩,可为什么那眼神,那功夫,那凝聚的气息,全都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呢!

    绾鸥牢牢的盯着她的脸,被银狼王强占的那个晚上,铿和七公主是一起在边防线上,为什么铿会在银狼王那里,而七公主却没有事呢!

    不要圈养我(一)

    这个迷团,一定要解开。o

    “铿,独孤掠知道你的身份吗?”七公主看她新冷冷的转身离开,忽然轻不可闻的问道。

    绾鸥回头灿烂的一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从来不顶嘴的铿,这就是那个百依百顺的女孩?七公主眼睛里的杀气再现。

    “他知不知道都不关你的事,你不会笨到去他面前揭发我,咱们要同生共死!”绾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又重复说了一遍。“同——生——共——死——啊!”

    鬼才要跟这个变态的女人同生共死,她绾鸥一定要找出解药,一定要。

    nn个熊啊!刚刚搞定了银狼王,又平息了御狼王,现在又钻出来一个七公主,这些做王做公主做贵族的原来都是一些变态啊,一个一个轮番上阵来折磨她,她不就是穿越了嘛,她惹到谁了,一个一个给她接招吧,不要把她的容忍,当作你们不要脸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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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绮殿。

    群星拱月般奢华的黄金宫殿里,两个高大而俊美的男人正在弈棋。

    一个优雅翩翩,抿着薄唇正微微笑。

    一个冷酷妖邪,绿眸即使含笑也是冰色的。

    他们的长相又极其相似,能站在御凰国的最高宫殿里的,正是独孤恒和独孤掠两兄弟。

    “掠,上次在乾闼你怎么会被塔巴控制?”独孤恒还是觉得疑惑,依弟弟的身手,塔巴绝对不敌。

    独孤掠绿眸里闪过一丝迷惘,微微笑道:“还好皇兄已经杀死了塔巴,要不然,臣弟会让他生不如死。”敢动他的女人,塔巴一定是活够了。

    独孤恒看着他眼里闪过的精芒和杀气,“君岫寒在关键时刻撤兵回炎纹国,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当天晚上,和独孤掠杀回乾闼时,战士们苦苦支撑永不言败的情景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米寿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独孤掠想起米寿倒在血泊中还在奋勇杀敌,天使般的俊脸上浮上了一层深不见底的杀气。

    独孤恒歉然道:“朕当天也中了君岫寒调虎离山之计,如果米寿……朕也会难过的。”

    如果当天晚上小玩偶不任性,他也可以赶回乾闼不至于米寿受伤垂危,独孤掠捏紧了拳头并没有对独孤恒吐露真实情况,对于主动认错的女人,他希望给她一次机会,毕竟,他心里是在乎她。

    “君岫寒敢如此嚣张,背后还有其它国在支持。”独孤掠说道。

    独孤恒凝眸:“逍宣国?”

    “写命的情报网跟踪的一直是这样,逍宣国和御凰国这一仗,是避免不了的。”独孤掠皱了皱眉。

    独孤恒却笑道:“这样也好,你早日解除与七公主的婚姻关系,也给绾鸥一个名分。”

    “皇兄你……”独孤掠诧异道:“你不会……”

    “皇兄是皇兄,父皇是父皇。”独孤恒端起了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仿佛千年冰山上开出了一朵雪莲花。

    春天的微风吹绿了嫩芽,开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提前到来的暖风,无视高贵低贱,席卷了每一个人的心房。

    “皇兄今年三十岁生辰,各国王子公主已经送信要来庆祝了。”独孤掠站起身。

    独孤掠笑了笑:“你要养好身体,到时朕一个人可顶不住啊。”

    想起去年的生辰,那些王子们要与独孤掠比箭法与独孤恒比书法,公主们则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说全部愿意给他们两人做女人……

    “害得她们的一颗心都要碎了,皇兄总是让女人对你产生幻想,然后却冷酷地把她们的幻想敲碎。”独孤掠说道。

    独孤恒不置可否,“那是她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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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温泉池里泡了起来,绾鸥坐到书桌前,用毛笔练字。

    夜色,混沌弥漫,而她的前景就像是笼罩在玫瑰色迷雾中的人间犹物,隐约看见一丝光亮却又埋葬在茫茫雨林里的失落世界。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来人一进屋后就吟起了桌上的书法。“小玩偶,你在等我吗?”

    独孤掠已经回来了,呆坐在桌前的绾鸥赶紧拉紧了衣衫,整了整自己苍白而失神的脸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起身。

    “怎么?今天玩得不开心?”他一手揽过她的肩。

    痛!绾鸥痛得一层冷汗浮上了脸颊,独孤掠的大手正搭在今天七公主刺穿她的那边肩上。“不会……怎么会呢……”

    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避开他的手掌,什么温泉水,根本就不能治愈伤口,害得她现在痛得要死。

    “怎么会想写诗?还是一首思念家乡的诗?”独孤掠抬高她的脸,脸色惨白,而且皱着眉,失去了往日活泼的样子。“小玩偶想家了?”

    一说到想家,绾鸥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就往下掉,呜呜的像小野兽在呜咽,她真的好想家,想她的爸爸妈妈,想弟弟,还有同事们朋友们。

    “我陪你回家好不好?”从来没有见过绾鸥哭得如此伤心,独孤掠不知道她今天碰上了什么事,但是,却触动了她心底里的那根弦。

    “我回不去了,掠……”从来不想依靠谁,此时,绾鸥只想借助他宽厚的肩膀,像歌中所唱的那样,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独孤掠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冷,可看到她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惨况,忍不住将她揉进怀里:“你还有我一直陪着你,别怕,绾鸥,你还有我……”

    该死!

    他今天刚离开还不到半天时间,她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冷残!”独孤掠低喝一声。

    不要圈养我(二)

    “别……”绾鸥从他怀里抬起头。“掠,别……不关冷残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伤了你的心。”独孤掠的绿眸里满是关切。

    “没有人,掠……”绾鸥慌张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将唇靠了过去。

    她不能让他去查七公主和她的关系,那是七公主和她之间的恩怨,依独孤掠冷酷绝决的个性,定会宰了七公主,然后发动战争,自从在乾闼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后,她不想看到任何流血的画面。

    或许,七公主的野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