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8部分阅读
御狼王的烙印 作者:
那个丞相宋辉煌,大权在握蠢蠢欲动,惹得帝王龙颜大怒遭鱼池之殃。”
“宋辉煌?皇上不是一直想要掰倒他吗?”柳烟也抬起了头。“而且他现在的财力足以和国力抗衡,柳家虽是御凰国第一首富,但却不能跟重权在握的丞相所拥有的财富相比。”
“你们家那么有钱,也只能退避三舍?看来帝王今天发火也是隐忍了很久。绾鸥想到那张风神如玉的脸上冒出的怒火,没来由的皱了皱眉头。
柳烟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绣她的手娟。
“唉!”绾鸥苦恼的抱着头,“我怎么这么笨呢?居然找不到打倒宋辉煌的办法?”是不是久不在职场,早已经忘记了怎么样去勾心斗角,怎么样去卑鄙无耻的陷害对手,怎么样才能赢得胜利。
天啊!恐龙就是这样灭绝的呀!
走走又坐坐,坐坐又走走,绾鸥烦闷不已,好歹她也是一穿越美女,不会落得和恐龙一样的下场吧!
“姐姐,你这已经是第八百八十八次叹气了!”柳烟实在是忍不住了,害得她手娟上的花都绣歪了,怎么看都别扭。
绾鸥茫然道:“有那么多次?”
“不就一个宋辉煌嘛,召回你的御狼王,趁着月黑风高,灭了宋家就是了。你咋啦?越来越笨了!”柳烟翻着白眼。
绾鸥愕然:“那是野蛮人才用的野蛮方法,灭了宋家?咱们是文明人,帝王也是有道明君,怎么能跟那种靠武力过日子的残暴动物相提并论?没有任何理由就要杀人抄家,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别给她提御狼王那个恶魔,那个恶魔就是靠武力征服她的身体为己任,一想到她在那个什么阁残酷的虐待自己,她就想一刀子捅死他。
“哦!”柳烟目不转睛的猛盯了她一阵,慢悠悠的开口:“既然你想文斗宋家,那我就告诉你个消息吧!”
“什么消息?”绾鸥来了兴趣。
柳烟道:“我听爷爷曾经说过,宋家的祖坟里埋藏了一本书,找到它就可以打败宋家。”
“书?你以为武林大会混江湖?”绾鸥听了想笑,“柳烟妹妹,我知道你想象力好,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有没听过一种坟,叫金刚铁母坟?”柳烟正色道。
绾鸥知道柳烟出生于名门商家,自是熟读史书。“金刚铁母坟,很好玩的名字,是不是那本书就藏在坟里?”
“正是。”柳烟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就去。”绾鸥从椅子上跳下来,拉起柳烟的手就往外冲。
“唉唉唉,你这人啊,怎么老是风风火火的,你知道那金刚铁母坟在哪儿吗?”柳烟收拾好刺绣的东西。
绾鸥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柳烟无辜的望着她。
“那谁才知道啊?”绾鸥闷声道。
“宋辉煌知道。”
“哦!”说了也是白说,绾鸥用手指拨弄着那些绣物,忽然笑道:“柳烟,你会绣肚兜吗?”绾鸥记得古代女人都是穿肚兜的,那个红红的特别喜庆的颜色。
柳烟掩嘴笑道:“姐姐你不会啊!”
那表情摆明了,原来世界上,也有绾鸥不懂做的东西,她可以与至尊银狼王抗衡,能为当今帝王出谋划策,还能让权倾天下的御狼王发狂,却征服不了一根小小的绣花针。
“不如你教我!”绾鸥兴致盎然。
曾经,她偷偷的上网翻看过情趣内衣,然后不遗余钱的将它们全部买下,可还没来得及秀给她的男友看,就被追债的追穿越了。天可怜见,她那满箱的珍藏品,最后是不是在火化场被焚烧得灰飞烟灭啊。
唉!风流情趣应犹在,往事不可回首月明中!
“这月儿怎么提前圆了呀!”柳烟皱着眉头。
绾鸥笑道:“月儿提前圆和你提前睡觉有什么区别?”
柔情千千万(六)
绾鸥拿起针,为她的处女作肚兜穿针引线,由于平时只敲键盘的双手,现在拿着针怎么也不听使唤,可不服输的性格又使她不放弃,结果一个下午累得腰酸脖子痛,一件成品也没有完成。
“姐姐,你这是什么啊?”柳烟拿着绾鸥绣得细细的几条不足寸宽的丝带。“肚兜不是这样绣的。”
黑眸一亮,绾鸥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绣的,我另有用途。”她可以将它们改造成t字型、丁字型小裤裤,然后再向市场推广,这又是一块没有人开发的处女地,绾鸥想象着金子银子漫天漫地的砸了下来,然后她悠然自得的指挥着工人打包成箱……
“姐姐……”柳烟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最近不知道怎么啦,这个姐姐时而对着帝王很是多情,时而陷入傻笑不能自已,时而又对着雪花非常惆怅,难道真是……
“绾鸥姑娘,皇上宣你进宫呢!”柳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小毛子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毛公公,皇上还在生气吗?”柳烟赶忙迎了出去。
小毛子叹了一口气才道:“皇上现在心情很不好,至于送你出宫就交给冷残冷将军了。”
“什么出宫,柳烟你要出宫?”终于听到比金银满屋还要振奋人心的消息,绾鸥惊呼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啊,绾鸥姑娘,皇上召见啊!”小毛子细声尖叫。
“皇上见我?”绾鸥疑惑的看着他们,“什么时候的事?”
柳烟尽量保持淑女不翻白眼,她这姐姐想东西走火入魔了,小毛子还没进屋就叫开了,她居然说没有听到。
“冷残送你出府?”这句话,绾鸥好像听见了。
“是啊是啊,皇上派冷将军护送,绾鸥姑娘你就别担心了。”小毛子说道。
那个木头要离开,绾鸥开始心动,每天在木头的“保护”下,令她寸步难行,现在他要做护花使者,那么她则……“冷残,冷残呢?”
一道暗影倏然窜出,冷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冷将军,你刚才藏在哪儿了?”绾鸥四处搜寻,却找不到他刚才隐身在哪里。
小毛子偷偷掩嘴笑道:“绾鸥姑娘你发现不了的,冷将军是王爷专门培训出来,隐身在暗处保护皇上和王爷的。
又是出自那个恶魔的杰作,心里憋气的绾鸥可嘴上却说道:“冷残,你送柳烟要去多久?”
“……”
“冷残,柳烟比较柔弱,你可不能只顾赶路累了她。”
“……”
“冷残,柳烟乖巧听话,你可不能欺负她。”
“……”
她自顾自说,却是一连串沉默,独孤掠可真是个恶魔,派这样的人监视她。不说就不说,绾鸥气愤的瞪了木头一眼,转身问道:“柳烟,你要去哪里,怎么事先没有告诉我呢?”这样她也好准备准备呀!
“姐姐,我曾经存了一笔钱在一个表姐处,现在我想拿出来用,所以向皇上请求,皇上担心我的安全,于是派冷将军护送。姐姐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柳烟轻轻说道。
绾鸥虽然被恶魔气晕了头脑,可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有像冷残这样的人护卫,她不用担心柳烟的安全。“恩,一个冷面影子将军,一个会占卦的假面淑女,那就快快起程吧,我要去晋见皇上大帅哥了!”
说完转身向皇宫走去,小毛子跟在身后。
风卷起枝上的残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她走着走着不由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枝头,光秃秃的枝丫在湛蓝的天宇间如同黑色的剪影,大雪之后的天空总是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洁净。
洁净的天空总让人心情愉悦,没有了冷残那个暗影一样的监视器,绾鸥忽然心情好了很多,一路上和小毛子有说有笑的走进宫。
淡淡的熏香从房间里飘了出来,她深深的吸一口气,推开门。
独孤恒已经坐在椅子上,黑钻似的眼睛似乎没有聚焦,在看到她进来只是微微的敛了敛眼睑。
“皇上!”她快走几步,站到独孤恒的面前。“绾鸥已经找到制裁宋辉煌的办法了,你不要愁眉不展了好不好?”
“哦,说来听听!”独孤恒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关于宋辉煌家的祖坟,听说他家祖坟是用金刚铁母制造而成,里面有一本能一举击败宋家的书,只要我们找到那本书,就能彻底掰倒宋辉煌。”绾鸥将下午柳烟说的话转述给他听。
独孤恒凝眉:“真有此事?”
“柳烟说她爷爷曾经提到过,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可以试试。”绾鸥说道。
“天下第一首富柳家现在也一步步正在被宋辉煌控制,权势遮天,还想财力敌国。这种痴心妄想,早在十年前可能还能摧毁朕,可如今,他只能是自投罗网。”独孤恒倏然睁开眼睛,目光如巨。
帝王需要维护自己的权利,再仁慈再英明都必须要当断则断,绾鸥是知道的。宋辉煌作为当朝丞相,独揽大权,拉权结派,为什么手腕之高的独孤掠没有动手治他呢!
咳……咳……
怎么会想到那个该死的恶魔!绾鸥恨恨的捂脸。
小毛子安排上菜了,被扑鼻而来的香味打断了思绪,绾鸥惊呼:“皇上,又有汤喝呀!又是断木春藤呀,这汤怎么越喝越上瘾,让绾鸥越来越离不开,你是不是在汤里下了咒语?”绾鸥出生在西南,却是在南方长大,耳濡目染了当地煲靓汤的习惯,对靓汤这种饮食文化超级喜欢。
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眸,她的眸光好似流动的琥珀,如莹透的水晶,每眨一下,都充满璀璨的生命力。独孤掠眼睛一闪,用春风似的微笑化解了脸上微微的僵硬,“朕若下了咒,绾鸥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朕?”
龙帷明月光(一)
“天天都有宫廷靓汤喝,绾鸥宁愿皇上下咒。”端起来喝了一口,宫廷御汤确实不一样,非常鲜甜可口,甚至比前几日的还要好味道。
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从身体里萦绕,心情出奇的好,非常舒畅。感觉生命正如沐春风般的展开,快意而爽朗的生命力正在她的身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你这丫头,就会讨朕欢心。”卸下了帝王的面具,独孤恒不由随和了很多。
绾鸥舔了舔嘴唇,笑道:“皇上开心,天下人都会开心。”
“那绾鸥呢?”独孤恒的眸光幽亮得有如一鸿幽潭,深邃而深沉。
“绾鸥是天下最开心的人,因为陪在天子的身边,看着他开心。”绾鸥的一双黑眸像夜空里的星星,璀璨而迷人。
独孤恒笑笑不语,喝着小毛子递上来的酒,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动作。“如果朕不再是帝王,你还会这样令朕开心吗?”
“如果您不是帝王……”绾鸥在他眼里看到了期待,“您不会背负整个江山的重任,您则会活得随心所欲,可是如果没有那么多双眼睛期望着您,没有那么多人们依靠您,习惯了背负责任的您会不习惯的。”
独孤恒则喝着小毛子递上来的酒,“皇上,今天的葡萄酿特别香醇。”说完再次为他斟上。
“皇上,您如果不是帝王,会是什么呢?”绾鸥侧着脑袋翘起红唇问道。
“绾鸥认为朕会是什么?”独孤恒端着的杯壁有些颤动,酒水泛起一层涟漪。
绾鸥咯咯笑道:“不管皇上是什么,总之都是至尊无比的。”
“绾鸥姑娘,你不陪皇上喝几杯?”小毛子见绾鸥能令帝王开心,不由笑着问道。
饮酒,作为都市销售人员来说,是她的强项。端着小毛子递过来的酒杯,开心的的笑道:“皇上,我敬您一杯,祝皇上早日推倒宋辉煌,建立美满幸福的新国家,为独立自主雄霸天下的御凰国干杯!”
“很慷慨激昂!”独孤恒手执酒杯笑道。
这一笑,拂去了一天的乌云,明媚的笑,仿佛春江三月的水,暖得人心都要化开了。如果能看到这样的笑容,她天天都唱义勇军进行曲也心甘情愿啊。
绾鸥看得整个人都呆了,被独孤恒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才乐呵呵的笑着与他碰杯。气氛显得温馨浪漫,小毛子已不知何时悄悄的退了出去。
几轮喝下来后,绾鸥原本奶白色的小脸已经浮上淡淡的红晕,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有种醉酒的感觉,看到什么东西都越看越顺眼。
桂花糕香味扑鼻,她凝望着独孤恒:“皇上,您累吗?”
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晃动,独孤恒凝着黑眸,“嗯……累呀……绾鸥可有舒缓朕的方法?”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跪坐下来,依偎在他的脚边。“那是因为您没醉,您再喝,喝醉了就轻松了。”
独孤恒爽朗的笑着,再一次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绾鸥可是已经醉了?”
绾鸥伸出手指,抹去他嘴角残留的紫色的汁液,收回手的途中却被独孤恒握在了手里。一股渴望感从骨子里向外渗透出来,那股渴望感一点点漫延,一点点的强烈起来。
“怎么啦?”独孤恒凝视她。
只是他的一道目光就让绾鸥的身体激起一波蛹动的渴望。捏紧手指,“哦,我……我没事……”虽是这样说着,她的眸光却不由自主地定在独孤恒的唇上,他嘴唇的弧度漂亮完美,从菲薄的唇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磁性。
该死!
她竟然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一种想要靠近他亲近他的感觉溢遍全身。
独孤恒的眼底潜藏着无法觉察的笑意,“听说你们逍宣国的女子会跳一种舞,让人忘记烦恼的舞。”
“喔……可是我不会……”绾鸥轻轻的说。
语声平静,“你不是逍宣国的女子吗?”
“是……我是……”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绾鸥一时变得结结巴巴。“其她的女子会跳,但我不会……”可怜她这个穿越女,在现代又没有跳过芭蕾舞。
“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独孤恒淡淡的揶揄。
“皇上……笑话绾鸥……”她抬头时对上了独孤恒狭长的眸眼,他盯着她,眼底倒映着她的影子,她禁了声,只是傻傻看着他。
深沉的眸子暗了暗,独孤恒放开她的手。“掠带回了胜利的消息。”
恶魔是战争之狼,赢得战局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绾鸥微微愠怒,站起身回到她的坐位上,长长的盈袖却被独孤恒牵在了手里。
“朕以为你听到之后会高兴。”独孤恒斜靠在椅上,似笑非笑。
盈袖在房间里挥洒开来,绾鸥突然想起自己会巫舞,在皇陵内学习的将舞蹈融于巫术之中。“皇上高兴绾鸥就高兴,皇上,您不是要绾鸥跳舞吗?”
她拉着他跑到前院里,月儿高高的挂在天空,一轮满月盈空而照。
今天才十四,月儿确实提前了一天又圆又大又亮。
如云的长袖挥向天空,缥缈的紫色飘浮在一种淡蓝色的光芒里,独孤恒抬头望天,正在跳舞的绾鸥在月光下看上去像是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厚厚的积雪未融化,踮着脚尖挥着盈袖,绾鸥肆意在雪地上书画。她像是在临摹一幅字体,横竖撇捺折,点欲尖而圆,挑欲尖而锐,弯欲内方而外圆,钩半曲半直。运笔灵活多变,莫可限定。
突然收袖时像执笔的手一转,逆峰转为尖锋,凌厉的射向独孤恒的身后。
“好书法!”独孤恒喝彩道。
雪地上的影子在绾鸥的盈袖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会看花眼吗?
她明明就看到了银狼的影子,高大而威武雄壮的站在独孤恒的身后,难道她这一袖挥过去真的让它魂飞魄散了吗?
今天又是一个满月之夜,如果诅咒是真的话,银狼将会出来,找寻它需要解咒的女孩。
“下一个月圆之夜,你还不会回去自己的身体里,我就咬死柳烟。”上一次和银狼分开时,他的最后一句话……
龙帷明月光(二)
银狼?那只可恨的骄傲的痞子气的银狼?
它已经出现了!
怎么办?冷残被派到护送柳烟出宫,该死的独孤掠,说什么派人保护她,真正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一个鬼影都不见。
绾鸥的盈袖被独孤恒牵在手里,苍白而圣洁的手微微一转,一道柔和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气流宛如波动的流水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瞬间,她的巫术在他看似撩拨的指尖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不由自主的,她轻轻的飘到了他的身边倒在了他的怀里。“皇上,喜欢吗?”
独孤恒黑眸微垂,轻轻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水晶灯下琉璃醉。摇曳月下成双对,明朝梦醒不见回。”
在雪地里书写文字比在少年宫里临摹字帖要好玩多了,绾鸥得意的抬起头,满意的看着雪地里她新练的繁体字。
“摇曳月下成双对,书法不错,不过这诗平仄欠佳。”独孤恒低头笑道。
他低头,她抬头,红润的薄唇刚好擦过她的额角,轻轻的,淡淡的,凉凉的,像雪花拂过,又像细雨滋润。
绾鸥仿佛置身在一个纯净的世界,四周飘着白雪,清凉的雪花和柔柔的细雨慢慢飘荡在她的发间,面颊,唇角。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进去。
独孤恒的唇离开了她。绾鸥张开眼,眼睛一刻不移地注视着他波光潋滟的眼眸,她的眼睛专注而痴迷。
独孤恒的唇角淡淡散开笑意,“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夜深了,绾鸥,你回去吧!”
“不,柳烟出宫了,绾鸥不要一个人住。”绾鸥愁眉苦脸的说。
“绾鸥……”独孤恒欲言又止。
绾鸥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皇上,绾鸥是不是很软弱?”
抚着三千青丝,独孤恒轻轻的说道:“绾鸥怎么会软弱呢!绾鸥是朕见过最勇敢的女子。”
“皇上真好,您心胸广大,有道明君,若绾鸥能有您十分之一就好了。”靠着独孤恒,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绾鸥觉得非常安心。
“你这丫头……”独孤恒失声笑道,一低头却发现她已经闭着眼睛。“进屋去吧!”
“好!”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她被他抱着进了房间。
独孤恒望着她沉睡的小脸,“绾鸥……绾鸥……不要睡了,朕命小毛子送你回去。”
“不……绾鸥哪儿也不去,偌大的庭院,空空荡荡的,没有人陪我,也没有人在乎我……所有的人都欺负我……他们全都欺负我……我要在皇上这儿,皇上这儿有靓汤喝……皇上这里好温暖……”绾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这个宽阔温暖的怀抱让她可以逃避所有的烦恼。
黑眸加深,独孤恒深深地凝视着她,乌黑的秀发遮住红红的脸颊,精致而小巧的脸蛋,是晶莹剔透的肌肤,挺翘的鼻带着倔强和可爱,弯弯的唇角隐着一丝疲惫。
“可怜的孩子,睡吧!”他集中意念,将她催眠,然后抱着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熟睡。
一轮满月,高悬于夜空。
夜色,像狼的眼睛,深邃而沉寂。
月光如水,盈照满空,倾泻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上,映照出一个美丽的世界。
仙绮殿里,龙帷之上。
一个女子仰面卧在柔软微黄的大床上,嫣红的嘴唇微微启开,曼妙的身姿美丽动人,流光溢彩盈满整个房间。
夜晚可以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心情郁猝的时候,它沉重如魔鬼的眼睛,引诱着人堕入迷途的深渊;心情飞扬的时候,它又如美妙的小夜曲,散发着浪漫迷离的音符。
夜风拂过窗外的树木,银狼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他静静的趴在她的身边,嗅着她身上如兰麂的幽香,月光透过窗棱洒在它的身上,雪白的毛发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好痒……别弄了……小斑……”绾鸥在梦中,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宠物斑点狗,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里,小斑总会在她下班了后跟她一起玩,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用有力的双爪抱着她,而绾鸥也很纵容它,甚至有时候会被它跳上床来呵痒。
“不要……小斑……”奇怪了,小斑怎么会脱自己的衣服呢?而且还咬她……
飘逸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着,像瀑布一样垂落到腰间,赤果的双脚连同小腿都呈现出完美的曲线。
银狼见她终于醒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满意的一笑。
“啊……银狼……”绾鸥在看清卧在她身边的是银狼而不是小斑时,惊吓得不轻。
凝视四周,金碧辉煌到至尊无比,黄|色的床幔遮不住如水的月光,这是独孤恒的房间,她在雪地里见到的不是银狼的影子,而他真的已经出现了,提前一天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想要赶走它时,独孤恒轻易化解了她的巫术,再后来……她就睡着了……
而睡的正是独孤恒的龙床,她全身的衣服都很整齐,只是银狼将衣襟扯破了,全天下,也只有独孤恒一个正人君子了吧,不会觊觎她水晶般的身体,不会沉醉于她倾城倾国的容颜,不会强迫她去做烦恼的事情。
茫然的望向银狼,他雪白的脖子还有血迹渗出,而独孤恒却不见了,绾鸥跳了起来,“皇上……皇上呢?”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爬上龙床?原来与你珠胎暗结的男人是当今的帝王?”银狼看着她眼底的慌张,不禁讽刺道。
绾鸥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你胡说什么?帝王是当今天下最英明的君主,才不会像你一样是个只懂得泄欲的野兽,我让你乱咬舌根,我让你胡说八道……”
看着她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那力道银狼并不觉得痛,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阵一阵的揪痛,仿佛心脏被捏碎的感觉。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牵引着他,不!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情绪,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血盆大口一张,顺着绾鸥的脖子咬下去。
龙帷明月光(三)
“喂喂喂……银狼,君子动口不动手!”绾鸥想推开他的头,不准他咬自己。
银狼邪邪一笑:“多谢抬举,我就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
“错了错了……”绾鸥咬着自己的舌头,怎么被一只狼给上了圈套,“动手不动口的才是君子!”
斜眯着绿眸,银狼一巴掌拍过去,被绾鸥伶俐的闪开,他生着闷气:“君子?哼!”那意思摆明了今晚一定要咬她。
看着他紧握的狼爪虎虎生风就是拍不到她,绾鸥嚣张的气焰不减,“我知道,只是提醒你而已,你是狼嘛,是野兽嘛,不是君子,更不是人了。”
“我是狼,我不是人!”银狼气愤的重复一遍。
绾鸥见它越生气,心情就越开心,她的巫术是三脚猫,不代表她的思想不成熟,她打不过它,不代表她气不倒它。“你是人?”
“我本来就是人!”银狼今晚看上去有点疲惫,也非常容易暴怒,两只铁蹄在跃起时高高扬起。
“哦!没有说完整,请原谅我是理科生,文学学得不好。”绾鸥遗憾的摇了摇头,“准确一点,你是狼人!”
还好女孩没有将他诅咒成一只鸟,那样就真成了鸟人。
暴怒时的银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钢针似的胡须根根直竖,尖利的牙齿上下打架,红红的舌头吐得长长的,“你还敢笑我!”说完纵身扑上来。
“慢着!”绾鸥左躲右闪,知道激怒了它之后是自己吃亏,于是非常恰到好处的见好就收,“找到你的女孩就可以解咒了!你只是暂时是狼而已,有话好好说,做人的第一宗旨就是做个文明人,文明人!”
知道银狼只是想找回他的女孩而已,绾鸥安抚着他暴虐的情绪,免得惹急它自己吃亏。
“我的女孩呢!”银狼见她牵着自己的情绪走,闷声闷气的吼道。
绾鸥见他果然上当,如果传说是真的,这还真是一只痴情的狼!一想到这里,慢悠悠的说道:“刚刚都还记得,可是被你一吼就忘记了。”
“你……”银狼作势再扑上来。
绾鸥晶莹剔透的纤手一挥:“别逼我,你逼我我会越忘越快的,刚才明明还记得住在哪里,长得什么模样……”
“快说,她住在哪里?”银狼的一双绿眸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天涯海角!”胡乱掐个琼瑶奶奶书中的地名敷衍他,绾鸥也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想要看出他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冲出宫门,飞奔到天涯海角找寻自己最爱的女孩。
谁知银狼不仅没有冲出龙帷,反而是安静的坐了下来,从身体里掏出一面镜子,用狼爪在镜面上画来画去,好像是在写字。
这可新奇了,一向热爱淘宝贝的绾鸥瞪直了黑眸,恨不得吸到她的手上来。
忽然光洁的镜面上显现出一幕幕的画面,一片大海,几块石头,海水湛蓝而洁凈,石头上有几个字,由于视线太远看不清楚。好熟悉的画面,绾鸥不由双靠近了一些,银狼身上迷人的香味一阵一阵直窜进她的鼻息间,柔软而光泽的狼毛触摸着她的肌肤,可她都没有感觉到,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这一块能显出风景的镜子上面。
“这是天涯海角,怎么没有我的女孩?”银狼抬头怒吼。
伸出手刚想摸摸这个宝贝的绾鸥吓得缩了回来,“她已经长大成|人了,难道她不懂得去闯荡江湖,难道她也会记得你们的承诺等你去孤海上接她呀!”吼回银狼之后,绾鸥又盯回那面镜子。“不如给我,我帮你找!”
银狼皱着眉头,为着画面上没有女孩而懊恼:“你懂吗?”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呀!”绾鸥崇拜的仰视他,将小女人的敬仰之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神情好专注,黑发顺势垂下来遮住她半边雪白的面颊,黑长的睫毛轻轻地闪动着,如同蝴蝶翅膀,眼睑处的皮肤滑的像上好的白玉。
绿眸开始窒息,银狼发觉有点难以喘气,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没有正经或是张牙舞爪,何曾像现在这样乖巧如玉,温润的月色洒在她的身上,令她看上去像个圣洁的天使。
天使?
她怎么会是天使?
他的女孩才是他的天使,挥动着翅膀,带给他希望。他不准还有别的女人是天使,一股烦躁的思绪蔓延到每一根毛发,没有谁能代替他的天使,即使眼前这个晶莹剔透如水晶的娃娃也不行。
“说,她又去了哪里?”
睫毛一颤,绾鸥吓得跳了起来,双眸却接触到一双冰冻的寒眸,绿眸里闪烁着令人彻骨的寒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她脸上的倾城的容颜左右了银狼的情绪,令他狂性大发。
刚才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神经!绾鸥微微蹙了蹙眉,他高大挺拔的狼身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阴影里。不过,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暗暗压下心底的气愤,“我说了地名,你就可以看到那坐城市?”
“恩。”银狼酷酷的点了点头,他的耐心正一点一滴的消逝。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绾鸥轻轻吐了两个字:“深圳。”
那里有她的家,那里是她的城,如果天涯海角都可以显示,那么深圳这坐天堂之城也应该在他的宝贝里储存。
可是,展现的画面不是帝王大厦,不是国际会展中心,不是华强北商业街,也没有一海之隔的东方明珠,只是破破旧旧的一个小渔村,海风吹拂椰树哗哗响,海水拍打着沙滩卷起一层层浪花,贝壳晒在月光下,还有螃蟹在沙滩留下一串串横着的蟹印……
陷在无止尽的失望里,绾鸥拼命想从黑白的画面里找出一些线索,让她有能够回到现代的希望。可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发现了她的不寻常,银狼关闭了画面。
“再给我看看!”绾鸥扑了上去,想要抢过镜子看个仔细。“就是刚才的画面,银狼王,再看一下好不好?”
软软的语声,祈求的望着他。
她乖的时候必是有求于他,银狼低下头凝视着她,“你在求我?求人要有求人的诚意!”
龙帷明月光(四)
绿眸闪烁不定,射出的光芒熠熠生辉,狂躁里不断涌动着无尽的野性,暴长的身躯展示着健壮的昂扬,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却又是那么让人迷恋。
即使冷酷到极致,也是俊美无双的一只银狼王。
可是,绾鸥明白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只羊,一只雪白肥嫩的如花羔羊。就算她有喜洋洋的智慧,他却不是灰太狼的智商与大度,他是一只极具侵略极端暴虐的狼中之王。
“不肯求我?”绿眸里不耐烦了。
求他?求他他就会给自己看吗?
绾鸥想起了刚刚穿越而来的那个晚上,她在他的身下求他,哭着求他,结果呢?
她越是无助的尖叫,他是越是兴奋的嘶吼;她想要摆脱他的进入,他却是控制着她一寸一寸往里施压;她越是痛苦,她越是开心……
“我不会求你!”绾鸥退了开来,她忘不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凌辱。
绿眸柔和,银狼王说道:“你不想再看看你的深圳吗?”
“我即使看深圳,也是想找你的女孩而已,既然没有我们再找下一个地方吧!”绾鸥压下心头的想法,说着违心的话。
他会这么温柔,只是因为还没有看出她的目的,她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这样他就会多一个控制自己的法码。
“你在深圳看到过她吗?”银狼王继续问道。
“啊……好像……曾经……见到过……”绾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只得随口答道。
银狼王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狭长而魅魔的绿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黑眸:“深圳在哪儿?”
绿眸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绾鸥跟随着进入魔宫,她本来想着家乡时就神情恍惚,现在被这双充满魔力的绿眸一催眠,根本不能控制。红唇轻启:“深圳坐落在一个美丽的海滨之城,那里容纳了来自全球各地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们,他们每天努力的工作,过着和谐而幸福的日子。”
“所以你向往着能回到那里去!”银狼的绿眸加深,催眠的魔力又增加了一层。
“就快过年了,谁不想能回家……”迎上他绿幽幽的冷眸,绾鸥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刹那间,他眼睛里的幽暗几乎将她淹没。她被他看的浑身发冷,想要逃跑,他已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怎么忘记了,你是个小骗子!”
“你催眠我?”绾鸥不可抑制的颤抖,她说了些什么,她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啊!
“那是因为你笨!”银狼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个混蛋恶狼,放开我!”绾鸥心慌了,她的身份已经暴光了,她的目的也被他知道了,那么她还有什么法码控制这头凶残的恶狼!“你卑鄙无耻!”
银狼扬了扬手里的镜子:“你是谁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但是,你答应帮我找女孩,又骗了我的事,我却不能放过你。”
“你凭什么说我骗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去找过?”绾鸥见他翻脸无情,慌乱的嚷道。
“凭它!”银狼举起了手上的镜子。
绾鸥一惊:“镜子?”
“让你心服口服!”银狼手指轻轻一划,在光洁的镜面上跳出了绾鸥的俏脸和她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与他脸上冷厉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那笑容,是她与帝王独孤恒在一起时开心至极的笑容。
绾鸥指着他的鼻子:“你监视我?”难怪她无论走到哪里里,他都可以找到她。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趁早死了这条心,除非有朝一日我不要你。”银狼冷冷的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被它记录在案。”
“什么?”绾鸥狂叫了起来,她被独孤掠当军姬一样虐待时,难道也看得到吗?这是一面怎么邪恶的镜子,绾鸥不禁吓得步步后退,但是,小小的野心已经开始萌芽,想要得到这面镜子的决心又多了几分。
势在必得,这面镜子她要定了!
既可以销毁曾经受辱的证据,说不定还可以找出现代的深圳,那么她是不是就拥有了能回家的路了。“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你想要,我偏不给你!”银狼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绾鸥气结,高傲的自尊也不容许她低头。“不看就不看,没有它,我照样找得到。”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倒她,她不依靠谁一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
她的倔强令他恼怒,“我的女孩呢!”
“你这面镜子那么大的本事,让它去找啊,在我面前凶什么凶?”绾鸥不由嘲讽道。
绿眸暴瞪,狼牙森森,颈毛直竖,银狼王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的冲过来,银白色的身形优美的跳跃,带着专属于他的霸气汹涌而来。
本来宽大的龙床在容纳了一只极大的银狼之后,空间变得狭小,而他的重量也令坚固的龙床摇晃了起来。
“嗥——”这只巨大的白色凶兽,撑掌跃起,铮铮铁骨,惊世骇俗,这一声吼叫,标志着它真真正正的发怒了!该死的女人竟然小瞧她,他要她加倍承受他的惩罚。
不绝于掌的烈火玄冰掌交错使用,绾鸥已经尽情挥洒开来,不惧怕于他凶狠的气势,凌厉的掌风不断推向他。
银狼更加生气了!
它躁动的情绪完全挥洒在矫健的身躯和白森森的牙齿上,烈火玄冰不断变幻的掌风将他阻隔在外,任它直扑横撞,都无法移动半毫,从未遇到过挑战的银狼,此时恨不得将眼前的绾鸥一爪拍晕。
然而,绾鸥虽然拥有“铿”的体质,却并不会运用“铿”的法术,还没撑到三十招已经险象环生,脚踝上的铃铛在左闪右躲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一曲歌谣,记载着和独孤掠曾经的过往。
独孤掠?怎么会想到他,一失神之间,绾鸥已经被银狼厚实的爪子拍滚在床,疼痛淹没了她,可血淋淋的狼嘴紧接着呼啸而来,尖尖的狼牙滑向她幼嫩的锁骨。
龙帷明月光(五)
“你不准咬我,银狼,你敢咬我一口,我就鞭你的女孩十鞭!”绾鸥忍着剧烈的疼痛,睁大眼睛瞪着它。
上次被它在锁骨上刻下烙印,被独孤掠发现后,折磨得她快要死去,她可不想再被他惩罚,沉陷在地狱里的极品惩罚。
冰绿色的眸子睥睨天下,银狼骄傲的冷笑道:“你威胁我?”
“我们有协议,你给予我自由,绝对的自由,我给你找你的女孩。”绾鸥见它停下动作,可还是丝毫不敢松懈。
“我的女孩呢?你找到了吗?”银狼一听,绿眸紧紧的锁住她。“刚刚是谁在嘲笑我的镜子,让它去找?”
“那都是被你气倒说的气话。”绾鸥急道:“可你得给我时间,人海茫茫,在大海捞针,我哪能……”
现在打不过他,就再来谈合约,他早该看出她的小把戏。“我不管你捞针还是捞线,总之,今晚交不出我的女孩,你就得代她补偿我。”银狼粗爆的打断她的话,狠狠的说。
“你神经病!半夜三更,我去哪儿给你找,何况我们的契约里也没有说明是什么时候找到,在什么地点交给你,再者,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也没有见你挺身而出保护我,首先是你毁约,你没有赋予我绝对的自由。”绾鸥生气的吼道。
当独孤掠凌辱她的时候,它去了哪里?
当独孤掠报复她的时候,它又在哪里?
当独孤掠派人监视她的时候,它还是没有出现?
想和她谈契约,也不看看她是什么?销售行业的白骨精,一份破绽百出的口头契约,怎么可能困住一个叫做绾鸥的销售冠军。
见它静静的、冷冷的瞪着她,短暂的平静里,绾鸥理了理情绪,继续说道:“银狼王,一个月三十天,你除了满月那天站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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