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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红楼之老祖宗第6部分阅读

      一梦红楼之老祖宗 作者:rouwenwu

    ,还待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急的一身汗——倒不是他多舍不得,而是怕传到了官场上自己太过难看了。

    史梅梅见他如此,便笑道:“老二也不必如此,在外边看来,咱们还是在一起的一家人。不过是里边不一处吃喝,不一处花销了而已。”

    贾政听了,只得罢了。王夫人眼里冒火,只恨不得上去堵了老太太的嘴!

    谁知最让她受打击的还不是分家,而是——

    “既然已经要分开了过,那么就得按着规矩来罢。如今老大承了爵位,那么荣禧堂自然该是大房住才对。我先前舍不得你们离我太远,故而让老二住了。这么些年了,老大也没甚说的,倒是个明白人。知道孝顺我,也知道友爱兄弟。只是礼不可废,老二,”

    史梅梅喝了口茶,“你们也收拾收拾,把荣禧堂让了出来,叫你大哥一家子搬了进去。”

    贾赦,这么多年自己顶着个爵位,可代表荣府继承人资格的荣禧堂却始终是二房住着,外边多少人暗地里笑话?自己不是没怨气的,今儿听老太太这么说,心里颇为满意。

    邢夫人也面有得色地看了看王夫人,有心说两句幸灾乐祸的话,又忍住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招老太太不待见呐!

    贾政面如死灰,呆呆地看着史梅梅,半晌没反应过来,倒是他身后的宝玉拉了拉他的衣角,方回过神来,语气发涩,道:“是!”

    王夫人此时相信,若是给自己一把刀子,自己真有杀了老太太的心!不但分了家,还将自己一房赶出了荣禧堂!这今后,二房还有什么地位?

    当下哭道:“老太太,若是说让我们分了出去,我再没话说的。只是,只是我们若搬出了荣禧堂,可能到哪里去呢?”

    史梅梅看着她哭,看够了才道:“你大伯子一家这么多年没住在荣禧堂,也没住到外边大街上去。怎么,荣府里还能少了你住的屋子不成?”

    不少,可哪里有荣禧堂精美奢华?哪里有荣禧堂住着有脸?王夫人心里腹诽又不敢说,只得哽哽咽咽哭个不停。

    宝玉看不过去,只得叫道:“太太,太太!”

    王夫人一眼看见了宝玉,抱着宝玉越发委屈,直哭得嗓子堵了也不罢休,口内还呜咽道:“宝玉,我的宝玉,再不想你要跟着娘受委屈了!”

    “咣当”,史梅梅的杯子砸在了地上,指着王夫人道:“我亏待了你不成?一般的也是东西是东西,银子是银子,怎么,你觉得委屈?好,明儿你别来领了我的银子要了我的账册!二房里不是只你一个!”

    贾政见母亲动怒,忙向王夫人喝道:“愚妇!还不闭嘴!”

    王夫人近日来颇不得贾政的眼,当下也不敢再哭,只拉着宝玉不放。

    史梅梅见了也不理她,又朝着贾赦道:“你也收拾收拾,把院子腾了出来给你弟弟住。”

    贾赦自然无话,虽说自己的院子收拾的挺好,但跟荣禧堂一比,那是万万不如的。荣禧堂什么地方?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敕造啊敕造的!

    当下笑道:“是!”

    贾琏瞧着王夫人丑态百出,又想到了她之前哄着凤姐儿出头做那断子绝孙的事情,心里只觉得痛快,也不说话。

    史梅梅又说道:“分家的事情便是这么着罢。下个月开始,各房自己吃饭,自己开销。你们哪,都把自己的院子管好了罢。”

    忽又想起一事,说道:“既然几个小的归在了我这里,那我也有一句话,他们日后的婚事,虽是你们老子娘的事情,也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要不然,我是再不依的。”

    贾赦邢夫人倒没什么话说。迎春对于贾赦而言,有等于无,邢夫人呢,正好也不必费心来照看调教她。再说了,看着老太太给请的教养嬷嬷,再看看迎春身边的一堆丫头婆子,花费可不小。既然老太太给养了,那当然是好。更何况瞧老太太的意思,将来嫁妆都要出的。只要不让自己掏银子,邢夫人是万事皆可的。当下眉开眼笑:“自然都听老太太的。老太太见多识广,将来这些孩子们在老太太手底下,还得有大福呢。”

    至于王夫人,探春是赵姨娘所生的,本来就是她眼里的一根刺儿。这丫头自小又精明,见老太太喜欢,便想方设法地笼着老太太,自己也没法多教训她。既然她不必回自己的院子,自然是好。只是宝玉……

    王夫人有心要提出自己亲自养了宝玉,看了看贾政的脸色,到底没敢说。想着还是回去后让妹妹跟自己一起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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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第二十一章 史梅梅分家(二)

    眼见众人都没什么话说了,史梅梅点头,叫了声鸳鸯,鸳鸯忙将一摞子账册拿了过来。

    众人眼光都盯着那摞账册,贾赦邢夫人是志得意满,只满脸笑容。贾政虽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但倒也多少知道些世情,确实没有自己一个次子住着家里正房倒叫哥哥一家子住偏院的道理。此时想通了倒也静下了心来。李纨再没想到自己隐形了这么多年,连真正的婆婆都不看自己一眼,竟也能分得一份家产,心里不由得感激老太太,眼圈微红,只是看到王夫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不敢露出欣喜的样子来。

    只有王夫人,紧紧地盯着那账册,曾经,曾经自己以为这些都会是自己的,都会是宝玉的。没想到,如今竟然只能从里边得到两成!如今这个大善人也不顾的掩饰什么,只愤恨地扭着自己手里的帕子,直扭得手背上泛起了白,露出了筋。

    宝玉站在王夫人身侧,他本就是个不爱操心的,自然也不多想。反正自己无论是跟着老太太过,还是跟着太太过,谁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只是一低头,却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手。宝玉心里一动,又偷眼看了眼王夫人的脸色,登时心内一片冰凉。

    这个满脸愤恨之意,面色狰狞,目光凶狠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吗?是自己那个号称家里第一个慈悲人的母亲吗?是那个终日里念经吃斋的母亲吗?只为了这一点子家产,母亲竟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老太太?

    宝玉相信,如果目光能杀人,自己的母亲此时已经将老太太杀得浑身血洞了。

    宝玉呆呆地看着王夫人的侧脸,心里一片茫然。自己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自然也更向着老太太些。现在的老太太虽说和原来不大一样,不是事事都依着自己,又将自己送到了外边学习。但是疼爱自己的心却是一点不少的。每日里自己和兄弟侄儿从外边回来,老太太必定是叫人准备好了热乎乎的香甜的点心,有时高兴了还会给自己讲些男子汉须顶门立户之类的话。这些自己以前不爱听,可是出去学了这么久,也知道以前自己万事不管,只想做个富贵闲人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多么不负责任。更何况,老太太也说了,自己要是真的心疼体贴自己的姐妹们,就得长些本事,以后姐妹们才有依靠。自己是下定了决心去听老太太的话,要做个长本事的男子汉的。

    老太太待自己,待兄弟姐妹们这么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看着老太太?就只为了那些家产?

    宝玉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自己的母亲,更不能接受自己一向看起来慈爱的母亲这么一副狰狞的样子,悄悄地后退了两步,离着王夫人远了些。

    史梅梅一眼看见了宝玉,见他脸上满是震惊、失望、伤心,还带了些不满,又从王夫人身边离开了一点儿。再看看王夫人,知道是她吓到了宝玉,心里叹息一声,叫道:“宝玉,过来!”

    宝玉听了这句话,眼前一亮,赶紧几步走过去,站到了史梅梅身边。史梅梅便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侧,指着账册说道:“这些账册都在这里了,你们瞧瞧,一共是五份,每一份里边都是出息多的和出息少些的一并都有,至于你们各房里拿着哪一份儿,未免不公平,还是抓阄罢!”

    贾赦忙道:“老太太做主就是了,难道谁还能为这个争不成?”

    贾政也道:“但凭老太太做主就是了。”

    史梅梅摆摆手,说道:“还是你们自己来选吧,免得日后真的打理不好倒抱怨我老婆子偏心。”

    贾赦无奈,只得上前随意抱了一摞,贾政贾琏也拿了。倒是李纨,本就是个女人,又是晚辈,在这样的场合自然没有她说话的份儿,自然不敢上前去。史梅梅便叫贾兰:“兰儿,你去把那一份儿拿了。”

    王夫人低垂的眼皮儿微微一动,手里的帕子松了一松,嘴角又露出了一点子笑意——这一份家产是珠儿的,自己自然也可以拿了过来。

    李纨在史梅梅身后站着,王夫人的脸色自然看的一清二楚。见贾兰拿了账册后王夫人的脸色一变,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婆婆在打兰儿这些账册的主意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若不是老太太想着给自己的兰儿留下了一份儿,将来自己的婆婆哪里会给兰儿家业?自己的婆婆自己了解,外面儿是一副菩萨模样,内里却是阎罗心肠。那一年珠大爷没了,她当着别人的面劝自己好生保重养胎,背地里却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自己是个扫帚星,又骂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命硬克父的。若不是自己怀着珠大爷唯一的一点子血脉,早就一条绳子跟了大爷去了。

    想到这里,李纨陡然生出一股子恨意,你打我兰儿的主意,也得过了老太太那一关。

    史梅梅时时地也盯着王夫人的脸色呢,见她眼珠微动,不时地瞟着贾兰手里的账册,冷笑一声,叫道:“兰儿,过来!”

    贾兰捧着账册走过去,史梅梅抚摸着他的头,慈爱地说道:“你还小呢,如今正在念书;你娘又轻易不得出门。这些账册放在老祖宗这里可好?”

    贾兰年纪虽小,却是和老太太极为亲近的,再者也是从荣府里长大的,从小又不受重视,心里对府里边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倒也明白。当下知道老太太这是要帮着自己打理,保住这份儿东西,自然高兴,忙将账册双手捧着,躬身送到史梅梅面前:“兰儿不孝,要劳动老太太了。”

    史梅梅挥了挥手,叫鸳鸯将账册收了,又对李纨道:“回头你留下好好看看这些账册,也好知道都有哪些东西。以后每三个月我叫人送去给你看一回,这些东西不过是在我这里放着,真是操心的还得是你自己。说不得了,你替兰儿累上几年罢了。”

    李万哪里会说不好?当下恭恭敬敬地低头应了。稍稍抬眼看了眼王夫人,却觉得身后一阵发冷,王夫人的眼光竟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王夫人确实气的浑身发抖了。哪里有这样的,明里暗里不就是挤兑自己吗?

    史梅梅也不管她,只对着贾赦贾政说道:“如今我这里自留了一份产业,我这院子和这些小孩子的花销自从这里边出。只是,若是有一日我走了,这些东西却不许你们动,只分给二丫头姐妹几个,再有琮哥儿环哥儿,你们道如何?”

    贾赦贾政尚未说话,王夫人忙道:“老太太,怎么没有宝玉?”

    宝玉在史梅梅身边坐着,只羞得满脸通红,差点儿找地缝子钻了。自己的母亲竟然,竟然这么的……

    迎春见宝玉脸上挂不住,忙走上前去在史梅梅耳边说了句话,史梅梅叹了口气,叫李纨带了几个小孩子都回去。宝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后边就走,迎春几个忙忙地跟上了。

    这里史梅梅便笑道:“琮儿环儿都是庶出,将来你们这两个嫡母可会将自己手里的家业分给了他们?”

    邢夫人王夫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又听老太太说道:“既然指不上你们,我自然得为他们虑着些。至于说宝玉,难道将来你的东西都是给了兰儿的?再说,等我死了,自然也给他留了东西的,委屈不着他。”

    贾政见老太太这样说,知是恼了,忙躬身道:“王氏愚妇不会说话,母亲不要生气。”

    史梅梅叹道:“我生气能怎么样?左不过是为这些孙子孙女想着,都是我荣府的血脉,日后也不能委屈了谁。”

    一时又道:“虽然是分了院子家产,我还有句话说。

    ”家里边的奴才也太多了些。虽然是祖宗留下的例,然家业一天不如一天,该省的就当省了。比如我那院子里,洒扫的婆子就有八个,能有多大的地方让她们去扫?不过是待着罢了。

    “我也不管你们,只如此一说。你们愿意养着闲人,我也不干涉。只是我这院子里边却是要裁些奴才的。那些平日里做活偷j耍滑的,背地里嚼舌头的,若是想到庄子上去,我着人送了去,若是想出府的,每人二十两银子,卖身契发还,再与我不相干了。”

    贾政忙道:“虽然这样说,老太太还是不要委屈了自己。”

    史梅梅摆摆手:“我有什么委屈的?丫头婆子够使的就行了。”

    见众人都没什么话说了,史梅梅也觉得累了些,便叹了口气道:“今儿就到这里罢,你们回去都好生收拾收拾,下个月便该搬家的搬家罢。琏儿,你多照顾着凤姐儿一些,别让她累着了。”

    众人答应了,告退了不提。

    史梅梅瞧着他们或高兴或不甘的背影,长长地出了口气。终于分开了!要说这分家,对史梅梅而言还真是件好事呢。首先,自己不必再受累,也没人再想着府里边当家的权利了。反正每房都有产业,愿意当家的,自己给自己当去!再者,自己手里还攥着一份产业,又有那些的嫁妆私房,小日子过得只有更加惬意的。她倒不怕分家了儿子媳妇就不再对自己言听计从。反正自己手里的这些个东西说起来也不必分了的少,大房二房要是明白的,只有更加奉承自己。越想越高兴,史梅梅站起身来:“走,瞧瞧姑娘们去!”贾赦和邢夫人自然是高高兴兴的。贾赦想到当初父亲去世以后,虽然自己依着规矩袭了爵位,但是母亲偏心,却不肯让自己入住荣禧堂,只叫二房住了。因为一个“孝”字,自己也不敢反对。再没想到还能有自己搬进荣禧堂的时候。

    邢夫人更不必说,自打进了荣府的门,自己便事事都被王夫人压了一头,管家的权利是没有的,大老爷不喜欢自己,老太太那里也不讨好。弄得府里边的奴才都小看自己。如今好了,自己的院子自己说了算,看看那些整日里妖妖娆娆的小狐狸精们还敢不敢挑唆大老爷!

    一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邢夫人忙着命人来摆饭,亲自伺候着贾赦用膳。贾赦如今高兴,便叫邢夫人:“坐下了,陪着我喝两盅。”

    这对邢夫人可是意外之喜,忙坐下了,也不敢真的喝酒,只不停地给贾赦布菜,嘴里好话不断。贾赦一时高兴,便说道:“这次咱们大房又有银子又有面子,老爷我高兴,咱们院子里伺候的每人多发一个月月钱。你也着紧收拾了东西,到日子咱们就搬进荣禧堂!”邢夫人虽觉得多发一个月的月钱不免有些心疼,到底也没敢反对,就应了。

    当下大老爷的院子里一片欢腾。相对于他们夫妻的喜气洋洋,贾政夫妻就显得颓败了不少。贾政无精打采地往荣禧堂走,王夫人恨恨地再后边跟着,只觉得一路上的奴才都好像在指指点点,恨得心里发痛!

    刚一进屋子,贾政便坐到了椅子上,只恨恨地盯着王夫人。王夫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得叫金钏儿等人出去,自己亲自倒了茶来端给贾政。贾政哼了一声,恨恨地说道:“若不是你贪墨公中的银子,何至于如此!”

    贾政自幼好读书,虽然天分不高,但在荣府里边还是少见的上进之人。故而他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都是极为宠爱重视他。父亲去世前遗本一上,皇帝怜恤,额外赐了他一个主事之位。虽说没能从科举上入仕,但皇帝钦赐的荣耀却是不少的。后来自己在母亲的一力帮扶下入住了荣禧堂,大嫂死后王氏又执掌了内院,虽外边说的是大哥承爵,然自己夫妻二人才是荣府里真正的主人。外面的亲戚朋友谁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只知道吃喝玩乐?谁不知道自己人品端方?

    风风光光地过了这么久,谁知道王氏这个蠢妇竟然敢私动府中的库银!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若是传了出去,自己在外边都不要做人了,便是在府里边,如今大家嘴上不说,然看着自己的眼神哪里还有以前那么毕恭毕敬?

    贾政自问自己最是讲究礼法的,库银的事情一发了出来,贾政便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这对于一向要面子的他来说,真是一把刀子扎到了脸上,生生地划出了个“贼”字。

    此时老太太一力主持分了家,还不是因为府里边没有个能当家的媳妇?老太太宁可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分家,也不再信任这位二房的太太!

    此时贾政看着王夫人,目光中充满了厌恶,手指颤抖着指着王夫人:“你这愚妇!愚妇!如不是看在孩子们的面上,我必要休了你!”

    王夫人心里也是大怒,只哭嚷道:“老爷没有本事,不得老太太喜欢,住不得荣禧堂心里有气,只管朝着我发什么火?如今我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老爷竟还如此说,可见这府里是没有我立足之处了!”说完,只叫着贾珠元春宝玉的名字大哭。

    贾政看她一行泪一行涕,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粗俗鄙陋的女人?他本不是善言谈之人,此时满腔的恨意也不知如何说,只得恨恨地一打帘子,抬脚就走了,临走时不忘了喝道:“收起你那副样子罢,好生着人收拾东西去!别到了日子让人轰了出去!”

    说着,径直走到了赵姨娘的屋子里边。

    赵姨娘也知道了分家的事儿,原本还为了家产没有贾环的份儿生气,后来又听说老太太那里自留了,这才高兴起来。又想到如果此时真分了给贾环东西,说不定就被二太太糊弄走了,倒不如放在老太太那里,反正老太太不会亏待了环儿的。不过自己的日子可能就不会太好过了,但她也不怕,反正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老爷!

    她本来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得宠。见贾政阴沉着脸进来了,便知道他心情奇差,也不多话,亲手端了新沏的茶给贾政,又走到贾政身后轻轻地为他揉着肩头额角。

    贾政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好受了些,伸手拍拍赵姨娘的手,示意她不必再揉了。

    赵姨娘便转到他的前边,在脚凳上坐了,力道适中地替贾政捶腿,脸上满是温柔爱慕之色。

    贾政摇摇头,道:“今后咱们自己过日子了,你也小心些,把素日里那些小心思都收一收,免得她找你错处。”

    赵姨娘也笑着低声道:“我只靠着老爷,老爷必不会让我吃了亏的。”

    贾政无力地笑了一下,也不说话。赵姨娘见他如此,也掩了话茬,叫小丫头子们去取了老爷的饭来。贾政摆手道:“罢了,我也不饿,倒是不吃了。”

    赵姨娘柔声说道:“好老爷,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生气也得吃饭呐。老爷若是糟蹋坏了身子,可叫我和三姑娘环儿怎么办呢?”

    贾政又一声长叹,到底在赵姨娘的伺候下多少吃了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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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第二十二章 宝玉的心事

    自打荣府内部分了家,宝玉着实蔫搭了一阵子。史梅梅见他总是一副恹恹的样子,还强挣着跟贾环他们出去念书,怕他熬坏了,心里不禁大骂王夫人。要不是她那天咬牙切齿面目可憎,宝玉怎么会这样?

    史梅梅也知道宝玉为着王夫人心里不好受,只是这话也不好劝。总不能对着宝玉说你娘不是个好人,你就别拿她当回事了罢?或者说你娘虽然对别人不咋滴对你是真心地好?

    史梅梅抖了抖身上的疙瘩,觉得自己说不出来,没办法,只好让贾环替宝玉告了假,又叫迎春等人多多地开导一下宝玉。

    其实,宝玉倒不止是为了分家那天的事情才心情低落。

    原本王夫人一直都是以慈善和蔼的面目在荣府里示人的,在宝玉面前那就加个更字儿了。每次见了宝玉,必是满面笑容慈爱万分地嘘寒问暖,有了什么好东西,也肯定会给宝玉送去。所以在宝玉心里,自己的母亲那真是个好母亲,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人了。

    后来王夫人不管家了,虽然史梅梅等人约束着没将原因散了出去,可是荣府是什么地方?那些丫头婆子是干什么吃的?但凡主子屋子里边有点事儿,不出半日,那肯定是整个荣府上到管家媳妇儿,下到烧火的丫头,人人都知道了。

    宝玉影影焯焯也听到了些闲言碎语,只是他不肯相信罢了。

    分家后宝玉虽然还是跟着老太太,但是那一日王夫人着实是让宝玉伤心。过后儿宝玉又想,兴许是太太一时因着分家难过,才举止不当的?

    世上没有恨母亲的孩子,宝玉又是个实心儿的性子,想了两日,便自己给自己找借口了。想着自分家那日开始,自己便闹着别扭,再没去给母亲请安,倒是应该去看看的,也好劝劝母亲不必难过。

    谁知到了王夫人的院子里,却是一个婆子也没有,满院子鸦雀无声的。

    宝玉十分纳罕,信步走到廊子下,正待自己掀了帘子进去,谁知里边传出了细细地说话声儿。

    宝玉不由得站住了脚,仔细听着。

    “……想我在这府里边,这么多年了,那一日没为他们贾家操心?我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我珠儿乃是举人,我元儿眼见着在宫里头,说不得也会有大出息的。便是宝玉,那衔玉而生的,总是要有段大福气大富贵的!他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了我去,不就是明摆着欺负咱们王家没人在京里边么?”隔了窗户,想来王夫人说话时也压低了声音,但混着那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儿,听起来真是慎得慌,宝玉不由得有些呆了。

    “姐姐也别气恼了,形势不由人,你再如何生气又能怎样呢?唉,说起来,原本是想着来跟亲戚亲近些,彼此有个照应。谁想如今竟是这样的,想来我们住在这里,也给姐姐添了不少的麻烦罢?我们又不好意思只管住着,又不好这个时候搬走,真是怕人家说我们见风使舵呢!”这是薛姨妈的声音。

    薛姨妈和宝钗知道了荣府里边分家的事情,也知如今的贾家跟王夫人所说的甚远。薛姨妈便和宝钗商量要搬了出去,“往日里你姨妈只说自己是这里的当家人,如今看来,能管了她自己的院子就不错了。老太太又分了家,说不得那件事儿也先看着罢。不如咱们搬出去?省的叫人瞅着不像。”

    宝钗思忖了一回,倒是劝道:“若是此时我们搬出去,难免让人说捧高踩低。况且如今姨妈这里正需要人安慰的,怎么好出去?咱们又是自己出了用度的,且看看再说罢。”

    母女二人商量了,便一起来看王夫人。如今王夫人不比从前了,以前是当着整个荣府的家,自然是所有人都奉承着,现在众人虽然不敢明着对王夫人怎么样,到底在王夫人面前说好话儿的少了。

    见宝钗母女来了,王夫人一把拉了,便倾诉起这些日子的委屈来了。又怕丫头婆子听见,便将她们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下金钏儿几个心腹伺候着。因此宝玉来了半日竟没人知道,倒叫宝玉将她们的话听了一清二楚。

    待听得薛姨妈的话,王夫人怒道:“你们便住着!又不沾他们一分半文的,怕他们怎的?扫扫咱们王家的地缝子,够他贾家过一辈子呢。可恨凤丫头,也是咱们王家出来的,这一出一件儿的事情里边,竟没有一回是帮着我的,亏得当初我把让她当家!”

    宝钗幽幽叹道:“唉,再不想凤姐姐是这样的人。若说我们,原是至亲的,本该相互帮衬着。如今凤姐姐只管攀了高枝儿去讨老太太高兴了,倒把姨妈扔下不理,真是不应该。”

    王夫人听得宝钗的话,越发合了自己的心思,拉着宝钗的手只叫道:“我的儿,竟是你明白!我原说你是个好的,比那林丫头强出百倍去!哼,一阵风儿就能吹倒的瘦弱样子,跟她狐媚子的娘一个样子!那么大的年纪了竟还生了孩子,可见是个不要脸面的!如今我可要看好了我的宝玉,再不能被那样的丫头勾了去!可恨老太太竟不放宝玉回来!”

    瞧着宝钗圆脸杏眼,粉面柔光,真是爱到了心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宝钗已经开始发育的丰腴的身子,王夫人满意地笑了,拍着宝钗的手笑道:“好孩子,我就是喜欢你这端庄的样子,若是能长长久久地让你留在我身边才好呢。”

    宝钗羞涩不已,红了脸低头不语。薛姨妈见了,忙说道:“姐姐倒先别这么说,他们还小呢。”

    王夫人摇头道:“竟是这时候咱们先说定了才好,若是等那老东西张嘴,老爷是没有不依的……”

    宝玉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里一片空白,竟不知是怎么走出了院子的。一连几日,宝玉都打不起精神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在人后竟是那样的粗鄙,甚至是到了恶毒的地步。他不愿意相信,但这是他亲耳所听到,不但如此,母亲竟还算计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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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二十三章 宝玉初闻金玉缘

    宝玉浑浑噩噩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琥珀麝月等人见他双目无光,脸色苍白,吓坏了。琥珀当时就要去回了老太太,倒是宝玉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困乏,想着睡一会儿。你们别惊动了老太太。”

    说着,就躺到了榻上。琥珀麝月对视了一眼,琥珀便拿起被子轻轻地替宝玉盖了,然后朝麝月一偏头,二人便去了外间儿。

    麝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里间儿,低声问琥珀:“你瞧着二爷是怎么了?”

    琥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倒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可能真是困了?我刚才趁着刚才给二爷盖被子,探了探额头,倒是不热。”

    麝月听了放下了大半儿的心,拍拍心口道:“这就好了。要不咱们先瞧着,让二爷歇一会子,看着好了便罢了,不行再去回老太太?”

    琥珀笑道:“就是这样罢。”二人说了几句,又恐吵到了宝玉,便不再出声儿,都拿起了针线,给宝玉缝制些扇套荷包之类的小物件儿。

    宝玉在里边榻上躺着,又如何真能睡着?听着外边两个婢女担心关切的话语,又想到了自己母亲对自己的算计,两行眼泪不由得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孩子原本就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偏还有些执拗,若不是如此,也不会从太虚幻境中的神瑛侍者下凡来经历红尘了。一个念头存在了心里,轻易再也解不开的。

    史梅梅见宝玉情绪低落,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叫人替他告了假,在家里休息几日。

    宝玉在家里却也不想再去王夫人的院子里,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母亲。

    恰好这天,王夫人打发了人来叫他。宝玉无奈,只得带了麝月去了王夫人的屋子。

    王夫人正靠在大红金线蟒引枕上,头上勒着一条秋香色的抹额,和薛姨妈说话。宝钗也在这里,却是坐在炕上替王夫人正描着花样子。

    见宝玉进来,王夫人忙拉了搂在怀里,好一阵摩挲,慈爱地问道:“我听人说你这两日都没去念书?可是病了?”

    宝玉年纪渐大,本就不喜欢被当做小孩子一样任着大人们揉搓了,再加上前几日听了王夫人和薛姨妈宝钗的对话,心里更是有些隔阂。本来有些腻烦,又听母亲问自己,心里一酸,知道母亲再如何也是疼自己的,勉强笑道:“太太哪里的话?我不过是这几日觉得有些困倦,懒待出去,这才告了假的。不过先生每日的功课我都叫兰儿他们替我带了回来,并没有敢耽误了。”

    王夫人心疼地摸着宝玉的脸颊,说道:“好孩子,这些日子你都瘦了呢。既是身子不好,那学里的事情先放下,啊?别熬坏了身体。那书什么时候读不行?咱们不比那寒门小户的,定要从科举出身。读书不过知道些道理就是了。”

    说着又忍不住扭头跟薛姨妈抱怨道:“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非要把宝玉送到外边去念书。好好地请个先生在家坐馆不就结了?这每日里风里来雨里走的,吃的喝的用的,哪里能比在家里舒坦?”

    宝玉听她说的不像,心里不高兴,又不便反驳。便轻轻地挣脱了母亲的手,只在地上站着跟薛姨妈宝钗说了声:“姨妈好,宝姐姐好。”

    宝钗此时才缓缓下了炕,满面笑容地回礼道:“宝兄弟好。这几日我们都没过来,没见着宝兄弟。妈刚才还和姨妈说道你呢。”

    宝玉见宝钗一头乌压压的青丝梳的溜光水滑,高高地绾起了一个如意髻,头上插着点翠凤头钗,又在鬓边别着几只红宝发针,耳上垂着赤金镶宝大坠子,越发显得面色白嫩,眼波柔柔。

    宝钗见宝玉打量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面上有些发烧,心里又有些窃喜。她生的肌肤丰盈,面容秀美,自幼便被人极口夸赞容貌丰美。此刻见宝玉怔怔的样子,想来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出众了。

    宝钗到底不过是个女孩子,无论如何,能有异性为自己所吸引,那都是值得高兴的。再者宝玉又不是一味享乐的纨绔子弟,粗俗无比的。他原就生的面若春花,色如秋月,此时跟着先生读书多时,身上也带了些书卷之气,看上去真是颇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模子了。

    宝钗见了宝玉身穿水蓝色箭袖,外边罩着银色暗绣云纹的褂子,腰上系着一块晶莹璀璨的美玉,知道是那衔着的玉了。心里想着那日姨妈和自己母亲说的话,心里一动,面上泛起红晕,口内却笑着:“素日里总是听人说起你这玉,竟没能仔细看看。今日倒要长些见识了。”说着便凑过去,伸出纤纤玉手,便要去摘那玉。薛姨妈和王夫人只在一旁含笑聊天,装作没看见。

    宝玉见她凑了过来,吓了一跳——怎么宝姐姐如此大胆?便是亲兄弟,这样的年纪也没有个姑娘家家的去摘男子腰间之物的!

    忙着退后了一步,宝玉不悦道:“宝姐姐这是做什么?”

    宝钗再没想到宝玉会如此,见他如躲着什么鬼怪一般后退了避过自己,又如此问,脸上登时涨得通红,眼圈也红了。

    王夫人见了,忙斥道:“宝玉,你做什么?还不快给宝丫头陪个不是?”

    宝玉无奈,只得躬身道:“是我鲁莽了,宝姐姐莫怪。”眼睛却是盯着地面上的青色凿花儿砖面,再不肯看宝钗。

    宝钗咬着嘴唇,半响方强笑道:“没什么,原是我造次了,怪不得宝兄弟的。”说着只低着头坐到了薛姨妈旁边。

    王夫人见宝钗脸上下不来,便沉下了脸,对着宝玉说道:“宝玉,你往日里最是有尽让的,今日怎能如此对宝丫头?你若是不能哄好了她,休怪我捶你!”

    薛姨妈便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姐姐也值得如此?”说着,又叫宝玉:“宝哥儿,给姨妈看看你那玉,可使得?”

    宝玉无法,只得摘下了腰间用络子系着的玉,双手递给了薛姨妈。

    薛姨妈瞧了一瞧,便转手交给宝钗,宝钗别扭了一下,便接了过来仔细地赏玩。

    宝玉心里未免不虞,只是薛姨妈宝钗究竟是客人,又有王夫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只低了头站在一旁。

    王夫人瞧着宝钗红着脸把玩那玉,笑道:“听说宝丫头也有个宝贝,也拿了出来给我们看看才好。”

    薛姨妈便搂着宝钗笑道:“天下间哪里有那么多宝贝?不过是个游方的和尚给了个金锁,嵌上了几句吉利话,叫一直戴着,讨个吉利罢了。”

    说着便叫宝钗摘了金锁。

    宝钗轻轻地解了排扣,从里边掏出了一只极大的璎珞来,递给了王夫人。

    宝玉见宝钗竟当着自己的面儿大喇喇地解了衣服,不由得目瞪口呆。却听王夫人笑道:“呦,这上边写的是什么?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真真儿吉利,竟似和宝玉的玉上边的字儿是一对的。”

    说毕老姐妹两个都笑了起来,宝钗脸色通红,微低了头,却又忍不住抬头偷看了宝玉一眼。只是眼中尚带着水光,衬着面上如霞的红晕,当真是艳若牡丹。

    宝玉本来是个极爱清俊女孩儿的性子,见了女孩的娇俏妩媚便觉得尊贵。只是那日里听了宝钗背后抱怨凤姐儿的话,竟觉得这个平日里一般花儿一样娇美的宝姐姐竟是个那样的人,背地里嚼舌头,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此刻再见了她娇羞不已的样子,忽又想起来那日母亲的话,心里边一凛——什么一对儿?这可是能当着女孩子说的话?

    当下便沉下了脸,也不顾的什么了,只抢上一步从宝钗手里拿回了玉,板着一张俊脸对王夫人说道:“太太说的什么话?事关宝姐姐清誉,若是传了出去,可叫宝姐姐在咱们家怎么做人?”

    也不待王夫人反应过来,又对着薛姨妈一揖到地,说道:“我说一句话姨妈别见怪。我想着,圣人之言说至亲的兄弟姐妹七岁尚且不能同席,外男之物又如何能教宝姐姐戴了?不过是个游方的和尚,又不是大寺庙中得道的大师,让人知道了宝姐姐戴着那样的人给的东西,可怎么说呢?”

    说完了将那玉也来不及系好了,便向屋子里的人一行礼告罪:“今儿还没有将先生昨日布置的功课做出来,我竟先回去了。太太莫怪,姨妈宝姐姐莫怪。”说完也不待人打帘子,自己掀了帘子一溜烟地跑了。

    ------题外话------

    我觉得我越来越治愈了……

    呜呜呜,我更文是本分,亲们看完了留言是情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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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第二十四章 宝钗心事谁人知

    王夫人见宝玉呛出了这一番话,生恐宝钗脸上下不来,薛姨妈恼了,那自己可就真的一个帮衬的都没有了,待要疾言厉色教训宝玉一顿,却被宝玉夺门而出,一溜烟儿的跑了。

    这里王夫人薛姨妈宝钗三个从未见过宝玉说这般带刺儿插刀的话,目瞪口呆,尴尬万分。

    薛姨妈见女儿宝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又咬着嘴唇强忍着泪珠儿,心疼不已,恼恨万分,又见屋子里边还有几个丫头婆子,脸上越发地下不来,只站起来恨声说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好心来看姐姐,不过是听人说那玉有些来历,见识一番罢了,怎么倒惹出宝哥儿这么一番编派人的话?想是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住了这里,不敢言语不成?”

    王夫人忙忙地拉过宝钗,亲手为她拭了眼泪,又恨宝玉不知自己的心,竟是这样地贬低宝钗,又恐宝钗沉心,只得亲口劝道:“唉,好孩子,都是我那孽障不好,胡说八道了。好孩子你只别难过,莫要哭坏了,姨妈心疼的。明儿我必是叫宝玉好生给你赔不是的。”

    宝钗虽然心里心里十分委屈,脑子倒是不慢,见王夫人气恼交加,那眼泪恰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下,又强忍着哽咽道:“哪里就用的着这样了?想来宝兄弟是因着心情不好,才会这样儿的。姨妈也别怪他,若是被姨夫知道了,恐又是一场排揎。”

    王夫人见她一行说一行哭,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人,又听她处处为宝玉着想,更是觉得难得了。

    拉着宝钗的手叹道:“如今这府里边谁还将我放在眼里?便是那姓赵的狐狸精,这几日都张狂了不少!唉,咱们到底是亲戚,平日里不显得怎样,一遇到了事情,还是你们可靠啊。”

    薛姨妈怒犹未消,但见宝钗似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王夫人闹翻了。不说别的,单讲现在王夫人在荣府里头失了势,别看那些主子奴才们都见风使舵了,若是自己和姐姐闹了起来,众人的口风肯定是说自己落井下石的。更何况宝玉因何顶撞自己?这话若是传了出