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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赐良缘第5部分阅读

      玉赐良缘 作者:

    较会,跳舞还是算了吧,那到底要怎么办?

    却又不想让张良难做,给他丢脸,炎天雪正欲开口,手却被张良按住,张良将她揽入怀中缓缓说道:“张某怎好反客为主,今日所有事宜自然该由李大人来安排。”一句话便将事情又推回给了主人。

    “这……也罢了。”李大人也不好再说。

    “莫非炎姑娘真的会什么特别的技艺,张大人却又舍不得,想藏私?”话里带着打趣的意味,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陈平身上,对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良。

    “张某难得的私心,陈大人难道不肯成全?”张良干脆顺着陈平的话说了下去,依旧笑得温润。

    “好好,还是请各位大人欣赏李某安排的歌舞吧。”主人出来打了圆场,拍手让舞姬走了进来,接着众人便开始喝起酒来,古人的娱乐确实很多,第一次炎天雪只顾着自己快要麻木的腿,没心情注意他们,不过来了这么久,对于这种“坐姿”,她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久,所以也有了闲心去关心他们在做什么。

    这才知道他们也不是只顾着来来回回的敬酒,除了吟诗作对之外也还有投壶之类,倒也风雅,只是她嗓子依旧难受,这里只有酒能喝,她当然不会碰,就看着酒菜愣愣地发呆,实在是有些闷了。

    “炎姑娘怎么不过来一起玩?”略带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本大部分人已经走到大堂中间在玩投壶,炎天雪一个人坐在位上发呆,却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提到她,抬头却又撞进了那双带着玩味的眸子中。

    ……

    陈平。果然是他。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要不然一定写着,忌出门,犯小人!

    炎天雪瞪了陈平一眼,连忙对其他人摆手,示意自己不会。

    “炎姑娘不肯说话,岂不是不给在下面子?”但某人明显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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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投壶

    本想直接装成彻底无视陈平的样子,反正是他下不来台,自己活该。可视线又移到旁边一抹白色身影上。叹了口气,炎天雪知道不是任性的时候,为了不让张良为难,她是肯定不能不理的,否则平白给张良添了敌人,她也不愿,最终还是离了坐走过去,接过舞姬递过来的箭,经过刚才的观察,知道规则就是将这支箭投入前面的青铜酒壶里,投不进便只有喝酒了。

    好吧,那壶颈太细,壶口太小,连篮球都投不进筐的她是不指望能投进去这个的,毕竟是赶鸭子上架,应该也没有谁会在意结果吧,看着壶口一扔,箭倒在一边,果然没进。

    周围的大人们当然不会觉得奇怪,好像炎天雪投不进是天经地义的一样,这也正是炎天雪希望的效果,正暗喜过关,转身想走,身边却传来一阵叹息声。

    “既然没进,炎姑娘当自罚一杯吧?”陈平故作可惜地摇摇头,接着就从抱着的舞姬手里拿过一个斟满的酒杯走到炎天雪面前,举起。

    眼前的男子,一袭水蓝色衣裳,精致的暗纹,像是真的如水一般缠绕在衣服上,每动一下似乎有水波转动。手里揽着一名妖娆的舞姬,柔若无骨地趴在他的怀里,任谁见了,只怕都会当他是个纨绔子弟,可是那双眼睛深沉如墨,看不出一点醉意,却又偏偏是如此风流的模样,如今的眼里还带着一点挑衅。

    这样的目光看得炎天雪牙痒痒,恨不得马上上前咬死他,这人感情是故意找她麻烦来的吧?一定要这么和她过不去!

    陈平眉毛微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是看准了你不敢喝。他的眼神如是的说。

    炎天雪本来就是不愿服输的性格,更何况眼前挑衅的人还一副就认准你不敢的模样,说她不敢?不过就是一杯酒,又不是毒药,倔脾气上来了拿过酒杯就一饮而尽。

    第一次宴席之时炎天雪就知道这个时代的酒的浓度并不高,相反还有些甜味,其实喝起来也很爽口,也不容易喝醉,只是说到底也是有酒精的,她的嗓子原本就已经受伤了,如今又受到酒的刺激,再加上喝得急了,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肩膀被人扶住,眼前已经多了一个茶杯,转过头就见到一双温和的眼睛,里面还带着询问,炎天雪止住咳嗽摇了摇头,虽然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疼,对于张良的关心,她反而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接过茶杯喝下,温度正好,疼痛感终于缓解了一些。

    “既然没事,那继续吧,”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又将两只箭塞到炎天雪手里,“炎姑娘,别忘了你可还有两箭没投。”

    “你……”炎天雪终于是忍无可忍,顾不得嗓子的刺痛感想要说话,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爷?就算上次假哭踢了他一脚,那也不是多大的事吧?至于小气的一定要这样跟她过不去吗?

    “天雪不会投壶,由在下来替她吧。”张良走到陈平面前说道,脸上永远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眼中无波无澜,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却没有人反对,张良语气虽然并不强硬,却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说不出半点违背的话。这样的男子,天生就是让人听命的,连一个眼神都不用就已经让人不敢违逆。

    “这样……”陈平则露出很苦恼的样子,转而伸手轻抚舞姬的脸,将两人拉近,似乎想要吻上去,“这样玩是不是太无趣了?”

    舞姬媚笑着点点头,闭眼主动凑上前去,陈平却突然停住了,转过头说道:“那也可以,只是若是代替这规矩得改一改。”

    语气好像是很勉强才同意,但炎天雪却能看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浑身一抖,那眼神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啊。

    没有预想的吻,舞姬睁开眼带着些许嗔意,陈平笑笑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如此旁若无人的模样,其他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炎天雪却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只知道左拥右抱的花花公子。

    “请说。”

    炎天雪扯扯张良的袖子,想提醒他对方一定不会那么好说话,可张良只是很轻微地摇了摇头,神色如常。

    “不知各位是否听过‘盲投’一说,如今不如来试一试。只是若是张大人投不进,该有的惩罚自然还是要炎姑娘亲自来受。”此言一出,大家都吃了一惊。

    果然!炎天雪继续瞪着陈平,“盲投”是怎么投她虽然不懂,但看其余人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样刻意的刁难实在太过明显了。转而看向张良,对方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一点不急。

    “这只怕太困难了吧?”李大人走上前阻止,其余众人也都在窃窃私语,有的点头迎合,有的却摆出看好戏的模样。

    炎天雪不明白陈平这是怎么了,知道张良的身份不低,他为什么要故意为难他?虽然她不了解那些朝堂之事,但是两个人都在项羽手下,没有必要故意刁难吧?若不是陈平脑子出了问题,就是两人有什么私怨,但是以张良的个性,又怎么可能与别人结怨?在心里已经认定是陈平的脑子有问题了。

    “无碍,”张良拿过炎天雪手里的箭,“试试也无妨。”

    “好。搬一张屏风来。”陈平露出得意的笑容,大声道,好像是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但也通过这件事,炎天雪才能看出原来陈平的身份也不低,就连原本的主人也不敢违抗,那些侍女更是听话地将屏风搬来,挡在了酒壶前面。这下是完全看不到前面的青铜壶了,炎天雪有些着急,除非会透视,否则要投中根本就不可能嘛。

    张良却缓缓拿出一支箭,眼睛看着面前的屏风轻笑一下,接着箭被举起向前一掷,一个弧线之后就越过了屏风,炎天雪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那支箭,可无奈有屏风挡着,落下之后的情况便看不到了,可是站在屏风那头的人却是一片寂静,都不发一语。

    这么安静,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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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关心

    等不到他们的反应,炎天雪干脆着急的自己连忙绕过屏风去看,只见酒壶周围什么都没有,那支箭准确无误地插进了酒壶之中,如今就连炎天雪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周围这才传来了赞叹的声音,接着又是一支箭,又一次稳稳地落入酒壶。

    张良缓缓走了过来,一切早已经在意料之中。

    “张大人果然不是寻常人,难怪霸王执意留您下来。”李大人上前作揖,嘴里还说着奉承的话。

    炎天雪跑到张良身边,抓着张良的衣袖崇拜地着看他,良良果然厉害,举动却带着撒娇的意味,张良只是笑笑,也没挣脱。

    炎天雪转而看向陈平,也学着他一挑眉毛,还扬起下巴,极尽挑衅,目的就是做出比陈平刚才还要挑衅的模样气死他!想整她?没那么容易!

    对方却神色如常,自己将手里的酒饮尽,也不生气,不在意地笑笑。

    看这眼神,不会又在想整人的办法吧?炎天雪已经对这个人的印象差到极点,如今只要他动动眉毛,就会怀疑他是不是又在动什么坏心思。对方的目光却又落到她的身上,炎天雪自然不认输地瞪回去。

    陈平嘴角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像是对炎天雪的举动十分无奈,却又觉得有趣。接着又换上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就连笑容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移不开视线,低头在怀里的舞姬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那舞姬笑得更加娇媚,更是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炎天雪收回目光,不明白陈平应该是一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可是却有一双沉如黑夜的眼眸,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就连她在看到他那不羁的笑容之时,心也会怦怦直跳,好吧,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好看,也有足够的魅力让女子为之倾倒。

    炎天雪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心跳归咎于才喝了酒和“美色”当前,至于陈平这个人,不论是他的作风还是人品,她都绝对不会待见的。

    “咳咳……”第二日一大早,炎天雪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几案边,嗓子又痒又涩,忍不住咳嗽出来,昨夜自然也是一夜无眠了,盯着一双黑眼圈改为趴在几案上,感觉说一句话嘴巴都会冒出烟来,估计再失眠几晚她就能喷火了。

    昨日投壶之后,并无特别的事发生,陈平显然也没兴趣在跟她过不去,都在位置上与身边的舞姬调笑,只是周围人再看到她和张良暧昧的举动,也都带着了然的微笑,对于炎天雪在张府的位置,大家都心照不宣。

    回到张府后炎天雪只觉得累,话也不说就倒在榻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干脆起身坐到几案边将茶壶里的茶喝了个干净,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喝吧。”若梦从外面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瓷碗,里面还冒着热气。

    这是什么?炎天雪用疑问地眼神看着若梦。

    “昨日就见你嗓子不好,公子回来后吩咐我将玄参、生地、麦冬煎水给你服用,哪知才熬好你就已经睡下了,浮生姐姐又说别打扰你,就只能拖到现在了,你这嗓子到底是怎么了?”提到张良时,若梦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放下碗的声音也有点大。

    知道她一定又是为张良对自己的关心而不高兴了,炎天雪冲若梦感激一笑,拿起碗,温度适中,看来也是放到可以喝的温度才端上来的,心中又是感激,一口喝下:“没事,酒喝多了。”撇撇嘴,这药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听着自己的声音,似乎比昨天好了些,果然昨晚喝了那么多水还是有用的,自己也觉得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应该过几天就好了,但因为有了张良的关心,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经陈平这么一闹,几乎所有大臣们都知道张良有一名姓炎的宠姬,这之后,张良自然也每次都会带着她出席,如此更加确定了炎天雪的身份,日子好像就这么过下去,炎天雪却开始盼望起有宴席起来,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能和张良说说话,偶尔还有些小暧昧的举动,都令她心跳不已。其实对于自己的心情,炎天雪也是知道的,就像她说的,她是喜欢张良,所以想见到他,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浮生姐姐,你说我来这里已经两个月了,难道你们就这样过下去么?”炎天雪打了个呵欠,没有现代的电脑电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生活的确健康,但也实在是无聊了些。看着坐在在一边绣花的浮生,面容沉静,像是平静的湖水一般,兴不起波澜,手里的丝线在她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个精致的纹样,对于浮生的女红,炎天雪一向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论什么,浮生都能绣的栩栩如生,好像都多了些灵动在里面。

    其实张府的人大抵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若不是每月跟着浮生若梦出府一次,她甚至怀疑这张府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了。虽然比平日去的府邸都要清雅许多,但总觉得少了些活力,炎天雪却也知道张府这样,大部分原因是受主人的影响,却少了一点人气。

    “那你还想怎么过啊?”若梦端着才洗净的茶杯走进来,“我们可不像你,每日的活计已经够忙了。”

    始终还是那样的态度,相处久了炎天雪也就习惯了,不在意地说:“你哪里忙了,洗完这杯子不就已经忙完了?”其实也是事实,浮生和若梦的活并不重,有很多休息的时间,所以才能这么悠闲地和她聊天。

    “算了,我自己去逛逛。”炎天雪自己起身,反正这么久,她对张府的地形也了解了一些,应该不至于迷路,只是有一个地方她始终不曾去过,反正无聊,正好去走走。

    绕到了张良的屋子后面,这里正是上次她听着哭声到得地方,此后几次她又听见过那哭声,只是每次还没找到究竟是谁在哭,那声音就已经停住了,这已经是最接近哭声的地点了,炎天雪无聊之下也越发对哭声的主人好奇起来,这张府表面上平平静静,难道还藏着别的秘密?

    “公子,当真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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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倾城

    经过一扇窗户,炎天雪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能分辨出是个男子,而且话里不带任何感情,看看这个位置,应该正好是张良的书房,炎天雪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靠近了一些,想听清里面说了什么。

    “如今是霸王的天下,走到哪里不是一样?”温润的声音,带着似乎是认命的语气,竟生出一点死寂的感觉。

    炎天雪一时间愣住了,她虽然不记历史,但好歹也知道张良最后是帮着刘邦统一天下的吧?怎么如今怎么会这样说?认命可不是她心中的张良该有的情绪,心像是被什么重物敲了一下,闷闷的,抓着窗户边框的手微微收紧,总觉得那句话里还有其他的情感。

    “谁?”屋里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偷听,厉声问道,下一秒窗户就被打开了。

    外面空无一物,只有鸟儿不停叫着,昭示着这只是一个平常的白日。

    “既然没人就将窗户关上吧。”对男子的多疑,张良并未责备,只是淡淡地吩咐道。

    窗户又重新关上。

    炎天雪捂着嘴,等确定那人已经没有站在窗边后才缓缓站起来,看着自己躲的地方,幸好这是个死角,打开窗户也不会被发现,可是这么偷听下去好像不太好吧?这么想着,炎天雪忍住八卦的心继续向前走,要是被真的良良发现她在偷听就不好了,如今她不想张良对自己有任何不好的印象,而且反正历史在那里,她一个小人物只要自己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直到炎天雪走远,屋内的黑衣男子才又打开窗户,黑眸深沉,看着炎天雪刚才躲着的死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她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吗?”

    “以天雪的单纯,自然会信,”青衣男子坐在书案后,语气突然一顿,书简放下的声音传来,“只是若是那人……”

    半日,却没有再说下去若是那人会怎么样。

    “公子这是在试探?”

    “试探也罢,利用也罢,终会见分晓的,”张良显然并不在乎这点,转而端起手边的茶答道,“汉王那边几月之后就不会再受制于人了。”

    炎天雪自然听不到那么多,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她今日是特意来寻那哭泣的女子的,虽然中途听到了点似乎不应该知道的话,但目的不能变。这才发现这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小院,院门紧闭,却又有嘤嘤的哭声适时传来,这下已经能肯定哭声来自这里了,纠结了她两个月的哭声的迷终于就要揭开真相了,炎天雪突然有些兴奋起来,想也不想就走上前去敲门,居然还有点紧张。

    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走过来开门。

    屋门一开,那人明显一怔,显然对于炎天雪的突然出现非常意外,回过神后才盈盈开口:“姑娘是?”声音宛如出谷黄莺,婉转而清亮,原本以为只有乐器才能发出美妙的声音,可今日听见这女子的声音,居然也有种绕梁三日的感觉。

    炎天雪也愣住了,凭哭声她自然能猜出这里住的是一名女子,但却没有料到这女子居然,居然会这么美,甚至于美都不足以形容她了,明眸皓齿,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这容颜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甚至是惊如天人。一袭白色的曲裾衬得她出尘而温婉,略显瘦削,一双杏眼还有些微红,看得出是刚刚哭过。

    不难猜出这张府里的哭声就是来自于她,炎天雪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美女在现代她并不是没有看过,明星之中的美女比比皆是,只是这女子浑身散发出的温婉的气质却又是他人不能比的,像是天生就有种娇媚刻入了骨子里,却又不是俗世的媚,即使不经意间的一个皱眉,都能将这种美发挥到极致。

    “我是跟着哭声找来的。”说出来却又觉得好笑,这个理由虽然是真的,但听起来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有些多管闲事。

    女子明显又是一怔,继而屈膝一礼,带着歉意地笑道:“打扰到姑娘,真是对不住。”

    炎天雪连忙摆手,好吧,她就是好奇心旺盛了些,如今倒像是因为责怪那女子的哭声打扰到她,专程上门来找麻烦的了。天地证明,她可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来着。

    可是再看了看女子的倾城之姿,当初的好奇里其实也带着些死心,一想到一个她都没见过的女子住在张府,而且还是这么隐蔽的地方,看得出应该是特意被保护起来的,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梗着不舒服,所以才会这么卖力地想来看个究竟。

    “姑娘还有事?”那女子大概见到炎天雪就这么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干脆先问。

    摇头。她的确只是来看看的,但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反而更加七上八下了。

    “那请回吧。”女子说完后立马关上了门,虽有些无理,却明显是不想被人打扰的姿态。

    这个,算不算闭门羹?炎天雪看着紧闭的木门,摸摸鼻子,自觉没趣地往回走,其实她还是比较关心这女子的身份的,只是刚才没来得及问出口,该不会是……张良的侍妾吧?!

    这个想法让炎天雪一阵心惊,古代早婚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张良会有娶妻,就连侍妾也没有想过,因为在她心目中早就认定,那么风华绝代的男子是没有别人可以配得上的,可见了那名女子之后,她开始有些不确定了,那女子的容貌她是连妒忌的心都没有的,记得曾在那里看过,妒忌只会存在于两个差距不大的人之间,就如普通的鸟儿比之凤凰,是绝对不会生出一点嫉妒之心的,只有仰望和崇拜。

    如今连自己都会被那倾城之貌吸引,更何况那些男子?

    心突然就涩涩的,有些难受,看清前路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回了住的院子门口。

    “天雪,愣着做什么,快走吧!”若梦正好打开门,见炎天雪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奇怪地问。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中毒

    “去哪?”炎天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下意识地问道。

    “出府添置东西啊,你刚才不还吵着无事可做吗?浮生姐姐特地许我们早几日出去。”若梦高兴地回答,看得出她也是喜欢热闹的,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色,神采奕奕的模样,毕竟和炎天雪的年龄差不多,仍有小孩活泼好动的性子。

    “哦。”依旧是愣愣地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根本没仔细听若梦到底说什么,就被若梦拉着出了府。

    “对了,公子要我转告你,明日霸王在宫里设宴,会带你一起入宫,”说到这里若梦似乎更兴奋了,继而天真地问,“你说宫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比公子的家还要好?”

    “哦。”

    若梦瞪了答非所问的炎天雪一眼,拉着她走出了门。

    走在大街上,炎天雪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周围的东西也少了些吸引力,低头默默走着,说实在的,从没想过张良身边会有其他女子,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居然会这么让她难以接受,这也是炎天雪始料未及的。

    若梦依旧兴奋地到处去看,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炎天雪的反常,炎天雪慢慢跟在她身后,晃眼间看到身处的位置,竟然就是上个月那名男子把自己救下来后,放下的位置,想想那日,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知道不是自己心不在焉的时候了,于是下定决心死死跟着若梦,否则万一又被那人抓住,这次可不敢保证有人回来救她了啊,注意力渐渐从那绝色女子身上转开了。

    “若……”见若梦又往人多的地方跑,炎天雪正想跟上喊住她,可嘴巴已经被人捂住,手也被死死按住,知道不好,却已经摆脱不得,转眼又被拉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完了完了,早知道她宁愿在张府里天天无聊也不要出来丢掉小命啊,炎天雪想着就开始挣扎,良良还没看够,还没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她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如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凉入骨,像是宣示着她的生死。

    任炎天雪怎么挣扎,但实力已经说明了一切,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去学个跆拳道什么的,好歹现在也能用上,就算是乱打一通也好歹能保命吧。

    但下一秒却突然感觉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张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炎天雪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人点了|岤道,如今连呼救都没办法,看来她今天是难逃一劫了,心怦怦直跳,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进。

    一步。两步。

    当最后一步走完时,炎天雪马上闭上眼睛,她还是怕了,根本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听着自己的清晰的心跳声,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等待自己的喉咙又一次被掐住。

    在他人看来她此时却是一副大义凌然,英勇就义的模样,可是天知道她心里害怕得要死要活,只是因为被点了|岤道,连发抖都抖不了,她是不会告诉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张良的消息,可是也能乱说啊,难道他还能直接冲到张良那里去问个真伪?可如今她连话都不能说,要怎么回答?这人感情是脑筋转不过来吧?

    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嘴巴被人硬是掰开了,接着嘴里就感觉到多了一个东西,被人抬起下巴,事出突然,炎天雪本能地咽了下去,睁开眼睛看着那中年男子,更加害怕地看着他,用眼神问到: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药你会不清楚?英若,你不是在张良那里住太久以至于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这次若不是任务时间太久,不能让张良起疑,以往的哪次任务你不都是要吃下的?”中年男子得意的说,“三日后你若还是不愿说张良的打算就等着毒发身亡吧,那种痛苦,你也亲眼看到过。”

    英若?炎天雪茫然地瞪大眼睛,这下她终于明白自己是被错当成另一个人了,可是她是无辜的啊,如今居然还被喂下了不知名的毒药,这事情就闹大了,她想解释,可是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真是痛恨是谁发明的点|岤,这简直就是害人嘛,连误会都不能解释,如今为了她的小命,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天雪!”外面传来若梦的喊声,大概是看见她不见了,所以找了过来。

    “我……”炎天雪正想求救,突然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转头,那个中年男子也没了踪影,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啊,咬紧下唇。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若梦见到炎天雪后也走进了这条小巷子,见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便翘起嘴巴埋怨道,“上次你也乱走,你若再走散,下次我可就不管你了。”

    “知道了!”炎天雪大声说着,狠狠地踢了面前的墙壁一下,走散?你当我想吗?上次差点被掐死,这次还莫名其妙地吃了毒药,下次?哪里还有下次!

    “你发什么脾气呢!”若梦也老大不高兴地回道。

    注意到自己把对那中年男子的怒气都发泄到说的话里了,知道这不关她的事,长叹了一口气:“走吧。”

    一边走一边仔细感觉着,现在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和之前没有两样,但既然那人说了是毒药当然不会骗她,说了是三天,她可不想三天之后就突然暴毙在张府里,可是要她真的去张良那里打探消息,她也不愿意,那些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的,她怎么能帮着别人对付张良呢?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总得明白那人究竟想知道什么才能乱说吧?

    “你到底怎么了?”若梦奇怪地问道,终于还是觉得炎天雪有些不对劲了。

    “没事,我累了,我们回府吧。”炎天雪有气无力地答道,拉着若梦就往回走,哪里还有心情买什么东西,现在只有三天时间,她起码要找出那个人究竟想让她打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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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入宫

    晚上回到屋里,炎天雪到底还是坐不住了,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知道就算是把鞋底走穿也不可能会得到结果,却又坐不下来,那人的身份不明,她到底该不该直接去找张良,告诉他有人在打探他的消息?可是才生出这个想法却又马上被她否定了,且不说张良会不会信,这事情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又何必再去麻烦他。

    只是……要不要去打听看看呢?好歹要知道那个人要她打探什么事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炎天雪连梦里都是混乱一片,像是梦见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天雪,该起身了。”清丽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虽然来了这里两个月,也习惯了早睡早起的生活,但是今天似乎有点过于早了啊?炎天雪迷迷糊糊中这么想着,微微睁开一只眼,发现外面都还是一片黑暗,昨晚也没有睡好,于是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道:“天都还没亮,让我再睡会儿。”

    可是,不对呀,若梦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温柔了?又睁开一只眼,这才反应过来那声音的主人是浮生,她是张良的侍女,通常除了休息时间,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特意过来的。

    看来是有事了,炎天雪坐起身揉着眼睛问道:“浮生姐姐,怎么了?”

    “若梦昨日没有告诉你吗?今日你要与公子一起入宫,所以早朝便要一起去,快些起来更衣吧。”浮生笑着答道,伸手把炎天雪扶下榻。

    “我哪有不告诉她,明明是她自己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若梦端了盆水撅着嘴走进来,“大小姐,你快点起来,拜托你不要连累我们被公子责怪。”

    “他哪会!”炎天雪回道,两人熟悉之后倒也以斗嘴为趣。

    不过这话却是不假,起码炎天雪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到过张良厉声责备过任何人,每次脸上都挂着清浅的笑容,甚至连一个责怪的眼神都不曾有过,但是也确实没有谁敢犯错误,这点才是让她更加佩服的地方,主子虽不严,所有下人却都能安守本分,鲜少犯错。

    经这么一提醒,炎天雪这才想起昨日若梦好像真的有提过,不过那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果断的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歉意的笑笑,既然今天能见到张良,她当然要把握机会打听一下张良有什么仇敌。到时候也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小命可马虎不得。

    “别聊了,赶快些。”浮生又一次催促道,显然对此次的入宫也很重视。

    两人就一起走过来帮炎天雪装扮,炎天雪平日在张府都只是简单挽个髻,素面朝天惯了的,连个首饰都没有戴过,今日是入宫,虽然看着她们将各式的首饰都往她身上戴,但也不好有什么意见,如果因为穿着打扮而给张良丢脸就不好了,自然只能任由她俩打扮。

    其实心里也有点小小的兴奋,她从来没去过皇宫,这次可是第一次,说不好奇是假的,虽然如今中了毒,但炎天雪从来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她还是相信传到桥头自然直的,其实说到底还是相信自己到时候一定能顺利过关的。

    “这衣服……”炎天雪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雪白无暇的衣服上镶了粉红色的边,上面绣着一片片花瓣的图案,粉色的腰带系好后还垂下了一段,轻动一下就会跟着晃动,下摆长可曳地,比往日的都要隆重许多,却也不会显得过于成熟,少女的活泼俏皮显露无遗,布料柔软而轻巧,像是只有一层薄薄的纱附在皮肤上,却又不会过于薄了,天气已经转热,这衣服穿起来却并不觉得热,非常透气。

    以前在衣柜里没有见过这件,自从上次她说她喜欢粉色衣服后没多久就有裁缝来帮她量身,之后就重新做了几套衣服送来,只是这件并不在其中。

    “入夏了,新做了几套,昨日才送来的。”浮生帮忙理了理炎天雪的衣服,答道。

    炎天雪点点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比不上昨日张良后院的那名女子,能给人温婉而宁静的感觉,那种美多一分则媚,少一分则俗,正是倾城之貌,那种韵味自然是她不能及的。但是那女子比之自己又少了一分天真和活泼,注意到自己居然在暗中和那名女子比较,当下有些惊讶,她对美女一向是欣赏且羡慕的,却从来没有比较之心,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地将自己和她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比较,马上摇了摇头,自知之明她是有的,马上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好吧,不和那女子比较,但她这样子也比往常不修边幅的模样要漂亮许多,就是头上的发髻感觉有些重,晃了晃脑袋,琢磨着一会儿张良见到她会不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觉,露出个惊艳的表情?想想也是高兴的。

    一切准备妥当,跟着浮生若梦一起走到府邸门口,一般有宴席的话,张良总是会在门口等她来,然后两人一起上车,宴席上张良也十分体贴,总能引得炎天雪的心如小鹿乱撞,狂跳不止,面对一个体贴入微风华绝代的男子,估计想不动心也很困难吧?

    天依旧没亮,需要借着火光才能看清四周,浮生若梦打了灯笼走在前面开路,周围还是一片沉寂,整个世界仿佛都还在沉睡,来到门口,炎天雪却一眼就看见了在马车边负手而立的张良,她总觉得即使没有光亮,张良本身也带着某种淡淡的光芒,明亮却不耀眼,跟他的人一样柔和,却也让人不能忽视。

    此时,张良正看着依旧漆黑一片的天边,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忧伤,在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之时便转过身,依旧是带着笑意的脸。

    “上车吧。”

    炎天雪却仔细盯着他,注意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张良与往常并无不同,就是在转身见到她时,眼睛里也没有任何波动,完全没有炎天雪当初料想的惊艳,微微有些泄气,却又立马释然了,暗笑自己天真,这始终笑如暖玉的男子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都难,更何况是惊艳?就连后院那么美的女子张良都见识过了,又怎么会觉得她有多美?倒也不觉得有多失望,本来就不是太在意这些,于是冲张良一笑,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

    皇宫,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敌人

    马车依旧平稳的驶着,一边的人也依旧倚在一边看向窗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戏给那些大人看之外,张良似乎并不喜欢说话,偶而炎天雪见到街上新奇的东西,问东问西,他也会淡淡解释,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炎天雪也往外看去,这回即使想问什么也不行了,外面一片黑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这有什么好看的,时间久了就趴在几案上无聊的打起呵欠来,自从第一次她发觉张良并不会在意她的坐姿之后,她就越发的随便起来,总之就是怎么舒服怎么坐,所以即使张良不爱说话,但她最喜欢每次和他在马车上的这段时间,舒服且自在,不像在张府或是宴席上,还要在乎有没有失礼于人。

    “困了就睡一会儿吧,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依旧看着外面,关切的语气中又带着一点疏离的客气。

    “嗯,”又一个呵欠,难得张良主动说话,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话题,“你每天都要起这么早?”

    看样子应该是四五点吧,虽然知道古代有早朝,可这也太早了。还好古人睡得比较早,要不然一个个都得顶着一对黑眼圈谈论国家大事了,这才注意到自己虽然在张府这么久,却还是对张良的生活一无所知。

    清浅的笑意浮现,当是默认了。

    “良良,你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啊?”还是决定就说出口,否则下次有机会问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张良缓缓转头,目光终于落到炎天雪的身上。

    “怎么突然这么问?”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惊讶,却是一种令人看不明白的的情绪。

    “没有,我就是……怕如果见到了,心里也好有个底,能躲就躲嘛。”炎天雪“呵呵”笑着说出这个牵强的理由,然后马上转开目光,就怕被张良看出什么。

    “深仇大恨应该是没有。”缓缓摇头。又看向窗外。

    那小仇小恨是有咯?觉得张良似乎还有下文,所以静静等着,可等了半天,对方都静静的不再说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本来还想从张良这里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给她下毒的人的身份,试问如果不是仇人,又怎么会派人来监视他,并且还为了打听他的消息,给她喂下毒药,这么卑鄙的手段,总不能让她认为这样的举动这是在关心张良吧?

    炎天雪头上三根黑线,若真是这样,只怕那人是脑残吧?立马打住了自己无稽的猜测,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来自现代,就觉得高他们一等,相反,他们那些复杂的心思她是望尘莫及的。如今看来要从张良这里找问题是不可能了。干脆趴到几案上闭眼睡觉,反正她昨晚就没有睡好,正好趁机补眠,鼻间全是张良温润的气息,让人放松而安心,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很久马车里都是悄无声息的,张良缓缓转过头,看着炎天雪睡着的侧脸,眼中又一次露出复杂的神色,只是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仔细看却能见那笑容里多了一分难掩的情绪。

    “天雪。”

    再次被人叫醒后天已经开始亮了,炎天雪通过车窗上的小孔向外看去,每次都会赞叹古人的智慧,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