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7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了吧,风雪不再肆虐,空气却冰冷如故,积雪也丝毫没有融化的意思。
小桥流水的声音不知疲倦的一直流向远方,却抚慰不了她受到重创的心灵,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也没有这么软弱过。
独孤掠走进囚牢,铁链撞击的声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四肢依然被千年玄铁锁住,绾鸥不着一缕的娇躯展现在他的绿眸里。
囚牢外冰天雪地,囚牢里软玉温香。
她根本不像她外表一样柔弱,她像是沙漠里的一棵嫩草,外表看楚楚可怜,但骨子里却有股韧性,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独孤掠的手揽上她的腰时,她瑟缩了一下,不过紧紧抿着的唇依然显示出她性格中倔强一面。
他看着她,几天几夜无休止的折磨,令她憔悴不堪,可那张倾城的脸上有着一股傲人的倔强。
绾鸥一动都不敢动,她此时整个人都坐在独孤掠身上,独孤掠紧紧搂着她,那样的姿势让人觉得他像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小男孩,搂着自己衷爱的洋娃娃。
独孤掠修长干净的手指不时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动作让她头皮发麻。幽深的绿眸长久地停在她的脸上,几乎一动都不动。
绾鸥的身体有一些颤抖,对独孤掠的恐惧已经深植到骨子里,无法拔除。
哪怕他的动作比江南的春风细雨还温柔,仍然让她惧怕万分。
眼前是独孤掠一张俊美冷酷的脸,他紧紧地搂着她,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阴影里。一股淡淡的香味冲击着她的鼻息。
今晚的夜漫长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绾鸥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几夜以来的暴行,已经让她深深的恐惧,他几乎是惩罚似的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
每次野兽般的征服之后,她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被遗忘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醒来时,他已经离开,而房间却留下了他的气味,让她无时无刻都在仇恨,仇恨他的暴虐,也仇恨自己的无助与软弱。
今夜,万籁俱寂,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贴在一起,却又遥不可及。
独孤掠不说话,她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安静时的独孤掠,有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围绕,世上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黑夜里发出幽绿的深眸,为暗夜又增加了几分诡秘。
从来没有亲热举动的独孤掠,他的出现,在她生命里划下了巨大的符号:掠夺和占有。他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他留给她的印象只有暴虐和狂躁。
他们之间都是你争我夺你跑我追你掠压我反抗的局面,从来没有能相安无事相处一晚。
然而,今晚……
透过尺许的窗口,一抹白雪渐渐淹没行人的足迹。
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坐了一夜。
直到天已破晓,棋玄在房门外。
“王爷,边关急报!”
绿眸暴瞪,吓得绾鸥轻轻的颤抖,敏感的神经在他手掌下跳跃。
“去书房。”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贯穿厚重的牢门。
听着棋玄转身离开的脚步声,独孤掠站起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绾鸥手腕上的狼手镯,专注的目光里盛满了重重心事,最终,他没有再多看一眼她美丽的脸,一整晚,他都没有对她说一个字,直至转身离开,拿出身上的白狐狸裘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一身青的紫的虐痕。
铁门重重的关上,好像是压抑了一个晚上的郁闷在这一刻突然释放。
独孤掠就这样走了,绾鸥不敢相信的盯着那黑漆漆的铁门,暖暖的狐裘里溢满了她讨厌的霸道的味道。
伫立在铁门外的独孤掠,冷酷无情的绿眸在这个冬日的早晨又加深了几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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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外,万里冰封。
铁甲部队整装待发,像高大挺拔的青松气宇轩昂的耸立于冰天雪地之中。
而祭坛中央出现一阵噬人的银白色气浪,从黑色铁甲之中走出一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王者气息,及有着一张邪肆俊俏的脸庞,而男子的双瞳则是充满魔性的绿色。
他脸上有着威震天下的雄霸气概,挺拔的鼻梁,略薄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冷酷无情。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高大魁梧的身材发出让人不敢违抗的王者威严。
“报告王爷,集合完毕。”米寿一身戎装。
独孤掠凌厉的绿眸扫射全场,狂傲无比的气息带动着冰天雪地的气氛,一抖那件威武至极的白色铠甲。“向帝王辞行后,我们将老虎扒皮削骨。”
老虎——炎纹国。
上古时代五霸之一,因为用老虎作图腾而得名。
“参见皇上!”
独孤恒走到独孤掠身边,扶起以半跪之大礼的弟弟。“御狼王请起!”
“各位将士请起!”两人并排而立,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帝王今天也穿起了戎装,为独孤掠和千万将士送行。
祭坛火光正旺,熊熊燃烧如日中天。
独孤掠薄唇微微牵起一个弧度,“皇兄,臣弟定当扒下虎皮作地毯,削下虎骨泡酒喝,且等臣弟凯旋归来。”
残酷的报复(十)
在中原这处广袤的大地上,实力最雄厚的两个国家:逍宣国和炎纹国,逍宣国继承了几千年的历史底蕴,而炎纹国则是倚靠抢掠和游猎为生的国家,对于正在崛起的御凰国也是虎视眈眈。他们有着敏捷的轻骑大队和骑射手,战斗的灵活性远甚于倚靠步行作战的破荒国等。依仗体强力壮,每年在夏季过后,就开始侵袭周边的国家,掠夺财富和奴隶。这次在风雪正胜的冬天发动了侵扰,确属反常,因为这个季节对于擅长骑射的炎纹国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朕的弟弟,威震天下的战争之狼,领着兄弟们将入侵者噬咬至死,老虎算什么?在团队合作的战争之狼的领导下,一鼓作气让他们一泄千里。”
老虎进犯狼的领地,让他尸骨无存!
独孤掠豪气万丈哈哈大笑,指挥着将士们起程开赴边境。
万里铁甲在雪地之中威风而行,米寿、棋玄等气势正浓,挥鞭直上。
看着独孤掠跃身上黑马,独孤恒忽然想起什么:“你真不带她?”
独孤掠一怔,半晌,“带女人打什么仗!”话虽然说得冷酷无情,但亮晶晶的绿眸里展现瞬间的柔情。因为他知道,她跟皇兄在一起更安全,他是战争之狼,带头冲锋凯旋而归才是他——独孤掠。
雪,还在不停的下。
很快,掩盖了独孤掠他们远征的足迹。
“皇上,王爷已经走了半天了,您该回宫了。”小毛子担忧的看着帝王。“王爷出征,定是扫平炎纹国,您就别站在冰天雪地里受凉了。”
雪片,凝结在独孤恒的眉毛上,他俯视着御凰国的万里河山。“朕的弟弟,是朕永远的骄傲。”
“您也是王爷永远的依靠。”小毛子侍候了独孤恒数十年,是看着他从少年成长为帝王,他们两兄弟互相爱戴,朝廷内外,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独孤恒微微一笑,“小毛子,为朕准备一杯断木春藤。”
囚牢里是春暖花开的软玉温香境界,难怪掠一直不肯进宫见他。独孤恒一进来就看到绾鸥慵懒的倦在一张大床之上,一张雪白的狐裘披在她身上,真像是修炼千年跌落凡尘的小妖精。
放下断木春腾汤,独孤恒走到她的面前,审视着这张倔强的小脸。“见到朕也不行礼?”
优雅至极的帝王来了,可她已经被独孤掠快折磨死了。绾鸥不说话只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看到他却是一身戎装之后,微微一愣,很快变成了冷漠。
“你这个倔强的小东西,在掠的面前哪讨得了半分好处。”他明了一切的微微笑着说道。
轻轻的颤抖,她不可抑制的痉挛,独孤掠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和凌辱,是她这一生一世都忘不了的。那个恶魔没有再来,肯定是上战场了,她诅咒他死在战场上,被野兽分尸永不超生。
恶魔走了,那恶魔的哥哥呢,“皇上屈尊来天牢,不只是想绾鸥行礼的吧!”明知独孤恒不是,可被独孤掠气昏了头的她口不择言。
关键是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只裹着独孤掠留下来的雪狐裘,叫她怎么行礼?
可雪狐裘再漂亮再温暖,也难以掩盖她的恨意,独孤掠早料到她有此举,叫人搬走了房间里所有能遮身的东西,包括贴身衣物。
在生存和骨气之间选择,绾鸥非常没有骨气的选择了生存,她从来没有想到能做到这么坚韧,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被独孤掠暴虐,而且身体还会为他熊熊燃烧直至尽情绽放……
而此时,独孤恒来到囚牢,黑钻似的眸子锁着这个宛若白狐跌落凡尘的绾鸥。
独孤恒坐在她的身边,手指轻轻划过白狐裘,眼角瞟过红的紫的雪颈,掠可真是个野兽啊!“朕端了汤给你喝。”
毒汤!
倏然坐起身,铁链“哗哗”作响,“皇上想绾鸥死,只需一道圣旨,无需亲自前来吧。”
看着她被铁链锁住四肢,独孤恒微微皱眉,白狐裘下是一具被凌虐得像是紫色葡萄铺满的女体。独孤恒清灵出尘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柔和后,淡淡的眸子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犀利:“你不敢喝?”
有什么不敢!她喝了之后就会再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纪,依然做她的销售白领。
罂粟汤,香味扑鼻,却也是致命的毒药。
绝望的绾鸥毫不犹豫的喝下之后,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独孤恒的掌心。
爸爸妈妈,我将会再看到你们了,我回来了。绾鸥倒在床上,等着疼痛的到来,等着再见到希望的曙光。
虽然,没能亲手杀了独孤掠那个恶魔,是她唯一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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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跳跃,幽香扑鼻。屋内紫幔低垂,地上铺着厚厚的耗牛毛毯,极是柔软舒服。墙角两尊不清也道不明的独特无一的味道。
柔情千千万(一)
那是一张和独孤掠有点相似的脸,只是,不似独孤掠侵略般的绿眸,但却依然明净般迷人。
“朕等你醒来,喝点汤吧!”
他是独孤恒,他拿着的依然是断木春藤。
一时之间反映不过来,呆呆的怔在床上,努力回忆着……
她应该是在囚牢里,被恶魔独孤掠用铁链绑在了囚牢里,任他凌辱,只是边关急报,他一去不返,进来囚牢的是帝王独孤恒,她记得,他端着一盅汤。
“我怎么还没有死……”绾鸥不由自主的一阵气馁,紧张的看着他。
独孤恒的眼睛凝视着她:“朕有说是毒汤吗?”
“没有!”绾鸥眨了眨眸子。
独孤恒笑了:“倔强如你,不激你怎么肯乖乖喝汤!”
腹黑的帝王,绾鸥在心里腹绯,那么受天下尊敬的帝王,怎么可能会一碗汤要她这条小命。不过,这汤的味道……“真香啊!什么汤?”
“断木春藤。”声音淡淡的、轻轻的,独孤恒天生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平静,她被吸进他黑钻似的眼眸里,慢慢的放松,慢慢的复舒。
“好深奥……”关于文学,绾鸥宁愿与数字打交道。
独孤恒笑道:“绾鸥除了赚钱,就是到处惹祸!”
“对不起,皇上,我不知道那是皇陵……”绾鸥轻轻的说,在古代毁坏皇室陵墓那是连诛九族的,她虽然至今都没有家人认领是个自由的单身女,不会连累家族,但闯下的祸却是她怎么也赔偿不起的。
“那也不全是你的错,绾鸥……”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有种魔力一般。“不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了!”
“皇上你真好,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绾鸥甜甜的笑道。
清山般一笑,独孤恒说道:“快喝汤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他的声音像清泉一样让她明净,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伤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沉醉在他的话语里,仿佛乖乖的喝下汤,就能治愈她心底所有的创伤。
见她乖乖的喝完,他伸出圣洁而白皙的手指,拭去她嘴角的残汁。
这双手柔软而舒服,不像是独孤掠长期握剑的手,粗糙而暴虐。
很喜欢他的手抚过自己的感觉,身体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想要留住这双手在她身上划过的痕迹。
“皇上你真好……”绾鸥轻声叫道,眼睛含烟似雾,整个人飘飘欲仙。
独孤恒微微一笑:“现在乖乖的睡一觉。”
她看着他,身体开始泛困,可眼睛却舍不得闭上。
他像咖啡,像罂粟,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像食冰毒,每多停留一次便会觉得他更又惑你一分,让她的视线再也移不开。
直至,独孤恒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颊,她才肯敛上眼睛沉沉睡去。
“真是倔强,也吃了很多苦头。”他抽回手,自言自语,苍白的双手摁着太阳|岤,双眉微蹙。
难怪掠会火冒三丈,她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满足的看着床上的水晶般的人儿,独孤恒开始恢复元气,催眠别人一个眼神皆可,可是想让她乖乖听话,非得凝聚心神才行。
“皇上,准备上早朝了。”小毛子在门外低声说道。
倏然睁开眼睛,独孤掠感觉浑身的气流像暴风雨般掠过,那丝隐秘而又意味深长的的笑容藏在他优雅而尊贵的脸上,站起身,推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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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一道极亮的闪电划过窗口。
“啪……”绾鸥从梦中惊醒。她望向窗外,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风雨,窗外花园里的小树急烈地摇动着,雨如同从天上倾倒下来。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只不过有一个梦,她梦见一个人,一个好像天神一般挺拔但却怎么也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一直温柔的抱着她,温暖她,呵护她。
被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绾鸥已经很多年没有感觉到了。
起身下床,打量着房间,不是她那间摆了电脑,放着销售手册书柜的房间。
绾鸥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它们也在演绎着不同的故事,人们有悲有喜,吉凶难定,按照自己既定的宿命努力走下去。可是,她的宿命又在哪里呢?
闭上双眼,很累,累得不想再睁开眼睛,一个现代职场白骨精,因为都市的又惑和压力沦为卡奴,就被追债的男人赶到不知何年何月古国里。宿命的齿轮既然开始运转,那么,她是不是直到老死,都要活在有形的或者是无形的奴役之中。
如此暗淡的人生,她该如何去面对?
但是,梦里那一双抚去她所有悲哀和痛苦的手,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牵引着她,让她快乐,让她开心。
原来的身心俱疲,在一场沉睡中醒来后,感觉轻松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渴望的感觉,渴望见到那双手,渴望见到那双手的主人。
风狂雨骤。
独孤恒退朝回来,抖落一身的雨珠,进门来就看到她静静的呆立在窗前,倔强中带点柔美的倩影像风中的一株娇花,让人忍不住怜惜。
“皇上……”望着眼前的男人,绾鸥惊愕在场,独孤恒头发湿漉,有几缕盖住额角,他微垂着眼,睫毛长且卷,面庞如同冰雪般清新俊美。
独孤恒走进来,身着黄袍,神秘,清冷,飘逸俊朗的不似尘世中人。
暴风肆虐,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污渍,反而是额上的水珠让他看起来有一丝丝人情味。
“傻丫头,想什么呢!”独孤恒淡然一笑,似水珠般剔透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
绾鸥僵住,脸不争气地发热,但对于他的靠近她却一点都不反感,相反,当她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会觉得他的眼睛深处有一股气流,自己正慢慢地被他吸进去。
清风含笑,独孤恒的黑眸似乎了然一切。
柔情千千万(二)
“绾鸥参见皇上!”绾鸥脸红了,蓦然惊醒,轻轻的跪在他的面前,垂下眼眸,心犹自跳个不停。
她早已经过了初恋的年纪,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为何会沉溺于独孤恒的一言一行中,会想要停留在他的身边,会在下着雨的日子盼望他的归来,会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想起他的微笑。
独孤恒手指划开她额边的细发,轻细的呼吸淡淡地扑在她的耳边。“睡得好吗?”
“很好,只是……”绾鸥闪亮的黑眸里溢满了羞涩的笑容,只是梦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他吗?
奇怪的是独孤恒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是伸出光洁似玉的手,凝视着她小女人一样崇拜的眼睛。
她小小的手迟疑着放进他的手掌,在他无声的凝视下,退缩着想要收回,指尖滑过他圣洁的肌肤,那种细如绸缎的触感让她如沐春风。
就差一点点了,她就可以抽出手来,可那双优雅至极的修长手指并没有用力,但却牢牢的将她的如葱的玉指擒在手心。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身体也托了起来。
那种强烈的心跳感从绾鸥的指尖传输回独孤恒的脑海,如果没有催眠,她也会有这样心动的眼神吗?
不过,这不是独孤恒目前考虑的问题。
依偎着尊贵迷人的独孤恒,绾鸥心里忽然一片惆怅,多愁善感本不是她的性格,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莫名的有了这种情绪呢!
“姐姐……”兴冲冲闯进来的柳烟忽然禁了声,因为……因为姐姐与帝王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她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发觉到柳烟的尴尬,绾鸥急忙从独孤恒怀里抽身:“柳烟妹妹……你还好吗?”
“皇上待我很好,姐姐你怎么瘦了?”柳烟雪白的小脸上泛着一抹红晕。
凝眸闪烁,绾鸥抬头仰望独孤恒,深深的陷进了他黑钻似的眸子里,她就知道像独孤恒这么好的君王,定是不会欺负柳烟的。“谢谢您,皇上。”
独孤恒微微一笑:“你们姐妹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你们聊,朕回宫了。”
“恭送皇上!”两个丫头都微微一屈身,异口同声。
柳烟转身进屋,绾鸥还站在原地,望着独孤恒修长的背影,忽然他回头一笑,恍惚之中,那清山一般俊逸的眼眸里似乎包容了她所有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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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又一天滑过,不留一点痕迹。
绾鸥跟在独孤恒的身边,她哪里也不想去。他上朝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听他执政国家大事,退朝以后,她就自由安排时间。这样的生活有点像在上班,加班则是为他整理分类高达跟她差不多高的奏折。
认真的男人最帅,绾鸥藏在奏折后面,偷偷瞧着还在批阅奏折凝神思考的独孤恒。
如果说脾气火爆的独孤掠是霹雳雷火弹,跟在他身边的绾鸥就是忍者神龟。自从那个恶魔霹雳雷火弹出征之后,她是欢呼雀跃了很久,只差没在宫廷之上公开开派对了。
现在跟在独孤恒的身边做事,他是一个谋划在心但冷静睿智的人,虽然说伴君如伴虎,在职场上拥有丰富经验的绾鸥对他都是敬佩之极。他和独孤掠不同,他是一个用心的人,能够让她死心塌地的追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要在御凰国洗刷自己的耻辱,她要在御凰国里有自己的房子及优雅的生活,她必须不断的努力,她要在独孤恒的手下做一个好员工。(作者著:请原谅绾鸥还没有摆脱在现代房奴和卡奴的阴影,至于车奴,就算了吧,她还没有设计图纸制造汽车的本事。)
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
绾鸥睫毛一颤,眼波突然迷蒙如水雾,指尖悄悄地探出,却又下意识地蜷缩住。四周火光闪耀,映照着他的侧脸,黑发如瀑,俊俏如神……
“傻丫头,怎么这么敏感!”独孤恒双眸如星,脸上带着专注而清俊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绾鸥倔强的别过脸,“做帝王都似您这般英明,每一个老百姓都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英明吗?”他反问她。
“您是天底下最英明的君主,一个天神一般的男人。”透过迷蒙的水雾,她崇拜的望着他。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独孤恒轻轻的笑道:“我是不是英明的君主,自有御凰国百姓去论断,你却是天底下最会说奉承话的马屁精。”
好歹也有个最字,绾鸥笑得极其甜蜜,从初见面时的深不可测到现在的天天相伴,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温暖,他的豪情,他的鞠躬尽瘁,他的尽职尽责。
和独孤恒在一起,她找回了在现代上班的日子。
和独孤恒牵着手,她没来由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第一次在大殿之上见到他,也是这般灯火如昼,他卓然坐于龙椅之上,手拿着一本书,像雪地里的青松,苍翠挺拔,还有那隐藏的睿智,融于朝堂之中四两拨千斤的权术运用,令她衷心的佩服。
绾鸥眨了眨泛困的眼睛,已经是四更天了,独孤恒还在仔细批阅每一道奏折,绾鸥则负责将已经批阅过的奏折分门别类,这可是她的职业之一,当初刚刚毕业时就在图书馆做过实习管理员。
“你先去下去吧!”独孤恒在书房里度着方步,背对着她。
绾鸥放下手中的奏折,“那您呢?您每天都不睡觉吗?”
作为现代职业女性,没穿越之前,她只是猜想作为君王,在朝廷上威风凛凛风光不已,在后宫里享受三千佳丽的温柔之乡,哪里知道天底下的最高权利执行人,却像跨国eo一样忙得焦头烂额。
“掠每次出征,我都会睡得很晚。”独孤恒望向无尽的苍穹,幽蓝色的天空里有一颗闪耀的五芒星,五芒星下的夜空,是独孤掠在风雪里抵御外敌入侵。
柔情千千万(三)
肩头抑制不住颤抖,想要强忍着仇意,可怒气依然像火山爆发一样汹涌澎湃喷薄而出。
独孤掠,是她心底永远的恨。“绾鸥告退!”福了福身子,敷衍的做了退身礼仪,她狂奔出宫门。
冰川万里,连绵不绝。
古国的冬天冻得非常厉害,雪足足下了三尺来厚,在南方长大的绾鸥踏雪而行,冰冷的寒意直灌雪颈,雪花飘在脸上,分不清是冰水还是泪水。
她恨独孤掠,却抗拒不了独孤恒。
雪地里,一行深深的足迹很快被淹没,但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
自从她醒过来后,无论何时何地,冷残都跟在她的身边。他像一个影子一样让人捉摸不定,却又在风雪之中傲然挺立。
“你去告诉独孤掠,不准他派人跟着我!”绾鸥猛然回头,朝他吼道。
冷残面无表情:“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保护?这是在皇宫,难道我会出事?”绾鸥不留情面的讽刺。
冷残还是面无表情:“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安全安全?独孤掠是叫你监视我吧,他要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吧,他要你随时向他报告我的行踪吧,他要我一步都不准离开吧!”绾鸥好久都没发挥自己的雄辩口才了,可是这个人却是个木头,不用听,他的下一句肯定又是:
“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这句话,她从醒来就一直听,听得直想去撞墙。“不准在我面前提那个恶魔!”
“王爷不是恶魔!”冷残一本正经的回答。
终于换了一句别的,但却令绾鸥更气愤,“哼,我警告你,不准跟着我!”
她走一步,他跟一步。
她脚步一停,他即刻无声无息的停下。
“独孤掠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忠心?”绾鸥手上的玄冰掌瞬间推出。
对于闪电般袭来的寒流,冷残不避不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绾鸥虽然见他如此,却全无停手之意,玄冰掌仍然向前疾推。这一掌几乎就要伤到冷残的面门,森冷的掌风使冷残黝黑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寒栗,可他仍然不躲不闪。
该死的,离他面门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火大的绾鸥收回玄冰掌:“你为什么不躲?如果我有心要杀你,你早死了你知不知道?”
然而等了片刻,冷残才说道:“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
“王爷有令,冷残保护姑娘安全。你是复读机呀你,从早到晚只会重复这一句话。”绾鸥没好气的吼道。
真是气死她了,她骂他,他好像听不进;她打他,他从不还手;她赶他,他从来就不走。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避开独孤掠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
如果这宫里没有帝王独孤恒,她恐怕早就疯掉了。
恨一个暴虐她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拒绝一个受尽万民拥戴的人对她的柔情千千万却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
※※※※※※※※※※※※※※※※※※※※
饭桌上,柳烟端上了精心炮制的菜肴,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绾鸥风卷残云一扫而光,将所有的怒气都吃掉咬碎,然后拍拍肚子仰躺在椅子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姐姐,如果帝王驾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样?”柳烟倚着门笑道。
绾鸥眼睛一亮,迅速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道:“宫有宫规,家有家法,女子乱坐,成何体统!”
学着独孤恒的口吻,惹得柳烟捂嘴轻笑,眼睛瞟了一眼宫门外,“皇上好几天都没来了呢!”
再次将整个人卷入被窝,绾鸥闷声说道:“不来不是很好吗?我们自由自在。”
宫女们收拾了餐桌后,房间里只剩下姐妹两人。两人依偎在炉火旁,听着雪花飘落的声音,一片,两片,三四片……
“姐姐,你有没觉得皇上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柳烟凑近了些说道。
绾鸥愕然,“没有啊!怎么不一样了?”
“那可不一般呢,就是那种深邃如海的又带点云淡风轻柔情遍种的样子,皇上看你的时候,是非常专注的眼神,而你……每次见到帝王的表情,总是那么惊喜,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依恋的感觉,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柳烟说道。
绾鸥摇摇头:“看不出来。”
“不过也是,你眼里只有名震天下的御狼王爷,哪里还容得下帝王!”柳烟用手指戳了戳她。
哪里造的谣言?她什么时候眼里只有那个恶魔了,绾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胡说……”
“怎么是胡说,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柳烟认真的辩驳。
绾鸥翻身坐起:“知道……知道什么……”
“知道御狼王宠你啊,为了你,在苍涛阁三天三夜足不出户!姐姐你好厉害啊,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够让御狼王迷恋到这种地步呢。”柳烟伸出手搓着秀气的脸蛋。
原来报复她的地方是苍涛阁,难怪每晚她都听到小桥流水的声音。“苍涛阁,关我什么事!”在那里发生的事,是她这一生的耻辱,他竟然用惩罚军姬的方法来惩罚她、羞辱她、折磨她,然后再听她的怎么也忍不住的痛并快乐着的声音。
“天啊!姐姐你竟然不知道,苍涛阁里从来没有女子进去过,你是天底下最荣幸的女子,可是,这个最荣幸的女子却是傻呼呼的呀!”柳烟撇嘴。
“什么?”绾鸥扑了上去:“敢笑我傻,无论我怎么傻,也不容许你这个超级无敌大傻瓜笑话我。”她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也是天底下最倒霉的女人,被那个恶魔吃干抹净还被报复虐待。
柳烟眼角眉梢都溢上笑意:“你干嘛装得那么惊讶,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御狼王为了你,抛弃了七公主,连这次出征北疆都是为你啊。”
柔情千千万(四)
“笑话,那个恶……御狼王出征,关我什么事?”绾鸥一巴掌拍开她,讨厌死那个恶魔。“柳……柳烟,宫里的人不知道,可你知道呀!”
“我知道你和御狼王的关系?”柳烟轻松的说道,“你巴不得他此次出征边疆,死在塞外,而你就可以与极端优雅的帝王在一起了。”
绾鸥笑得花枝乱颤:“柳烟,你说了一下午,就这句话最中听。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受了熏陶后已经开了窍。”
还击!
非常有力的还击!
独孤掠这一回马枪将她钉死在风头浪尖上,比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还要惨上几万倍,那个恶魔明知自己恨死他,却大肆宣扬他有多“疼爱”她。
明知道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能动弹,还利用人心这种烟雾弹制造绯闻,冷哼一声,她用锦被将自己裹起来,“讨厌死了,这雪怎么老下不停啊!”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去边疆打仗了,还阴魂不散的笼罩着她,她想要发狂,想要咬人,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今年真冷,我活了十六岁,从来没像今年这般冷过。如果在前方的将士们,要在冰天雪地里与敌人打仗,他们会不会冻死啊!”柳烟还在没心没肺的乱嚷嚷。
绾鸥眼角一挑,眉毛一凝:“冻死了活该!”
冻死他那是他的福分,像他那种恶魔,活在人间祸害千年!
“见过很多类型的情人,就没有见过你们这种。”柳烟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
“错!”绾鸥跳了起来。
柳烟两眼放光的道:“你们真的……”
“真的……”绾鸥非常镇定的答她,“我们真的是仇人,不是情人。”
“姐姐骗人,哪有这么疼你的仇人……”
柳烟还没说完,绾鸥已经飞身扑了上去,玉手一扬、黑眸怒瞪:“想讨打是不是?”要和欺负她的恶魔成为情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姐姐饶命啊!”柳烟抱着头在房间乱窜,冰天雪地的气氛一瞬间活络了起来。“人家看你愁眉不展,以为你相思病犯了嘛!”
“你还说……”绾鸥羞红了脸,又气又怒。“我要将那个欺负我的该死的恶魔鞭成干尸。”
“欺负……姐姐说的是哪种欺负啊?”柳烟坏坏的瞄着她雪颈上的痕迹,暧昧不明的笑道。
“你……你居然变坏了……也欺负我……我抓住你不将你痛打一顿……”绾鸥慌忙用手遮住那些被独孤掠侵犯的痕迹,羞愤不已的跺着脚,气得牙关打颤。“我讨厌死他了,哪里像帝王那般优雅迷人啊。”
“呵呵,”柳烟一看情势不妙,立刻变成乖巧的样子,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眼神,“姐姐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把宫里人的想法很形象的转述给你。呵呵,我当然明白你不会是那种朝秦暮楚,御狼王一出征就爱上帝王的那种人。”
绾鸥想了想,沮丧的问道:“为什么宫里的人会认为独孤掠不是欺负我而是疼爱我……”
“多自然呐。”柳烟认真地给她解释,“御狼王权倾天下,苍涛阁除了皇上能去过没有人能够进入,当然是御狼王最为重视的地方。而你不仅误闯皇陵,还驯服了护国神兽银狼王,御狼王并没有杀你,反而是在众目睽睽下抱着你进了神秘的苍涛阁,而且一进去几天几夜都没出来,老实交待,是不是两人在里面耳鬓厮磨忘记了年月……”
绾鸥越听越疑惑,“根据这些,就可以得出这个滑稽的谬论?”
“哪里滑稽了?哪里是谬论了?这是我柳烟作为柳氏家族最无懈可击的推断。”柳烟骄傲的说道。“何况,我还有项技能,得出这个结论的最有力的证据。”
“是什么技能?”绾鸥竖着耳朵。
柳烟五指微屈,两只手一比划:“我占卦占出来的。”
“天啊?你会占卦,就不会被银狼吃掉了。”绾鸥瘫倒在桌子上。
柳烟受到了侮辱,“你那是什么态度,我从小占卦就没有失灵过一次,凭我对你的占卦,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御狼王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王子。”
“哦,诸葛孔明几时托梦给你了?”
“绾鸥姐姐,我郑重警告你!”柳烟非常严肃的猛瞪她,“柳氏家族做生意都是占卦,不是发梦,就是因为我占到了银狼王不会咬死我,我才会逃脱柳家的控制做个自由自在的人,这个你就猜不到了吧。”
“啊……”绾鸥张大了嘴,她以为她闯荡江湖在行侠仗义,哪里知道人家早就算准了未来要发生的事。
原来御凰国卧虎藏龙,个个都是能掐会算胜过孔明先生的大人物啊,害得她像猴子一样被他们耍着玩。
“所以,趁早死了去喜欢帝王的心吧,免得有朝一日太伤心。”柳烟高深莫测的说道。
绾鸥没好气的懒懒的答道:“我知道了!”
“要记在心里,姐姐。”柳烟语重心长。“真的很灵的。”
“像烙印一样烙在心上了,任风吹雨打、日晒雾浸都洗不掉了。”绾鸥打趣她,“灵到你差点被狠狼王当作美餐吃掉,如果有天我们不在宫里混了,你可以考虑去做绝色女神棍,我们去招摇撞骗,走遍中原五国,柳氏神卦百占千灵、千占万灵……”
“绾鸥姐姐!”柳烟急得跳了起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你终有一天会相信我的占卦。”
“好啊!”绾鸥望了望窗外的冰天雪地,“那你占上一卦,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柳烟集中念力片刻,眉飞色舞地道:“我当然知道,明天将会是一个水晶般灿烂的艳阳天。”
“咱们等着明天的到来吧!”懒得和她瞎掰,绾鸥转身回到屋里去睡觉。
柔情千千万(五)
雾气未散,积雪未化,阴沉沉的天空压在头顶。
这鬼天气,绾鸥皱了皱眉,雪再落下去,真会将她冻死的。可一想到在朝上可以见到像雪山般明凈的独孤恒,顿觉暖意浓浓。
自从独孤掠出征之后,独孤恒忙碌了很多。
今天的朝会上,气氛异常的紧张。
独孤恒坐在龙椅上君临天下,绾鸥站在他的旁边,朝中大臣们低垂着头,连呼吸都是谨小慎微。
大叠的奏折在独孤恒的手里像天女散花般飘落。“如果你们这些计策就能够使国力强盛,就能够让四国联军退兵的话,那么这个朝廷像什么?战争就是流血和牺牲,连保家卫国你们都是敷衍了事,那么朝廷养你们干什么。食君俸实禄为君分忧,什么叫为君分忧?宋辉煌你开办的学士府里,那些学子们究竟学了些什么?全是千篇一律的方案。他们脑子里装的是剽窃术,随便剽窃了古书的记录抄给朕,朕要的是利国利民的实际策略,不是照本宣科的死理论。”
宋辉煌在朝廷上被帝王指名道姓的骂,一张老脸恐怕也丢尽了吧,绾鸥望过去,那个嚣张跋扈的兰夫人明显是得到了宋辉煌的真传。
第一次见识独孤恒的怒火,绾鸥确定了一个真理,认真的男人最帅,包括认真发火的男人。
既然决定做一个好员工,保护好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不要犯错误,当然,为了一个出了错的同僚在暴怒的帝王面前辩护,也属于错误之一。何况,宋家给她印象一直留在兰夫人的阴险泼辣里。
退完朝后,所有人作鸟兽散。
盛怒未退的帝王还板着他的帅脸,绾鸥轻轻的走过去,把一块桂花糕放在他凌乱的龙桌上。“皇上,吃桂花糕有助于好心情。”然后,挺直了腰梁走出宫殿。
雪后放晴的天空,真的很讨人喜欢。
特别是穿透宫门那两道别样的目光。
回到小院,柳烟正在绣手娟。懒懒得仰躺在椅子上,绾鸥闭上眼睛想着怎么样才能帮独孤恒度过难关。
“姐姐,怎么了?”柳烟发现了她的沉默,轻声问道。
“唉!”绾鸥长叹一声:“还不是那个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